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不必顧慮她的想法!
花蟬衣也無心管這些人如何看自己,她的身份本就和這些人不同,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心說顧承厭怎麼還沒來?
花蟬衣難得有些心急了起來,無論顧承厭在搞什麼名堂,今日還是徹底將話說清楚為好,也免得她整日茶飯不思,被他吊著的日子花蟬衣過夠了!
起疑心的不止她一個,過了沒一會兒,果然有人忍不住開始悄聲議論了起來:「顧將軍人呢?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同咱們這些人擺排場呢吧?」
說話這人聲音不大,但恰好坐在花蟬衣身旁,花蟬衣聞言,豎起了耳朵。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訓斥道:「慎言!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胡說?將軍是何許人也,哪裡用得著和咱們擺這種架子?我聽說,那阿楚姑娘逛街時,腳崴傷了,估計因為她,將軍才耽擱了。」
「逛街還能把腳崴傷?一個旁人不要的破鞋,怎麼比千金小姐還嬌貴?笑死人了!」這人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周圍的人大多都聽見了,嚇的她連忙捂住了嘴。
有人聽見這話,蹙眉道:「你說話注意些!將軍如今對那阿楚可寶貝的很,若是被將軍聽到,小心今日將你趕出去!」
那人聞言,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噤聲了。
只是因他這一句,在座不少人心下都有些不是滋味兒了起來。
今日前來赴宴的多少貴女心慕顧承厭暫且不提,就連男人都覺得,顧承厭此舉實在不妥。
若是為著四公主也就罷了,為了阿楚那麼個身份低賤的女子,將他們這些人晾在這兒,未免太不合規矩了些!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侮辱!
花蟬衣目光淡淡的打量著其他女子的臉色,她心下雖也不舒服,可還是忍不住會去想,阿楚這腳崴的也太是時候了些,她這一崴,不知多少女子心碎了。
包括她自己……
林浮音這暴脾氣,一聽這話,忍不住蹙眉道:「哪有人好端端走個路還能把崴了的?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花蟬衣也不大信此事會這麼巧,只是袖中的手還是不自覺握緊成了拳。
林浮音話音剛落,顧承厭的聲音便自外面傳了來。
「有些事耽擱了,諸位久等。」
花蟬衣同眾人一道尋聲望去,卻瞬間白了臉。
顧承厭今日一身玄色的錦緞公子袍,腰間束著金玉綢帶,一頭漆黑如墨的發高高豎起,柔順的垂落至腰間,俊美的宛若天神。
儘管顧承厭的俊美早就在華京中出了名,此時不少女子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頓了頓。
花蟬衣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顧承厭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側還跟著阿楚……
阿楚被顧承厭安置好后,如今身上穿的戴的絲毫不輸於在座女眷,只是樣貌差了些,勉強只能用清秀來形容。
儘管如此,阿楚還是成功的令在座所有女子都羨慕起了她。
阿楚的腳似乎真的崴了,隨著顧承厭走進來時,手還撐著顧承厭的手腕,二人之間的動作雖看不出多曖昧,可卻莫名看出了一絲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感覺。
花蟬衣目光落在了阿楚的腳腕上,她走起來腳腕會向外,但瞞不過花蟬衣的眼睛,她走的未免有些刻意。
看樣子這阿楚心思果然不簡單,她大概也清楚在座多少女眷心儀顧承厭,稍微用用苦肉計,便能讓顧承厭帶著她在眾人眼前出現。
顧承厭目光落再花蟬衣身上時,明顯頓了頓,但卻很快移開了,彷彿看到了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花蟬衣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儘管再極力控制了,身子卻還是忍不住微微發顫。
憤怒,背叛,羞辱,多種複雜的情緒交匯在一起,花蟬衣發現自己竟一時有些吃不消……
花蟬衣冰冷的目光看的顧承厭有些不舒服,顧承厭冷冷的開了口道:「林二小姐,日後別什麼不相干的人都往我府上帶!」
花蟬衣:「……」
林浮音見顧承厭絲毫不給花蟬衣留顏面,脫口道:「將軍昔日不是同蟬衣關係不錯么?怎麼就成了不相干的人?」
這話引來一陣低低的嗤笑聲,知道花蟬衣和顧承厭之間有關係的沒幾個,也無法將這二人聯想在一起。
「林浮音,知道你和花蟬衣關係好,你要給她長臉也不用說出這話來,將軍怎麼會和她關係不錯?」
「就是啊,將軍能容忍你帶亂七八糟的人來已經是將軍大度了,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來的?咱們誤會了倒是無所謂,若是,阿楚姑娘誤會了,那可就不好了。」
說這話的人是個眉眼刻薄的女子,顯然有心挑撥阿楚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雖然這二人眼下並沒有什麼關係……
阿楚看了花蟬衣一眼,瞳孔縮了縮,對於花蟬衣,她是有印象的,想不到……
阿楚笑了笑:「諸位貴人莫拿我說笑了,將軍同誰關係好,都是將軍自己的事兒,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顧承厭始終沉默著,只是引著阿楚坐在了他身側。
倒也並非刻意安排,原本顧承厭沒準備帶阿楚過來,結果阿楚崴了腳,他去看望她時,阿楚順便提起了這茬兒。
反正帶她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顧承厭要做什麼,如今無需看任何人臉色。
看著花蟬衣難看的臉色,顧承厭心下微不可查的有些難受了起來,他是不知道她今日會來的……
不對!她今日就是來了又如何?他如今做什麼,難道還用顧慮這許多麼?
他近日前去三苗國,還特意找到了族長打聽了一下當年之事,主要是打聽廖明熹這個人。
不知為何,顧承厭覺得,廖明熹和花蟬衣這對兒母女之間,冥冥中有些相似之處,若是能得知廖明熹是被人冤枉的,他心下也能稍稍心安一些。
可是這一打探,顧承厭心底更是涼了一片。
族長告訴他,廖明熹是他見過心機最深的女人,明明也沒人教過她,似乎天生就會玩弄心計,不被她算計到最後一步,根本無法發現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