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白朮的禮物(下)

506 白朮的禮物(下)

白朮倒也配合,淡淡一笑道:「哪位是花蟬衣?」

花蟬衣應了聲,面露不解:「敢問公子是……」

心下卻忍不住懷疑,白朮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白朮微微一笑,對著花蟬衣俯首作揖,一本正經的派頭著實將花蟬衣嚇了一跳,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白朮道:「蟬衣姑娘,小的受人所託,打聽到了姑娘的身世,今日特來告知!」

白朮此言一出,不僅在座眾人愣住,就連花蟬衣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世……

白朮莫非早就查到了么?可若是如此,他為何一直不告訴自己?不知為何,花蟬衣心跳的速度快了許多,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浮現了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開口的是趙新月,她從巨大的美色震驚中回過神來后,隨後心底被巨大的不安充斥著:「誰不知道花蟬衣的娘是李桂芬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至於她爹是誰,拋妻棄子,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朮的突然出現,令她莫名有些不安。

白朮笑道:「其實李桂芬不是花蟬衣的親娘,對么?」

花蟬衣見白朮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索性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是,所以我親爹娘是?」

「這我不知,不過在下多番打聽后得知,蟬衣姑娘,或許和京郊那個山莊有些牽連,父母都是些有本事的人物。」

花蟬衣:「……」

若說這個消息於旁人而言是震驚,花蟬衣則完全驚呆了。

白朮昨夜同她說過,百草枯山莊是昔日季家的人,這麼說來,自己和大名鼎鼎的季府莫非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這未免,也太玄幻了些……

花蟬衣還想問什麼,白朮卻已經及時收了口:「見姑娘還有事,今日便暫時不說太多,明日我會在找姑娘的!」

白朮說罷,鬼魅一般,輕飄飄的出去了。

花蟬衣忽略掉眾人吃驚的目光,唯獨對著滿眼憎惡的趙新月淡淡一笑。

沒什麼其他原因,單純的想氣氣她而已!

晚間,花蟬衣后靖王一步回到靖王府時,白朮已經跪在靖王院中,被重重的鞭打著。

靖王顯然怒急,他自然不是怒白朮打聽出了花蟬衣的身世,這於他而言甚至還是一件好事,他生氣的是,白朮居然敢背著他去做這件事!

沒有主子會願意棋子背著自己做什麼事,無論好壞,因為這代表著棋子有心脫離自己的掌控……

花蟬衣見白朮被罰,連忙上前跪在了白朮身旁:「王爺恕罪,今日之事是我私下裡讓白朮幫我的,若要罰便罰我。」

並非花蟬衣多護著白朮,只是這次白朮確實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他這人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這次明明可以私下裡告訴她,卻偏偏選擇這種方式,替她打了趙新月等人的臉。

何必呢……花蟬衣在心裡嘆了口氣,只是這次和白朮共患難的意思很明確。

靖王見她護著白朮,心下怒意反而更甚,冷笑了聲:「你今日那反應,分明事先什麼也不知道,你怕是拿本王當了傻子!白朮啊白朮,真是看不出來,如今你和花蟬衣之間的關係已經這般親近了!」

花蟬衣見白朮一聲不吭,也不為自己辯解一句,不禁有些火大。

他從來如此,做錯事被罰,屁都不放一個,仗著靖王不敢弄死他胡作非為。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衣袍,看著觸目驚心。

花蟬衣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對著靖王用力的磕頭:「王爺,其實白朮查出這消息來也未必是壞事,我若真是那山莊的人,日後為您辦事便更容易了!」

靖王聞言,這才讓行刑的人停了手。

花蟬衣將白朮帶下去后,替他上過葯后,忍不住數落道:「我身份這種事,你私下裡告訴我不就行了,明知道靖王在,你是不挨打皮子痒痒是么?!」

「我還沒那麼賤!」白朮沒好氣:「不這麼告訴你,怎麼打那些瞧不起你人的臉,尤其是趙老匹夫那個賤女兒,你瞧見她今日那臉色了么?我都替你覺得痛快!」

花蟬衣眉心死死蹙起:「是痛快,可我若真和那山莊有關係,打她們臉是早晚的,你實在不必如此,真不知道你這給我的是驚喜還是驚嚇。」

「有什麼好怕的,王爺又不會殺了我。」

花蟬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不答話了,沉默的收拾著桌上的葯。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花蟬衣突然這般安靜,白朮一時竟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你自己愛折騰自己,我有什麼好說的?」花蟬衣沒好氣道:「你愛怎麼折騰自己我不管,下次別帶著我!」花蟬衣說罷,拎著藥箱出去了。

白朮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

儘管花蟬衣嘴硬,白朮還是看得出,她是在關心自己!

不然憑花蟬衣的性子,怎麼可能一整晚都沒問有關於她自己身世的任何事,只顧著數落他了。

花蟬衣回到住處歇下后,也意識到不對勁兒,自己居然沒問清楚自己的身世,是不是顯得太關心白注意一些?

丟人!

花蟬衣對白朮說不上多麼深厚的感情,可白朮給她的感覺卻很複雜,明明看起來氣質清冷,偶爾有沒正經的一個人,總是令人忍不住關心他。

簡單點來說,花蟬衣覺得白朮有些可憐。

至於這傢伙可憐在哪,她卻有人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莫名可憐。

花蟬衣不是多愛心泛濫的人,可白朮這個怎麼看都和可憐扯不上半分關係的人,時常會令花蟬衣感覺到孤寂到極點的心痛。

就像寒冬臘月夜半空中的寒月,明明看著那般美麗清絕,卻還是會令人感覺到蒼涼……

花蟬衣翻了個身,想那麼多做什麼呢,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有功夫操心白朮那爛人的閑事兒做什麼……

翌日,花蟬衣找白朮問了個大概。

原來白朮是從李桂芬身上得知自己是季家人的,至於白朮是如何認識李桂芬的,他不肯說,花蟬衣也未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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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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