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賦靈
文斌終於冷靜了一點,小魚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這樣才能好好說話。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你爸爸確實已經死了,按照你腦海中殘留記憶看,他在兩年前已經死亡,可能和你失蹤的母親有關。至於他是怎麼死的,你有時間自己去查。接著,我在說說你的事吧,現在這個狀況應該來源你覺醒的異能!」
文斌努力剋制住自己,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自己現在開口絕對沒有好言好語。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異能應該是賦靈,這是十分強大而又稀有的一個異能。它的作用是能給任何一種沒有生命氣息的死物,賦予靈性,同時你可以給它下達一些指令,讓它按照你的命令來做!」
「我來你家的時間不長,但已經感覺出來了,你那個『爸爸』應該就是被你賦靈的產物。你自己沒有發現嗎?你『爸爸』每天都是在同一個時間點起床、同一個時間點做飯、同一個時間點睡覺!對你無微不至,你的要求從來不反對,基本沒有自己的觀點。還有,一旦有人來你家裡,你『爸爸』總是會找借口躲起來!」
文斌情緒穩定了一點,小魚的話似乎說的有點道理。
爸爸每天好像都是在同一個時間做著同樣的事情,而且也從來不見外人……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就是你當初給這個被你賦靈的『爸爸』下達的指令,讓他每天這樣生活。就像是一個簡單的軟體一樣,你設定好了程序,他每天按照程序運行。一般來說,被賦靈后的生物也是有戰鬥力的,戰鬥力的強弱來源於主人的強大。再者,這種非自然的生物一般都有時間限制,只不過由於你給你這個『爸爸』設定的都是一些簡單日常的生活程序,所以他才會存在這麼久!」
「還有,你知道你每次練習控風之術雖然形式多變,但總是缺乏攻擊力嗎?因為你把你的大部分精神力都植入了這個賦靈后的『爸爸』身上,去維持他的生命,導致你的『風法』沒有威力。」
「至於你自己,因為你的執念太深,你就給你自己強烈的暗示告訴這一切都是真的。其實你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小魚沒有在繼續說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文斌突然說道。
「想不起來?不應該呀!難道是被誰封印或者刪除了記憶?」小魚嘀咕道。
「刪除記憶?」文斌驚訝道。
沉默片刻,小魚緩緩道:「有這種可能,這個世界的靈氣復甦第二階段已經完成,很快就會再來一次大爆發,迎來真正的靈氣時代!你應該是第二階段覺醒的,說不定是被第一階段覺醒的人下的暗手!」
「什麼第一階段,第二階段,還有靈氣時代?」文斌越聽越糊塗。
「當一個世界靈氣匱乏到極點的時候,會產生兩種情況。第一,世界毀滅。第二,靈力倒灌,世界復甦。你們這個世界應該是第二種情況。這種情況一般又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會有極少數的人感應到靈氣,覺醒異能或者說神通,第二階段這個人數會變多,但數量也有限;第三階段就是靈氣大爆發,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覺醒異能,更多的妖鬼成型,同時世界靈氣會越來越充裕,就算沒有覺醒的人也可以以特殊的靈氣吸取方式修鍊!」
小魚的講述很詳細,文斌也大致聽懂了。
他以前一直對這些很有興趣,但一直找不到渠道了解,現在終於得到了一個系統的答案。
但又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文斌面前。
「小魚,我猜的不錯你應該也是最近覺醒的吧,擁有了靈性,可以像人一樣思考。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小魚之前說的有理有據,文斌聽著也不像假的。可它也是剛覺醒的呀,難道覺醒了就會知道這些嗎?
當然不是!
小魚的聲音變的有些無奈:「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的記憶很不完整,有很多都被封印起來了。這些東西也是有了意識記憶中原本就有的,而且我應該也不是魚類……」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之前你一直用賦靈把自己的大部分精神賦予了那個木雕,現在賦靈結束,你的精神力也會重新恢復,短時間內你的實力應該會增加很多,法術的傷害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小魚似乎不想多談自己的情況,很快便把話題轉移了。
現在的文斌已經恢復了大部分的理智,所以並沒有繼續執著於自己的偏執。
「你剛才的推論確實挺有道理的,但你能證明我爸爸確實死了嗎?」文斌則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小魚又些頭大:「我沒有親眼看見,當然不能證明。不過如果你爸爸沒有死,你幹嘛要給一個木雕賦靈,還讓他像以前你爸爸那樣生活呢?你又沒病,平白給自己添個父親嗎?」
「我不記得了!」文斌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小魚預料到了什麼,但他關於兩年前的記憶完全是空白。
我不記得了,那別人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文斌連忙說道:「小魚,你快放我出去,我有急事!」
「什麼事?你確定放你出去后你不會發瘋了?」小魚有些害怕發狂狀態下的文斌了,連連問道。
文斌連連保證道:「不會了,肯定不會了,我出去有重要事!」
「好吧!」小魚沒有繼續問,而是同意了文斌的請求。
頭腦一陣酸疼,眼睛掃了一掃四周的景象,文斌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文斌在自己的房間里,不過這房間怎麼這麼的亂……柜子里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桌椅翻倒,新換上的床單也被半揭。又走到客廳,爸爸的房間,更亂。
文斌也終於明白了小魚為什麼一直說自己在發瘋!
可我怎麼不記得我幹了這些瘋狂的事?
文斌自問了一句,然後也不著急去收拾房間,騎著腳踏車便出門。
文斌要去找一個人,他的姑父方宇。
這是自己除了父母外唯一的親戚了,而且就在剛剛文斌也回想起了一件事。他記得上次在警察局門口見到姑父的時候,姑父讓他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
這麼說,在姑父的認知中,自己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
那麼姑父又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