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有所屬
鬼二聞之,頓時目瞪口呆。原來眼前這個美人就是自已曾經朝朝暮暮想要殺的鳳含。
難怪自已當時覺得她如此眼熟,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怕!
鬼二伸手準備抓住她,卻被他擋住了。
因為眼前這個獵物,只能屬於他了。
將月只想好好跟她算一下那些陳年舊賬,自已的心中才會獲得一點成就感。
以前不管自已用了什麼辦法去對付她,始終她和自已的實力不差上下。
在萬年以來,將月和鳳含之間的大戰,從來不會少於兩三百次。
每一次大戰中,兩軍死傷的人數竟然不差分毫,可見兩人的實力和策略如出一撤。
長咕無辜般眨了眨眼睛,只見到鳳含仍然從容鎮定,好像從未畏懼眼前這個二殿下的威嚴,從心底上很是佩服她。
「走吧。」
將月轉身那一瞬間,卻不忘回眸跟她說一聲,其中的語調中有一點喜悅。
想不到昔日的對手,今日就落在自已的手中,看著自已是怎樣處置她了。
長咕擋在鳳含的跟前,卻被他一手推開了。這隻軟腳蝦,真是礙眼!
既來之,則安之。鳳含相信他不會現在就殺了自已,因為這不像他的作風。
按照將月的性子,一定會跟自已炫耀一番,又讓自已對他俯首稱臣,從而來獲得屬於他自已的成就感。
「你又想耍出什麼花招?」
鳳含一邊走著,一邊淡然自若問道。好像這裡就是她曾經來過的地方,更像是她的地盤一樣。
將月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多年以來的勁敵終於落在自已的手中。
在心中暗想一番,想著應該怎麼處罰她比較好?
「你是經天緯地之才,所以我就想請你回去將府中,稍微好好款待於你。」
將月的語氣不像是撒謊,倒是真誠實意誇張她領將的才能和聰慧。
像她這樣原本就只需要在一個男人的呵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哪裡用得上親自上陣殺敵?
然後被風吹日晒著,她的皮膚縱然還是那麼的白皙水嫩。
「甜言蜜語,好像不是你一向的作風。」
在鳳含的印象中,眼前這個清高自傲的二殿下,從來就不會刻意去誇讚一個人。
鳳含被將月帶到了府中,還派著人過來看守她。一旦發現她想逃跑,就立即抓拿住她。
長咕開始憂心忡忡,但看到鳳含的臉上沒有愁雲密布,心中才稍微冷靜一下。
「咕咕,你別在我的眼皮底下走來走去。來,安心坐下來,享受一下貴客的待遇。」
鳳含把美酒遞給他,示意他冷靜坐下來,陪著自已多喝幾杯美酒,然後無憂無慮在這裡蹭吃蹭喝。
長咕不安地問道:「戰神就不怕第二天身首異處?」
長咕知道,一般用著美酒菜肴來招待自已,這樣的話,自已的性命就可能危在旦夕。
鳳含拍了拍他的肩膀,嬌紅的嘴角一彎,「你放心痛飲幾杯,不會有事的。」
以自已對將月的了解,自然是安心住下來。一點想逃走的念頭都沒有,因為鳳含手中最後一張底牌,就是二公主。
眾人周知,二公主一向愛慕著將月,不惜逃來妖界,落在將月的手下,然後把她抓到他的身邊來。
將月不能殺了二公主,一旦殺了她,天帝一定不會放過自已。
何苦自已搬起石頭來砸自已的腳?給自已招來血海深仇的麻煩!
再說他明白二公主的心意,是真心愛慕自已。
將月曾經派人說是要護送她回去天界,以免她在半路中遇到危險。
而製造出危險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半庭。
雖然他貴為妖族的太子,但始終想要剷除自已,以絕後患。
但二公主就不願意離開將府,一直住在這裡。就想跟將月待在一起,或者說說話。
將月的心從來不在她的身上,也曾經跟她坦白過,天帝斷然不會把她嫁到妖族來,讓她斷了這個念想。
可能二公主年輕單純,以為自已只要對著他好,總有一天他會娶了自已。
所以她才不願意離開妖界,就暫時住了下來。
只有鳳含認為二公主過於年輕不懂事,許多的事情不是她想這麼簡單。
鳳含把一杯美酒飲了下去,才覺得二公主真是單純至極。
也是,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二公主,又怎麼會明白人間百態其中的不易呢?
「咕咕,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鳳含伸了伸懶腰,想把這個小跟班請了出去。
自已就要好好休息一番,至少可以養精蓄銳,改天再找到二公主談談話。
長咕只能離開,到了隔壁的房間內住了下來。
畢竟他擔心的只是鳳含,會不會在睡夢中被人殺了?
折騰大半夜后,長咕還是睡了過去。
鳳含不情不願拉扯了被褥,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腳丫下,出現一隻毛茸茸的東西,而且還會時不時蹭了蹭自已的腳底。
敵襲?
鳳含使勁用著右腳一踢,伴隨著一聲凄然的貓叫聲。
那一個小黑團在黑漆漆的夜中,只露出兩隻閃閃發光的眼睛。還以最凄美的拋物線直接被踢到窗外去。
那是一隻小黑貓,也是將月的真身!
這一腳,正好踢在他的腹部。
這一個女人,真是心狠!
將月捂著被踢的地方,抬眼就對上一個死亡的凝視。這個狡猾而陰險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
半庭冷嘲熱諷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竟然對那一塊鐵石感興趣。」
不知道曾經自已的父王,給眼前這個傲嬌的二弟物色了多少美人。
那些美人個個花容月貌,也不知道將月竟然會把鳳含放在心上。
將月鬆開了手,忍住疼痛直接與他擦肩而過。
面對一個經常想處自已於死地之人,沒有什麼好噓寒問暖。
半庭冷聲問道:「不用這麼惱羞成怒,我又不會跟鳳含說明你的心意。」
說到這裡,將月才回眸一看。那一種似劍的目光,就像是能把他的一層厚皮給生剝了。
「少說廢話!」
「你放著一個國色天香的二公主不要,真是可惜了。」半庭一邊感嘆道,一邊從他的身邊走過。他從未見過自已的二弟會對一個美人如此緊張,甚至是關心。如今,算是逮住他那一點歪心思了。
從此,自已就能有了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