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左右都是死

514 左右都是死

花蟬衣單獨給陛下治病的消息傳出后,引來了不少等著看笑話的。

眼下皇帝這病,誰攤上誰倒霉,巴不得躲的遠遠的,花蟬衣真是愚蠢至極,想出人頭地想瘋了。

倒也不難理解,她在學堂內便是路郎中的徒弟,在民間也算小有名氣,努力了這麼久,入宮后處處人壓一頭,如何能甘心。

眾人大多等著看花蟬衣最後如何死的,表面上卻多是誇讚之言。

唯有路郎中,險些沒被氣死,然而他已經阻攔不住了。

如今陛下病成這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太子和幾位皇子那裡鬆了口,其實花蟬衣知道,這些人怕是巴不得她將陛下治死……

花蟬衣要求單獨治療陛下,獨自一人在乾坤殿關門診治了幾日,外面的人等的都有些急不可耐。

尤其是顧承厭,消息傳到將軍府時,顧承厭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花蟬衣這個蠢貨!對自己自信心未免太大了些!是嫌自己命長么?

憤怒過後,顧承厭卻又忍不住想,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明明早就斷了……

一旁稟告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怔怔的看著顧承厭:「將軍,還有一件事兒。」

顧承厭捏了捏眉心:「說!」

「阿楚姑娘送了個荷包來,說是給您的!」

「退回去。」顧承厭幾乎想都沒想:「告訴她,日後不必往府中送這些了,若是有心儀的男子便來說一聲,顧府會將她氣派的嫁出去的。」

「是。」

「還有,日後有關花蟬衣的事兒,也不必來稟告了!」

「是!」

顧承厭嘴上雖這麼說著,可是到了第二日,幾乎是不受控制一般的入了宮,如今所有臣子,顧承厭幾乎是唯一一個可以不受召便可隨意入宮的,顧承厭入宮當日,拎著劍冷著臉,令人眼中懷疑,顧將軍是不是趁著這時候來逼宮的。

然而就在眾人戰戰兢兢的猜測著顧承厭準備做什麼時,顧承厭卻只是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乾坤殿外轉了一圈兒,一臉的若有所思,片刻,又離開了。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行為,便令旁人多了諸多猜測,顧將軍是不是在籌謀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

侍衛們越想越不安,乾坤殿外不知不覺多了幾層防備。

第二日,顧承厭又來了。

第三日亦然……

如此,直到第五日,宮中傳來消息,說陛下的病有結果了,大臣們都被傳進了宮中,和諸位皇子,宮妃們一道侯在乾坤殿外,太醫院的幾人也在,都等著這結果呢。

顧承厭面色沉著的看著乾坤殿的大門,看似冷靜,沒人知道,他袖中的手已經死死的握成了拳。

半晌,乾坤殿的大門被緩緩打開,太監走了出來,眾人不禁屏氣凝神,準備看怎麼說,眾人還是覺得,皇帝已經不行了的可能性比較大,甚至有些大臣還在寬大的官服內,早早藏好了壽衣。

「諸位大人久等,陛下的病,已經好了!」

「什麼?!」

得到這個結果,眾人都有些吃驚。不是說陛下的病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么?居然真被花蟬衣治好了!

反應最大的當屬季卿然了,小臉青一陣紫一陣,看著精彩極了。

花蟬衣自乾坤殿走了出來,原本她是存著看看這些心懷鬼胎老東西精彩臉色的心思的,可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顧承厭身上。

顧承厭也在冷冷的看著她,二人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顧承厭率先移開了目光,轉身離去了……

盯著他離去的背影,花蟬衣愣怔了好半晌,直到太監叫她,方才回過神來。

因著花蟬衣妙手回春,將陛下的病治好了,皇帝開始格外重視起了花蟬衣,留她在乾坤殿單獨煎藥,調理身體。

這也算是極大的殊榮了,可這幾日花蟬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兒而開心的模樣。

那日顧承厭離去前,那個眼神,確實是在擔心她吧?

乾坤殿的太監告訴她,她在乾坤殿給皇帝治病那幾日,顧承厭幾乎每日都回來,在外面傻站一會兒,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其實仔細想想,顧承厭這次變心便有些莫名其妙,他就算突然變了心,也不至於絕情到這種地步,是不是當中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花蟬衣有心去找顧承厭問問,卻始終抽不出時間來,白日一直在宮裡,如今不少眼睛盯著自己,不好和顧承厭之間有所往來,晚間還要同熊卡學毒。

熊卡對自己態度極苛刻,幾乎不能出半分差錯,花蟬衣心中想的再多,也只能等過一段時日找機會去將軍府問清楚了。

花蟬衣覺得自己挺賤的,到如今還是不願意放棄顧承厭。

……

熊卡教了花蟬衣三個月,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不得不說,熊卡教的東西同時能令花蟬衣大開眼界,連連稱奇。

花蟬衣的天賦也是令熊卡震驚的,不過轉念一想,她是那二人的女兒,這般聰慧,倒也不難理解。

熊卡臨走前,深深看了花蟬衣一眼:「我已經將我會的悉數教給你了,許多甚至我們族的人都不會。

花蟬衣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訕訕開口道:「多謝。」

熊卡走後,花蟬衣稍稍鬆了口氣,跟著熊卡這段時日著實累得不輕,最主要的是心裏面也壓著事,熊卡走後,自己晚間總算有機會去找顧承厭問問清楚了。

然而事實證明,花蟬衣還是想的太美好了,熊卡前腳剛走,靖王後腳便命白朮前來傳信給自己,是時候動手了!

花蟬衣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白朮:「靖王到底想做什麼?!」

「他的目的很簡單,這幾日邊塞發生戰事,顧將軍帶著顧家軍離京了。」

「顧將軍離京了?」花蟬衣愣了下,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稍稍收斂了些:「所以殿下是準備做什麼?」

「你給陛下投慢性毒,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後,直接威脅他傳位!」

「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殿下自有他的打算,咱們這種人,照做就是了!」白朮說著,唇畔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咱們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幫靖王做這些事,可能會死,不幫他做,死的更早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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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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