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叔的奇遇
至於說,思維意識為什麼和常人一樣,二叔是這麼理解的,起屍的人,只是處於一種將睡欲睡的淺睡狀態,依舊有人的智力,但不會深度反思,只是為了完成心中的執念,也就是老太太所說的,靈魂變成了鬼。
「二叔,那你也承認,真的有鬼了?」我吃驚的看著他問。
二叔笑道:「真正的鬼...我是沒見過,但死後依舊作妖的人,倒是見過不少。」
「二叔,那女知青,手被蠟燭烤過,為啥會長出像豬鬃一樣的黑毛來,她到現在都沒被發現,想想都瘮人......」我有些害怕的說。
二叔呵呵笑著說:「這事兒是我戰友給我講的,裡面有沒有藝術加工的成分誰也不好說,你不用細究這個,倒是...這故事並沒完,後續還有一些情節。」
二叔說,當初他聽完這個故事時,也在琢磨,為啥這女孩兒要吐痰,往手上抹,手上那類似於豬鬃的毛是咋回事?
可能,女孩生前,被那生產大隊長親過,嘴裡有了最噁心的人的唾液,心裡犯膈應,總想忍不住吐口水,至於那豬鬃的毛,或許,是為了方便刮肉吧,總之這光怪陸離的事兒,一個人可以琢磨出一種解釋,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據二叔的戰友講,後來,女孩的父親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女兒和老婆,站在他面前甜蜜幸福的笑,女兒說,自己太想媽媽了,所以...就把媽媽給接走了,如果爸爸想她們,也可以來......
做了這個夢后,女孩兒的父親身體每況愈下,感覺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每天活在惶惶不安中,直到後來,不知道聽誰說的,再娶一個老婆,斷了之前那段兒姻緣,厄運就會擺脫。
他還真這麼做了,別說,還真靈!這男人娶了一個二婚的新老婆,所有的災禍,好像真的跟他一刀兩斷了,一直活到了現在,身體都健健康康的。
「二叔,那害死他閨女的臭流氓沒有死,作為父親,他就這麼善罷甘休了?」我有些惆悵的問。
二叔說:「不甘休咋辦?咱們是法制社會,壞人該怎麼處置,那是國家說了算,他又能怎樣?」
二叔抽著煙,眼神有些哀傷和迷離,像是又想起什麼往事來了。
「小雨,你知道,二叔為啥不結婚嗎?」二叔問我。
我一愣,他怎麼突然談起這個來了?搖搖頭:「不知道。」
二叔惆悵的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神情,瞅他這模樣,像是有什麼傷心事,難道...二叔是感情受過傷的人?
二叔說:「我沒結婚,不代表沒睡過女人,咳...想想也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瞅二叔臉上有些羞澀,我很懵,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晚輩兒,二叔竟然願意跟我講他自己的私生活,心裡是又驚訝又好奇。
「二叔,說說唄,咱們都是男人,」我笑嘻嘻的看著二叔。
二叔默默的抽著煙,沒有說話,像是在醞釀,又彷彿矛盾,我盯著他看,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二叔就是那個浙江小夥子?不可能,二叔生長在山西,怎麼可能是浙江人?
又或者說,二叔,是把自己的事兒,用別人的故事講出來了?我腦子裡產生了無數個猜想。
一根煙抽罷,二叔掐滅了煙頭說:「事兒,發生在1990年,我和一個夥計去內蒙......」
干二叔這一行兒的,多少都要認識幾個土夫子做朋友,鬼老三隻是其中之一。這次和二叔來的夥計,叫徐耗子,那可比鬼老三牛逼多了,屬於盜墓行業里的「正規軍」,頗懂一些尋龍定穴的妙法,只要抬眼一望,便知此處風水如何,附近有沒有大墓。他們這次來內蒙的目的,就是去尋找元代的古墓。
市面上,秦漢、唐宋、明清的古董,如瓷器,字畫,青銅,玉器之類,真的假的,如過江之鯽,流通甚廣。唯獨沒有元朝的物件兒,一來,這元朝只存在了90來年,時間短,另一方面,元朝獨特的喪葬制度,墳墓都埋的極為隱秘,不為世人所知,所以,從來沒聽說過有啥元朝的寶貝被盜出來。
但不盜出來不代表沒有,元朝統治者掠奪成性,蒙古人差不多佔領了整個歐亞大陸,所搶來的東西,有西遼的,花喇子模的,西夏的,金朝的,可不僅僅只有漢地的那些傳統物件兒,要是能發現一個元朝古墓,哪怕只是個將軍或者王爺的墓,裡面的好東西,那可老鼻子去了!
兩人商議好,二叔提供車輛,吃住,物資裝備等所有費用,而徐耗子盜出來的東西,則要打包全部賣給二叔,價錢也要優惠。
倆人開著吉普車,在茫茫的科爾沁草原半退化草場上閑逛著,二叔心裡很沒底,這尋找元朝古墓,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本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自己花了不少錢,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徐耗子,很怕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徐耗子卻信心滿滿,他說,這附近,是他早就相中好的風水寶地,裡面肯定有大墓,讓二叔耐心些,不出一個月,一定能鎖定了墳墓的具體位置!
徐耗子之所以稱之為徐耗子,跟他找墓的手法有一定關係,他挖開了很多草場的地鼠洞,直接橫截面兒的給剖開,從洞口,到地洞的最深處,兩點一線,用細繩給連起來,鎖定一條直線,再用指南針記錄好該直線垂直於地平面的方位角度。
一個個地鼠洞給剖開,測量出的直線方向不同,所有直線最後延伸交匯到一個點上,那個點,就是大墓的所在地。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真的操作...何其的難!這不是土木施工幾千平米的事兒,動輒幾十,上百公里,這些天,二叔陪著徐耗子挖了至少三四十個洞,徐耗子不停的在本子上畫著,還用平面解析幾何的方法演算,二叔累的懵懵的。
就在徐耗子鎖定了古墓的位置,準備回去休整一下,第二天動手的時候,二叔的吉普車突然壞了,兩人被困在了茫茫的無人區,離人煙最近的地方,最起碼也要一百多公里。
天色漸黑,二叔鑽在車底下糟心的修車,徐耗子則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鈴鐺響,抬眼觀瞧,但見幾十個蒙古族同胞,趕著牛羊和馬車,翻過草坡兒,正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這些都是真正的牧民,即使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像這樣的牧民已經很少了,他們依舊保留著傳統蒙古族的生活習慣,隨著草場的稀疏還有季節遷徙,那馬車上疊放好的蒙古包,就是他們隨時安置的家。
待到牧民們靠近,人家十分熱情的向徐耗子打招呼,徐耗子也抬手點頭笑臉相迎,令人吃驚的是,這些人都會說漢語,雖然講的不是很好,但完全能聽懂。
一番交流下,蒙古族同胞知道了,二叔和徐耗子都是解放軍(徐耗子冒充呢),旅遊被困在了這兒,車還壞了,正在修車,人家立即停下了馬車,要在這裡安營紮寨,熱情的邀請兩位解放軍同志,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在蒙古包里住一晚,第二天天亮了再修車不遲。
蒙古族同胞無比的熱情,二叔和徐耗子盛情難卻,加上人困馬乏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和人家一起支起了蒙古包,架起了篝火,烤上了肥美的全羊。
這是一個大家族,男丁十幾口兒,剩下的全是女人,蒙古族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馬頭琴拉起,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圍著篝火載歌載舞,那場面別說多紅火了。
家族頭領給二叔和徐耗子頻頻敬酒,說:「遠方高貴的客人,這是最甘醇的馬奶酒,誰要是不喝趴下了,就不是真心跟我交朋友。」
面對如此熾烈的熱情,二叔和徐耗子也徹底放開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草原的烤肥羊真鮮美啊!兩人從來沒這麼爽的吃喝過,歡聲笑語,嘻嘻哈哈,最後還跟姑娘們一起跳起舞蹈來。
酒足飯飽后,兩人真喝的七葷八素了,被幾個蒙古族姑娘攙扶著送進了專門給他倆支起的蒙古包。
正待二叔準備好好睡一覺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幾個送他倆進來的蒙古族姑娘,竟然開始解衣寬頻,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好像...她們也要在這個蒙古包里睡。
二叔很緊張,不知道這啥意思?心想,人家的蒙古包有限,他倆來了,佔了一個,別人就不夠用了,可是...這幾個十幾歲的姑娘,總不能和倆大老爺們一起睡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更不可思議了,幾個蒙古族姑娘脫的精光,竟然開始給二叔和徐耗子脫起衣服來!
二叔畢竟當過兵,思想境界跟徐耗子不同,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逃出了蒙古包,結果,人家頭領正在外面兒站著呢,跟二叔撞了個正懷。
「大叔,這...這咋回事啊?」二叔緊張的抬頭問。
頭領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說道:「怎麼?高貴的客人,我們把最肥美的羔羊,和最甘醇的馬奶酒奉獻給你,你連個種子也不願留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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