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楠木寶盒

第一百零六章:楠木寶盒

夕雲堂是個練家子,他帶的這個猥瑣師兄肯定也學了幾招功夫,我和他們對上可以說一點勝算都沒有。

但知道打不過是一回事,不能讓他們把肖芊芊帶走又是另一回事。

我咬牙對二黑說道,「二黑,你帶肖芊芊她們先走,我在這裡擋住他們。」

夕雲堂一聽我說這話笑了,把羅盤收好后捏了捏手指不屑地說道,「擋?堂弟,你擋得了嗎?」

夕雲堂話音剛落,他伸出雙手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知道他摔跤厲害哪裡敢和他硬拼,偏偏我伸手就是肖芊芊她們又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夕雲堂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眼看我就要像在家裡一樣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站在一旁的二黑直接一把掐住夕雲堂的脖子,往後前猛地一推將夕雲堂給推了個跟斗。

二黑扭了扭脖子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聲說道,「行了吧,這從小到大打架哪次不是我沖前面?你在後面看著就行了。」

看著二黑脫掉外套露出一身腱子肉,我這才想起來二黑的爺爺雖然弱不禁風,但他老爸也和我老爸一樣,沒有繼承老爺子的本事反而痴迷學武年年都往武當少林跑。

正所謂老子英雄兒好漢,從小被他爸嚴格要求大的二黑在這方面自然也是不弱的,至少打一個只會摔跤的夕雲堂是綽綽有餘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被二黑推了個跟頭的夕雲堂現在心裡還有些發怵,捂著沖二黑怒道,「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這怎麼能是閑事呢?欺負我兄弟那就是欺負我,你們也別猶豫了,一起上吧。」

二黑這邊已經把架勢都擺好了,誰知道夕雲堂和那師兄對視一眼,竟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已經把情緒調動起來了的二黑也是一臉茫然,摸了摸腦袋疑惑道,「怎麼個意思啊,這還沒打就跑了?」

在後面扶著肖芊芊的余文茜沒好氣地沖二黑罵道,「非要打起來你才開心?趕緊幫我一把,我快要扶不住了。」

「不好,這屍胎應該是不能見光,趕緊把她扶回去。」

剛才在咖啡廳里都還有所好轉的肖芊芊,因為我們外面發生了口角跟著余文茜出來看怎麼回事。結果這一看就又影響到了她肚子里的屍胎。此時的肖芊芊臉上毫無血色不說,嘴唇也是發烏髮紫,看上去就和中毒了差不多。

我把她的右手衣袖給撩起來,發現她的小臂上當真和我身上的屍煞差不多,而且顏色還要更深一些。

「現在回去恐怕來不及了,她體內的屍胎剛才照見光以後估計起了變化,她這是中屍毒了。」

砒霜、鶴頂紅什麼的毒都還有解藥,但屍毒就是純粹破壞性的東西了。這玩意兒就像是具有強腐蝕性的濃硫酸一樣,一旦滲透進人的五臟六腑,那麼滲透過的地方馬上就會癱瘓,是不可再生也不可救治的。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厲無咎給我發了條微信過來:

店裡來了個女人指名要見你,你過來一趟。

來了個女人指明要見我?

壓住這個疑惑,我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給肖芊芊拍了幾張照發給厲無咎,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處理的辦法。

過了約一分鐘,厲無咎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把那女人的眼皮翻開,看看眼白是黃的還是黑的?」

我按照厲無咎說的去做,誰知道才剛把肖芊芊的眼皮一翻開我們就被嚇了一跳。黃白的膿水順著肖芊芊的眼角流淌出來,膿水散發著惡臭的氣味。而肖芊芊兩隻眼睛的眼白滿是血色,整個眼球都黯淡了下來,就像是要失去生命了一樣。

「她……她的眼白是黃的而且還在流膿,她是不是快死了?」

聽我這麼說厲無咎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說道,「死是死不了的,只不過她今後可能活得會辛苦一些。行了,找個地方把她放著讓她休息會兒,一個小時后她就沒什麼事了。」

厲無咎的話二黑他們也聽到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厲無咎的本事,所以都看向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肯定的答覆。把電話掛了后我對他們說道,「我這表哥本事比我大,既然他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了,你們把她弄回包間去吧。」

「那你呢?」

「店裡有點事兒我要過去一趟,肖芊芊這裡有任何情況給我打電話,保持聯繫。」

在路邊打了輛車去古董店,一進門就發現一個身穿白色旗袍戴遮陽帽的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她這身打扮像極了民國時期的貴婦,雖然精緻好看,但現在這個年代誰還像她這樣穿啊。

厲無咎和付陰匪他們三個坐在另一張桌,全都齊刷刷地看著這個女人,現在我進門他們就又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看那八卦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已經腦補了很多事情了。

「這位小姐,你找我嗎?」

我走到這女人的身前,這才發現女人臉上戴了個誇張的蛤蟆鏡,只不過這麼一襯托就顯得她的臉特別小。

女人仰起頭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后問道,「你就是夕惕若?」

我被女人這話給逗樂了,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你都不認識我還來找我幹嘛?」

「我找你是想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嗯?」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女人,「什麼東西?」

「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撞了你一下,他身上流著血,然後三花會的人跟著就找了你麻煩。」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你是三花會的人?」

我這心裡有些忐忑,難道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不對啊,那個光頭又不知道我的真名,他只知道我叫周明偉。

女人搖了搖頭笑道,「三花會這種小打小鬧還入不了我的眼,只是一條狗而已。你別管我是誰,我想要的只是那個風衣男人給你的東西。」

怎麼又來一個找我拿東西的?我沒好氣地說道,「我和那個男人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把東西給我?我想你找錯人了,如果不看古董的話就請回吧。」

女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是在確定我不是在撒謊。

「那天你穿的不是這身衣服吧?」

「不是,怎麼了?」

「那你最好回去把你的那身衣服找出來,看看裡面是不是夾著有東西,比如一個U盤什麼的。」女人說完后拍了拍她手邊的一個木盒子,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盒子里的東西算是定金,如果你能幫我把那個男人給你的東西找到交給我,我會帶另一份來找你。」

說了這麼幾句沒頭沒腦的話女人就走了,只留下和這個四四方方看起來長寬足有半米的精緻木盒。

見女人一走,付陰匪趕緊圍了過來,用手摸了摸放桌上的木盒子砸吧著嘴說道,「我的個乖乖,金絲楠木的盒子,這哪裡是什麼木盒,簡直就是個黃金盒啊。快小子,打開看看,看看裡面是什麼寶貝。」

我沒好氣地說道,「開什麼開,這天上能有掉下來的餡餅嗎?這個女人來路不明,這個禮物我反正是不會要的。付哥你就幫我放店裡,等這個女人下次來的時候還給她。」

付陰匪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道,「你瘋了吧?這是金絲楠木的盒子,這種便宜你都不要?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多少錢,這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肥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付陰匪這話讓我遲疑了,的確,如果真如那個女人所說那天我換下來的衣服里有別人的U盤,那我拿給那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更重要的是在夷陽鎮這個小地方還有誰會大白天的被三花會的人追殺?好歹我們鎮也是年年的先進治安模範小鎮,犯罪率和周邊比是最低的。

咔。

不等我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回去找U盤,付陰匪已經把這木盒給打開了。

首先是一顆圓潤晶瑩的白玉珠映入我的眼帘,接著我才發現品相這麼好的白玉珠下面竟然是一隻金鳳凰,而金鳳凰的下面又是一個帽子,看起來相當地威武霸氣。

看見這玩意兒付陰匪瞳孔一縮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啪的一聲把木盒子給關上,這個反應倒是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

「你關上幹什麼?打都打開了就看看唄。」

付陰匪摁住木盒子的手直哆嗦,他顫聲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盒子里的東西應該和皇族有關。」

「什麼皇族不皇族的,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話沒說完我也反應了過來,和皇族有關?那豈不就是國寶?

我靠,那個娘們兒隨隨便便就丟了個國寶在我們店裡?這到底是限購要感謝幫我還是想要害我,這要是讓文物局的人知道了我們還不都得被請進去喝茶?

想明白這一茬的我跟著付陰匪一起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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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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