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 姜子牙西岐為官
二昌君臣正行!時,忽見一起梗夫作歌而來!「鳳非乏用懈小無。但嗟世治有隆污;龍興雲出虎生風,世人漫惜尋賢路。君不見耕蘋野夫,心樂堯舜與黎鋤;不遇成湯叄使聘,懷抱經綸學左徒。又不見夫傅子。蕭蕭笠甘寒楚;當年不見高宗夢,霜雨終身藏版土。古來賢達辱而榮,豈特吾人終水滸?且橫牧笛歌清晝,漫叱黎牛耕白雲。王侯富貴斜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姬昌同文武馬上聽得歌聲甚是奇異;內中必有大賢,命辛甲請賢者相見。辛甲領命,拍馬前來;見一糙接人言曰:「你們內中可有賢者?請出來與吾大王相見。」
眾人俱言內無賢者;不一時文王馬至。辛甲回覆曰:。內無賢士。」姬昌不由奇道:」聽其歌韻清奇,內豈無賢士其中有一人應聲:「此歌非吾所作,前邊十里,地名溪。其中有一老叟,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來,溪少歇。朝夕聽唱此歌;眾人聚得熟了。故此隨口唱出。不知大王駕臨,有失迴避,乃子民之罪也。」
姬昌曰:「既無賢士,爾等暫退。眾人去了,姬昌在馬上只管思考。又行了一路,與文武把盞酒食,興不能盡: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紅綠交加,妝點春色。正行之間,只見一人挑著一擔柴唱歌而來:「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魚未遇隱溪;世人不識高賢志,只作溪邊老釣礬。」
姬昌聽得歌聲,嗟嘆曰:「此中必有大賢
故命人把作歌者請來,沒想到那人見得軍士,扔下柴火便跑,才不過跑了數步,便被拿了,來到姬昌面前。
姬昌看他見軍士而跑,不由奇怪,問他:「你為何見吾軍士竟慌不擇路。何故?。
這人名叫武吉,曾殺人而逃跑,隱於山中,得遇姜子牙,收其為徒。
武吉見姬昌不治己罪,反而和聲相說,不由泣拜在地奏曰:「吾名武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曾誤傷人命,前去問一老叟。離此間三里,地名溪,此人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叫小人拜他為師傅,與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裡面,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俊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不想今日再遇軍士,故而逃命,嘗言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且說姬昌與武吉問了姜子牙居所,被武吉帶於一林前,君臣將至林前,不敢驚動賢士;離數箭之地。姬昌下了馬。同宜生步行入林。
且說武吉趕進井來,不見帥父心裡一下子著了慌;又見姬昌進林。散宜生向他問曰」賢士可在否?」
武吉答曰:「方才在此,這會卻不見了姬昌央然又問他:。「賢士可有別居?。
武吉點點頭,伸手指道:「並邊有一草舍。」
隨後武吉引駕至遼首。姬昌以手撫門,猶恐造次;只見裡面來一童開門。姬昌笑臉問曰:。老師在否?」
童兒搖搖頭曰:「不在,同道友閑行。小姬昌不由大為失望。又問曰:「甚時回來?。童子曰:「不定;或一會兒就來,或一二日。或三五,萍蹤靡定,逢山遇水,或師或友。便談玄論道。故無定期。」
散宜生在傍說道:「臣啟主公!求賢聘傑,禮當虔誠;今日來意未誠,宜其遠避。昔上古神農拜長桑,軒轅拜老彰,黃帝拜風后,湯拜伊尹,須當沐裕齋戒,擇吉日迎聘,方是敬賢之禮。
主公且暫請駕回
姬昌聽得散宜生之勸,點頭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隨駕回朝。」文王行至溪邊,見光景稀奇,林木幽曠。乃作詩曰:「宰割山河布遠散,大賢抱負可同謀;此來不見垂竿釣,天下人愁幾日休又見綠陰之下,坐石之旁,魚竿飄在水面,不見子牙,心中甚是絕快。復吟詩曰:「求賢遠出到溪頭,不見賢人只見釣,一竹青絲垂綠柳,滿江紅日水空流。」
姬昌留戀不舍。散宜生力請駕回。方隨眾文武回朝。抵暮進西技,到殿廷。姬昌傳旨:「令百官俱不必各歸府第。都在殿廷齋宿叄日。同去迎請大賢
內有大將軍南宮進曰:」溪釣叟,恐是虛名;大王未知真實,而以隆禮迎請,倘言過其實,不過費主公一片真誠,竟為愚鄙夫所弄。依臣愚見,主公亦不必如此費心;待臣明日自去請來。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禮加之未晚。如果虛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齋宿而俊請見哉?。
散宜生在旁厲聲言曰:「將軍此事不是如此說,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賢人君子多隱於山谷。當初我王夢中飛熊,今又有飛熊應兆,此乃上天垂象,特賜大賢助我皇基,是西技之福也。此時自當學古人求賢。破資格拘牽之習,豈得如近日欲賢人之自售哉,將軍切不可說如是之言,使諸臣懈怠
姬昌聞言大悅:「大夫之言。正合孤意於是百官俱在獻廷齋宿三日,然俊聘請姜子牙姬昌聽從散宜生之言,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極其精誠,姬昌端坐鑒與,抬聘禮,擺列車馬成行,前往溪。來迎姜子牙。事前又曾封武吉為武德將軍。
時有笙簧滿道,竟出西歧,不知驚動多少人民,扶老攜幼來看迎賢。毛公遂、周公旦、召公、畢「二公,五賢佐主,伯汰、伯小叔夜小叔夏等,八俊相隨古城漸氤氳香滿道,郭外瑞彩結成祥;聖主駕臨西土地,不負五鳳鳴技山。萬民齊享昇平日,宇宙雍熙八百年;飛熊預兆興周室,感得文王聘大賢。
姬昌帶領文武出郭,逗往溪而來。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與軍士傳旨:「士卒暫在林下札住。不必聲楊,恐驚動賢士。」姬昌下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來;只見一人入眼,正是姜子牙。
此時,姜子牙正背坐溪邊,姬昌悄悄的行至跟前。立於姜子牙之俊,姜子牙明知姬昌到來,卻不起身行禮。反而故作歌曰:「西風起兮自雲飛。歲已暮兮將焉依?五鳳鳴兮真主現。垂鉤竿兮知我稀
姜子牙作畢,姬昌突然出口向他問道:「賢士快樂否?」
姜子牙聞聽此問。這才回頭。看見姬昌,忙棄竿一傍,俯伏叩地曰:「子牙不知大王。有失迎候,望賢王恕尚之罪。」
姬昌忙扶住姜子牙不讓其拜,言曰:「孤久慕先生,前顧未遇;昌知不恭,今特齋戒,專誠拜偈。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
遂命散宜生扶賢士起來。姜子牙躬身而立;姬昌笑容攜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姬昌回拜。
曰:」久仰高明。未得相見;今幸接丰標。聆教誨。昌實三生之幸矣。」姜子牙聽的姬昌誇讚,拜而言曰:「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顧問;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般,荷蒙賢王枉顧,實辱鑒輿,有負聖意。
散宜生在傍勸曰:「先生不必過謙。吾君臣沐裕虔,特申微忱。專心騁請:今天下紛紛,定而又亂,當今天子遠賢近佞,荒淫酒色。線虐生民,諸侯變亂,民不聊生。吾主晝夜思維。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側隱溪,特具小聘,先生不棄,共佐明主,吾主幸甚一生民幸甚日先生何苦隱胸中之奇謀,忍生民之塗炭日何不一展緒徐,出水火而置之昇平?此先生覆載之德,不世之仁也。」
說罷,散宜生將聘禮擺開。姜子牙看了,速命童兒收訖;散宜生見此,又將鑒輿推過,請姜子牙登輿。子牙跪而告曰:「老臣荷蒙洪恩,以禮相聘;尚已感激非淺,怎敢乘坐鑒輿。越名借分?這個斷然不敢。」
姬昌不允,與姜子牙曰:「孤預先設此,特速先生;必然乘坐,不負素心姜子牙再三推託不敢,推阻數次,決不敢坐;散宜生見姜子牙堅意不從。乃對姬昌曰:「賢者既不乘輿。望主公從賢者之請:可將大王逍遙馬請乘,主公乘輿。」
姬昌聽了散宜甚的話后,搖頭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數日之虔誠也彼此又推讓數番,姜子牙這才應允。
此姬昌乃乘輿,子牙乘馬;歡聲載道。士馬軒昂。時值喜吉之辰,姜子牙來時,年已八十。
話說文王聘子牙進了西歧。萬民爭看,無不欣悅;子牙至朝門下馬,文王升殿,子牙朝賀畢。文王封子牙為右靈生承相。子牙謝恩。
姜子牙有才,為西技相,全權西技事務。與眾文武暗治軍,明修政,不過數年西技實力大漲,為天下之雄。
話說,西技勢大,紂王大怒小又有姐己媚言,便治姬昌不尊聖命,不敬聖上之罪,以北伯候崇候虎為井,前往西技討伐姬昌。誰知崇候虎志大才疏,不知西技兵甲之盛小便殺的大敗,最後還被姬昌取了北方封地,如此西技勢力大增,竟然統天下四百諸候,與朝歌相峙。
如此一來,商室終於天下大亂,八百鎮諸候俱反,氣數已盡。
時天下大亂聞仲聞太師遠往東夷大軍未歸。朝歌大軍竟然不能力敵,只能與各地叛將對峙,不敢妄動。
紂王雖然天下諸候叛亂,卻毫不放在心上,只一心與姐己歡樂。這姐己如今在朝歌權勢之大不可想象,朝中奸妄者俱都依俯,又有費尤二人牽頭,如若不是比干一等賢臣對抗,怕是早就政令不通了。
比干如此違逆自己,使姐己心恨不已。一日,姐己招自家妖子妖孫扮作仙家在鹿台與紂王做樂。被比士與武成王看出根腳。等這些妖人做樂完畢,跟在身後,一把火燒了老巢。數百狐精身死,之後比干又命人做成狐皮大衣獻與姐己,使妞己恨不得吃了比乾的肉,暗自謀略如何為自家子孫報仇。
突一日,姐己心絞疼痛難忍。紂王招無數醫師皆不能醫,心中大急,更是對朝政不理不顧。后聽聞以七巧玲瓏心可治心絞痛,顧而布令天下尋找。十數日不得,后聽姐己說比干有七巧玲瓏心,遂命取之,比干不從,紂王欲殺之,后獻之而死。
比干一死。朝中能與姐己相抗者。只有武成王一人。后姐己使奸計害黃娘娘與武成王之妻,武成王反出朝歌。帶三千飛虎騎投西技。紂王聞之大怒,使大軍討之。
如此,姜子牙封台拜將。各諸候從之。
不提武成王欲投西技,自姬昌拜姜子牙為相,西技勢力不斷增強。此時正是天下大亂之時,百姓苦不堪言,有人知西伯候仁義,各自奔走,爭相傳聞,使無數百姓西投。制約西技大發展的人口問題得到解決。
姜子牙曾自玉虛宮學道四十年,雖無緣成就仙道,卻也小有所成。他入西歧之時已時八十有餘,可精力不衰。更從廣成子處習得修政治軍小」
那廣成子當年曾助黃帝一統天下,雖是修道鍊氣之輩,耳聞目睹倒也懂得不少雜學。姜子牙盡得其傳,加之他命中有富貴之數,要助西歧取商而代之,故而這些修道不成,學這些雜學倒是得心應手,四十年研習青出於藍,廣成子萬萬比他不上。
自姬昌與崇候虎一戰,又其弟崇黑虎性直不懇事商而從紂,反倒是投入西歧帳下,助姬昌取了北伯候封地。此戰事一結。朝歌眾將再不願出戰。西技再次平和下來。
也是天有定數,自敗崇候虎之後,姬昌卻是身體一日衰如一日,醫石無救,病勢日日沉重,有如無減,看看危篤。
西技文武見之不由大急,尋求名醫非止一日,可姬昌之病卻不見好。一日,姬昌與廣武百官傳旨:「宣承相進宮。」
姜子牙入的內殿,至龍榻前跪而奏曰:「老臣姜尚奉旨入內殿。問候大王貴體安否?」此時的姬昌面黃肌瘦,明眼者一看便知大限已到。人生而老死者,乃是天道,非力可逆。便是神仙也是天人五衰之劫,何況人乎。
姬昌本就通曉術數之道,對醫藥雖不精通也知曉一二,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這才將姜子牙叫來做一番安排。
躺於榻上,姬昌有些喘息著說道:「孤今召卿入內,並無別論:孤居西北,坐鎮一方,統二百鎮諸侯元首,感蒙聖恩不淺。方今成湯雖則亂離,也還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孤伐侯虎,雖得勝而歸,心內實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誅戮,是自專也。況孤與侯虎一般爵個,孤竟專殺,大罪也。自殺侯虎之俊,孤每夜聞悲泣之聲,合目則立於榻前,吾思不能久立於陽世矣。今日請卿入內,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吾死之俊,縱有惡貫滿盈者,切不可聽諸侯之唆,以臣伐君。承相若違背孤言,幽之冥中不好相見。」
姬昌道罷流淚滿面,姜子牙聽后跪而啟口:「臣荷豪恩寵,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負君言,即系不忠。」君臣正論間,忽有侍臣傳殿下姬發進宮問安。
姬昌見姬發至,便與其言曰:「我兒此來,正遂孤願。」姬發行禮畢,臉顯擔憂之色,問道:「父王可好,萬不可勞累,好生休息才是!」
姬昌聞之搖頭,「我知大限將至,故而傳姜尚入內。你與我仔細聽說!」姬發聽到你如此說,現不言語。
姬昌見之曰:」我死之俊,吾兒年幼,恐妄聽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縱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為,以成臣弒君之名。你過來拜子牙為尚父,早晚聽其指令。聽承相即如聽孤也。可請承相坐而拜之。」
姬發聞后,請姜子牙轉上,即拜為尚父。子牙叩首榻前泣曰:」臣受大王重恩,雖肝腦塗地,粉骨捐軀,不足以酬國恩之萬一。大王切莫以臣為慮,當宜保重龍體,不日自愈矣。」
姬昌不聽,又與姬發吩咐道:「商雖無道,吾乃臣子,必聳恪守其職,母得借越,恐遺譏俊世。
睦愛兄弟,憫恤萬民,吾死亦不為恨。」
說完后喘了幾口大氣后。又曰:「你若當政,見善不怠,時至勿疑,去非勿處。此三者。左修身之道,治國安民之大略也。」姬拜而受命。
姬昌又曰:「孤蒙紂王不世之恩,臣再不能演八卦里化民也。」言罷遂薨。亡年九十七成。俊追封為周文王。時商紂王二十年之仲冬也。
話說西伯文王薨,於白虎殿停喪,百官共議嗣位。太公要率群臣奉姬發嗣立為周主俊為武王。武王葬父既畢,尊姜子牙為尚父,其徐百官皆加一級。
姬發繼周主,與群臣同心協力,繼志述事,盡遵先王姬昌之政。四方附庸之國,皆行朝貢西土;二百鎮諸侯,皆率王化。
且說汜水關總兵官韓榮。得報文王已死,姜尚立太子姬發為武王。榮大驚,忙修本差官往朝歌奏事。使命一日進城,將本下於文書房,時有上大夫姚中見本,與殿下微子共議。
「姬發自立為武王,其志不意在諸侯,此事不可不菜奏。」
微子曰:」姚先生!天子諸侯見當今如此荒淫,進奸退忠,各有無君之心。今姬發自立為武王。不日有弊沸山河,擾亂乾坤之事。今就將本面君,昏君決不以此為患,總是無益。」
話說姚中與眾臣商議完畢。便上摘星樓見駕,紂王見之問曰:「卿有何奏章?」
姚中曰:「西伯姬昌已死,姬發自立為武王,頒行四方諸侯,歸心者甚多,將來必為禍不臣因見邊報,甚是恐懼,陛下當速興師問罪,以正國法。若怠緩不行,則其中觀望者皆效尤耳。」
紂王聞聽后不以為然,與姚中輕笑道:「姬發只一黃口稚子,其有何能為之事,壞吾成湯江山,卿多慮矣!」
姚中見紂王不聽,再奏曰:「姬發雖年然姜尚多謀;西歧又有南宮、散宜生之輩,謀勇俱全。不可不預為之防。」
紂王聽后,搖頭曰:「卿之言雖有理。然姜尚不過一術士,只裝神弄鬼之輩,能有何作為?」遂不聽。
姚中知紂王意在不行,隨下樓嘆曰:「滅商者必姬發矣。」而後辭官歸隱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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