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針尖對麥芒
「沒有的事,我們可以作證。營長,那女的是鬼子的姦細!」
張小山忍不住脫口而出,燁磊已經成了他崇拜的英雄,英雄被污衊他不答應。張小山這麼衝動一說,卻不知壞了燁磊的好事。
「姦細?」
劉宏深不是很相信張小山的話。為了確保部隊的安全,劉宏深命人將那女學生帶到營部和燁磊當面對質。
沒有過久,之前那女學生和之前那名士兵來營指揮部。
那小女生見到燁磊什麼也沒說,只是白了一眼,然後沖劉宏深大聲哀訴道:「長官就是他!在樹林的時候非禮我,還摸了我的胸,親了我的嘴。若不是那三位大哥極力阻止,我一定被他糟蹋了!」
說完,那小女生望著陳大彪柔情似水,溫和道:「大哥,你可要為我作證啊。」
「燁磊,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既然有人證在,劉宏深相信了那女生的話,大聲質問燁磊。
燁磊一下子失去了以往的氣勢,心虛道:「我沒有想糟蹋她。身邊有三個人看著,我可干不出來。」
話外之意,如果沒有三個人在邊上,燁磊就乾的出來,他似乎在挖坑給自己跳。
那小女生突然流下了眼淚,指著燁磊哀聲痛苦道:「你~你撒謊。我有三個證人,你抵賴不了!」
女人的眼淚最能激發男人的同情,劉宏深指著陳大彪,再次大聲質問:「你說!有沒有這事?」
陳大彪看著那女生可憐巴巴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這麼可愛的小女生,怎麼可能是姦細。如果是,那她的下場會有多慘啊~
於是陳大彪結結巴巴的回道:「營長,那個~那個什麼,長官摸他的手就是想感受她的脈搏,看她有沒有說謊;親嘴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想殺了長官,就~就是這麼回事。」
劉宏深聽后哭笑不得,然後罵道:「王八蛋!我~我~老子真想斃了你!非禮也就罷了,還找了這麼無恥的借口。可恥!下流!88師的臉全叫你給丟光了!」
周圍的軍官都帶著敵視的目光看著燁磊,都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斃了,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對軍人而言,部隊的榮譽和個人的榮譽一樣重要,視它為生命,可燁磊正在踐踏他們的生命。
為了引鬼子上當,燁磊忍了,忍耐是特種兵要上的第一堂課。可是,他們三人當中有一人卻忍不了。
陳大彪是個老兵油子,自然想法也多,可張小山不是。張小山重情重義、一根筋,想法也簡單,他激動的沖這劉宏深大叫:「營長!我相信長官,他不是一般人!」
張小山的舉動叫所有人都震驚了,只見他指著那女生,帶著仇視的目光,狠狠道:「她就是西遊記里的白骨精,你們都被她的外表騙了!長官說她是日本女人,那她就是日本女人!長官還說日本女人胸很大,而且她的膝蓋還有繭,不信你可以檢查。」
燁磊聽到后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張小山這麼一根筋、這麼直率、這麼維護自己,竟然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
那女人聽完后,用上海話大聲道:「阿拉是上海人!家住吳淞路128號,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父親叫陳喜來,母親劉氏,我還有一個弟弟。」
那女生敘述的很仔細,這叫周圍的人對她深信不疑。可燁磊更加確定她是姦細,因為她話太多,表情誇張,她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張小山還是不依不饒,因為他相信能殺鬼子的人不是壞人,於是道:「那裡是鬼子的地盤,你叫我們怎麼查啊?你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你把膝蓋給大家看看!」
「你們~你們~你們欺負人!」
那女生似乎被張小山逼到了絕境,她轉身子看著周圍的人,於是含淚道:「我脫!我脫行了吧!」
在當時的年代女人的清白很重要,劉宏深打算阻止。可是,那女生已經把雙手伸進裙子內側,直接褲子整條脫了下來,然後掀起裙子,頓時兩條美白的長腿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女生眼淚旺旺,帶著哭啞的聲音道:「你們看吧,好好看!」
眾人發現那女的膝蓋確實沒有繭。這回張小山被打臉無話可說了,而燁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他根本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想到那女生間接幫了自己。
大局已定,劉宏深感到惋惜,失望道:「燁磊,為兄也保不了你了。你謊報軍功再先,侮辱女人在後。來人,拖出去關押起來再交軍法處。」
正在這時,一名女軍醫突然沖了進來,焦急道:「我聽說燁磊回來了!人呢?」
女軍醫看到燁磊,連忙走到他的面前用力拍了下,眼含熱淚:「我~我還以為你……」
由於激動,那女軍醫有把話再說下去,或許後面的話太不吉利了。
燁磊看著那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關愛。她身材高挑,穿這一件短袖軍服,帶著一頂圓邊形軍帽,其容貌十分的秀美。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身材,女人是「S」形,而她確實是「I」形。
在女軍醫身後站著的是一名二十齣頭的上等兵。雖然他體格健碩,可清秀的容貌更像個書生。再看其滿目灰塵的面孔,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
這時,燁磊看到那上等兵胸章上的名字,這叫燁磊像被雷擊了一樣定了原地。
燁華,這名字竟然和自己曾祖父的名字一樣。按照時間推算,曾祖父也應該是這個年齡,可是燁磊並沒有聽父親提過祖上有當兵的。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不過那名字足夠叫燁磊大驚失色就是了。
「大哥!您還活著,我真的好擔心你啊,其他兄弟呢?」
燁華激動萬分,熱淚盈眶,可是燁磊已經被震傻了,做不出任何反應來回應燁華的關切,以及問題。他確實是燁磊的弟弟,早上的戰鬥全排都死光了唯獨他還活著,原因是燁磊存了私心,讓自己的弟弟活了下來。
那女軍醫名字叫江茹薛,看來她和自己的關係也不一般。
江茹雪看了下周圍的情況,問營長劉宏深發生了什麼事情,劉宏深如實告知,正要打算關押燁磊。
江茹雪打量了那女生一番。那雙雪白的長腿著實扎眼,再看她那高挺的峰胸,著實點叫女人嫉妒,於是不懷疑好意道:「妹子,你就這麼喜歡叫人看你的腿嗎?乾脆把衣服也脫了,叫這些男人欣賞、欣賞你的大胸,這當你是慰勞前線將士了如何?」
那女生立馬把褲子提了起來,卻不漏一點羞澀,還是一副哀怨委屈的表情。
江茹雪走到營長面前,直直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不客氣道:「劉大哥,你認識燁磊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他會幹出這種事情嗎?」
劉宏深大瞪大眼睛,鏗鏘有力道:「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軍法不容!」
燁磊沒想江茹雪到那小身板會有這樣的氣魄,他又一次傻眼了。劉宏深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戰將,然而在氣勢上江茹雪卻絲毫不落下風,兩人針尖對麥芒。
燁磊也知道,江茹雪這麼做是為了自己,該不會和自己有什麼特殊關係吧?冒出了個小弟、一個辣辣的女軍醫、一個鐵面無私的營長,再加上自己,四人之間一定有和特殊的關係。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再叫這小辣妹鬧小去定會壞自己的好事。
「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疼~好疼~」
突然燁磊一聲慘叫,用力捂住自己的頭部痛苦萬分,隨即眼前一黑假裝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