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將軍生辰宴請你了么?
花蟬衣聞言,心口緊了緊,面上卻還要佯裝淡定:「所以,外面傳言的是真的?」
「將軍確實將阿楚姑娘養在了外面,但目前是什麼關係,真不好說。」
「都養在外面了,這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么?若沒什麼關係,哪個男子會將女人養在外面?」
花蟬衣心中冷笑,恨不得將顧承厭生吞活剝了。
阿嬤道:「既然你聽說了此事,想來你也聽說了,這阿楚和將軍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將軍年幼時,身邊就這麼一個丫鬟,他們二人之間若說沒感情,也是沒人信的,可阿楚如今嫁過人,背叛過將軍一次,將軍也未必會吃回頭草,如今或許只是憐惜她,所以你出去后,也不必同外人多說什麼。」
阿嬤話說到一半,頓了頓,又繼續道:「唉,其實究竟如何倒也不重要,都是將軍自己的事兒,老奴也是在府中常日無聊,便同姑娘多言了幾句。」
花蟬衣卻無法繼續強裝淡定下去,忍不住追問道:「阿嬤,你說這些,實在將我好奇心都引起來了,阿嬤,您最了解將軍,您覺著這事兒是真的假的?」
阿嬤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早前竟沒看出來,姑娘好奇心這麼重,我今日若是告訴你,你可別對外說啊。」
「怎麼會,我這不也是因為和將軍也算朋友么,才有些好奇罷了。」
阿嬤倒也不怕花蟬衣說什麼,反正外面流傳的版本已經足夠多,多她一個少她一個,都影響不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阿嬤信得過花蟬衣。
阿嬤道:「其實依老奴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成不了,將軍這些年雖然名聲一直褒貶不一,外人皆覺得,他是個好色之徒,甚至有不少大言不慚之人,說什麼將軍有朝一日會毀在紅顏禍水手中。但將軍並非他們所傳那般,反而比誰都拎得清輕重,更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性子,阿楚對他而言或許有些不同,但他絕對不會被兒女情長小事所能左右。」
原本花蟬衣聽到前面的話時,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安穩了些,畢竟阿嬤是陪著顧承厭長大的,對他的性子想來比自己要熟悉的多,可是聽見阿嬤說,顧承厭不會為兒女情長小事左右時,又是忍不住咯噔一聲。
阿嬤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再說,顧承厭表面上外人難以輕易看透,所有人都以為他對女子認真,偏偏他心冷的像塊兒石頭。
可笑的是花蟬衣以為自己和旁人不同,自以為看懂了他,如今方才恍然大悟,其實昔日跟在顧承厭身邊的那些女子,和自己所想的其實所差無幾吧,顧承厭這般擅於偽裝的男人,是不是他身邊出現過的所有女子,都曾自戀的以為他對自己其實是一腔深情的?
「蟬衣姑娘?你想什麼呢?」
花蟬衣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就是聽您這麼說,再想想外面那些人所傳的那許多謠言,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花蟬衣訕訕的含糊過去后,起身道:「阿嬤,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今日打擾了。」
花蟬衣說罷,拒絕了阿嬤送她,獨自離開了。
花蟬衣擔心自己再在這裡待一會兒,便忍不住了。
花蟬衣還想自阿嬤口中問出更多,可她若是再問下去,阿嬤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有問題。
更何況,問阿嬤再多又有什麼用呢,花蟬衣還是準備等顧承厭回來,找他好好問清楚。
據說顧承厭此行去了三苗國,不知辦什麼事去了,估計要過幾日方能回來。
花蟬衣幾乎用出了自己全部的耐力去等他,一直到北雁南飛的時節,才得到顧將軍回京的消息。
花蟬衣得知這個消息,還是因為顧承厭過幾日便是生辰了。
顧承厭作為一個出了名的享樂將軍,生辰自然大操大辦,宴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公子王孫。
受邀的女眷更是不在少數,唯獨沒有花蟬衣……
其實憑著花蟬衣的身份,卻也不該在受邀名列之內,可她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顧承厭過生辰都不知會她一聲,這是真準備同她斷了不成么?
就算要一刀兩道,也沒有這樣的,還是說顧承厭昔日和他那些紅顏知己都是這麼斷的聯繫。
那自己算什麼?!當初顧承厭對她那些溫柔和體貼又算什麼?花蟬衣從來覺得自己看人挺准,到了此時此刻,想起顧承厭昔日看向自己時深情的眸光,不時的關切,仍不覺得是假的。
花蟬衣覺得自己應該找他討個說法兒,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事出必有因,就算顧承厭變心了,重新愛上了阿楚,再怎麼樣也該來好聲好氣的來給自己道個歉吧?雖然花蟬衣未必會原諒他……
可是顧承厭遲遲不來找自己,連個屁都不放一句,這算什麼?!
好在這日學堂下學后,林浮音突然來了:「蟬衣,明日便是將軍的生辰了,你去不去?」
花蟬衣心下苦笑,搖了搖頭。
林浮音聞言,有些吃驚,隨後猛的想起那個阿楚的事兒,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蟬衣,你想去看看么?要不,我帶你去?」
林浮音話落,意識到花蟬衣貌似並不想去,她本也只是說順嘴了,連忙道:「你若是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其實也沒什麼好去的……」
「我去!」
林浮音出現的實在太是時候,原本花蟬衣還擔心自己去不了。
林浮音有些為難道:「蟬衣,你和我一起去的話,怕是不能像其他人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了。」
花蟬衣明白林浮音的意思,她身份比不得那些千金小姐,手中又沒有請柬,去的話也只能以林浮音的丫鬟身份跟進去。
如今花蟬衣哪裡會在乎這些事,她能進去便謝天謝地了。
比較巧的是,顧承厭生辰那日,算起來,也是他們每隔四日該見一面的日子。
雖然顧承厭已經近兩個月未曾來過了,可花蟬衣仍舊堅持每隔四日回家一次,倒也免得同靖王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