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找他問清楚!
花蟬衣自外面聽了一圈兒,回到家中後天已經黑下來了。
花蟬衣的腦子完全是懵的。
顧承厭若是別有目的,完全可以來找自己解釋清楚,哪怕是口頭上知會一聲也行啊。
如今他每隔四日都不願意過來了,莫非是去陪阿楚了?
凡事最經不起琢磨,花蟬衣難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麻木的坐在床邊想了許多,等她回過神來,感覺掌心傳來尖銳的痛意。
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被長長的指甲剜破了,鮮紅的血模糊了一片……
花蟬衣覺得,自己不能只聽這些人的片面之詞,應該選擇相信顧承厭才是……
花蟬衣給自己穩了穩心神,又耐著性子等了幾日。
第四日,顧承厭沒來,花蟬衣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或許他是因為有事……
第八日,顧承厭沒來……
一個月後,顧承厭仍舊沒出現過。
反之,顧承厭和阿楚的故事在街頭巷尾,成了人們爭相傳頌的話題。
人人都道,顧將軍拒絕了金枝玉葉的四公主,留了個破鞋,眼光奇栽……
還有人說,顧將軍對阿楚才是真心的,男人動起真心來,哪裡會管這些,更何況顧將軍是何許人也,本就一向不在乎旁人看法。
甚至還有人說,四公主心下不平,派人前去安置阿楚的別院找麻煩,顧將軍為此發了好大的火氣,完全不在乎得罪四公主殿下。
總之眾說紛紜,可無論怎麼傳,顧承厭和阿楚之間關係都不尋常就對了!
花蟬衣心下說不清什麼滋味兒,險些沒找上門去,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今日又該以何種身份上門?
當初和顧承厭在一起時,要保密的是自己,如今沒名沒分的,他就算真的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了,自己連找他討說法兒的資格都沒有!
忍了一段時日後,一向定力極好的花蟬衣終究是按捺不住,趁著晚間人少的時候,找到了將軍府。
花蟬衣被守門的侍衛攔下后,解釋道:「我是路郎中的徒弟,我師傅讓我來找顧將軍有些事,能否通傳一下?」
怎麼說路郎中和顧承厭之間也有些交情在,看門的聞言,有些為難道:「姑娘,我們將軍前幾日便出府辦事去了,近幾日一直未回來。」
花蟬衣聞言,面色沉了沉,一時不敢確定這二人所言是真是假。
花蟬衣倒也未表現出絲毫懷疑,顯得有些著急道:「那可怎麼辦?我師傅貌似有急事兒,你府上還有管事兒的么?」
她今日既來了,便要將話問清楚,若是真的,她便全當自己瞎了眼,日後便不再像顧承厭養在外面的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一般,便和顧承厭一刀兩斷!
這是花蟬衣考慮了好幾日下定的決心,雖然心如刀割,可花蟬衣絕不會為了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輕賤了自己去!
守門的侍衛見花蟬衣這樣子似乎不是裝出來的,也有些擔心壞了事兒。
將軍府沒有女主人,侍衛想了想,其中一人叫了阿嬤出來。
阿嬤聽說花蟬衣來了,有些開心的走了出來。
對於花蟬衣做了路郎中愛徒的事兒,阿嬤有所耳聞,也真心為她高興,只是顯然阿嬤並不清楚花蟬衣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
「沈夫人,你怎麼來了?」
兩位侍衛見阿嬤認的花蟬衣,對花蟬衣的身份不疑有他,將她放了進去。
這還是花蟬衣第一次來將軍府,將軍府很大,很氣派自是不必說的,只是並沒有花蟬衣想象中大戶人家的華貴,整體很中規中矩,但也看的出來,這偌大的府邸從未刻意規整修飾過。
終究是沒有女主人,阿嬤年紀大了也懶得弄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顧承厭雖看起來是個講究的男子,每日油嘴滑舌,穿著樣貌無一不講究,可骨子裡還是有些粗人的習性在,並沒有花蟬衣想象的事事講究。
花蟬衣一進院門,第一反應竟是有種將這顧府替顧承厭好好打理一番的心思,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嬤親切的引著花蟬衣穿過甬道,來到了一處跨院兒,也是她如今的住處。
花蟬衣進屋坐下后,阿嬤親自替她上了盞熱茶,阿嬤道:「將軍不再府中,姑娘有什麼話便和我說吧。」
花蟬衣一時不知該從何開口,原本她是準備找到顧承厭后,直接問清楚的,可眼前的是阿嬤,便不能問的那麼直白了。
看樣子阿嬤並不知曉她如今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花蟬衣笑道:「說出來您別笑話我,我就是得知了昔日在的顧雁回是鼎鼎大名的顧將軍,想著來看看你們,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便找了個借口。」
阿嬤聞言,忍不住失笑道:「你也真是,若是想見我們,直接讓下人來通傳一聲就是,如今我和將軍雖然身份和在花家村時不同了,倒也沒那麼多講究。」
花蟬衣笑笑,心說顧承厭倒還不如沒有這個身份,花蟬衣絲毫不稀罕他的身份可能給自己帶來的榮譽,反之,因為他這高高在上的身份,如今得知他和其他女子有一腿了,她想光明正大的給他些教訓都做不到……
「對了阿嬤,你的病,怎麼樣了?」
「如今回京后,沒那麼勞累,倒也好多了,只是給我看病的那麼多郎中,再難見到你這般親切的了,對了,沈夫人今日怎麼沒盤發?」
「其實我……」
花蟬衣很快便和阿嬤聊了起來,阿嬤打從心底喜歡花蟬衣,對她此來,也沒產生絲毫疑慮。
花蟬衣找準時機后,試探著開口道:「阿嬤,我近日在京中聽了些關於顧將軍的風言風語,是真的么?」
阿嬤愣了下:「你是說,阿楚的事兒?」
花蟬衣點了點頭,見阿嬤沉默了,又道:「我就是,好奇罷了,若是問到了不該問的……」
「沒什麼不該問的。」阿嬤道:「這事兒如今外面都傳開了,將軍自己半分不避諱人,哪裡怕讓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