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翻身就將她扯到床上,壓到身下!
……
聽到說張敬練槍法,黃飛鴻來了興趣。
黃家當然也有錢,黃飛鴻還見過,但是被黃麒英藏著,不知道在哪裡。
可憐黃飛鴻拳腳功夫雖然練得很好,但是槍也沒怎麼摸過!
黃麒英對這個兒子不放心,練了拳腳就常常與人打架鬥毆,這要是有槍了,豈不經常與人火併?這還得了?!
黃麒英請張敬坐在了自己的右手邊。張敬坐下,長嘆一聲,說道:「唉,這世道,太亂了,練好槍法也是為了防身啊。」
他就坐在黃飛鴻的左邊,成龍扮演的黃飛鴻的大鼻子湊了過來,一臉討好似的笑,「兄弟,你能不能把槍借我瞧瞧?」
這時,曹穎扮演的小丫鬟,給張敬添送碗筷來。
張敬舍了黃飛鴻,目光如火似的,瞧向小丫鬟,笑道:「麻煩你了。」小丫鬟頷首一笑,向黃麒英道:「老爺,雞骨草去賣燒鵝和醬牛肉了。」
黃麒英笑道:「他倒是有眼力勁。」張敬抱歉道:「都是我給添麻煩了。」
「哪裡話。」黃麒英笑道,又對小丫鬟說:「你也去吃飯吧。」
小丫鬟就退下了。黃家又不是官宦人家,規矩沒有那麼重,重規矩的家庭,主人吃飯,得有僕人在旁伺候著。
張敬看著小丫鬟離去的背影,神情之中帶著些許迷戀。
黃飛鴻又湊過來,諂媚似的求看槍,卻被黃麒英沉著臉,喝了一句!
看著「成龍大哥」吃虧,張敬搖頭輕笑。
不一會兒,雞骨草送來切好的燒鵝和醬牛肉。張敬還很有風度的點頭致謝。
咪著小酒,張敬與黃麒英談天論地。
說著說著便扯到了這混亂的世道,大家都心頭憋悶,張敬就說起了今天上午遇到的事情:陳家強搶女學生!他說的又是憤怒,又是自責,又是憋屈!一連灌了好幾杯酒!
「這個陳家,太不是個東西了!」黃飛鴻怒拍桌子罵道!「不錯!」張敬與黃夫人異口同聲!張敬舉杯道:「咱喝一個!」就與黃夫人、黃飛鴻碰了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黃麒英性子穩重,聞聽這事,幽幽長嘆一聲,「陳家有錢有勢,不好惹啊。」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璀璨星月點綴在天幕上。星月之光灑落進院子中。
張敬心頭苦悶,竟喝的醉了,忽然發酒瘋似的叫道:「我恨吶!恨自己沒實力!救不了人,只能看著她被人強抓走!我恨吶!啪!……」他忽然左掌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左臉頰上現出五指印。然後,撲通一聲,趴石桌上,醉倒了。
黃飛鴻看著醉倒的張敬,嘀咕道:「以前還叫我們少喝,不要酗酒,說傷身子呢,今天自己倒喝醉了!」
黃麒英雙目向他一瞪,斥道:「你懂什麼!他這是憂國憂民,借酒消愁!和你那貪杯求醉是一樣的嗎!你要有人家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坐著幹什麼,還不快扶人家去廂房休息?」
黃飛鴻被訓得脖子一縮,嘀咕著:「人家人家,我什麼都不如人家,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啊?」扶起張敬,往東面的廂房去。
月光如水。黃麒英長嘆了一聲,「唉,這鬼世道!」與夫人一起回屋了。
黃飛鴻扶著張敬到廂房,躺下。忽然,隔著衣服,摸到了藏在左腋下的槍!精神一震,驚喜的自言自語:「啊,槍!」見父母回屋了,兩眼放光,像是惡狼似的,看著張敬,伸手去解他的中山裝的衣服扣子,忽然,身後傳來驚慌的聲音:「少爺,你在幹什麼?」
坐在床邊的黃飛鴻吃了一驚,轉過身,就見喜妹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站在門口,正驚訝的看向自己。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些猥瑣,急忙縮回手,說道:「額,我是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嘿嘿,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什麼呀?」喜妹笑著,走進了房間,把盆擺在桌上,「少爺,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顧。」
「唔,那好吧。」黃飛鴻又瞧了一眼槍的位置,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盆上搭著一條毛巾,喜妹拿起毛巾,放到水中浸了浸,又輕輕的擠了下,來到床邊坐下,給張敬擦臉,看見他左臉頰上的五指印,不由心疼,擦拭的溫柔極了。
忽然,沉醉中的張敬的眼睛一下睜開了,兇狠的光芒迸放,如受驚的野獸,左手一探,掐住了喜妹的脖子,一翻身就將她扯到床上,壓到身下!
喜妹大驚,張著小嘴,想叫,忽覺脖子疼的厲害!
兩人四目相對,相距不過半尺,濃烈的男子氣息帶著酒氣,噴到面上,喜妹不由心跳加速,看著對方兇狠的眼神,心頭又不由害怕。
張敬兇狠的眼神,漸漸的收斂起來,掐著喜妹脖子的手,也鬆開了,眼神又醉蒙蒙起來,「是你啊。唔,對不起。」他扶著頭,皺著眉,忍著頭痛一般,左手撐著,坐在了床上。
喜妹心兒砰砰跳,臉蛋通紅,急忙下了床去,低著頭,羞赧的說道:「沒、沒事。」
「嗯。」張敬彷彿頭痛的厲害,鼻腔里應了一聲。
「你鬧頭痛么?」喜妹關切的問道。
「唔,是頭痛。」張敬苦笑道:「我從來注意,不喝醉酒。不想今天卻喝醉了,唔,這酒勁也太大了!」
喜妹輕笑,「老爺還浸了藥材在裡面。……你躺下吧,我給你敷毛巾,能減輕頭痛的。」
「是嗎?」張敬狐疑的看向她,「好吧。」乖乖的躺下了。
喜妹就拿著冷下來的毛巾放到盆里浸了浸,輕輕擠了下,折好,來到床邊,敷在他的額頭上。
張敬左手按著毛巾,嗯嗯哼哼,忍痛似的說道:「多謝多謝。」
喜妹道:「我是個下人,這是應當做的,你不用這麼客氣。」
張敬道:「什麼上人下人,這都民國十年啦,民國是人人平等的,在我眼裡,你與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也沒什麼兩樣。……」忽然,眉頭一皺。
喜妹忙問:「怎麼,頭還很痛么?」
張敬輕輕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你靠自己雙手過活,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看似高貴,實則就像豬一般,坐吃等死,又哪裡及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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