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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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韻雅輕點著頭，心裡明白雷持言指的宮中幾位娘娘看中的手藝，這幾位貴人能替造勢，而這些「勢」有朝日都會成為徐鼎的助力。

可明白歸明白，還止不住心裡的失落。

總覺得好久沒瞧見，顆心好不容易安穩了，卻連面都沒見到，如今更不知道何時才會回大涼，的心空空蕩蕩的。

半晌強打起精神，不允許自己沉浸在失落里，朝雷持言嫣然笑。「表哥，謝謝你。」

雷持言近乎貪婪地注視的笑靨。「謝？」

「很多很多，真的謝謝表哥，今天我特地下廚做糕餅給表哥嘗嘗。」對錶哥由衷的感謝，只要有所託，從不拒絕，比親生大哥更要疼愛千百倍，可前段時日只惦記著鼎哥哥，忘了總為奔波著。

要不嫂子提點，真沒發現自己愈來愈隨便，竟然將表哥當隨從使喚，深深反省並且告誡自己絕不能因惦記鼎哥哥而忽視其親人。

「栗子糕？」笑問。

「嗯，這個時節的栗子最好吃，而且——?」卓韻雅笑睇著。「表哥最喜歡栗子糕了，對不。」

雷持言笑眯了眼，心想，只要待自己還有這份心，那便足夠。

整年，卓韻雅除了等著徐鼎歸來也沒閑著，就在這段時間裡，自個兒拿積蓄弄了間匠鋪並題名端玉閣，拉了同師門的師兄季逢易合夥，負責設計，負責完成，偶爾會參與制作，畢竟拉絲花的技巧已爐火純青。

鋪子打的名頭只接私單，只為專人設計，開始大哥只當愛玩，拿自己私房玩玩倒也無妨。

然而鋪子開張，單子已經接到年，讓季逢易氣得差點當場拆夥，畢竟這鋪子只有兩個人，單子張接張，人手不足再加上資金有限如何吃得消，卓韻雅拉著雷持言和雷持音合夥，讓雷持言出馬拜訪幾個匠人，再由最篩選，個月，第張單子成品交貨時，京城貴人圈陣轟動。

第張單貴妃親自下的絲花雕玉簪，以金絲編織成的花團鳳凰，身體嵌上火珊瑚，再套進鏤空紫玉簪，其雕工、絲花的工藝可謂鬼斧天工，就連皇上瞧見了都讚嘆不已，親自賜了匾額和其賞賜，端玉閣頓時紅遍京城大街巷。

卓景麟這才扼腕當初沒能看出端倪，被雷持音嘲笑了好陣子。

卓韻雅沒因此自負起來，反倒抓緊時間應付每張單子，務求盡善盡美，絕不能教人挑出丁點毛病，教宮中的嬪妃個個愛不釋手，大臣女眷也爭相下單，因而短短年內的時間，端玉閣的名氣已經壓過奇珍堂的招牌了。

「雅。」雷持言走到工坊屋喚了聲，卓韻雅卻點反應皆無，心思專註著手邊的工作。

雷持言倚在門邊，從樹葉間篩落的碎光落在身上，照亮麗人般的側臉，看著纖白手抓著金線不斷地穿孔拉絲，慢慢的金線變成了金絲，閃動著奪目的流光。

看得出神，捨不得移開眼，直到卓韻雅將拉絲告段落才瞧見了倚在門口的，笑喚著——?

「表哥，你怎來了？」著，又從身望去。「唉呀，那兩個丫頭跑哪玩去了，都不知道要上茶。」

雷持言回神，輕咳了聲掩飾赧意。「不用上茶，我來只跟你件事。」赧然因為太過明目張胆地注視，更因為胞妹強硬地將兩個丫鬟都趕出工坊外，刻意給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找到工匠了？」滿臉期待地問。

現在的單子都接到來年初夏去了，要再找不到工匠，接下來都不敢接單了。

「不，……徐家發出了商會的帖子，你要不要去？」

卓韻雅皺起了眉頭。「喪期不還沒過？」

「商會每年都會舉辦的，去年停辦了回，今年不好再停辦，所以徐家應該選擇了守年喪，這個倒沒問題。」雷持言停頓了會才又道：「徐鼎也會負責招待才。」

「鼎哥哥回來了？」詫道。

「聽回到大涼，但還沒回到京城，大概還在其地方收帳、巡視。」徐家行商，經營馬隊之外，也有些莊子和其的鋪子、票號，而這些分號總得要有人定期巡視，徐鼎自然不二人選。

卓韻雅垂斂長睫掩飾心思，好會才道：「嗯，到時候再麻煩嫂嫂帶我道去。」徐家商會年年到，知道除了男人聚在起聊商道之外，也會攜家帶眷前往，有幾分相看的意思。

雷持言注視良久，才道：「徐鼎必定有許多事在忙。」直派人注意著徐鼎，自然知道徐鼎早在半年前就回大涼，甚至也回來京城待上幾天，可那幾天卻沒有見雅面，甚至連消息都沒捎上。

而這些事既然不知道，就不打算告訴。

「嗯，我知道。」卓韻雅輕點個頭，抬臉粲笑著。「鼎哥哥那努力，我也不能輸給。」

從就知道自己扮演角色，卓家的女兒，既有工藝方面的天賦，自然得要替卓家攢口氣，也為了日成為鼎哥哥的助力，所以都能忍，只要能做到的，都不會落下。

雷持言張了張口，最終咽下了嘆息，伸手想輕撫的頭，卻想到已經十三了，尋常姑娘在這年紀已經開始談親事，也到了無法隨意見面的時刻了。

但只要有端玉閣這個地方，與終究有所羈絆的。

第三章鼎哥哥愛吃醋

「嫂子，真的不等大哥嗎？」偏廳里，卓韻雅輕聲問。

雷持音走向前，替將發上的絲帶系得再端正些，漫不經心地道：「你大哥忙，咱先走。」

「你跟大哥吵架了？」

「我看起來那般閑的人嗎？」雷持音沒好氣地笑問。

「會不會你笑笑得太過火了？」記得前陣子嫂子直拿端玉閣的事嘲笑大哥，大哥眼光短，大哥個愛面子的人，旦嘲笑過頭，惱羞成怒也正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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