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是誰?

第124章 是誰?

那是她在廁所換衣服時不小心沾上的水,她已經盡量在外面待了些時間,讓衣角幹了些。

歐陽似乎又在自言自語,屋子裡沒有人能聽明白她在說些什麼。冬亞合上書籍,坐在那喝了最後一口茶,發現對面的女人已經不見了。他覺得有些奇怪,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對方的影子。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坐在那的女人去了那?

歐陽又開始擺弄她手裡的導盲杖,敲打著地板下了樓。冬亞放了錢在桌子上,繼續跟在她的身後。這次他開始留心周圍的人。包括那些牽著孩子的人。HDA裡面各種操作他都熟能生巧,也能指揮著別人幫他做事,卻怎麼也猜不透別的心思,尤其是陌生人的心思,是最難琢磨的。

「哈嘍,」一個年輕的女人在他們前面,朝著他們撲了個空過來,「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冬亞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但女人順利越過他們,沖著他們後面的一個男人過去。女孩把他們遺留在身後,玩著男人的手款款離開。冬亞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敏感,更何況他身邊的陌生人如此多,他怎能注意得過來。

歐陽繼續往前走,來到一處簡陋的小屋。敞開的屋子中間,那台彩色電視尤為突出。電視機應該出產在90年代,它的年紀應該不比這個窩棚的年紀小。冬亞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離開繁華的市中心很遠了,這裡生活著一大群的外來人員。他們在這些狹窄的空間里生存著,而且只要沒有某個開發商發現這裡,他們還將在這裡生活很久。幾個小孩蹲在電視機前面,看樣子誰也沒洗臉刷牙,但誰也不嫌棄誰。一個挨著一個排排坐,比某些課堂還要安靜。

電視里正上演著這樣的故事:

一個男人靈魂穿越到女人身體里,在古代,每一幀畫面都展示著他們的生活的細節。雪天裡面,要有的丫鬟少炭火。

商業奇才,顧一圍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頭疼的厲害。他記得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現在幾點了?伸手摸放在床頭的手機,卻撲了個空。

「小姐!」

一個甜美的女聲,傳進了他的耳朵,睜開眼睛透過古色古香的床幔,看見跪在地上的身影,突然驚醒過來:「你是誰?」掀開被子,光著腳跑下了床,暈頭轉向的尋找著什麼。

「小姐!」原來屋子裡不僅僅只有一個人,「地涼!」奶媽提著鞋子跪在地上。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自己變小了,而且變成了一個女孩,跑到那光亮的銅鏡前面,捏了捏粉紅的臉頰,有些痛,手又小又細,頭髮到了腰間:「這是誰?」

「小姐,女婢求你了,別傷了身子。」奶媽幫她穿上了鞋子,讓身後的丫鬟幫她梳洗,顧一圍有些失神,閉上了眼睛又睜開,還是這裡,這不是夢,差點一個不下心,摔倒在地上,幸好有丫鬟扶著她的胳膊。奶媽有些傷心,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顧一圍這才注意到她,雖然她的臉上有了些皺紋,但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膽怯的眼神,讓他多了絲憐憫,伸手撫去她臉頰的淚珠。

「老爺怎麼捨得小姐進宮?」她嘆了口氣,「女婢是心疼小姐。」

他進入了這個人的身體,雖然年紀小,但卻也算活了二十八年,還從未看見有誰為了自己而哭泣:「你別哭了。」

「是,小姐!」奶媽擦乾了眼淚,幫她套上最後一件外套,「要是公主還在,老爺絕不會聽信了旁言。」

他有些疑惑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生活在怎麼樣的一個家庭環境當中,但還未等她做任何了解,自己已經被一群人送上了馬車。臨別時,她倒是瞧了一眼她所謂的父親,身旁確實站了不少女人和孩子。如果他真的穿越到這樣一個時代,那麼,她不過是這個男人的附屬品之一。馬車的顛簸是她難以想象的,還沒吃任何東西的她心裡十分難受,掀開了帘子,一陣惡臭撲鼻而來,熱鬧的街道,堆滿了馬糞馬尿。她只能閉上眼,選擇忽視這一切。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車夫叫了她一聲,原來是到了皇城門下,需要換乘轎子。轎子的速度便慢了些,走了沒多久,一群太監和宮女把她帶進了一座宮殿,上面寫了幾個字「梓華宮」。宮人早已經為她準備了吃食,等吃過飯,太陽已經落下,迷迷糊糊中,她只是感覺自己泡了一個舒服的澡,然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但天還沒亮,她又被叫了起來,去尚書房讀書。宮裡的人說話謹慎,想從他們嘴裡知道些事情也的並不容易,她的貼身宮女靈兒道是聰明,從她嘴裡大概了解到了自己的情況。

花想容,字梓華,花丞相的嫡女,母親是當今皇上同父異母的妹妹,早年生下唯一的女兒花想容后不久離開人世,皇上心疼她幼年喪母,給了一道諭旨:花想容與太子同等。也就是為什麼太子住在永華宮,而她住在鳳華宮的原因。

花想容在花家足不出戶十三年,要不是皇上的那道旨意,誰不會在意她的存在。她算是最後一個達到尚書房,裡面坐著四個人,應該就是她所謂的皇表哥和皇表弟。靈兒在她耳邊悄悄的介紹了這幾個人,穿著黃衫的是太子殿下,他右邊空著,左邊是三殿下,後面坐的是四殿下和八殿下,而她的位置就在八殿下的旁邊。

「太子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八殿下!」她的聲音不卑不亢,不經意間和太子的目光碰觸一下,毫無閃躲。

「你就是花想容?」太子問道。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明知故問,靈兒見她不回答,趕快跪在地上:「回太子殿下,花小姐昨日剛入宮。」她的額頭急出了汗,花想容的身份地位,確實讓人棘手,既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也不能違抗皇上的旨意。

「靈兒,你到外面等著。」她皺了皺眉頭,生活的不便宜已經讓他頭痛,要是加上這些麻煩的禮儀,她想不到不發火的理由,大步流星坐下。

太傅走了就來,並不可以注意花想容,而是接著昨天所講的內容往下說,無非就是君子之道,拉著歷史的車輪,述說志理名言,她毫無興趣。靈兒說過,皇宮裡的皇嗣非常多,能進入尚書房學習的皇子是其中最為出色的幾個,其餘沒有進入尚書房的皇子,都是由各宮額外請人教導而已。皇上來尚書房的時間較多,不僅時刻督促著他們用心學習,更重要的是讓他們共同處理國家大事。

太傅用戒尺敲了敲她的桌子:「說了這麼多,不知道花小姐有何看法?」

她站了起來:「不知太傅問的是哪一方面?」

「就說說你對治理流亡難民的看法。」她眉宇間的傲氣另太傅有些驚訝。

「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人們選擇流亡總是為了生存,只要給他們提供安全的住所,在提供一些勞動的機會,有所收穫,至於是在什麼地方,無所謂。」她說的很簡單,即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具體方案。

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陣掌聲,有人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太傅跪下。

「參見父皇!」四個皇子也跪下。

「見了皇上還不跪下!」太傅嚴厲的說道。

她並不想動,只是她從未跪過任何人。

「起來吧!」皇上上下打量她一番,「道是和朕那死去的皇妹一摸一樣。」說著又些傷感起來。

「皇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以她的經驗來看,皇上對她的母親確實是有深厚的情誼。

「什麼問題?」

「我什麼時候能出宮?」按照靈兒的說法,皇上有意讓她做未來的太子妃,並不在意什麼近親關係。她現在雖是女兒身,但卻是男兒魂,無論如何不能嫁給男人。

「哈哈哈,沒想到昨日剛進宮的梓華,今日就想著出宮,」他並不生氣,反而非常高興,看了看四個皇子,「宮裡不比宮外,規矩是多了些。這樣,朕下旨,梓華在宮中不必行禮。」

都說皇上偏愛花想容,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個皇城。但她想離宮的目的並未達到,皇宮層層守衛把守,要想離宮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在尚書房上完課,比她小半歲的八皇子跑到她的身邊:「梓華,明天我們去騎馬打獵,你要一起去嗎?」

歐陽也有些好奇,摘下墨鏡,收起導盲杖,坐在了眾多小孩的身邊。冬亞見周圍沒人,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看電視!」

「這有什麼好看的?」冬亞瞧了瞧周圍,現在是上班時間,巷子里除了孩子就是些洗衣做飯的女人。他開始認為歐陽做事實在是太過於隨意,但也拿她沒辦法,只能找個看上去舒服的地方待著。

電視劇到了精彩的時刻,狩獵場上,文武百官攜帶者自家的家眷出席,皇上坐在高高的位子上,注視著這一切。

獵場自然有獵場的規矩,女人永遠是男人們陪襯,她們只能負責仰慕這些男人。花想容坐在皇上的身邊,毫無嬌羞之意的她顯得十分隨意。她用一副慵懶的樣子喝著茶,這裡的茶全是純手工製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喜歡細細的品嘗。至於下面的各種儀式,她並不在意。在以前,他也學過馬,學過弓箭射擊,也只是為了娛樂而已。但在這裡,騎馬和射箭成了人的本領,讓競技變得殘酷了些。她從不懷疑,某一支箭會從不知名的地方突然飛出來,進入某個人的身體,最後因沒有止血劑,消毒劑,破傷風疫苗等死亡。

「梓華,」皇上說道,「一會兒各位皇子就要狩獵,你認為誰會射得最多的獵物。」

花想容這才抬頭看了看馬上的各位皇子,他們已經正裝待發了。皇上一直看好太子,他肯定想讓她給太子些鼓勵。不過她嘴角上揚,指了指四皇子:「他!」

大家都紛紛看向四皇子,前幾日他不小心傷了腳,現在勉強能上了馬兒。

皇上皺了皺眉頭:「梓華太隨意了。」

「皇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花想容說道。

「哦?」皇上起了興趣,「這麼個賭法?」

「很簡單,」她說道,「如果四皇子贏了,您就給他一個宅子,讓他坐逍遙王爺。」

「呵呵,」皇上高興了,「那要是他輸了呢?」

「我就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她說的時候很堅定,並不是開玩笑。

兩人的對話當然能被周圍人聽見。包括幾位皇子在內,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看梓華的意思,四皇子比贏不可?」皇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會觀察人心的人,尤其是還是一個女人。皇上原本利用花府的關係,遏制太子的勢力。至於四皇子的傷,那是他故意讓人所謂,為的是隱藏四皇子的光芒。四皇子一向喜歡清靜,從小不願意被困在這深宮之中,早就想著雲遊四海。至於其他人,她並不用多想,這是對每個人都有好處的買賣。

「行!」皇上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花想容翹起嘴角,看來這個皇上心疼她真的是表面文章,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四皇子。她看了看一旁的丞相,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汗珠。看來她是時候出手了,她起身:「皇上,我能和四皇子說句話嗎?」

皇上點了點頭。

花想容緩緩走下台階,站在四皇子的馬兒旁,讓他俯下身子。但她並沒有說什麼的話,只是露出笑容。

「皇上!」花想容說道,「四皇子的腳實在是不方便,可否讓我和他一同前往?」

皇上瞧瞧她:「梓華會騎馬?」

「當然不會!」她說道,「我和四皇子騎同一匹馬。」

「這……」

四皇子覺得她有什麼陰謀,而且他並不希望她和自己一起。

她伸出手,希望四皇子能拉她上馬。這樣的行為讓百官作何感想,大家都在猜測四皇子和她之間的關係。這下太子更加對她沒了好感,心裡想著這次絕得不能讓四皇子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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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偵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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