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驚蟄時分 再布棋局
魏如是領旨出宮,官帽下的額頭是已是汗涔涔的一片,禾舟在外等候,急忙攙上去,魏如是搖搖頭。
「趕緊回大理寺,帶人前去查案,女皇親下詔書」魏如是急切道。
禾舟的眼神變了變,這才趕緊應承。
魏如是摔著大理寺的手下親臨武府,這武府裝修氣派豪華,門口身著鎧甲的小廝卻是橫衝直撞。
「你們所為何事,竟敢來我們武大人府前聚集,難道不知我們武大人是女皇親侄嗎」那小廝口出狂言,手上的槍沖著魏如是一方。
魏如是今日才進宮被女皇嚇了一跳,本就心中雜陳,看到一武府門口的小廝也竟敢對自己吆五喝六,手一擺。後方的大理寺侍衛持刀相向。
「我乃大理寺少卿,魏如是。今日親奉女皇聖命,來你府中調查,你們幾個大膽狂徒竟敢對女皇旨意無理,是想跟我回大理寺呆個幾年好好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門口的小廝一向目中無人慣了,見慣了旁的大臣阿諛奉承,自然沒見過也沒打算,武府會有被調查的一天。
大理寺的手下呵退了那幾名小廝,魏如是帶著禾舟等人才進入院中。
武府管家急忙過來:「不知魏大人怎麼不經通傳便進入這府中,我們大人若是知道,定會不高興的。」
魏如是平日里見不慣武懸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來到這府中看到這小廝和管家竟也是一樣,只是冷哼一聲:「這倒是不必通傳,我來府中,乃是奉了女皇聖意,來府中調查一些事情。管家自然不必把我當做那些日日來府中阿諛奉承之人」
管家臉色變了變急急忙忙作揖:「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魏大人是奉了皇命,小人這就前去通傳,還望大人見諒。」
武懸讓過了片刻出來。
「聽管家說,魏大人是奉了聖命過來查案?我這府中可沒有窩藏罪犯,哪裡來的案子可查?」
魏如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武懸讓,被他那股死到臨頭還耀武揚威的樣子只是覺得可笑,便說道:「自然是沒有窩藏罪犯,只是不知您近些時日是不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女皇聖意讓我們大理寺搜查武府,如果是誣陷了武大人,在下定會賠個不是。」
武懸讓一步一步走到魏如是面前:「魏如是,你一直以來都是小心謹慎,雖說總是秉公辦案,但是大理寺少卿這個職位,你信不信,我只要揮揮手,你的官帽便沒有了。」
魏如是後退了一步,做了個手勢,手下的人才前去搜查。
不一會兒,禾舟抬著書房的一個大箱子出來,武懸讓只說道:「這裡面都是些兵器,禾使者,您這是?」
禾舟不作答,只是打開箱子,裡面那抹明晃晃的顏色,讓在場人都揉了揉眼睛,只見那明黃色的衣袍上綉著龍紋。
武懸讓衝過去翻來覆去道:「這不是我的,我的書房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魏如是冷哼一聲:「至於這是不是您的,都已經擺在眼前了,看著綉工也不是甚是精美,還能有人冤枉你不成?來人,押了武大人,回宮復命。」
武懸讓仍是不忿:「誰敢動我,我可是陛下親侄」
禾舟帶著兩個使者捆了武懸讓,他說道:「您還是跟陛下親自解釋吧」
宮內,女皇飲了口茶,聽聞自己的兄嫂已經在宮外等候多時,急等傳召。
她冷哼一聲:「看來這消息傳的可真是及時,這魏如是還沒把人給我押來,兄嫂倒是提前到了。」
長春道:「陛下的意思是傳還是不傳?」
「便讓他們進來內殿,不許出聲,看看這個孽畜是怎麼背著我在背後做事的」
長春行禮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魏如是進殿,身後的武懸讓率先開口嚷道:「姑母,姑母萬安,我竟不知有人誣陷我,絕對是誣陷我,侄兒怎會有謀逆之心」
禾舟大手一摁,武懸讓跪了下去。
女皇走下台階,雍容華貴儀態萬纖,髮髻上的龍紋金釵光彩奪目,她從頭上把那龍紋金釵取下來。來到武懸讓面前。
金釵滑過武懸讓的臉,女皇說道:「朕就是喜好龍紋,這時間也僅朕能用,而你背著我做了些什麼事情?妄想成為太子?一步登天?還是就想做個姑母的好臣子啊?」
武懸讓連連磕頭:「我自然是想做姑母的好臣子的」
女皇只是厲聲掌摑了他的臉:「你一口一個姑母,朕是這當今天下的皇,是整個天下的主宰,你一口一個姑母?我先是這個天下的皇,才是武氏蘊寧!」
武懸讓捂著臉:「是,陛下,女皇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