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知道真相
一路上她都在回憶他們的過往,她覺得她應該相信他,也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她又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剛剛那位小公子說的話,再加上她之前在被滅門的人家裡發現的狐狸毛,難道他真的在騙她?
月夕不禁痴痴的看著這兩棵桃花樹,上前輕輕撫摸桃花樹的樹榦。這是他們剛來到這裡種下的,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它們代表了他們的愛情已經走過一百年了!所以她真的不願意相信,他騙了自己。
月夕佇立良久,已經遠遠超過她平時回來的時間,可是她卻始終沒見他出來找自己。
月夕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裡充滿了堅定之色。月夕斂了周身的氣息,緩緩向洞內走去。
冷璃落見月夕終究還是進去了,嘆了一口氣,「陷入情愛的人都是這麼不理智的嗎?」
「冷公子為何能肯定,讓她這般的人是情人而不是親人?」凌子玉好奇的問道。
之前他一直都很好奇,冷公子說的那些是真得知道,還是純粹就是為了詐這隻狐妖的。但是要說都是詐的,也不可能都說中啊!
冷璃落撇了凌子玉一眼,無語的說道:「我之前就說過,她的狐族血脈很正統。」
「我曾聽師父說過,在妖界,血脈正統的妖有得天獨厚的修鍊優勢,他們是十分不屑於那些歪門邪道的修鍊方式。因為那不僅會破壞他們的修鍊天賦,而且還會遭到反噬。所以冷公子說的,她是為了情人才這麼做的推斷,很合理。」慕離淡淡的給凌子玉解釋道。
隨即又皺起了眉,「你入門這麼長時間,隨楓師叔都沒有教你嗎?」
凌子玉苦笑道:「慕離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
慕離反應過來,即便他在縹緲峰,也是聽說過凌雲峰的隨楓師叔的行事作風……
不由得同情的拍了拍凌子玉的肩膀。
此時的洞中,月夕還在緩步前行。當初為了安全,所以他們把洞打的很深。不僅有多條岔路,而且十分曲折。但這時,也方便了她隱藏自己的身形,她慢慢走進洞穴的深處。
「如兒,你該走了,月夕應該快要回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洞穴深處響起。
與此同時,月夕也察覺到了另一股妖氣,不禁閉了閉眼,身側的雙手緊握。
「暄郎,我不想走,明明你最愛的是我,為什麼還要跟那個女人虛與委蛇呢?因為那個女人,我每天只能躲在一旁,只有那女人去狩獵的時候才能來找你。這種憋屈的日子,我真的再也過不下去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委屈的說道。
暗處的月夕,眼眶發紅。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原來他和這女妖早有聯繫!
「如兒,再忍一段時間就好,等我功法大成了,就將她殺了給你出氣!」雖然還是溫和的聲音,但是卻透著殺氣。
月夕聽到這裡,不禁淚如雨下,連手中的指甲刺破了皮膚都渾然不覺。原來他真的在騙她,她對他已經不重要到,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可以隨便殺掉的地步了嗎?
「我不明白,暄郎你自己也可以去狩獵啊!之前你不就去狩獵,殺的凡人比她還多,她到現在帶給你的人可是連十個都不到,她到底能幫你什麼?」如兒撒嬌的問道。
暄郎輕勾了一下懷中女妖的翹鼻,笑著說道:「你懂什麼,她帶來的都是體質特殊的人,一人可抵得上我殺的幾十人了!」
「體質特殊?」如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你也不用懂,你只要知道,再過不久,我就不用依賴那個女人了,到時你想怎麼樣都行!」暄郎溫和的笑著,但眼中的煞氣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真的?你捨得?你們可是做了一百多年的夫妻!」如兒斜睨了一眼暄郎,語笑嫣然的問道。
「有什麼捨不得的!若不是為了報我的滅族之仇,又怎麼會找上她。我一開始接近她,就是為了這血飲功法,如今這功法即將大成,她自然就沒用了。再說我和她又沒有夫妻之實,我最愛的始終只有你一個人!」暄郎情深意切地說道,生怕懷中的嬌人生氣。
明明還是那道溫和的聲音,可是卻讓月夕冷得發抖。原來她一直以為美好愛情,竟是這般醜陋不堪!
「好了如兒,她快回來了,我以後再補償你,你快走吧!」暄郎拉起懷中的人兒輕聲的哄道。
「好嘛!我知道了,我這就走!」如兒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半天也沒有挪出一步去。
「如兒,聽話!」暄郎語意溫軟的哄道。
月夕聽著裡面兩個人依依不捨的聲音,真的是氣的發抖,這樣好像是她才是惡人,生生拆散了這對有情人似的。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月夕冷聲說道,身影也出現在了那兩人的面前。
「夕兒!」暄郎有些震驚的喊道,吶吶道:「你都聽到了?」
「是,我全都聽到了,你騙了我一百年,還不夠嗎?」月夕眼含恨意地說道。
「既然你知道了,識相的就趕緊滾,看在你往日幫助暄郎的份上,我們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不識相,你今天別想走出這裡!」剛才被月夕嚇了一跳,如兒回過神惡狠狠的說道。
暄郎聽見如兒說的話,並沒有出言反駁,顯然是默認了她說的。
月夕沒有理她,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暄郎。他已不是她最初遇見的那個,時時刻刻眼含溫柔的那個暄郎了。現在的他,雙目充滿了煞氣,如地獄煉鬼一般。為什麼她之前沒有發現呢?
「哈哈!為了你,我不惜違背族規,偷取禁術,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果。這一百年……這一百年我就是個笑話!」月夕忽然仰頭大笑的說道。
「瘋狐狸,你有病啊!」如兒頓時有些害怕的躲到暄郎的背後,她可不是這瘋女人的對手。
「暄郎,殺了她,不然以她背後的勢力一定會追殺我們的!」如兒抓著暄郎的手臂,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