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遲早笑死你們
陸蕁音跟林含霜說了自己得到了鑰匙,還說了從今以後就有兩個人跟自己住在一起了,林含霜認真聽完,才笑眯眯的道「我是跟沈貴還有他的兩個朋友住一起的。」
「哦?他竟然會跟你住在一起?」
「他本意想欺辱我的,但是被我…」這句話沒有說完,沈貴就陰惻惻的出現在兩人身後,臉黑的緊「背後說人壞話是小人行徑。」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林含霜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沈貴冷哼一聲說了句無恥瞪了陸蕁音好幾眼才氣沖沖的離開,陸蕁音抿了抿唇,林含霜幸災樂禍的對她說起了事情經過,原來,因為沈貴等人想要教訓林含霜,便在他們的竹屋前,攔住不讓其走,非要讓林含霜去他們的竹屋住,林含霜當即問了他一句話,沈貴的臉立刻鐵青起來,他的兩個朋友也愣了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在這時,林含霜從沈貴手中奪走鑰匙,然後一溜煙就跑了,他是第一個到這裡的,當即便對夫子說,自己是寢居鑰匙的擁有人。
在夫子面前,是禁止打鬧的,等到沈貴等人追過來后,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默認林含霜化被動為主動,兩個朋友還責怪他不該分神,總之,這次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那你到底說了什麼話啊?」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陸蕁音很好奇。
「我就問他傷好沒好。」林含霜眉飛色舞的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沈貴很愛面子,被女孩子打這麼丟人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哈哈哈哈。當時他的朋友就問他什麼時候受傷了,他就氣沖沖的說自己沒有受傷。他朋友也是十分紈絝還偏偏不肯承認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公子哥兒,當即就跟他爭了起來,還問他為什麼這麼凶,真是要笑死我了。」林含霜邊說邊笑,神采飛揚的模樣惹得不少女生都偷偷斜眼看他。
看見他笑得如此燦爛,陸蕁音也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就在這時,陸蕁音眼角餘光瞥見了不遠處咬牙切齒的沈貴,他的目光殺氣騰騰的,陸蕁音嘴角頓時下壓,蹙了蹙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笑吧,遲早笑死你們。」
陸蕁音聽見沈貴小聲的道。
額,要怎樣才能讓他對他們沒有這麼大的仇恨呢?不是她怕他,而是她總覺得,這樣對林含霜不太好,畢竟他喜歡的是他的姐姐呀。
陸蕁音此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像個老媽子一樣為林含霜操心起終身大事了。
就在陸蕁音思前想後的時候,時間到了,夫子從大石塊上站了起來,隨即就對著鬧喳喳的少男少女道「排成兩列,現在跟我去領院服跟今後的生活用品。」
古昔學院的院服很好看,色白,寬袖,袖口跟裙擺處綉著翠綠的青竹,還有一條翠綠色的腰帶,是真的很仙了。
「好漂亮啊。」拿著校服,不少女孩子都泛起了星星眼。
陸蕁音沒什麼感覺,拿著就拿著,倒是林含霜湊近了她笑眯眯的誇讚道「蕁音,你穿這個一定很好看。」
猝不及防的被這麼一誇,陸蕁音真的還是有點兒小害羞,但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當面誇了,所以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林含霜道「你穿院服一定也很好看。」
林含霜便笑得眉眼彎彎。
領了院服之後,便去領之後的生活用品,領院服的荷軒離寢居並不遠,而領生活用品的零星閣更是與荷軒只有一牆之隔,因此很快就到了。
生活用品概括的寬廣,其實就只有一個木盆,一個桶,還有一塊兒手巾以及一套床單被褥。
發放生活用品的夫子告訴他們,在他們竹屋的背後往前走兩里地,有一條小溪,若要洗漱,就需要自己拿著桶去打水。
此話一出,大部分的人都哀嚎了起來,一些女孩子的臉色更是無比灰敗「怎麼這樣啊…」
「還要不要人活了。」
「我們是來學習知識的,又不是來干苦力的。」
生活夫子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面無表情的道「要是不滿意學院的安排,可以自動退學,現在退學還來得及,我們也會把錢全部退給你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笑話!古昔學院是什麼地方?好不容易進來了,就沒有出去的道理。
等到所有人都拿到了必不可缺的生活用品,夫子便帶著他們去了膳房,膳房很大,一眼望不到頭,雖然密密麻麻的擺放著桌椅板凳,卻依舊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膳房每日從早到晚開飯的時間,分別是卯時中旬午時中旬以及酉時中旬。在這個時間段若你們不來吃飯,那就只能吃饅頭。」
「那那邊是什麼?」一個少年指著膳房對面的一家大酒樓。
「酒樓啊。」夫子眼皮都沒抬一下「但是裡邊兒的吃食很貴,我知道你們不差錢,但是由於學院一年只能出去一次的緣故,所以我勸你們還是節省一點兒。」
「古昔學院不僅有酒樓,還有各種賣東西的地方,但是那些東西比外面貴至少五倍,你要一開始就把錢花了,之後你就慘了。」就在夫子給眾學子交代注意事項的時候,林含霜也在跟陸蕁音耳語。
兩人離得很近,陸蕁音感受著林含霜那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耳垂上,臉倏的一下紅了,她不痕迹的往旁邊挪了兩步「為,為什麼?」
「因為學院只會給你發一次免費的筆墨紙硯,你沒發現嗎?我們可只有一套院服,帶的衣服也多是春衫,等到冬天還要買襖子,房間里連個桌子都沒有,什麼都需要買,也就是說,在這一年期間,你除了吃飯可以免費吃以外,其他什麼東西都要花錢。」
林含霜見陸蕁音離他遠些,還拽住她的袖口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頭微側湊近她的耳朵「又不能回家,只出不進的,當然只能節約用錢,不過這一點兒,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說著,林含霜幸災樂禍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陸蕁音聞言,忘記了躲閃,只一雙鳳眸也跟著林含霜的目光掃過眾人,見他們的臉上隱有不屑,就知道他的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
或許大部分的人都覺得自己有錢可以隨便花吧,殊不知這裡邊兒的東西貴到吐血,家裡的補給又進不來,年少輕狂的學子們,總是要經過一番挫折,才會學乖的。
夫子說完注意事項之後,又說一會兒就到下學時間,來晚了就沒有飯菜了,時間緊迫就地解散,林含霜就跟陸蕁音一起回了寢居去放東西。
天色漸晚,走到路口時候陸蕁音便與林含霜分開了,她運轉輕功三兩下便來到了自己的屋子,從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把東西放下之後,走到門口看了看來的方向,此刻寬敞的石頭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還要等孫姚跟何亦雙。」陸蕁音心想,見她們一時半會兒不會來,於是便拿著木桶,腳尖一點,飛身而起,往屋后的小溪奔去,兩里地並不很遠,沒一會兒就到了,陸蕁音灌了滿滿的一桶水,便提著水桶往寢居飛去,然後拿著手巾,浸濕之後開始擦起自己的床,沒一會兒,一桶清澈的水,就變得渾濁起來。
陸蕁音把水倒在與石頭路分界的泥土路上,隨即又飛身而起,去小溪灌水,這次她快要擦完的時候,何亦雙才到了竹屋,她雙手抱著裝著桶跟床單被褥的盆,在進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陡然瞪圓,獃獃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你,你居然都把床擦乾淨了?」何亦雙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陸蕁音的竹床上,陸蕁音轉過頭,點了點頭「看你們遲遲不來,就把床擦一擦,不過現在可還未曾擦乾淨,這麼重的灰塵,至少也要擦拭四遍以上吧。」
何亦雙抿了抿唇,雙眼閃亮亮的「你可真厲害。」
又被人當面誇了。雖然陸蕁音不明白只是擦床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卻不顯,雲淡風輕的道「還,行吧。」
「你要只是還行,那我就是特別不行了。」
這話說得,不就是擦個床嗎?陸蕁音以為傷到何亦雙自尊了,於是正色道「我就是動手能力強一些,這是因為我從小練武的緣故,若你從小習武,或許會比我做的更出色。」
何亦雙聞言,便羞澀的抿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