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神經黴素
我這一套乾淨利落,兩個回合解決戰鬥,並重傷他們,只要適時的震懾他們,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但這時,我的身後竟然又傳來了異聲,他們的支援趕來了么?
想到這裡,我趕緊掏出火符,以備不時之需。
同時狠狠的踩住其中一人的胸脯。
「你們的大祭司喊你們來取什麼東西?」
我聲音很大,根本就沒準備躲著那個漸漸接近的來人,這個時候都已經正面剛了,現場也不可能被我處理好,所以在爆發全面衝突之前,我要掌握更多的情報。
那個人估計也是被我嚇傻了,兩個回合解決戰鬥就已經證明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被完全拉開了,所以他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這個時候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條。
「別…別別殺我,我…我全都告訴你。」
那人嚇傻了之後,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我就喜歡這種支配別人的快感,實力帶給我的壓制感實在是太爽了。
「大祭司讓我們來找一個小鼻煙壺,他要用……啊……」
只是這人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上便插了一把刀子。
我驚了一下,被濺了一身的血。
動手的不是我,是另一個沒有被我控制住的人,我趕緊退開兩步拉開距離。
這是…這人也太狠了吧,自己的同伴竟然都下得去手,而下手的理由,不用他說,我想我也知道。
「對不住了兄弟,聖主和大祭司都不會接受背叛,你的靈魂會在招魂幡上為天權大業發光發熱。」
說完,動手的這人便抽出了刀子,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我有些被他的做法震驚到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還是自己的搭檔,說殺就殺了,一點情分都不講,看來天權在這方面做的相當成功,就好像當初在信江市,黃詹、王守財還有郭龍跟潘老七他們幾個一樣,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因為背叛對別人下手,內部的忠誠依靠這種監督機制,被發揮到了極致,沒有人敢背叛組織,因為誰也不知道背叛之後,下一個對自己下手的是誰,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親密無間的隊友。
就比如說剛剛……
「你殺了他,自己能活嗎?」
趁那個漸漸接近這裡的聲音還沒有到,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強勢,少一個敵人對於我來說,就是少了一雙在背後隨時都會暗算我的黑手。
剛剛是他自己動手殺死的自己的隊友,而為了自保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他,雖然我會儘可能的留活口,但我想以他剛剛牽手殺死自己隊友的性子,即使我留了他一個活口,他也會服毒自盡的。
另一方面,我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報,即使剛剛那個人的話沒有說完,但他還是說了,大祭司派他們來是來找那個鼻煙壺的。
類似這樣的鼻煙壺有很多,那天我在城隍廟的地下室看到的就是,讓我好奇的是,天權要這個鼻煙壺幹什麼?還是說他們已經發現王守財那裡的那個鼻煙壺丟了?
可是不應該呀,如果是現在才發現的話,他們應該來直接找我才對,因為王守財的玉器鋪子被查封之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挪到了,總局那邊的物證科。
如果他們在總局那邊沒有找到的話,肯定會直接沖我來,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接觸了那批物資的人。
還有一點,似乎每一次天權啟動祭祀的時候,都會用這種鼻咽壺,否則的話,這一次也不會被遺忘在這裡了,並且看起來這鼻煙壺似乎還挺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派這兩個人來找。
只是瓜皮帽似乎太輕敵了,就派了這麼兩個小蝦米過來,還不夠我打的。
「我活不活不重要,聖主將永生,並賜福我們。」
說完,他手裡掂著兩把刀子,便向我沖了過來。
還真是不知道死活,我甚至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但事態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收手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在他衝上來的瞬間果斷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有沒有死我不知道,但在我打中的時候,我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整個人就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隨後倒在地上買個東西。
而此時的我還是處於最佳狀態,力量和速度的加持讓我短時間內有了跨級挑戰對手的能力,而這個時候那個漸漸接近的聲音似乎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腳步聲慢了下來。
而剛剛被隊友殺死的那個人身上有強光手電筒,我直接撿起來打開照向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
「何必躲躲藏藏呢?出來。」
我厲聲喝道,今晚我就沒有準備仁慈,無論是誰擋在我面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個時候那個聲音突然之間消失了,而後過了幾秒鐘又忽然出現,並且似乎加快了速度。
不一會兒,一個稍顯臃腫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竟然還有幾分熟悉。
「老狗?」
我愣了一下,因為出現在我視線里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沛秦老狗。
「張垚?」
老狗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倆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但隨後他便說:「我根據以前的一些蛛絲馬跡摸過來的,仔細想想,6組的組長還是跟我說過一些線索,只是我給忽略了。」
說完他便繞開我,來到了祭壇上,自顧自的說:「這些人可真是喪盡天良,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好在看著祭壇上被我擺放整齊的5具屍體,但他的表現太過於平靜了,根本就沒有那麼驚訝的樣子。
隨後借著手電筒的光芒,他又看到了那兩個剛剛過來的人。
「死了?」他問:「來的時候我聽見了打鬥聲,還以為這裡怎麼了。」
我點點頭說:「是,他們的大祭司派他們來找一樣東西,正好被我碰到,沒辦法所以只能……」
我故意把聲線壓低,讓自己顯得愧疚,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這樣表演,隨後老狗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兒的,這個案子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層面,如果你不先下殺手的話,死了就會是你,所以不用愧疚。」
我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問我這兩個人來找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們還沒說就發現了我,所以打起來了,其中一個是被他們自己人殺死的。
我撿了一些能說的說,你說實話現在,我有點懷疑老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距離他失蹤到現在也沒有多久,如果他用這段時間就摸清楚了第7座祭壇的位置,那麼當時躲在那個安全屋裡的時候,他也應該能夠摸清楚。
並且到現在,他也沒有跟我說當初為什麼會不辭而別。
所以如果讓我來做選擇的話,我現在有點不相信老狗,但話又說回來,我也沒有什麼好懷疑他的,我懷疑他什麼呢?難道懷疑他跟天權暗通不成?就算他跟天權暗通,那這個點來這裡幹什麼,剛剛也沒聽,那兩個人說,還有誰會來。
況且他們兩批人一前一後,距離的並不遠,只能說是一個前腳,一個後腳吧,所以也不可能是提前約定好的。
就在我想這些東西的時候,老狗又突然之間改口說:「我根據留下面的那些線索,追蹤到了這兩個人,於是就一路追過來,本來以為能從他們嘴裡挖出點線索的。」
我對老狗的這一次改口依舊是持懷疑態度的,於是連遲疑都沒有遲疑,便接著說:「沒什麼用的,他們內部的監督機制太強大了,剛剛有一個人差點就跟我交代了,結果另一個人殺了他,就是為了杜絕秘密情報外泄。」
老狗也點點頭說:「是啊,就算抓了活的他們依舊可以服毒自盡,這些人都太忠誠了,不好找到平衡點來阻止他們。」
說完,他又忽然問我:「就你一個人來的嗎?小王呢?」
我這才想起來王正卿,於是趕緊拍了拍後腦勺說:「他被我藏在祭壇下面了,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進竹林之前的那股刺骨寒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我擔心剛剛的打鬥會讓他再次受到致命的攻擊,所以就……」。
我上到這,老狗才趕緊拍了拍腦門說:「啊是,娘的,進來的時候差點沒凍死老子,也不是凍吧,就陰嗖嗖的,全身泛冷。」
我嗯了一聲,他說的確實是這樣,只是如果這樣的話,這傢伙也不像剛剛被陰氣侵入骨髓的樣子啊,聯不通心不跳,平靜的很。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老狗來這裡幹什麼,他說的是真的么。
不過我也沒有怎麼計較這一點,趕緊來到剛剛祭壇後面把王正卿給拉了出來。
他是被我打昏過去的,所以這個時候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我那一掌總好過他被那兩個人圍攻,那樣可真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們叫醒王正卿之後,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們,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過他似乎在刻意的保護我,當老狗問他怎麼暈過去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是因為體力跟不上了,神經毒素又開始麻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