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祁淵的臉色很不好,至少不滿於我擅自動他的東西

「你在做什麼?」祁淵冷沉問話。

我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忙道:「我,我就是想幫你打掃一下房間。師兄你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現在就走。」

「你可知這是什麼?」祁淵緩緩抬起手來。

那不過是個黑乎乎的一塊鐵,沒什麼稀奇的。

但祁淵這麼護著,必然不會太尋常。

「它,是什麼?」

祁淵淡道,「天星盤。」

「天星盤?」這個名字怎會這麼熟悉。

等會,天星盤……可不就是幫我破解劫數的神器!

「它,它怎麼會在你這裡?」我死死地盯著天星盤,「師兄,它不會已經認你為主了吧?」

祁淵將其收回盒子裡面,「沒有。」

沒有,我便能鬆了口氣。

可就算天星盤此時沒有認祁淵為主,且憑我和他這麼大的修為差距,天星盤看不上祁淵,又怎會看得上我?

「還愣著做什麼?出去。」祁淵顯然還在為我的動手動腳而生氣,斷然不能讓他發現我打這個天星盤的主意,保不齊他直接把我轟出霜華洞。

接下來的半天裡面,我都無精打採的,也沒有記書的興緻,就對著窗口外面發獃。

當初什算憑著歷劫時候的記憶找我算賬之時,我也趁機像他打聽我的劫數,可他死活就是不肯說,還說劫數自有天定,只能預測不能預見,劫數未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他忽悠我阿爹阿母時候的信誓旦旦,我就想再踹他一腳,奈何有心無膽。

祁淵這幾日一直在後山,一次也沒見出來,我每每想過去看看,卻總是被他設的結界撞得額頭開花。撞上了也不敢喊疼,還得憋著口氣趕緊跑回來,切不可叫他發現,以免他又生氣。

閑著無聊,又沒人和我說話,倒有些想那隻死鳥了。

不過祁淵這廝確實說話作數,我說不伺候那隻死鳥,他不僅做到了,還把它弄到別處去了,平日里他不和我說話,我就只能一個人自言自語,也每個回應,好生無趣。

若是祁淵繼續在後山待下去,沒準他出來看到的就是被悶死的我了。

霜華洞寂靜得很,我學著祁淵的樣子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看書,沒一會就犯困了,便由著自己睡一會。豈料一覺睡醒天都黑了。

我趕忙坐好,往祁淵房間一瞧,屋裡還是暗的。

還沒出來。

正鬱悶著,卻發現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件衣裳。

只能是祁淵的。

「無聊緊了?」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我抬頭一看,祁淵正往這邊走來,手裡還拎著……一壺酒!

「祁淵,你去紅楓林了?」我幾步跑過去,想從他手裡把酒瓶接走,奈何動作太大,先把他披在我肩上的衣服弄地上了,只能先掉頭撿起來,還得拍拍乾淨了畢恭畢敬地遞上去,「謝謝師兄。」

祁淵示意我放回房間,自己則在石凳上坐,那兩壺酒就放在我伸手可摸的地方。

我想了想,乾脆把他的衣服穿上,見他看過來,忙道:「師兄,我還是覺得有點冷。真的。」邊挑了最近的地方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壺酒,想著如果祁淵再不動手,我就要幫他了。

「這些書,都看得如何了?」祁淵隨手翻弄桌面的書,「你也喜歡看這個?」

聽著語氣是詫異的。

的確該詫異,這些書都是我用來打發時間的。先前總是看他捧著這些書看得津津有味,便想著學著他也看看,雖做不到他那般入味,至少也可以平心定性。

未曾想過會把自己看得睡著。

如今叫他問出來了,也不能否認,至少在他面前博個好感,指不定他就能讓我多喝一些了。

我點頭,又點了點頭,「自然是喜歡的。」

「那這裡面都寫了什麼?」祁淵又問。

「寫了什麼……」我才看了不到兩頁,鬼知道裡面說的是什麼!

「阿柯的記性這麼差,看過的東西睡醒就忘了?」祁淵道,明明一本正經得很,我怎麼卻聽著些許古怪。

但他都給我找借口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可不是,我的記性素來不太好。」

祁淵挑眉,「如此,日後還需要再用心些才好。」

我點頭,很是真摯地保證,「我知道了師兄,日後我必定勤加修鍊。哦對,那幾本書我差不多都記下了,日後必定再多讀多記,勢必要倒背如流才好。」邊伸手想把那壺酒拿過來,誰知祁淵突然就把它拎到自己跟前,「喝酒誤事,還是等你記熟了,再說。」

我:「……」怎麼覺著他就是故意的!

我乾巴巴地舔著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口一口地把酒咽下去,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好生沒出息。

祁淵抬頭前,我還得立馬低頭看書,心不在焉地念著爛熟於心的修行之口訣,念著念著又忍不住抬頭瞟他一眼。

不好,被抓了正著。

繼續若無其事地低頭看書,久久沒見他反應,又抬頭。

「師兄,我何時才能嘗一口?」

祁淵看我一眼,我立馬把書遞給他,「師兄,這本書我都記得滾瓜爛熟了,不信你考考我。」

「本就是給你帶的。喝吧。」祁淵竟會這麼好心。

我遲疑將酒壺護在懷裡,「真的?」

他笑了笑,點頭。

我也笑了笑,本想仰頭暢飲,但見他每次喝酒都這般優雅,還是得留點好印象,便把他的杯子拿過來倒酒喝。

早知祁淵這麼好說話,我何須忍得這麼辛苦。

鎖捂釀的酒果然是上等的好酒,入口醇香,香而不膩,一滴都彌足珍貴得緊。

「師兄,你說過帶我一起去紅楓林的,怎可一個人就去了?你說話不作數。」我若是去了,何止是拎兩壺回來!

祁淵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竟哭笑不得,「你還想喝多少?」

我掂量著這兩壺酒的分量,如實道,「至少你帶回來的,都不夠我喝。」

聽到祁淵無奈嘆息,「就你這般,下回怎好意思再帶你去。」

「嗯?」

「你若是把人家的酒都搬完了,我的面子往哪擱。」祁淵淡淡地說,不像在開玩笑。

我忙擦了擦嘴角,搖頭道,「不會的。我救了鎖捂一條腿,她是不會對我這般小氣的。再說,她釀酒,得有人幫著喝,這才有意思。」說到此,我恍然反應過來我把人家酒喝光了,關祁淵什麼面子?

我自然不會覺著祁淵把我當成了自己人,除非自己是他的僕人。

這就讓人難以為情了。

「師兄,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下回我自己去就好了,你雖是我的師兄,但四海八荒的人沒幾個人知曉,就算是丟了面子,那也是師父……」這麼說似乎不太對,緩緩抬頭,祁淵臉色果然太好,我忙認真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個自有分寸的人,不會讓師父和師兄們蒙羞的。」

祁淵淡淡把杯子拿過來,本是要喝的,可裡面還有一些我喝剩下的,他蹙眉掃了我一眼,又把杯子放下,回自己屋了。

我訕訕地把它拿回來,把裡面的酒喝光,再把剩下的酒抱回自己的房間方才敢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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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之三世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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