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這是什麼山啊?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啊?
……
汐月站在露台上,環顧四周,一臉慌張,秀眉蹙得緊緊的,這大半夜的,她根本看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
方才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房間很大,擺設十分簡單,就單單一張大床。她慌張地跑了出來,繞過大廳便到了這大露台,這是棟傍山而建的閣樓,她所在的便是頂樓了,她究竟是怎麼到了這裡的,腦袋依舊暈沉沉的,只記得還沒問清楚思詩呢,她便暈了過去。
突然,身後有人靠近了,只是,汐月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身後那人環腰納入懷中了。
「啊!……救命……」汐月一下子掙扎了起來。
身後那人卻大笑了起來,道:「小汐汐,這荒郊野外的,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沒人來救你的。」
汐月頓時僵住,這聲音!
是他,凌徹!
「小汐汐,你就從了本王吧!」凌徹邪魅地笑著,貼著汐月的耳畔,熾熱的氣息順著耳根,侵襲入她那白皙的頸間。
汐月回過神來,卻是猛地掙扎轉過身來,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凌徹微微怔住,他不過是想跟她開個玩笑,這女人居然這般放肆地給了他一巴掌!
「放開我!」汐月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只是那纖細的手腕卻是一下子被凌徹擒住。
「慕容汐月,你連本王也敢打啊?!」凌徹微微怒了。
「就算是皇帝老子本小姐我也找打不誤!放開我,你這混蛋,你綁我來這裡作甚?!」汐月說著,另一手又是猛地甩了過去,無奈又被凌徹擒住。她是怒亦是怕,凌徹這浪蕩子擒她到荒山來,究竟是對她做什麼?思詩的主人是他嗎?那夜醉酒同她共寢,她可是至今心有餘悸的。
見汐月那嬌怒的模樣,凌徹根本就怒不起來,一臉玩味地看著她那怒怒的眸子,笑著道:「嘖嘖嘖,小汐汐,本王還是喜歡你溫柔的模樣。」說著卻將汐月的手高高舉起,邪魅地緩緩靠近,這女人好玩得很,他何不多多戲弄戲弄她呢?
「流氓!」汐月卻是一腳踢了起來,無奈又被他躲過。
凌徹一臉閑適,卻猛地將汐月推向一旁那大理石園桌,欺壓而下,下身將汐月雙腿緊緊抵住,不讓她亂動。
汐月一臉蒼白,大喊出聲:「凌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那本王倒是想試試。」凌徹邪魅地欺近,那剛毅的唇輕輕地在汐月那嬌紅的薄唇上點了一點。
只是,才一離開,汐月卻是大哭了起來。
「嗚嗚……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嗚嗚……」
凌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來,起身將汐月攔腰扶起讓她坐了起來,笑著道:「怎麼,大名鼎鼎的慕容汐月,就這般輕易地哭了啊?」
他可不是什麼流氓混蛋,他不過是驗證下他的猜測而已,亦不過是喜歡看她這般慌張的反應。
早上在思詩房中那番對話,他便完全可以確定他的猜忌了,她果真是醉紅樓和清風閣的幕後老闆,沒想到這女人裝扮的功夫那麼好,他還真沒看出那容公子便是她。
而方才侵犯她,亦不過是試探,這般保守的女人,為何表面上還裝出一副*不羈樣子呢?
「嗚嗚……」汐月仍舊在哭著,環抱著自己,一臉警惕地看著凌徹。
「唬你的呢,不哭了不哭了,我就想跟你談正事呢?」凌徹說著亦是坐了上來,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走開!……嗚嗚……」汐月卻是狠狠將他的手打開,小臉上儘是恐慌,身子瑟瑟發抖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著。
凌徹眉頭蹙了起來,心中納悶,方才他不過點到為止,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大的反映?她究竟怎麼了?
然而就凌徹走神之際,汐月卻是猛地退到一邊,翻身便要旁邊那萬丈懸崖跳。
凌徹連忙躍起將她拉住,汐月卻又是劇烈掙扎了去來,「走開!放開我!流氓!人面獸心……嗚嗚……」
凌徹這才發現了汐月的異樣,那盈滿淚水的眸似乎儘是恐慌和迷離,似乎又隱著決絕,彷彿沉浸在巨大的傷害中,清醒不過來。
「汐月!慕容汐月!你醒醒!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會動你的!」凌徹說著一把將汐月拉了回來,壓制在懷中,話語不自覺柔了下來。
「嗚嗚……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走開!」汐月卻依舊是掙扎著,狠狠朝凌徹手上咬了下去。
凌徹眉頭驟然緊蹙,任憑她咬著,依舊緊緊將她抱住不讓她掙扎,良久才柔聲道:「汐月乖,沒事了沒事了,是凌徹不好,是凌徹壞,汐月乖,不鬧了哦……」
凌徹小心翼翼地安慰著,輕輕地拍著汐月那纖細的手,眼神溫軟,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溫柔。
而汐月這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梨花帶雨的小臉輕輕揚起,痴痴地看了凌徹,只是,沒一會兒,她便又大叫出聲,從凌徹懷中掙扎而起,「洗澡,我要趕緊洗澡!」
一路奔回那屋子裡,邊跑邊叫喊著,「青衣……青衣……準備蘭玲香薰,我要洗澡!」
凌徹追了進去,俊朗的眉頭蹙地更緊了,這女人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