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孤獨湧上心頭
四皇子只能讓她也上了馬。比賽開始,兩人在茂密的深林中行走,四皇子有些著急,對前面的她說道:「你下去!」
花想容握著他手裡的韁繩:「你想贏?」
「當然!」
「可是我想輸!」
四皇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就這麼討厭皇宮?」
「不是討厭,」她故意讓馬兒快些,遠離些侍衛,「是非常討厭。」
四皇子見她如此,把她扔下了馬:「我可是要贏的。」
「你以為你贏得了?」她說道,「你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讓你離開皇宮的!你才是將來的皇上。」
四皇子轉過聲,狐疑的看著她:「你胡說什麼?」皇上的一向看好太子,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想想,」她站起身來,「皇上為什麼要把我嫁給太子?丞相府一直和太子不和,誰都知道。還有,你的傷?難道是意外?」
四皇子下了馬,腳上的疼痛已經算不了什麼。她說的這些話如果讓另一個人聽見的話,恐怕就要掉了腦袋。但他卻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好像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她繞過一棵樹,繼續說道:「皇上不會輸,他會派人給太子很多獵物,你們不過就是他手裡的棋子,只能按照他的想法進行。」
四皇子有些不高興:「父皇不是這樣的人。」
「你在皇宮裡待了這麼久,難道還沒看清楚這點?」
四皇子看著她,這個女人的想法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可思議:「如果我們輸了,那你怎麼辦?」
「不要用我們,」她強調著,「你是你,我是我。其實這場賭注對你都是有利的,太子贏了又能怎麼樣?丞相會繞了他?到時候丞相會支持誰?當然是你!你有了皇上和丞相的支持,就能做未來的皇上。如果太子輸了,那麼更好,皇上有了借口,丞相多了理由,我就嫁給你,你還是未來的皇上。」
四皇子站在原地,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都是他不想要的。他不願意留在皇宮,更不願意做什麼皇上,他只希望做一個簡單的人而已。
花想容躺在一處柔軟的草坪上,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太子收到皇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獵物」。
四皇子看著她:「父皇也是這樣想的?」
「不是,他和我想的不一樣,」她說道,「他更加希望太子贏。」
「你走吧!」四皇子說道,「騎馬離開,離這裡越遠越好。」
她不為所動,繼續享受著樹林帶來的新鮮空氣。她已經好久沒聞到過這樣的空氣,真的是沁人心脾。
他把她強行抱上馬兒。
「不過我有個辦法!」花想容說道,「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四皇子眨了眨眼:「什麼?」
她摸了摸馬上的弓箭:「看我的。」她騎馬而去。
侍衛趕快過來,四皇子騎上另一匹馬,追著她而去。她的弓箭瞄準著太子。四皇子站在他們之間,望著花想容:「你幹什麼?」
「我嚇唬嚇唬他。」她放下弓箭,太子已經察覺到什麼。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知道誰是自己的敵人。
太子手裡的一支弓箭射出,射中了四皇子的後背。侍衛們亂成一團,只有她上了四皇子的馬,帶著他往回趕。
「皇上!」花想容的聲音很大,引來眾人的矚目。四皇子忍住疼痛,對花想容這個人更加的猜忌。她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多得他也無法猜測她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麼。
「快傳太醫!」皇上注意到四皇子的傷,趕快派人把四皇子抬進來了帳篷。太醫忙著取出長箭,皇上忙著責怪侍衛。
花想容盯著四皇子,這一箭他可是賺了。
一天過去,四皇子醒了過來。皇上的聖旨也同時傳到:「即日,四皇子奉為四王爺,住在四王府,特批在家養傷。花想容封為四王妃,隨四王爺住如四王府。」
一道聖旨,給了所有人想要的結果。
她也隨著出宮。
廣告開始,周圍的人一片噓聲。
冬亞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問了問旁邊的一個孩子:「你們這裡就一台電視?」
「嗯,」孩子點了點頭,「大人么也都不看電視,就我們看。」
「去玩吧!」冬亞給了他一些錢,「買些東西和朋友一起分享。」
「謝謝。」孩子很有禮貌。
歐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帶上她的墨鏡,繼續裝著瞎子。孩子們為了好玩,圍著她不停的轉悠,時不時還給她些小玩意。
「阿姨,你要去哪?」一個小男孩問道。
「小琴家在哪?」
「小琴嗎?」對方驚訝的說道,「她早已經會老家了,住在這裡。」
「是嗎?」
冬亞跟在她的後面,沒想到她在這裡還能有認識的人,讓他確實刮目相看了些。很快她拐進了一條小道,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很快,他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打擊了他,使他倒在了地上,漸漸失去了自覺。
躲在一件屋子裡的歐陽讓旁邊的小孩不要出聲:「噓!」
孩子們很聽話,跑了出去,跟在那些人的後面。
過了十幾分鐘,一個大一些的孩子跑了回來,站在歐陽的面前,說道:「他們上了一輛車,這是他們的車牌號。」孩子用鉛筆在一張紙殼上寫了一串數字。
「謝謝!」歐陽給了他們些零錢,很快也離開這裡。她掏出手機,幸好提前在冬亞的身上動了手腳,追蹤器的位置在不斷的移動。她扔掉了所有所有的東西,走出小巷,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
出來的時候碰到三類不同的人跟蹤冬亞,雖然現在她還不清楚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但一定和HDA有關。
前方的車行駛越來越緩慢,不一會兒停了在他們的前面停了下來。她悄悄溜下了車,躲進樓梯背後。
冬亞已經醒了過來,注意到在身邊看守著自己的幾個人,他們好像正在向誰彙報著什麼。
「喂!」冬亞說道,「你們綁我幹什麼?」
那些人撇了他一眼,但並沒有過多的理會。
手腳都被綁住的他有些難受,想要站起身來,卻又倒在了地上。
「你最好不要,。」打完電話的那個人站在他的面前,「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冬亞板著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丫的,廢話太多,」那個人又命令著身邊的人,「把他的嘴給堵上。」
冬亞睜大眼睛看著他們,身體里憋足了氣焰。
一群人坐在一邊的桌子上,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在外面的歐陽給警察打了電話,舉報有人聚眾賭博,然後從另一個入口進去。從一些大型貨物箱子的旁邊看到了冬亞,於是她悄悄的幫他解開繩子:「噓!」
那些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甚至還在聚精會神的干著自己的事情。看來這些人不是一夥的,或者不是一個老闆,再或者他們又自己的目的。
出來后,冬亞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麼東西把他的嘴堵上,現在他滿嘴難受。
「跟上!」歐陽在前面叫道。
上了大路,打了車,兩人回到地下室。
歐陽手裡拍了些照片,有了這些,要想找到背後指使他們這樣做的人也就沒難么難。但最主要的還是需要一個方向。她聽見冬亞開房門的聲音,他應該還完了衣服。
「這些人也太蠻橫無理!」
「你最近真的沒有得罪誰?」歐陽看著他,雖然唐河,盛達也有嫌疑,但卻不應該都沖著冬亞來不是?
冬亞的眼神有些閃躲,讓他有了嫌疑。他坐在椅子上,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話:「HDA被我封了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她怎麼不知道?「一段時間是多久?」
「一個星期!」
歐陽站起來,一個星期?這世間確實不長,但也不短。要知道現在的HDA不是誰一個人的,而是關係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問題。先不說唐河和盛達兩個人是否會安排人調查這件事,或者追究其責任。但其他的人會如何想?HDA不能正常的運作,大量的消息被截留,尤其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成,他們會如何看待這次停運現象?大量的人會認為HDA的安全系統出現了問題,還有的人會認為是管理者的失職,這是會受到大量的指責。如果在這個時候,各個組織提議罷免「偵探小姐」ID的權利,那他們也沒有任何話可說。
「因為什麼?」
冬亞見她表情嚴肅,有些擔心她是否能接受下面的建議,等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來:「我想解散HDA。」
歐陽不明白他的意思,HDA不是他一手想要建立起來的系統嗎?「系統現在不是有人在管著嗎?」
「可是,」冬亞的話跳在了嗓子眼兒,又停留加工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HDA沒有強有力的統領,那就不應該運作下起。」
「你想說的是黑幕?」她大概知道了冬亞擔心的是什麼,「但你不要忘了,對我們來說,HDA不是某個人的。」
冬亞不想和她爭辯什麼,因為他知道,不管怎樣來說,HDA都存在著兩面性,這是很難改變的事實。
現在歐陽不用在繼續往下查了,那些跟蹤冬亞的人都是HDA里的人。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知道是冬亞關閉HDA的。
「老頭在嗎?」歐陽問道。
「他已經下班了。」冬亞說道。
「除了他,」她有些擔心,「不對,應該只有他才知道這件事。」
「什麼意思?」冬亞望著她,「你是說是他出賣了我?」
「也許不完全是這樣。」老頭是個電腦高手,自然知道ID可以不變,但人是可以變的。那為什麼那些人會認定是冬亞做的呢?她開始聯繫一些人,想從他們那裡知道一些關於上次關閉HDA的事情。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和那些「線人」們聯繫,難怪她會不知道HDA最近發生的事情。
很快,手機里有了回復:「是ID偵探小姐發布出來的公告,上面有冬亞先生的信息。」
老頭公布出去的?著不可能,除非他得到了誰的允許。歐陽覺得冬亞還有什麼是隱藏著沒告訴自己的。她有些失望的看著他:「冬亞,你最近是怎麼呢?」
「沒錯,」冬亞還是決定告訴她,「我也決定退出。」
歐陽看著他,玲瓏和奮武離開時應該也是和他有一樣的表情。她真的沒想到,原來一群人最後真的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他又是為了什麼呢?他的家庭?工作?前途?還是別的什麼?她不想問了,既然他想要離開,那就離開好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和同情,跟不需要勉強任何人。
冬亞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歐陽,其實你能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其他人的生活更像人生。我們都活在了虛無的世界里,甚至一直活在死亡中間。」
她淡漠了,原來她以為冬亞是了解自己的人。但現在看來,她錯了,錯在真的相信不用說,靠做就能取得一個人的信任:「你走吧。」
離開,早已經在冬亞的腦海中間醞釀了很久。也許,曾經的他還奢望能夠走進她的世界,但他清楚地知道,可能誰也無法走進去。他轉身到房間,很快收拾了東西,草草的離開。
第二天老人上班時,看見躺在沙發上的歐陽,叫了一聲:「你怎麼睡在這裡?」
「冬亞走了,」她說道,「你也不用來了。」
「他真的走了?」老人有些不相信,四處看了看。果然,門口也沒了他常穿的那雙鞋子。見歐陽沒心情,也不願意打擾她,把地下室的鑰匙放在了茶几上,轉身離去。
她是如此的傷心,沒有誰的陪伴,這就表示,孤獨的人總是會顯得無比的憂傷。她本不愛表達情緒,甚至對朋友的離開也不知該如何挽留。她一直有種病,一種叫做自尊心的病,治療這種病最好的葯叫做孤獨。
她起身,走進廚房,告訴自己,就算全世界都離開了,自少她還有自己。那麼,她就要好好的照顧,照顧這個孤獨,照顧這個可可憐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