第181章 金鎖
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莫贈哭到心碎,胸口急促喘不過氣來。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轉而看到桌上放著的陶蛋,抓起就是往地上猛摔,陶蛋落低並沒有摔到破裂,僅僅是破了一角。
她突然想到齊棣為她藏得一屋子陶蛋,莫贈肝腸寸斷中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事情不對勁兒。
齊棣沒事兒藏那麼多陶蛋作甚?
莫贈忙將陶蛋拾起來,止住了哭泣,卻見陶蛋裡面卻是層光滑的東西。
像是白玉。
莫贈坐在地上,拿著茶針與茶撥,一點一點的將其中的東西打開,當形狀完完全全浮現的時候,那通體白玉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散發出只屬於它的透亮白光。
莫贈瞪大了眼睛,上面刻的龍紋奇異的扭曲著。
是傳國玉璽。
......
......
正月十五燈節,一茗樓中喝茶賞燈的人不少。
可是角門中卻偷偷摸摸出現一個精壯男子。
那人鬼鬼祟祟的探路,見是沒有多少人走動,便回到角門處像等待的人稟告。
沒過多久,男子身後跟來一個身穿墨色大氅的男人。
那人低著頭,快步往一茗樓茶間兒走去。
茶間兒等候的人,是莫立揚。
一入門他沒有直接寒暄,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甘烏的人共處一室,難免遭有心人記住。
「世子殿下,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你來找在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齊棣立在他面前道。
「上次你從我身邊拿走的那隻陶蛋,給了誰?」他懶懶道。
齊棣面目上閃過一絲異樣,莫立揚緊緊盯他,彷彿能洞穿他的一切。
齊棣裝作不在意,故作鎮定道:
「你說的什麼陶蛋,我怎麼不記得了?」
說著,長腿一跨坐到了莫立揚的面前。
方才他沒有走的意思,現在他就想聽聽莫立揚口中的話裡有話是什麼。
「君止在濕冷的獄中已經待了四日了......」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道:「嗯,這溫家的飄雪不錯,趕明兒去尋溫家再討些來,聽說溫家與一茗樓合作推茶,這件事你知道的吧。」
莫立揚彷彿變了一個人,他袒直小指,捂嘴輕蔑一笑。
他的眸子不再有光,多的倒是狡黠。
喪心病狂!
齊棣不禁開始懷疑那陶蛋有詭。
竟然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
君止到底做了什麼,被自己一直敬仰的哥哥給關了起來。
齊棣腦中閃過一絲詭異,莫立揚自從獄中回來,就極其厭惡男人,就連君止靠近都會被避之不見。
「你......」齊棣瞪大了眼睛,他明明讓自己的手下特殊照顧了莫立揚,莫不是......
「我要見君止。」他道。
莫立揚呵呵一笑,挑起小指為齊棣倒上了一杯茶,茶七飯八九十分。
「要是不讓見呢?」他將茶倒滿,茶滿送人。
齊棣道:「那隻陶蛋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重要到,連君止都沒有說出陶蛋已經被齊棣送給了莫贈。
君止在保護莫贈。
莫立揚喝茶的動作一頓,邪魅一笑道:「你猜呢。」
齊棣突然,站起來說道:「陶蛋不知道對你有何意義,但是東西會還你,過幾日登門拜訪的時候,你要將君止放出來。」
茶涼,齊棣沒有喝上一口。
「一言為定。」
他道。
那個眼神,齊棣永遠不會忘記,是絕望處的懸崖,絕處逢生。還有無盡的厭惡。
那個陶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齊棣坐在馬車之上,看著來來往往,還有牽手看花燈的一家三口,他突然捂著頭,絞痛的靠在了馬車內壁上。
王成忙將車上的凝神香點燃,「少爺,你又頭疼了。」
齊棣沒有做出回答,擰著太陽穴,說道:「莫立揚在天牢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你快去查清,快查清楚,這樣莫贈就能好好的回到漠北,這樣,這裡噁心的東西她就看不見了。」
王成一滯,說道:「世子殿下在獄中的時候,被我們的人好好照顧,怎麼會出事呢?」
齊棣利刀似的眼神像王成遞去,他忙閉上了嘴。
在天牢的大獄中,什麼酷刑都有,一個正常的人大多都會被逼瘋。
王成少許聽到了莫立揚要尋陶蛋,他多嘴道:「那陶蛋不是在在夫人手中......」
齊棣耳邊嗡嗡作響,這個頭疼得毛病在莫贈假死之後被陳冀文撕扯一頓之後一直不消,在除夕那夜被陀滿森錘了兩個拳頭,更是沒有辦法停止下來腦中得喧囂。
齊棣忍著痛意道:「加派人手,護她周全。」
末了他道:「務必。」
......
正月十五?
莫贈好好在溫家過過年。
她望著圓形似的月亮,將做好的月餅送到了唯徐府上每一個人的手中。
彷彿屋外紛紛擾擾,只有屋中這一方凈土。
陀滿森的生日也是在這一天。
府上熱熱鬧鬧,過了一個完整的好年。
陀滿森接過莫贈的月餅,見莫贈狀態以及精氣神十分不錯,於是他問道:「什麼餡兒的?」
「今日你生辰,我為你做了一個肉餡兒足的。」
陀滿森伸頭看了看食盒中的小月餅,滿意的將頭縮了回來抱著自己的月餅就是一頓亂啃。
「吃那麼急,沒一點兒少主樣子。」唯徐芊芊笑眯眯道。
待陀滿森吃完之後,唯徐芊芊拿出了兩塊金鎖,就要往陀滿森的脖子上掛。
陀滿森嫌棄道:「這是什麼俗氣之極的東西?我不要。」
唯徐芊芊收回手,在陀滿森的眼皮子底下給了莫贈一隻更加秀氣的小鎖。
莫贈開心的拿起來,說道:「在汴京送鎖的意思是不離不棄,永不相離的意思,這寓意不錯,陀滿森你也戴上啊,說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陀滿森一聽,忙從唯徐芊芊手中拿過來,讓雛鳩幫自己戴上。
唯徐芊芊也有一隻。
她笑道:「這是我找的大師開過光的。」
陀滿森嗯嗯道:「大師?去哪兒讓人開的光?」
「白陀寺,延艼大師,求得安康。」
唯徐芊芊坦然道。
「延艼啊......」陀滿森與莫贈默契得相視一笑,彷彿歡喜就定在這麼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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