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水晶宮
入水下通道,一分為二的水簾突然又合上了。頂上水幕,清晰可見一群群游魚在悠遊嬉戲,腳下則是濕漉漉的一直向湖心底部延伸而去的石板通道,無比的神奇。
走不多遠,一道水簾又橫在了通道的中間。水簾的兩邊各站著兩個威風凜凜的鯊魚精,看見魚音到來,馬上跪在了石板通道上,恭敬的道:「恭迎小姐!」
魚音道:「起來吧。」
四個鯊魚精站了起來,齊聲說道:「謝小姐。」
魚音又回過了頭來,「請吧,蕭大人。」
蕭五叼著雪茄煙就向水簾走了過去。本以為會打濕衣裳,但以穿過水簾蕭五才發現他的衣服依然乾爽,就連雪茄煙也沒被水澆熄,而他本人也已經不在石板通道之中,也不是在水晶宮之中,而是在一個巨大的氣泡之中,在氣泡的周圍還清晰可見奔流不息的金耳湖湖水。
根本不用氣泡中的人動作,氣泡酒排成一串,直接向湖心深處飄去。它們的速度一致,方向一致,任周邊的水流如何的湍急,都不能改變它們絲毫。
蕭五一邊抽著雪茄煙,一邊嚷道:「魚大小姐,這是什麼玩意?」
「魚鰾,」魚音冷笑,「蕭大人,你最好把你嘴上那玩意滅了,否則燙破魚鰾,你就準備在湖裡洗澡吧。」
哧的一聲輕響,蕭五的魚鰾中頓時冒起一線青煙,那肥大的煙屁股也被蕭五踏了稀爛。
水晶宮終於出現,水晶的牆壁,水晶的瓦,水晶地柱子。就連水晶宮宮門前那片台階也是清一色的水晶長磚。這些水晶並不是一樣的顏色,有的是紫水晶,有的是藍水晶,有的是白水晶,有的則是紅水晶,它們混雜在一起,看似雜亂,卻極有規律,深有渾然天成的意味,加上水晶對光線本來就有奇特的折射效果。是以,數種不同顏色的光線糾纏在一起,整個水晶宮都被籠罩在一片夢幻般地光澤下,雄偉壯觀,堪稱奇迹。
蕭五見過最漂亮的宮殿莫過於鋼鐵城妖王狐厚田的玉狐宮,但和眼前這座水晶宮比起來,那玉狐宮真的算不得什麼。
水晶宮的宮門頂上立著一根碗口粗的黃金旗杆,旗杆之上懸挂著一面用金絲編織的旗幟,旗上同樣用金絲綉著一個****的美人魚。
看見這宮,這旗。蕭大人乍舌,「我日。這水晶宮的宮門之上因該刻上星辰夜總會或者大世界娛樂城之類的名字才對。」
魚音帶頭,她還沒有落在水晶宮宮門前地那片水晶台階上,水晶宮的宮門就自動打開,從裡面魚貫湧出一隊身穿輕紗提著竹籃地美貌美人魚少女來。不同的是,她們的身上並沒有隔離湖水的魚鰾,她們的下肢也不是雙腳,而是一條長長的魚尾巴。湖水從她們的身邊涌過,卻似人站在大地上呼吸空氣一般自然。
這群美人魚少女異常恭敬的給魚音行了一個禮,然後又默不作聲的轉身開路,無數的貝殼從她們手中地竹籃中拋灑出來。叮叮噹噹的散落了一地。
「我日!」蕭大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撒花瓣撒貝克,她們不嫌磕腳嗎?
在水晶宮的正殿,蕭五終於見到了神魚世家地家主魚行海。果然不愧是深海美人魚族(鯉魚精)。魚行海有著鯉魚精天生的英俊樣貌和魁偉的身材,非常地帥氣。在魚行海的的旁邊坐著的還有一個大妖國重量級人物魚子玉王子。魚行海和魚子玉坐在一起,他們更像是一對帥哥兄弟。而不是未來老丈人和女婿的關係,而在他們的面前,所有的男人,就連自負帥氣的火烈也黯然失色起來。
除了魚行海、魚子玉,水晶宮的正殿內就只有兩排威武彪悍的鯊魚精,蕭五沒見到蘭朵兒和苿莉塔。火烈四下張望,他的神色不禁又焦急起來。
「蕭大人大駕光臨,」魚行海站了起來,哈哈笑道:「頓令我水晶宮蓬生輝啊!來,請坐!」
蕭五也客套了起來,「早就聽說魚家主和魚王子是天下間最帥的男子,今日一見,我才發現那是極其錯誤的,你們絕對是宇內最帥的男子啊!」
鯉魚精向來自負自己的美貌,也喜歡別人誇讚,所以蕭五一句話就彷彿是送上了兩份珍貴的禮物,頓時讓魚行海和魚子玉開心起來。
「蕭大人請坐,」魚子玉微微笑道:「我也早就聽說蕭大人的英雄事迹,在日月城也曾見過蕭大人一面,但那時不方便接觸,今日我們可要好生結交結交。」
「爹,」魚音突然指著蕭五,面色不善的道:「蕭、他…」
魚行海卻一揮手,「魚音你下去吧。」
「可是他…」魚音還想說什麼,但見到魚子玉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不快的臉色,她頓時閉上了嘴,灰溜溜的離開了正殿。
蕭五笑道:「我有幸見到魚家主和魚王子,實在是嚴會長的功勞,嚴會長還說有一個叫蘭朵兒和一個叫苿莉塔的花妖精要見我,她們在哪呢?」
魚子玉呵呵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想蕭大人能來這裡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如此美談,可惜我無論怎麼問蘭朵兒和苿莉塔,她們是如何與蕭大人結識的,她們就是不肯告訴我,現在好了,你們見面后總該把你們的故事講給我們聽聽了吧?」
蘭朵兒和苿莉塔和蕭五來自同一個世界,深知蕭五的底細,這也是蕭五一直懸在心裡,深感擔憂的事情,現在魚子玉這麼一說,蕭五倒放下三分心來。不過火烈的臉色可很不好看了,自家的老婆被魚子玉這麼一說,好像全然跟他沒什麼相干似的了。
「這是誤會,我和你的老婆之間沒什麼故事。」蕭五悄聲對火烈說。
「誤會你地頭。」火烈也悄聲對蕭五說,兩個男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尷尬。
這時魚子玉拍了兩下手掌。從一扇水晶門後走出兩個衣著華麗的女人來,正是花妖精蘭朵兒和苿莉塔,她們的身上也和蕭五一樣,有著隔離湖水的魚鰾。
蘭朵兒肌膚賽雪,有一種瑩瑩的玉的光澤,白到了極致,也美到了極致。
苿莉塔宛如黑寶石,雖然是黑色的肌膚,但卻顯得異常的嬌嫩,有一種吹彈得破地美妙感覺。
一黑一白的苿莉塔和蘭朵兒一出場。所有的目光的聚集到了她們的身上。
看見苿莉塔和蘭朵兒,火烈再也忍不住了,「老婆」兩個字
口而出,而就在在這時他的大腿猛的一痛,低頭一看鐵鉗一樣的大手捏在了上面。
「穩住,別衝動,先看看情況再說。」蕭五的聲音輕若蚊囈。
火烈咬著牙點了點頭,不是因為他見著愛妻卻不能相認,而是因為腿上實在是太痛。
蘭朵兒和苿莉塔自然也看見了火烈和蕭五,兩個花妖精對視了一眼。那眼神錯愕非常,似乎根本沒想到火烈會出現在這裡。這只是一瞬間的錯愕。蘭朵兒和苿莉塔跟著又神態自若地走到魚行海和魚子玉的面前,行了一禮以後轉身又走到了蕭五地面前,拜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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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呀,」蘭朵兒聲音悲戚的道:「三年了,我們姐妹四處尋找,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苿莉塔也道:「恩公呀,你還記得我姐妹嗎?那次,正是你將我們從一個惡霸老虎精手裡救了出來,你還有印象嗎?」
蘭朵兒和苿莉塔一齊眨了一下眼睛。
「啊哈!」蕭五突然一拍腦門,哈哈笑道:「是說聽到蘭朵兒和苿莉塔這兩個名字會感覺到耳熟。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想起來了,可是,你們倆怎麼會在魚家主的水晶宮裡呢?」
「說來話長。想起就讓人心酸。」蘭朵兒說。
苿莉塔道:「還是…不說了。」
蕭五:「…」
事實上也沒法說,蘭朵兒和苿莉塔和蕭五都在大無境的入口,那場爆炸將她們也帶到了史前修真文明。只是蕭五醒來身在妖獸大草原,而蘭朵兒和苿莉塔卻在大妖國。
魚子玉卻又是呵呵一笑,溫文爾雅的說道:「這事我可知道,確實苦了兩個花妖精妹子,她們被仇家追殺,那賊妖所使的妖器突然爆炸,她們被吞噬,醒來卻已經在我的花園之中,這次在和嚴會長談起蕭大人的時候,她們說認識你,非得要見上一見,這不,也就才有了你們今天的相聚。」
蕭五心下偷笑,這一定是蘭朵兒和苿莉塔胡編亂造說出來騙魚子玉的。
魚行海也笑說道:「我以為蕭大人和兩位花妖精妹子是戀人地關係,原來是誤會,這樣反而更好,皆大歡快啊!」
蕭五奇道:「魚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說蕭大人還沒成家,」魚行海笑道:「我心裡呀就甭提有多著急了,像蕭大人這樣的英雄人物,怎麼會不成家呢?今天蕭大人來到了我的水晶宮,我就非要給許多人當一回媒人不可。」
蕭五頓時愣在了當場。
火烈也丈二摸不著頭腦,他看向蘭朵兒和苿莉塔,卻見苿莉塔和蘭朵兒同時向他擠了一下眼睛,但對魚行海的提說,兩個花妖精也顯得莫名其妙。
「不、不,魚家主地好意我心領了,但現在不是談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回過神來,蕭五連忙道:「魚家主不是要和我談生意嗎?我們就談生意。」
魚行海道:「蕭大人已經和嚴如松做過生意了,我所說的生意不是生意,而是一個借口,如果我不這麼說地話,蕭大人你能來嗎?」
蕭五又愣住了。
魚行海又笑道:「蕭大人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再表態不遲,我要給蕭大人說的是我大妖國第一美女白知君,她也是我大妖國唯一的修真世家,白展堂的愛女,傳說她的美貌能讓蝴蝶棲息在她的鼻尖上半天不走,她地聲音比妖獸大草原的黃鶯、鸚鵡系的妖獸還要動態。她的涵養舉世無雙,琴棋書畫修真法術煉器制丹樣樣精通,尤其善解男人心思,堪稱一代奇女子,如果蕭大人應允的話,我敢肯定,這必定是天下第一美談。」
「這個…」蕭五莫明心動。
魚行海笑得更大聲了,「蕭大人果然心動了,哈哈!」
蕭五不是心動什麼天下第一的奇女子白知君,而是聽到了白姓的修真世家。蕭五根本無心戀愛成親。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取得光明法鏡,在白天羽翼未豐之前干點白天,或者在白天還沒發現他之前,用光明法鏡返回原來的世界,這麼一段時間以來,他也一直在向這方面努力,哪還有什麼心思娶什麼白知君呢?他所在意地卻正是這個白姓修真世家。
「魚家主,這個…」蕭五試探著的問道:「沒想到在大妖國這個妖精的國度里居然也有修真世家,這個白展堂只有一個女兒嗎?他還有沒有兒子?」
魚行海道:「有。不過卻是一個不健全的人,或許是白知君得到了所有的遺傳精華。同是一胎所生的白展堂兄的小兒子的頭腦卻不怎麼靈光,很少出來走動,外間知道的人也非常少。」
蕭五急道:「雙胞胎?他叫什麼名字。」
魚行海道:「是雙胞胎,他叫白天。」
蕭五的腦袋突然嗡地一聲大響,呆了半響也沒說出一句話來。火烈同樣,他的驚駭恐怕不下於蕭五。之前蕭五、火鳳、金盾十二和火烈都有尋找過白天這個人,那時是在三清王朝,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大妖國出現,而且還是一個傻子!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卻不同人呢?以白天地驚世修真奇才,他又怎麼可能是一個頭腦不靈光的傻子呢?不光是蕭五。就連金盾十二和火烈也有著同樣的疑問。
奇於蕭五的臉色,魚行海突然問道:「怎麼,難道蕭大人認識白展兄的小兒子嗎?」
「不、不,」蕭五忙道:「我怎麼會認識他呢。既然要說親,我多少要了解一點白知君的家世嘛。」
魚子玉笑了起來,「蕭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這事就這麼定了,實話跟你說吧,決定要撮合蕭大人跟白知君的是我,而白展堂也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恩師,在提說這事的時候,家師滿口贊同,我的師妹,也就是白知君,她也是滿心歡快,都迫切地想早見到蕭大人這樣的英雄人物。」
「什麼時候見面?」蕭五問。
魚子玉道:「原以為蕭大人和蘭朵兒、苿莉塔有一段感情糾葛,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所以並沒有安排立時見面,現在好了,我這就讓魚音前去松雲山請白知君師妹過來與蕭大人見面。」
蕭五道:「松雲山距金耳湖有多遠?」
魚行海呵呵笑道:「蕭大人不用心急,松元山距金耳湖不過一日路程,蕭大人只需要小住一日就能見到佳人了。」
說笑間,又一群美人魚少女魚尾翩翩的游進了水晶宮的正殿,因為是
之中,她們地舞姿仿若是在虛空漫步,也是因為湖水們身上那薄如蟬翼的輕紗和內衣完全濕透,穿在身上有等於是無,隨著她們地舞姿和水流的作用,薄紗飄飄,那許多的美不勝收之處朦朧浮現,美不勝收。
換作平時,蕭五肯定會覺得大飽眼福,但此刻他的心思卻不在這群半裸的美人魚少女身上,而是在白展堂修真世家上,在白天身上。
還是那樣讓人慾罷不能的疑念,白天怎麼可能是個傻子呢?蕭五無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一曲歌舞后,一群河蚌精又翩翩入場,她們帶來的卻不是歌舞,而是美食。
席間蘭朵兒和苿莉塔一前一後的向蕭五走了過來,蘭朵兒手中捧著一杯酒,淺笑盈盈的說道:「恩公,小妹敬你一杯。」
蘭朵兒和蕭五的身上都有隔離湖水的魚鰾,但一接觸,兩顆魚鰾頓時變成了一顆。苿莉塔也向蕭五敬了一杯酒,她一退步,融為一顆的魚頓時又一分為二,整個過程卻連一點水花也沒濺進魚鰾之中,非常神奇。
蘭朵兒和苿莉塔敬酒之後卻沒立時離開。而是拿眼悄悄的看了一眼和蕭五同桌的火烈。
「老公。」蘭朵兒輕聲喚道,粉嫩的臉蛋上悄然浮出一抹紅暈。
「老公。」苿莉塔也輕聲喚了一聲,小別勝新婚,她心中那份濃濃地思念之情流溢於表,非常動人。
兩個花妖精各個只偷偷的喊了一聲老公,轉身就離開了。火烈獃獃的看著蘭朵兒和苿莉塔的俏麗背影,他心中已經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味道都有。其實不用千言萬語,只這麼一聲輕若蚊囈的「老公」,火烈已經感動得不行了。他也總算明白了蘭朵兒和苿莉塔的心意,她們並沒有忘記他,同他一樣,也是一直在思念著對方。
蘭朵兒和苿莉塔又徑直回到了魚子玉的身邊,一左一右,俏生生的站著卻不入座,那態勢無疑是說明了她們和魚子玉的關係,主僕關係。這下火烈的心中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他有一股立馬就要和蘭朵兒和苿莉塔相認地衝動,非常強烈。但他終歸是忍了下來。蘭朵兒和苿莉塔之所以如此,一定有她們的理由。
蕭五突然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多謝魚家族和王子的厚愛,我敬二位一杯,今後如果有用得著我蕭五的地方儘管吩咐!」
魚行海和魚子玉對視了一眼,相繼哈哈一笑,「蕭大人夠爽快,我們幹了這一杯!」
蕭五從來都是明白人,魚行海和魚子玉費那麼大的周折把他請到這裡,還給他說親,這背後的目的無非是想收買他,用美色控制他。
蕭五也不是垂涎白知君的美色。事實上除了狐媚兒、秦可兒、許青青和唐蘭,他的心中已經容不下任何女人。蕭五之所以要答應,還是因為白天,這個噩夢一般的人物。就連聽到他地名字,蕭五也會覺得一陣心寒。
蕭五從來沒有膽怯過,但聽到白天的名字地時候。他的心裡真的有那麼一絲害怕。
宴會在一片歡快的氣氛中進行,又在一片歡快的氣氛中結束,魚行海再三挽留,非要蕭五在水晶宮中住下,等到白知君來相見,但蕭五執意要回到岸上,沒法,魚行海只得親自將蕭五送出了水晶宮。
回到岸上,火鳳正和娘子軍的女戰士們在一處林蔭下說笑聊天,七音在樹間的枝頭上偶爾清唱一曲,氣氛非常融洽、舒適。一見蕭五回來,娘子軍的女戰士們跟著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水晶宮的事情來。蕭五胡扯了幾句就將火鳳叫到了一邊。
「我找到白天了。」
「什麼!」火鳳頓時吃了一驚。
「但是,據我現在得到地消息,白天他是一個傻子。」
火鳳急道:「這怎麼可能?」
「事實上我也是剛才在水晶宮之中聽魚子玉說的,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白天還說不一定。」蕭五接著將魚行海和魚子玉要將白知君介紹給他的事和在水晶宮中看見了地和苿莉塔的事說了出來。
聽蕭五說完,沉思了一下,火鳳突然道:「蕭大哥,尋虎圖和尋龜圖還在你的身上嗎?」
「在,那東西我一直扔在我地儲物戒子里。」蕭五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尋虎圖和尋龜圖。
在來到史前修真文明之前,火鳳用巫術不止一次探查過西方守護神白虎的神力繼承人和北方守護神玄武的神力繼承人,但那尋虎圖和尋龜圖卻沒有任何反應。在通過大無境的通道來到史前修真文明以後,火鳳也有使用巫術探查過,但那結果同樣讓人失望,所以蕭五權當兩張廢紙一樣將尋虎圖和尋龜圖塞進了他的儲物戒子。
火鳳將尋虎圖展開,視線一落在尋虎圖上,她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顫,驚呼道:「它、它有反應了!」
蕭五慌忙湊過頭去,旋即他也似被人當頭一棒子敲在了腦門上,頓時呆住了。
尋虎圖確實是動了,那紅色的指示方向的箭頭端端的指向了西方,和蕭五之前看過的尋龍圖、尋雀圖的情景完全一樣。
火鳳又慌忙打開尋龜圖,但尋龜圖卻依然是毫無反應。
卻在這時,一直死盯著尋虎圖的蕭五輕聲說道:「火鳳快看,尋虎圖又不動了。」
彷彿是曇花一現,尋虎圖在顫動了幾下以後,又恢復了以前的死寂。
「這…」一時間火鳳的腦袋也被攪糊塗了。
「火鳳,這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錯覺?」
蕭五奇道:「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怎麼可能是錯覺?」
「或許,有可能…」想著什麼問題,心事重重的火鳳又搖了搖頭,「算了,這必須得經過冥想才能得到線索,我們現在說什麼,猜測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的,給我些時間吧,我會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
「嗯,這事不急,」蕭五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個白知君和白天的底細弄清楚。」
「蕭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火鳳直直的看著蕭五,「我感覺這個即將要來的白知君絕對不是尋常的人物,你得多留點心。」
火鳳的預感通常都很准,但越是這樣,蕭五想見到這個白知君的心也越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