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遠千里來相親
知君姍姍來遲,隨行隊伍浩浩蕩蕩一大路。
白展堂騎著一匹黑色的高大駿馬,手提一把青龍偃月刀,面如紅棗,美髯飄飄,看見他,蕭五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關二爺。白展堂的臉、鬍鬚和他的刀都和關二爺一般無異,甚至他給人的感覺也是義薄雲天,威風八面的。但事實上,即便是關二爺親自來此,他也無法同白展堂比較,因為從白展堂身周圍散發出的強大仙靈力來看,他的修為已經是後天仙級別,是一個接近於神的存在。
白知君的轎子由八個白展堂的女弟子抬著,驕簾低垂著,一時還看不見白知君是什麼模樣。但看那八個女弟子個個貌美如花,氣質脫俗,作為她們的主子,白知君還能差了去?
蕭五早有準備,八十個娘子軍女戰士筆直的站成了兩排,她們的坐騎巨蟻則依次蹲伏在她們的身邊,形成了一條迎接通道。通道的盡頭是蕭五,蕭五的左右兩旁分別是金盾十二和火鳳,後面則是四棵樹妖獸所變化的老者和龐都。
七音一直在天空飛翔,從它的喉嚨里傳出來的永遠是動聽的歌聲,在這喜慶的場合下,尤其顯得歡快、輕靈。
蕭五騎著蟻一緩緩迎了上去。金盾十二徒步跟隨,火鳳輕喚一聲小黑,小黑也威風抖擻的迎了上去。龐都和四棵樹妖獸也緩步跟上,迎向了白展堂的高頭大馬。
一直站在娘子軍前面的魚子玉和魚行海這時也哈哈一笑,和著蕭五一起走了上去。
白展堂一揮手,他的隊伍立馬停了下來。
魚行海一把拉過蕭五的手,笑道:「白兄,這位就是蕭五。妖獸大草原的領主,難得一見地英雄人物。」
白展堂的雙眼落在了蕭五的身上,他的面色不喜不怒,古井無波但卻自由一股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嚴。
蕭五微微挺起了胸膛,之前,為了突出傳說中的「少年英雄」的形象,他破天荒的颳了鬍子。沒了那些扎人眼睛的鬍子,蕭五臉龐顯得乾淨、整潔,頓時年輕了五歲。但是,即便是刮掉了鬍子。讓一張臉顯得年輕,但蕭五仍和「少年英雄」不沾邊,他看上去還是像流氓,那深邃而攜帶八分痞氣的雙眼,那刀鋒般唇線,那高挺地鼻子,這些似乎都貼上了「壞蛋」的標籤,讓人一看就這張臉就會聯想到殺人、放火、強姦之類的壞事來。
對於很多人來說,即便是在人海茫茫的大街上,不看臉。只是看見蕭五的兩顆屁股蛋子也能認出他來,因為。蕭五就是蕭五,哪怕是他的屁股蛋子也是獨一無二的,貼著「壞蛋」的標籤的。
「吹蕭的蕭?武道地武?」從白展堂的牙縫間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姓蕭地蕭,五個的五。」蕭五說,還是那樣的感覺,白展堂肯定也不知道「吹簫」還有別的高深含義,只是吹簫而已。
只問了一個名字,白展堂就不再說話,仍舊直直的看著蕭五。
這時由八個少女抬著的驕子的帘子露出了一條縫,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從縫隙從展露了出來。美目流轉。白知君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迷惑和更多的莫名其妙地因素。
「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呢?」白知君的聲音喃喃的,彷彿是在夢中,「不是說是一個相貌英俊,風流倜儻的少年英雄嗎?這…歲數有點不對呀。」
白知君很美。是那種楚楚動人地美。她有著新月一樣秀氣的臉蛋,霧水籠罩著一般的迷人眼瞳,有著纖細若柳地腰肢和修長圓潤的雙腿。她的櫻桃小嘴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即便是不語,也似在述說著動聽的話語。她是那麼的贏弱,弱不禁風,讓人忍不住會生出一種豁出一切都要保護她,疼惜她,憐愛她的衝動來。
這樣的白知君,美得讓人心碎,讓人感覺她不真實,仿若是從畫中來,從天上來。這樣的白知君,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男人能配得上她,一是長翅膀的天使,一是騎白馬的王子。
但是,長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他有可能是鳥人;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是唐僧。讓人扼腕長嘆的是,蕭五百分之一百的就是后兩者,他要麼是鳥人,要麼就是唐僧。如果他娶了白知君,那麼,所有的男人都會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抓住了白展堂什麼要命的把柄,逼迫人家把女兒嫁給他的。
同白知君一同坐在轎子中的還有一個少女,她是一個蝴蝶精,名叫花蝶兒。
蝴蝶精在史前修真文明也是一個極其稀少罕見的存在,她們的數量比之難得一見的樹妖獸和巨蟻還要稀少。她們的美貌堪比狐狸精和花妖精,甚至比之以美貌聞名於世的鯉魚精(美人魚)也並不遜色。自古帝王權貴,無論男女都愛眷養蝴蝶精,只因為一點,那就是蝴蝶精是天生的雙性戀,是世間最完美的性奴,除了與生就具有的服侍男人的本領,蝴蝶精還會幹些「採花」的勾當,所以在妖精界蝴蝶精幾乎是和婬盪、風騒之類的辭彙連繫在一起的,而一談說到蝴蝶精,也總會讓人想到那隻難以啟齒的羞人事兒來。
但是這個花蝶兒卻不是那種蝴蝶精,也不是任何人的性奴,她是白展堂的關門弟子,是白知君的小師妹。兩女的感情也是那種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姐妹關係。
花蝶兒有著和白知君完全不一樣的美貌。白知君是那種贏弱的楚楚動人的美,她卻是那種性感到了極致,風騒到了極致的美。花蝶兒的身材是那種完美的「S」型曲線,雙峰怒挺,碩大到了一手難握的尺寸。她的腰肢柔軟纖細,仿若是水蛇游戈。她的臀渾圓豐腴,結實而有彈性,一件獸皮短裙難掩那一雙美腿。細膩光滑的皮膚上清晰可見那粉紅地毛細血管,而在往上,卻玉腿交疊的空隙之間,更是一片美不勝收的淡墨山水畫卷,讓人想看又看不見,想猜又猜不著,雲遮霧繞之下無限神。
所以,對於男人來說,白知君是那種愛了再做的女人,而花蝶兒卻是那種做了再愛的女人。
花蝶兒也看見了蕭五。標兵一樣站在兩排女兵之前的蕭五,但從她嘴角里蹦出的話語卻和白知君截然不同,「咦,奇了,怎麼會有這樣奇特的男人呢?」
「他哪奇了?」白知君悄聲相問。
「師姐,可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說了你也不明白,所以呀,還是不告訴你的
白知君白了花蝶兒一眼。「還是改不了那毛病,盡說胡話。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我可是你請來地,之前呀,」花蝶兒毫不示弱,「有個人還來求我,說我們蝴蝶精看男人眼光准,讓我給意見呢,怎麼,現在就不記得了嗎?」
「所以才要你說呀,你倒在這個時候賣起了關子。」白知君氣惱的一拳打在了花蝶兒的肩頭上,不過很輕。
花蝶兒笑道:「那我先問師姐。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白知君想了一下,「當然是英俊瀟洒的男人咯,有情趣,有格調。有品位,整潔大方又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花蝶兒又笑道:「那師姐你可以回去了,這個蕭五不是你想要的那種男人。我甚至敢打包票,他和你心目中的要求起碼差十萬八千里,是你想象中的男人的標準反面。」
白知君微微張大了嘴巴,「不會吧,就是歲數有點差出,也不至於你說地那麼差吧?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花蝶兒道:「你看那蕭五地下巴,他的鬍子明顯是今天新刮的,但他不是常掛鬍子,所以手藝生疏,以至於在下巴上留下了兩條淺淺的口子,還有,你看他的鞋子,別看他上身收拾得乾乾淨淨,但鞋子卻滿是灰塵,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愛衛生的傢伙,生活習慣也肯定是一塌糊塗。」
白知君仔細一看,還果真和花蝶兒說的那樣,蕭五的下巴上有刮鬍子留下的小傷口,他的鞋子也是皺巴巴地滿是灰塵。白知君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可怎麼是好,這親事是魚子玉王子和神魚世家的家主魚行海前輩一同來提說的,我爹萬難有拒絕地理由,我怎麼可以嫁給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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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兒咯咯笑道:「師姐啊,你可錯了,在你看來這個蕭五是一個有數不完缺點的惡俗男人,但在我地眼裡,他卻是萬中無一的極品男人,要不是我不夠格,我肯定就搶著嫁他了,能和這樣的男人廝守一輩子,什麼成仙成神,那都顯得無趣了。」
「咦?」白知君又張大了嘴巴,「你早上喝酒喝醉了嗎?這番話該不是因為喝醉了才說出口的吧?」
花蝶兒卻依然是淺笑嫣然,「師姐,你看那個蕭五的肩膀多寬闊,那胸膛多堅實,還有那胳膊,那腿,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健的男人呢,還有你看他的眼神,總是那麼淡定和無所謂,這樣的男人,即使天塌下來,他也會無所畏懼的擋在你的身前,他的臉雖談不上多麼英俊,但稜角分明,給人一種刀子一般的鋒利感覺,這樣的男人,是標準的個性男人,比那些娘娘腔小白臉豈不是強了千倍萬倍?再就是他的屁股蛋子,你看,你看看,那是多麼結實的屁股蛋子啊,這樣的男人能讓你夜夜飛升,日日新婚啊,那時就是拿一座金山跟你換,你還捨不得呢。」
「呸,就數你下流。」白知君臉紅的啐了一口,不再搭理花蝶兒。
就在白知君和花蝶兒的目光再次移到蕭五身上的時候,蕭五啪的點燃了一根雪茄煙,吸了一口,又是呸的一口痰吐在了地上。
「我日!金盾十二,你在老子的儲物手鐲之中幹什麼了?煙都打濕了!」
白知君險些暈倒在驕子上。
花蝶兒卻咯咯笑了起來,那媚態兒,說不盡的婬盪風騒。
白展堂卻還是直直的盯著蕭五,彷彿蕭五是他前世的親密愛人,又彷彿蕭五的臉上又許多地數不清的麻子。他的表情還是古井不波。看不出絲毫喜悲惱怒。
這表情讓蕭五心裡沒底了,相親見家長他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完全沒經驗不說,白展堂現在還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白大叔…」蕭五想問句好,可後面半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白展堂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蕭五,好。蕭五!聽行海兄和王子殿下說起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但今日一見,果然,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
「嘿嘿,過獎、過獎了。」蕭五很想表現得謙虛一點,但他卻已經飄飄然了。
「只不過,」白展堂突然又道:「我觀蕭賢侄的面相,實屬霉運橫天之倒霉相啊,你幼時應該是凄苦無依。成年時應該市被人追殺無數,芶且活命。現在你更是凶星環圍,殺劫重重,你何以突破這種種霉運,不但活到了現在,還做到了妖獸大草原之領主?」
「呃,這…」蕭五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顆汗。
「爹爹的面相術天下無二,可他也用不著這麼直接吧?」轎子里白知君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她想替蕭五報不平,而是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她爹的處事風格。
「師姐,我們下去吧。別老在轎子里躲著。」說著花蝶兒已經撩開轎簾跳了下去。
白知君想攔已是遲了一步,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下了轎。
花蝶兒宛如花間浪蝶,蓮步翩翩之間總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那一瞥一淺笑也自有一種撩人地意味。白知君一如仙子。渾身都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同時出現在蕭五的面前,蕭五發愣的時間超過了十秒。
「請問,」花蝶兒咯咯嬌笑道:「哪位是蕭五蕭大哥啊?」
「我、我、我。」蕭五立馬響應,「姑娘就是白知君小姐吧?果然是大美人啊!」
白知君頓時雙腳一軟,再次,差那麼一點就暈倒在地。
「蕭大哥你認錯人了,白知君是我的師姐,諾,」花蝶兒俏生生的一指身旁的白知君,又笑道:「我呀,我是她的蝴蝶精小師妹花蝶兒。」
莫名其妙,蕭五蕭大人頓覺失望,非常的失望——
這次魚行海一反常態地在金耳湖湖畔擺起了宴席。除了海鮮大餐,蕭五還特意讓桃三、小蘋、阿蕉和青椰露了一手,活鮮鮮的桃子、蘋果、香蕉、椰子現場供應,一樹果被采完以後跟著又開花結果,無論怎麼采也采不完。
既然是相親,白知君心裡再怎麼不願意,但她還是被安排和蕭五坐在
,她地小師妹花蝶兒就坐在隔壁一張小桌上隔桌相陪
白知君一直微皺著眉頭,看著滿桌子的三種海味卻沒有胃口。蕭五則和她截然相反,他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見著什麼掃蕩什麼,而他身邊的白知君對他來說,已經等同於一個透明人,他已經完全忽略了美人的感受。
「來!蕭大人,」魚子玉站了起來,「我們再滿飲次杯!」
「一杯怎麼夠意思?」蕭五也站了起來,順手提起了桌上的一隻酒罈,「來,我敬王子一壇!我們干!」
魚子玉頓時愣在了當場。蕭五卻已經將滿滿一壇酒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底朝天。至此,再無人向蕭五敬酒。
蕭五呵呵一笑,一屁股又坐在了白知君的身旁。他故意把屁股靠得人家很近。
「白小姐,你怎麼不吃東西?不餓嗎?」看著美人皺著眉頭髮呆,蕭五順手從果盤之中拿起一根粗大的香蕉,「來,我請你吃香蕉。」
「我…不吃香蕉的。」白知君的聲音低弱蚊囈。
「聽說,」蕭五試探著地問道:「白小姐還有一個孿生弟弟,他叫白天,他怎麼沒來。」
一聽到有人提說弟弟,白知君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她看了蕭五一眼,別有意味的說道:「我弟弟他是個很特別的人,別人都說他傻,但我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因為他是我唯一地弟弟,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也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他。」
「哦,原來是這樣。」蕭五的心中早有答案,但從白知君的嘴裡說出來,那根本就是定板了。白天是個傻子。
白知君道:「蕭大人,你想聽我弟弟地事嗎?我可以所給你聽。」
「好啊。」蕭五正愁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從白知君的嘴裡套出更多的關於白天的訊息來,白知君主動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呀,」白知君幽幽的說開了,「小時候,家裡人最疼的就是他了,他也非常的調皮,他總是把從樹上掏到地鳥蛋放在婢女們的被窩裡,或者抓蛇放在水缸里…後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很少說話。也很少笑,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因為如此,別人都認為他變成了一個傻子。」
「他做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也不讓任何人看,事實上,除了我,他不會和任何人說話,包括爹。」
還是沒有價值的消息。蕭五要徹頭徹尾的了解這個白天的一切,以便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毀滅一切的白天,但就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還遠遠不夠。但越是至關緊要的事情越要沉得住氣。蕭五在這事上顯得特別有耐心,他微微一笑,故作溫文爾雅之態。順手又從果盤裡拿起了一隻香蕉,「天生一人必有一條路,白小姐不必擔心,說不定你弟弟是天才,天才有點怪僻是很好理解地,這樣吧,你也先別想太多,來,我請你吃香蕉。」
白知君:「…」
蕭五硬是將一根粗大的,剝了半截皮地香蕉塞到了白知君的手裡,一邊說道:「既然是相親就不要拘束嘛,既然是相親,那麼我們以後肯定是一家人,你放心,大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證…」
白知君面赫耳赤的插進了嘴,「這、這…我還沒考慮好呢,我們不、不一定是一家人呀。」
蕭五卻當沒聽見,直顧著往下說道:「我說這大舅子的事其實是小事一件,我懂奇門醫術,也會煉丹,手下能人異士也多,前不久還治好了我仙桃城一個失憶三百年且瘋瘋癲癲的修真者,現在他不但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人也完全正常了,見我就磕頭,唉,真拿他沒辦法。」
「等等,蕭大人你…」白知君直勾勾的看著蕭五,眼神中滿是期待和興奮,「你還懂奇門醫術和煉丹?」
「那當然,不信我就跟你去松雲山,把大舅子治好給你看。」蕭五故意說得很大聲,便連隔了三張桌子的白展堂也聽見了。
白展堂正端著酒杯飲酒,但他硬是沒把杯子里那剩下地半杯酒喝進嘴裡。
「那、那我先替我弟弟謝過蕭大哥了。」心有喜事,心情大好,白知君的一張俏臉早就嫣紅一片,直接把「蕭大人」改叫成了「蕭大哥」了。
「蕭賢侄你果真治好過一個失憶三百年的瘋癲修真者?」白展堂再也忍不住了,他騰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蕭五回手一指金盾十二,「我地保鏢當時就在場,不信白大叔你問它。」
金盾十二知道蕭五會醫術,但卻是把活人醫成死人的醫術,它也知道蕭五會煉丹,但那卻是能吃死人的毒葯丸子。但在白展堂地注視下,金盾十二還是昧著良心的點下了頭,信誓旦旦的說道:「確實如此,我至今難忘那場面,堪稱醫術界之奇迹啊。」
「那太好了!今日是我白家雙喜臨門!」白展堂哈哈笑道:「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賢婿,我們馬上動身去松雲山,讓你給天兒治病!」
賢侄轉眼就變成了賢婿,這速度,這魄力就連蕭五也感到愕然了。
比蕭五還愕然,還吃驚的自然是白知君,因為,她老爹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把她給「定」了。
「我的天啊,我怎麼可以嫁給這樣的男人啊?」白知君感覺她的天突然塌了。
魚子玉和魚行海對視了一眼,悄然的,兩個「帶把的」美人魚露出了一絲神秘笑意。
鳳風火火的趕到松雲山,蕭五卻並沒有見到白天,而是被安排到了一處內院客房之中居住。娘子軍的女戰士們則被安排在了外院居住。金盾十二、火烈、火鳳、龐都、七音和桃三、阿蕉等四棵樹妖獸也被白展堂以內院不便為由,被留在了外院。
蕭五倒不擔心娘子軍,因為他不在的時候火鳳可以代為指揮,另外金盾十二、龐都和四棵樹妖獸也是戰力超強,經驗豐富,如果有什麼突然狀況的話,他們肯定能應付。蕭五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在金耳湖白展堂顯得那麼的衝動,一聽到白天有被治癒的希望就立即返回松雲山,但到了松雲山,他反而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