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殺妖(一)
如兒真的有些擔心,暄郎會一時心軟放了這狐狸。畢竟她了解他,他雖不愛這狐狸,卻是會有些感激之意。所以之前他雖說的陰狠,但她並沒有完全當真。
但現在真的得殺了這狐狸,這狐狸的家族在妖界也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她回了妖界,她的家族必定會派人追殺她和暄郎的!
突然,月夕手指微曲,抓向暄郎背後的如兒。
如兒睜大了眼睛,月夕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眼看著月夕就要抓到她的脖子了。
這時護在如兒身前的暄郎,條件反射的一掌打在了月夕的身上,將她擊飛。
月夕撞到了牆壁,落到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才慢慢的爬了起來。
暄郎看著她那死寂的眼神,心裡莫名的微微一緊。
但接下來月夕沒有再攻向如兒,而是直接化出原形,五條巨尾狠狠地掃向了暄郎以及他背後的如兒。
「月夕,你不要太過分了!」暄郎說著反應極快的抱著如兒躲過了月夕的巨尾。
隨即運起了血飲功法,周身環繞著黑色的煞氣,就連他的眼睛也變為了紅色,完全不復剛才溫文爾雅的形象。
「本想放你一命,既如此,休怪我無情了!」暄郎冷聲說道,說著手上也凝聚起了一團黑色的煞氣。
月夕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的用狐尾攻擊他們。
「冷公子還不出手嗎?」凌子玉有些詫異的問道。
那月夕很明顯不是那個男妖的對手,而這男妖身上的煞氣驚人,若是月夕挨了這一掌,只怕也性命堪憂吧!
冷璃落斜睨了他一眼,「你厲害你上啊!」
凌子玉乾笑一聲,看來冷公子很記仇啊!因為之前把冷公子當餌,算是徹底得罪他了。
慕離對這些都無所謂,他比較好奇的是冷公子的給他們的這個隱匿符,裡面的三隻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這個冷公子到底是誰?隨便一出手就是這麼高級的隱匿符!
冷璃落和凌子玉說話間,月夕已經受了暄郎那充滿煞氣的一掌,倒地不起。
「暄郎,快殺了她啊!快啊!」如兒見月夕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但暄郎遲遲沒有殺死她,不由得急聲催促。
暄郎看著身受重傷卻面無表情的月夕,突然妖異的紅眸亮了一下,不再留手,「血噬掌。」
月夕見狀,已沒有任何的感覺。血噬掌,之前一直是她看他用這招吞噬別人,現在卻也輪到她自己了……
凌子玉見都這樣了,冷璃落竟然還沒有出手的意思,難不成他就是跟過來看戲的?
在那男妖那凝聚煞氣的手掌快要接近月夕的時候,冷璃落突然出現在了月夕的面前。
暄郎看著突然出現在掌前的冷璃落,雖然詫異,卻沒有收掌。
可奇怪的是,他的血噬掌好像打在了一層薄膜之上,難以再接近這個男人一步。
「水御結界!」慕離低聲說道。
「水御結界?不對啊!我記得水御結界不僅需要喚水而且是流動的,這個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啊!」凌子玉疑惑的問道。
慕離扶額,看來回去之後要跟掌門說說了,這隨楓師叔教弟子也太不靠譜了,耐心的跟凌子玉解釋道:「你說的是黃階初級的水御結界,而這是玄階高級的水御結界,視之無形,觸之柔軟,擊之反彈。」
慕離的話音剛落,凌子玉就看到那男妖被自己的力量擊飛的畫面。
「玄階高級的水御結界……這冷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完全看不出來她也是一個修仙之人?」凌子玉喃喃自語道。
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是站在他旁邊的慕離也聽到了,不由得輕聲說道:「那隻能說明,她的修為比你,或者說比我們都要高得多!」
「暄郎,你沒事吧!」如兒趕緊上前扶著後退了好幾步的暄郎。
「沒事!」暄郎將嘴角的血絲抹掉淡淡的說道。
冷璃落看著面前的兩隻妖,撇了撇嘴,這血飲功法好像也沒有多厲害嘛!
側身看向趴在地上的月夕,手一揮,月夕就變回了紅狐,落到了冷璃落的懷裡。
「小狐狸,你會想怎麼處置他呢?」冷璃落輕聲問道。
當然她也沒有要月夕回答的意思,正當冷璃落思考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兩隻妖的時候。
「你是何人?」暄郎目光兇狠的問道。
「切,說的好像我一說名字,你就知道我是誰似的!無聊!」冷璃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說罷就想直接用靈力解決了他們,可是忽然想到旁邊還有兩個仙門弟子看著,冷栩再三叮囑過,不可以曝露自己的身份。
於是,冷璃落向洞口叫道:「你們過來,幫我看著它。」
說罷就將月夕放在了一旁的石椅上,右手憑空出現一把長劍。劍身通體通透,在冷璃落握上的一瞬間,洞中的氣溫忽然開始降低。
慕離和凌子玉見狀,立刻撤了隱匿符,跑到紅狐狸身旁,隨後就看到冷璃落手中的劍。
「寒雪劍!」慕離驚呼道,這可是靈器排行榜上的武器,這個冷公子居然也有!
冷璃落可不管這兩個仙門弟子有多驚訝,一劍就劈向了暄郎,而這妖怪反應極快的將如兒推到了一旁,他雙手用力一撐,從劍下滑開,躲過了這一劍。
「反應挺快!」
冷璃落說著劍順勢一拐又刺到了暄郎面前,暄郎根本來不及躲,雙手布滿煞氣就要抓住冷璃落的劍。
「膽子夠大!」冷璃落冷笑道。
暄郎雙手抓住劍之後,驚駭的發現,自己的雙手瞬間布滿寒霜,而且失去了直覺。
冷璃落抬腿一踹,暄郎順勢而飛,立刻運功,想把那寒霜逼出,可冷璃落又豈會給他機會。
冷璃落欺身而上,寒雪劍被她用的都只能看見幻影了,暄郎只能不斷地閃躲。而且無論暄郎怎麼動用煞氣,都很難近她的身。
「為什麼?為什麼?」暄郎有些受刺激的喊道,這是自他練這血飲功法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