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香消玉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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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裡，你說話算數么？」

張敬的問話，令劉湃的眉頭微微一皺，面上露出無奈之色，不由嘆息了一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加入你們的組織？」張敬明了其意，說道：「與其加入了，與大家產生路線分歧，鬧得不愉快，不如就不加入罷，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的！……當然，你我之間，意見相合，還是可以做道友的，我們可以保持私下的聯繫，你們若是需要什麼幫助，我有能力，也可相幫，你看這樣如何？」

劉湃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卻也理解他，點點頭，說道：「好吧。」

張敬微笑著，把手裡拿著的《張家村十-二十見聞》遞了過去，說道：「關於這篇文章……唔，我有些問題。」

劉湃接過文章，說道：「什麼？」

張敬道：「還有其他人看過它么？」

劉湃道：「我家老爺子看過……」

張敬道：「劉舉人？」

劉湃道：「嗯。我妹妹劉溪也看過。」

張敬道：「哦。還有其他人么？」

劉湃道：「沒有了。」

張敬道：「你還打算拿它做據，去與你組織里的道友討論，以證自己主意之正確，是吧？」

劉湃道：「嗯。」

張敬道：「這樣啊……，我希望你們要注意點保密工作。」

劉湃笑道：「當然。」

兩人又閑扯起其他的事情來，涉及了紅思，索性張敬學過這個東西，倒也跟得上他的節奏。

並且，老馬著作等身，全集的中文翻譯現在還沒有，根據其全集著作，將之哲學思想提煉出來而編輯出的專門的哲學著作，現在也還沒有！

劉湃又不懂外文，所以他對紅思的了解，就並不很全面。這點上張敬無疑是佔有優勢的。

兩人談論紅思，節奏上張敬反倒更佔主動。

說著說著，就提到了一件事，劉湃說著這事，就忍不住的氣憤！

而張敬一聽到這事，便不由心頭一緊！原來，這事竟然與明德中學前，那女學生被抓有關！

那個女學生叫做林漠，與劉湃的妹妹劉溪是同班同學，兩人還很要好。

那天，一節課剛開始，忽然有兩個漢子，闖進了教室，她們的老師看他們來者不善，就上去問他們是誰，說這裡是女校，不準外人進入，要他們出去！

哪知道，他們竟凶的很，一把就把那老師推開，那老師往後退了幾步，就摔倒了。

那兩人在教室里一掃，找到了林漠，就過去抓她，捂住她喊叫著救命的嘴，要把她給帶走！

當時教室里的女學生——明德中學是教會開辦的女校，——包括劉湃的妹妹劉溪，都被他們的凶焰給嚇傻啦！

其中的一個男的，還向她們說道：「……是我們老爺派我們來帶小姐回去的！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就這樣，林漠就被他們抓走了，那教師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

因為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時常發生的，但是也並非個例。

這時，傳統的保守勢力依舊強大，個別家庭存在著反覆的情況，一會兒進步了，忽的一變，一會兒又保守了。

劉溪卻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因為她與林漠要好，知道一些她的家庭情況，她的父親是個比較開明的人，怎麼會不讓她上學？並且還這樣的派人來抓呢？

她就向老師說，但是老師卻不聽，叫她坐下上課，不要多管閑事！

教會學校，規矩向來是嚴苛的！

劉溪的性格，又有些軟弱，便就這樣的坐下了。

張敬靜靜的聽著劉湃的氣憤的述說，渾身都有些顫慄，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后、後來呢？」

劉湃道：「明德女校是住校制的，那天是十月二號，周六，只有上午半天的課，下午及周末是放假的，哦，但是，周末下午就要到校。……後來，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妹妹便看見林漠的媽媽站在校門口，身邊停了一輛腳踏車，就和往常一樣！她看見了這一幕，當即就慌張了！這時，林漠的媽媽也看見她了，卻不由驚訝，因為她認識我妹妹，我妹妹與她女兒很要好，以前幾乎都是一同出校的。她還不明真相，笑著問我妹妹：『阿溪啊，阿漠呢？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那天，是我哥哥——哦，我哥哥叫劉澎，他和我一樣，也在粵省眾報上發文，你應該也看過他的文！——去接我妹妹的，他看到了妹妹，就走了過去。這時，就見我妹妹顫抖著聲音向林漠的媽媽反問：『阿漠，沒、沒有回去嗎？』」

「林漠的媽媽聽到這話，當即就傻眼了！」

「我妹妹忽然的哭了起來！」

「我哥見到這一幕，就覺不對勁，忙安慰妹妹，詢問出了什麼事。」

「這時，林漠的媽媽也覺出不對勁了。」

「我妹妹驚恐的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

「林漠的媽媽聽到女兒被兩個陌生的男人給抓走了，頓時驚慌失措，沒了主意，嚎啕大哭、大叫起來！」

「後來，他們去報了+警，可是對方卻不管，說什麼還沒有二十四個小時……」

「林漠媽媽哀求，他們卻笑說：『你女兒說不定是交了什麼男朋友，去追求自由戀愛了呢！哈哈！』」

「林漠媽媽哭叫起來，罵他們，在那裡鬧，就被趕出去了！」

「我哥倒是個能定主意的人，當時就叫林漠媽媽回去，先把事情告知家人，然後自己就帶著妹妹，在學校附近打聽了起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有人說，在林漠被抓的時間段，學校門前的確停過一輛汽車，但是抓人什麼的，他們沒有注意，車牌號更沒有注意。」

「那輛汽車就很可疑！可是，只知道這點消息，又有什麼用呢？」

「後來，林漠爸爸也去打聽消息，也是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打聽得出！」

「就這樣，過了二十四小時，警+局總該管了吧？可是他們卻要錢，不給錢就不管！哼哼！林漠爸爸無奈，就給了錢！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還是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有！」

張敬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緊皺著眉頭，好像在忍耐什麼痛苦，乾澀的嗓音問道：「……後來呢？」

「後來？」劉湃道：「林漠就這樣的失蹤了十四天！然後，她的屍體，出現在了明和路上，不知是晚上什麼時候被丟到那裡的，早上路上有了人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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