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痴情咒
「耶,好耶,我成功了耶,哇,好漂亮哦。」冷麵羅煞此時完完全全變成了那種心志尚未成熟的少女,
她用手在空氣中一抹,一塊平明是水的鏡子便出現空中,而後她就在鏡子前歡騰著跳躍著。
趁著這機會,不願意就此坐以待斃的我加緊療傷,只要稍微好一點,老子立馬開溜。管他能不能逃走,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
「咦,你,你是…。」跳著跳著,冷麵羅煞發現了我,好象不認識我了。
哇哈哈哈。老天開眼,天不亡我也。
我太他媽興奮了,原來經過這浴火重生后,這女人連記憶都沒了,也就是說,現在她不是冷麵羅煞了。
「你是誰啊?」
我靠,太牛B了,果真不是同一個人了,這樣說來,我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她給宰了。
想到這裡,我就興奮不已,趕緊道:「我,我是一個過路人。呵呵,不好意思小姐,我這就走啊。」
說著話,我一提氣,從弒神上躍了下來,總算有點力氣了。
「你要去哪裡?」
「我?我啊,我去拉屎。拜拜!」我話沒說完,撒腿就跑,我靠,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飛啊飛,飛啊飛。
自感覺飛了很遠很遠了,最後落到一顆小行星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呼呼,呼呼。」
我日,我可是還沒恢復好啊,這拚死的飛還不把老子飛死。
不過總算脫離危險了,累一點也值得,先休息一下吧。
這樣想著,我一頭倒在了地上,仰頭望向了空中。這一望嚇得我差點昏了過去,因為眼睛上面,那張冷麵羅煞的面孔,是新變的那張面孔,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就是這樣拉屎的嗎?」冷麵羅煞帶著邪邪的笑,朝我問道。
我一邊連滾帶爬地爬起來,一邊陪著笑道:「呃,那個,我突然不想拉屎了,所以就想在這裡休息一下,不過我現在又想拉了,拜拜。」說著話,我繼續跑。我日,我越來越感覺這女人有些不對勁了,具體不對勁在哪裡,說不出來,反正我就是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當我再次軟倒在地時,那一張臉又出現在了我面前,不,除了一張嬌嫩的臉外還有兩個雪白的大肉球。我日,受不了了。
我感覺,我的鼻子似乎要流血了。我可憐的血,今天噴得夠多了,還流。
「你,你為什麼老跟著我,呼呼。」我鬱悶地道。我是還想跑,可現在沒力氣跑了。
「你不是要拉屎嗎?」她依然是那句話,我日,她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裝傻。
我一時無話可說,只顧牛喘著氣,半天後道:「你,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
冷麵羅煞望了望自己,然後水靈的眼睛望著我,是那樣的天真,那樣的誘人,「我一出來就沒衣服啊,我為什麼要穿衣服?對了,你為什麼穿著衣服呢,還破爛破爛的,不如也脫了吧。」
「我才不脫。」我大叫。
「為什麼?」她竟然真的天真的問,我靠,真的是一個天真的少女嗎?
「不為什麼,因為穿上衣服人才漂亮。」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就回答出這麼句話,媽的,先敷衍一下再說,等老子恢復力氣了再跑。
「可是,我覺得,你穿著衣服並沒比我不穿衣服漂亮啊?」
「啊,這,這個…。」***,我一男的怎麼跟她一女的比。難道她真的變成一隻有小孩智力的人了?不會吧,那,那我要是幾句花言巧語,把她騙上床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啊。天哪,這麼美好的事我跑過屁啊。
不過,這也太流氓了些,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捏,可要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
想到這裡后,我又無奈地躺了回去,乾脆閉上了眼睛,因為…
看著一具美女的裸體,是男人都受不了的。
「喂,你幹嗎睡覺了啊,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先穿衣服再問。」我閉著眼睛不耐煩地道。
「可是,我沒衣服穿。」
我一愣,是啊,這裡去哪裡找衣服。日,要是我的儲物皮帶還在就好了,那裡可有的是衣服,可現在,***,連老子都沒衣服穿了。就幾塊破爛的布片還遮住關鍵的部位。其他地方也幾乎是赤裸的。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無話可說。
「我再問你一件事,我叫什麼名字?」
我一愣,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還真是沒有以前的記憶了。那麼她現在叫什麼呢,我可不能說她叫冷麵羅煞,到時候讓她恢復起記憶來,我就完蛋了,我得重新給她取個名字。
「恩,你,你叫水兒。」
冷麵羅煞一愣,隨即道:「水兒,喔,為什麼我要叫這個名字呢?」
「因為你水嫩如玉,肌膚如水,所以你就叫水兒了。」
我這一說完,冷麵羅煞興奮地大叫起來,「耶,原來是這樣的意思耶,水兒,水兒,我喜歡,我真的太喜歡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我說你丫的怎麼那麼多問題。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
「你說,如果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光關了,那個女人該怎麼辦?」
「很簡單,最直接的就是挖了她的雙眼,或者殺了他,再或者,你就嫁給他…,哎,等等,你啥意思?」我猛地醒悟過來,一骨碌爬起,然後眼帶驚恐地望著眼前正朝著我笑的裸體少女。那笑,笑得是那樣的邪乎,讓我背脊感到有些發涼。
「嘿嘿,張小寒,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我靠。
「你,你知道我是誰?」我瞪大了雙眼。
冷麵羅煞繼續笑著,並一步步地走進,竟然也不遮掩一下她那一身的春光,「你說呢?」
「你,你…。」我寒毛倒豎而起,一步步地後退,「你,你原來在耍我?」
「恩,算是吧,不過,我只是覺得這樣好玩而已。」冷麵羅煞說著話,露出了青春少女那種調皮的笑。
我這下才明白這女人的陰毒了,原來她本可以早殺了我,但是她沒有,她是想把我慢慢地玩弄在她的鼓掌里,然後慢慢地將我玩死。
「冷麵羅煞果然夠陰毒,配你那個『煞』字,的確是煞星,痛快一點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沉下了臉,體內僅剩的一點真元慢慢地運行了起來。
冷麵羅煞那裡眉頭一皺,「你叫我什麼?冷麵羅煞。」
「廢話,難道現在你還想裝失憶嗎?」
冷麵羅煞搖頭,「我不想裝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從今天起,冷麵羅煞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站在你面前是水兒,這可是你剛才給我取的名字哦,不會就忘了吧?」
我日,拿我尋開心是不是?老子不吃這套。
我不想再說什麼,只是冷眼望著她,手上的真元已經催運到了極至,隨時可以出手。
眼前,那個美麗的少女,此刻笑得越是燦爛,我越是感到邪惡,感到恐懼。身子都不由得有些顫抖,我似乎預感到,如果此時我和她之間再不做出了結的話,那麼,後面的事將會讓我無比的…。到底會怎樣,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很恐怖。
「你,想怎樣?想殺了我嗎?我這麼美麗迷人,你捨得下手?」冷麵羅煞說著話,故意扭動了一下腰肢,媽的,在se誘老子。
「廢話少說,接招吧。」我一聲吼叫,叫聲未落金芒暴起,弒神已經出手。不過很快我發覺,手上空空如也,跟我生命息息相聯的寶劍,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冷麵羅煞的手上。這實力…
,太恐怖了。
絕望,此刻,除了絕望我只能是絕望。
冷麵羅煞白嫩的玉手握著弒神把玩著,眼睛著望著我,眼角依然帶著調皮的笑。
「現在連武器都沒了,還怎麼跟我打,要不我給你個建議吧,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如何,我想這是最好的建議了,嘻嘻。」她笑的竟然是那樣的天真,似乎挖人一雙眼睛,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我笑,慘然一笑,「你殺了我不是更乾脆?」
「那不同,我要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咦,我才不幹。」冷麵羅煞繼續忽閃著她天真的眼睛,繼續說著,「我要挖了你的眼睛,然後再毀了你的臉,然後呢在你身上每天開一個口子,每天吸上一口血,直到把你身上的血吸干為止,哇,每天都有血喝了耶。」
我日,這她媽簡直就是魔鬼。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可是好神奇哦,要不是你的血,我怎麼會變成青春無限,美麗無限的美少女呢。我想,我要是每天喝你一口血,我一定是全天下,最最美麗的女人,哇,真是太好了耶。」
經過她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冷麵羅煞會在烈火中沒死,而且突然變成了青春少女,原來,原來是我的血幫了她。此外,我想應該還有弒神,如果當時它聽我的指揮,我就不會繼續噴出那最後幾口血,那麼,現在讓我絕望的局面也不會出現。
可惜,事情已經發生,再想已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笑,望著對面的人笑,笑得很怪異。
冷麵羅煞那裡歡快地笑著跳著,見到我怪異的笑后停了下來,然後歪著腦袋望向我,「你笑什麼,是不是也覺得很開心?嘻嘻,你開心就太好了耶。」
「我的確是很開心。」我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你陰毒的計劃不可能成功。」說完,我繼續笑,悲壯而凄慘地笑。
接著,「噗」地一聲,我吐出了最後一口血,然後,身上筋脈「砰砰」聲大作,一陣血雨飛灑而起,一時間,血雨飄揚,而我的人則在這血雨中,慢慢地朝下倒去。
如今,這是我唯一的出路,唯一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出路,自毀筋脈而死去。
冷麵羅煞嬌嫩的小嘴猛地張大,眼睛也驚恐地睜大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變成了一片驚慌失措的慘白。
「你,你…,你這是做什麼?」她的聲音在顫抖,手上把玩著的弒神「咣當」落地。
我繼續笑著,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我只知道,我張小寒終於挫敗了這個魔女的陰謀,我終於可以不用死在別人手裡,終於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夠了,已經足夠了。
「砰」地一聲大響,我滿身是血的身軀終於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無力地挪動了一下后,再也一動不動。
可是,我還有一口遊絲存在,還能看見那漆黑的宇宙,那忽閃而過的流星與飛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冷麵羅煞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表情竟是那樣的哀傷。
「這不正是你所需要的嗎?你不是一直想我死嗎?」我笑,嘴角的鮮血從我裂開的嘴唇里不斷地奔涌而出。
冷麵羅煞搖頭,「不,不,我不要你死的,小寒,我不要你死的,真的不要你死的。」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我,不需要你的眼淚。」我斷斷續續地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如果你真想流淚的話,那麼,你就為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流吧,我不需要,不需要了。」
「不,不,不。」冷麵羅煞嘶喊著一把抱住了我的頭,那兩團雪白的肉球瞬間擠壓到了我的臉上,我的鼻血奮勇地奔涌而出,不過,這不是因為慾火,而…
是因為我全身的筋脈已斷,血是不由我控制地往外奔流,「小寒,你別嚇我,你不會死的,嗚嗚。」哭了,她竟然哭了嗎。是真的哭了嗎?她在為我哭?
不是,幻覺,我想這完全是我即將死亡時腦子裡出現的幻覺。
「其他人的命我才不在乎,我現在只在乎你,你知道嗎,你醒過來,你不能死的,不能死。嗚嗚。」
她似乎真的在哭,我很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在為我哭,可惜,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只能用盡最後一絲力,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求你…放過…,地球所有…,所有的人…。還有,紫…。」我連後面紫衣兩個字都沒說全,就閉上了眼睛,氣息在那刻全部停止。
「不,不啊,小寒,你醒來,你好好地瞧瞧我,我不是冷麵羅煞了,真的不是了,我是水兒,你剛叫的水兒,嗚嗚——。」
「你別嚇我小寒,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真的是跟你開玩笑,我不是要挖你的眼睛,真的不是啊。」
「你知道嗎,我練的痴情咒是用你的血練成的,我的生命里已經融進你的血,我的痴情咒上已經深深地刻上了你的名字。這一切,我無法改變,上天也無法改變,誰也無法改變。天哪,你為什麼不等我把這些說完,為什麼?你醒來,醒來,如果沒有你,你讓我怎麼辦?沒了痴情的人,沒了宣洩感情的愛人,你讓我怎麼辦?難道,又讓我獨自陷入痴情咒里,再一次成魔嗎?」
「我不要,我不要啊!」悲痛的呼喊竟是那樣的響亮,那樣的刺耳,穿過那層層的黑暗,向宇宙最深處遠遠地飄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