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說完,他又看了我一眼,好似在跟我說,秘密已經幫我保守了,讓我以後別那樣了。
隨後老狗把王正卿拉起來,這時我們才開始質問起老狗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我們畢竟也是他的隊友,在一起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好解決,但如果分開來行動,還提前一聲招呼都不打的話,未免就有些信任危機的意味了。
對我還好,我只是一個新人,只是靈案組的臨時成員,但王正卿不一樣啊,他跟老狗可都是從上一次大戰中過來的,一起經歷了戰後創傷,一起經歷了心理治療,最後一起被靈案組總部任命組建新八組。
可以說他們應該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才是,當時王正卿還在昏迷,老狗就更不應該丟下他不管了。
儘管我和莫小雲都在,但莫小雲一個局外人,只是一個小女生而已,我呢,我除了在機場用武力震懾了一下7號探員之後,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出力的點了。
老狗要是想好好解決問題,就應該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面對,畢竟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他只能保我們一時平安,但往後對靈案組那邊只會越來越說不清楚。
不過面對我們的質疑,老狗給出的答案,和我們先前所預想的是一樣的。
他說這樣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轉移7號探員的注意力。
這樣的回答我們勉強可以接受,畢竟之前我們就是這樣設想的,但說實話,我們這樣面對面的時候,他還這樣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至少沒有讓我們感受到他的真誠。
不說別的,至少要說清楚吧?一句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就完了?要是我們的安全需要他保護的話,那當時我和王正卿就不可能從機場里出來。
「老秦,雖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這樣做只會讓我們陷入兩難的境地。」
說完,王正卿又接著說:「你看到你拿走了衛星通信電話,但又為什麼不聯繫我們?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7號探員就和吳德州過來找我們了。」
吳德州,也就是那個山羊鬍子的名字,路上的時候,王正卿和我說過他,說這傢伙的傳統武術已經練到了極致,在應急控制部門裡面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除非對方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否則光是單打獨鬥的擂台規矩,他在傳武上,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當時聽起來,我還覺得很玄乎,那山羊鬍子看起來也沒有多老啊,對傳武的造詣怎麼就那麼深了。
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在安全屋的時候,怎麼說也應該會動手才對,畢竟武力就是最好的震懾,他完全有能力把我們都給抓回去。
而不動手的可能只有兩種,一是來之前他已經和7號探員商量好了不動手,這證明總部的態度或者7號探員的態度的確變了;
二來便是他對我也很忌憚,畢竟在機場的時候,我給7號探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或者說是…陰影。
但這些都跟老狗的不辭而別扯不上什麼關係,也都不會成為我們內心為他辯解的理由。
今天在車上無聊的時候,我還跟王正卿聊起來,我說如果老狗要是忽然出現的話,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他說這一次老狗傷了他的心,他本以為老狗拿走衛星通訊電話就是為了跟我們聯繫的,結果根本就聯繫不上,讓他空歡喜一場,後面的話1大概就是他感覺老狗變了,變的誰都不信任,或者說我們已經不能信任老狗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兩個人之間還是出現了信任危機,而我座位一個旁觀者怎麼說呢,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弄清楚真相,所以要說我也感覺自己被老狗騙了倒不至於,只是他這樣做,確實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感受。
但老狗卻說當時他走的匆忙,或許把衛星電話給弄壞了。
「我本意是不想7號探員找到你們的時候,跟我發生衝突,那樣的話這件事就不好處理了。」
他接著說:「我去安全屋的時候,有刻意躲著監控,所以他們找不到我,但你們來了之後,安全屋也就暴露了,我如果不走的話,7號和吳德州過來的時候,結局恐怕就不會這麼明朗了。」
從某方面來講,確實是這樣,老狗不在,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跟7號還有吳德州扯皮,但如果老狗在的話,我們如果不讓7號還有吳德州抓走他,那的確會直接動手,到那個時候,局面可就不像現在這樣子了。
他說的不錯,只是信任危機已經展開,有些話即使說明白了,也不是滋味。
「好了,剛剛我昏過去了,要不是張垚在,估計這一劫我都躲不過去了,現在什麼情況?」
最後還是王正卿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寧靜,他在祭壇上轉了兩圈,最後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線索吧,看樣子第七座祭壇已經獻祭成功,我們又晚了一步。」
隨後我點點頭,把我們接觸到的情報跟老狗溝通了一下,然後問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可以和我們說的。
結果他愣了一下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回想起他之前跟六組一起行動的時候,經常調查的幾個據點,然後他就接著摸過去調查,沒想到正好撞見剛剛那兩個人,於是就跟著過來了。
「沒了?」
「沒了,這幫傢伙狡詐的很,我們在看看現場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吧。」
說完,老狗就轉移了話題。
我本來還想繼續強行問下去的,但王正卿阻止了我,他沒有直接跟我說,而是給了我一個眼神,現場的環境很暗,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對意思。
的確,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問下去了,不然又要尷尬了。
但剛剛的事情,我也沒有全盤托出,就比如說那個鼻煙壺,我不準備告訴老狗,畢竟當初在總局發現的那個鼻煙壺,裡面有黑煙的那個,我也沒有告訴他,況且這個秘密只屬於我跟王正卿兩個人,所以在祭壇上發現了鼻煙壺,以及那兩個小嘍啰也是在找鼻煙壺這個事,我自然也只能跟他說。
不過我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到最後水落石出之後,我們都欺騙了對方,那時才是最尷尬的。
只是同一件事,即使反覆的去做,也不可能十全十美。
我不求問心無愧,只求結果對大家都好。
所以我沒再追問老狗,也隱瞞了一些事。
只是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關鍵性的線索,畢竟祭壇結束之後,有一些東西已經被他們給搬走了,即使落下了什麼東西,也會找人回來取的。
所以我們很難在獻祭結束之後,還找到什麼關鍵線索。
再說的直白一點,我們現在很被動,即使我們每一次都能找到他們,那也是被動的找到,就好像之前六次,六組和老狗他們每次都是在獻祭結束之後找到了祭壇的所在地,並且幾乎都是陰日陰時,這就很有問題了,這證明根本不是他們在找天權的蹤跡,而是布置這個祭壇的人,再圈他們,把他全都圈到了圈裡去。
所以,如果我們一直落後一步,哪怕只是這一步,那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唯一能夠打破這個循環的就是,我們能主動出擊,領先他們一步找到這個祭壇,比如說在獻祭開始之前,抓一個現行。
再不濟找到他們的藏身地也行,根據那些符文,我已經能夠推斷出,天權布置祭壇,屠戮這麼多無辜的生靈完成獻祭,其目的是為了向他們的信仰祈求永生的力量,而這永生的力量,也就是聖露,則被以某種形式,轉移到血玉上。
這也就解釋的清楚了,血玉還有某種神秘的寶石,這跟我們在信江市調查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
就在我往下推的時候,老狗忽然叫了我們一聲。
「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們趕緊來到他身邊,發現他手裡拿著一個古時候的錢幣,正看的出奇。
我認識這玩意,於是說這不就是個古幣么,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應該不怎麼值錢。
「不是,這不是,這是紙質的。」
王正卿的補充讓我愣了一下,這時老狗也點了點頭。
「沒錯,這是紙質的,給死人用的玩意。」老狗說完,又指了指地上,順便用手電筒的強光照射過去。
地上,還有很多像這樣的古幣,我趕緊撿起來幾塊,發現的確是紙質的,這玩意還真是燒給死人用的那種?甚至古幣的背面竟然還印刷著天地銀行,著實有些搞笑。
只是我不明白,不對勁啊,無論祭壇的哪個環節,都不需要燒這東西,甚至是禁忌,因為祭壇獻祭是從生到死的這麼一個過程,如果燒給死人的東西,就壞了循環,就跟壞了風水一樣,後果是很嚴重的。
這不,他們都緊接著問我祭壇用不著這玩意嗎?我照實說了,甚至說了一些嚴重的後果。
「那這裡怎麼會有這玩意?」
我們幾乎是同時發出的這個疑問,也幾乎是在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
亂葬崗,距離這片竹林非常非常近的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