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生出嫌隙

491 生出嫌隙

阿嬤不大清楚顧承厭這是怎麼了,只是自他長大后,這還是頭一次在他身上感覺到沉重的悲傷,令人忍不住為之心疼。

阿嬤頓了頓道:「這話老奴也不好說,凡事都分人,就像當年的季太醫,要說起聰慧,沒幾個比季太醫更聰慧的,卻娶了個……娶了個那種女子,旁人提起來沒幾句好話的,我覺得,還是要看那個男子是不是全心愛她,若是的話,被蒙蔽雙眼就太容易了,畢竟從來英雄難過美人。」

顧承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阿嬤也未多問,從昨日開始顧承厭便不尋常,她也不是看不出來,不過一般這種時候,阿嬤是從來不會多問什麼。

阿嬤出去后,顧承厭捏了捏眉心,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個不停,只覺得心裡彷彿空了一塊兒似的,難受的緊。

……

距離上次分開后,四日很快便到了。

花蟬衣一整日都不怎麼有精神,主要是昨夜白朮教給她一種新的毒,上手極難,花蟬衣幾乎是徹夜未眠,晚間還和白朮吵了一架。

她和白朮性子不對付,白朮還總是賤嗖嗖的愛動手動腳,所以二人總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動手。

昨日白朮那賤人將她惹急了,花蟬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招呼了一拳,白朮也不是好惹的,扯著她頭髮在她胸前掐了一把。

著實將花蟬衣氣的不輕,她如今已經同顧承厭確定了關係,白朮不時登徒子的行為令花蟬衣難以接受,後半夜和白朮打了有半個多時辰。

並且不是小打小鬧,至少花蟬衣被惹怒了,下了死手。

結果有些差強人意,如今兩個花蟬衣也不是一個白朮的對手,後來二人的動靜驚動了靖王,二人挨了一通罵,方才老實了許多。

因為白朮那個賤人,到底是徹夜未眠,白日同路郎中給人診治的時候,又攤上了一樁大病。

晚間回家時,花蟬衣恍然想起顧承厭今日要過來,勉強提了提精神,特以前去買了些食材,準備今晚多做兩道菜。

花蟬衣平日里雖然對顧承厭沒那麼溫柔體貼,心中卻始終還是惦記著的。

花蟬衣回到家時,顧承厭難得沒來早。

大概是有什麼事,花蟬衣也沒多心,顧承厭堂堂一個將軍,日理萬機,偶爾忙碌也是正常事。

花蟬衣想起顧承厭上次說的,他喜歡酸辣口的食物,特意做了些酸的辣的,頓酸菜魚的時候,花蟬衣坐在爐前,扇著爐內的火,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花蟬衣閉著眼睛,頭一點一點的時候,一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蒲扇,另一隻冰涼的手托起了花蟬衣險些垂落到地上的腦袋。

花蟬衣睜開眼,見顧承厭正彎腰看她,猛的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

不知是不是她累昏了頭,看顧承厭感覺比起往日里,有些不一樣了,神色很陰冷,很,可怕……

顧承厭見她盯著自己,微微收了收眸中的戾氣,蹙眉道:「這爐中火都快滅了,怎麼看著火也能睡著,多危險?」

花蟬衣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太累了。」

顧承厭:「什麼?」

額……

花蟬衣意識到自己說順嘴了,解釋道:「昨夜溫習醫書,睡晚了些,今日又陪師傅看了場大病,實在是有些睏倦,顧承厭,我怎麼看你今日臉色不對勁兒?」

顧承厭眸色沉了沉,昨夜晚間,他在學堂下學后,便開始跟著花蟬衣一路來到了王府,在王府外不遠處,親眼看見花蟬衣進了王府。

王府守門的下人同她打招呼時,神色是那般自然,顯然,花蟬衣早就是王府的常客了!

花蟬衣不知道,顧承厭昨夜站在王府外不遠處,吹了一整夜的風,便體生寒,任憑他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最重要的是,心底發寒,由內涼到外……

她若是和靖王之間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交集,哪怕是被靖王威脅著做什麼事,完全可以和他說。

原本顧承厭還在想,今日若是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便信她!

溫書……呵!

顧承厭收回目光,淡淡道:「近日有些忙碌。」

「那你先去歇著吧。」花蟬衣對於顧承厭絲毫沒有懷疑,見他似乎累的臉色不對勁兒,有些心疼道:「去堂屋眯一會兒吧,飯快好了。」

顧承厭此時確實困得不行,只是心底彷彿被人重重插了一把刀,處於一種血淋淋的清醒狀態,他是根本休息不好的!

花蟬衣將飯菜端上桌后,顧承厭掃了一眼:「今日怎麼做的都是酸辣口的?」

「這不是想著你愛吃么?」花蟬衣笑了笑:「我這幾日想了想,咱倆在一起這麼久,我貌似確實不夠體貼,今日便給你做桌好吃的,等我日後嫁給你,我便日日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花蟬衣這突如其來的體貼倒也並非是空穴來風,昨日隨師父回濟民堂取藥材時,大嫂庄曉蝶前來找花明石了,特意給他帶了些點心。

花蟬衣當時在一旁看著,大嫂那叫一個溫柔,那叫一個體貼,弄的店內其他男子都羨慕起了大哥來。

一向對顧承厭不怎麼賢惠的花蟬衣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著,彷彿突然間茅塞頓開了一般,想想自己平日里怎麼對顧承厭的,突然覺得顧承厭有那麼點兒可憐……

大嫂這才叫賢妻啊,花蟬衣忍不住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學著點兒?

於是乎,花蟬衣便突然冒出了好好待他的念頭,雖然這熱度能持續多久花蟬衣自己也不好說,但好歹做了比不做強。

顧承厭冷眼看著眼前的花蟬衣,花蟬衣平日里同他相處時,說好聽些叫自然,說難聽些,倒是絲毫沒有其他女子半分體貼可言。

不過顧承厭往日里也不在乎她這個,只要花蟬衣在他身邊就夠了,如阿嬤所說,他真的在乎花蟬衣在乎到什麼都能忽視的地步了。

今日花蟬衣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變的體貼了許多?結合昨晚的事情想想,顧承厭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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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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