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一不小心就黑化
目前這個時間線的基蘭，他對虛空世界都僅僅是出於一種猜測，別說是有真正意義上的了解，估計知道的壓根就不多。
神河文明的覆滅著實太過於離奇，基蘭怎麼逃過一劫連自己都不是那麼清楚，他認定三角體就是虛空生物的理由不複雜。
首先，一些盤古文明的遺迹中出現過對三角體的描述，只是描述的篇幅很少，並沒有被盤古文明多麼重視。
再來，三角體有著虛空世界的生物特性，其中能夠使用超先進的蟲洞搬運技術便是其一。
盤古文明戰敗並被毀滅之後，神河文明是已知宇宙的下一個頂級文明，他們的很多科技當然是自己研究出來，並且製造出了實物。
基因工程科學也是神河文明自己先探索出來，後續才在盤古文明的某個遺迹中找到相關的技術。
神河文明發現暗位面，是比現存的所有文明都要及早發現暗位面的存在，關於這個從盤古文明的一些資料中得到一絲線索。
在神河文明的記載中，他們認定盤古文明的能量科學就是發現暗位面的存在，才有後續的恢弘發展，開創出諸多看起來很強大的手段。
呂小啟目前就在攻關能量科學，他需要將能量科學研究透徹才能通過孫悟空的第二道考驗，進入下一道關卡。
神河文明只是研究出初步對暗位面能量的利用就遭到了覆滅，沒有來得及嘗試更多。
關於在暗位面開闢界點這一項技術，基蘭目前還沒有攻克取自盤古文明的資料，自然而然也就還沒有成熟的技術。
一旦讓基蘭將技術研究出來，就是他著手規劃神河之力基因型號的開始，首次在暗位面開闢一個界點，並且製造暗位面作戰平台，編程暗位面作戰系統。
在對暗位面的一系列研究中，基蘭不光會成功開闢暗位面的界點製造出暗位面作戰平台和暗位面作戰系統，他還會研究出神河星網。
所謂的神河星網就是向已知宇宙散布神河基因型號的一項工程。這一個工程從工程量來看遠比神河之力和弒神之力要浩大，神河之力和弒神之力僅僅是兩個造神工程，神河星網卻是要將神河文明已經取得成果的一些基因型號隨機地散布出去。
在創造神河星網的過程中，基蘭進一步發現了宇宙的秘密，尤其是關於暗位面的秘密，才有了後續的融身宇宙，成為類似於玄幻或神話中類似於天道的存在。
當然了，基蘭這個天道也僅僅是能夠監視宇宙，無法操控天象去進行什麼攻擊行為，也就不存在什麼懲惡揚善的功能。
那樣一來的話，其實倒是很符合天道的本身，也就是什麼都只是瞧著，壓根不做出任何的干涉行為，既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很多的事情鶴熙並沒有對這個宇宙的凱莎提起。
還是那一句話，來自超神宇宙的鶴熙，她有感情的僅是同宇宙的那一位凱莎，對另外宇宙的凱莎會有一些感情，但也僅限於是有些感情而已。
「我現在連三角體到底是不是虛空生物都不確定。」凱莎（2）看樣子沒有什麼惱火的地方，只是無比的苦惱，說道：「願意進行這一場形體戰爭，出發點是讓已知宇宙的神河體成為智慧主宰。」
呂小啟下意識地頷首。他的記憶中，自家那個宇宙的凱莎願意打形體戰爭也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所以，有些人……天使、女天使，她一開始就註定偉大。
只是那一些偉大通常不被承認，還會用各種角度去研究和猜測到底有沒有什麼陰謀。
這個就是女天使打形體戰爭付出了誇張的犧牲，卻是得不到已知宇宙各文明或種族感激的原因。
「要我說，先讓三角體躁動起來，能禍害多少文明或種族，先讓它們去禍害一圈。」呂小啟沒理會各式各樣的目光，繼續說道：「沒有受到過禍害，他們不知道三角體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文明……或者說物種，我們打生打死沒人理解，甚至還會因為受到戰火的波及而來怨恨我們。」
不到達那個層次，更多的文明才不管什麼智慧形體為主宰。
就算是到了那個層次，知道什麼形體作為智慧主宰代表著什麼，不實際的參與進來也就只會感慨一下誰的付出，之後該幹麼還是幹麼。
簡約地形容，無外乎就是事不關己。
凱莎（2）掩飾了一下自己的錯愕，微微皺眉說道：「我想要做什麼，並不是為了被崇拜。」
所以呂小啟就覺得天使……至少是凱莎一夥的女天使，她們是集所有美好而想象出來的生物。
不計較個人得失，甚至不為了種族考慮，只是覺得那樣做很有意義，知道會付出很大的犧牲，會毅然決然地就去做了。
「我希望被崇拜，可以了吧？」呂小啟只知道坐在身邊的鶴熙沒阻止，甚至還看到鶴熙投過來的鼓勵眼神，心裡的底氣更足了。他沒有想跟凱莎（2）講道理，說道：「你知道的吧？我是一個宇宙的共主了，進軍這個宇宙是要達到一些目的。」
凱莎（2）沒有什麼聽后臉色大變的舉動，平靜地說：「我和鶴熙並不是那樣的天使。」
「我現在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鶴熙（1）笑眯眯地說：「小啟無論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這一把狗糧將凱莎（2）撒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怔怔地看著鶴熙（2），說道：「還真的是滄海桑田。」
另外的小夥伴，他們則是很崇拜地看著呂小啟，個別的男性都忍不住想要現場討教了。
鶴熙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
他們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鶴熙就已經是已知宇宙最為厲害的科學家之一，後來鶴熙更是展現出了足以震驚整個宇宙的超凡強大戰鬥力。
現在，鶴熙竟然會像一個最佳媳婦那樣，發表無條件支持丈夫的宣言了？
呂小啟卻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清楚鶴熙只是在眾人（天使）面前給自己面子，事實是怎麼樣還有待後續發展。
「我就知道！」涼冰（2）一副篤定的表情，說道：「鶴熙一旦有了男神，心思就全在男神身上了。」
現在是兩個涼冰同坐在一張沙發上，涼冰（2）說完之後還跟涼冰（1）來了個擊掌，相視之後發出了母雞般笑聲。
「我是很認真的。」呂小啟知道女天使的道德很美好，並且不管會不會被感激都願意為已知宇宙付出犧牲。他看著凱莎（2），說道：「對於你來說是將要發生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講，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往事。我們知道應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為了讓凱莎（2）有更直觀的理解，呂小啟整理了一下資料再傳給凱莎（2）。他希望凱莎（2）看了資料之後有更理智的選擇。
那一份資料是對超神宇宙一些文明的鞭撻，女天使打形體戰爭犧牲了三分之二，卻是沒有得到該有的感激。
在那一段過往中，獲得最大好處的其實是基蘭。
女天使負責犧牲，基蘭負責獲取好名聲，已知宇宙才會是神河語系成為正統，相同的智慧生物也才有了同為神河體的概念。
當然，呂小啟並沒覺得神河語系是已知宇宙語言正統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的母語就是神河語系正統。
相同智慧形體叫神河體對呂小啟也不算什麼事，只不過他更樂意自稱為人，非要加個前綴就是藍星人。
形成那種局面的原因只有一個，女天使沒有到處宣揚自己的犧牲是為了什麼，她們選擇在打完之後關起門來舔傷口，還需要等待某天凱莎想明白了才去傳播自己想出來的正義秩序。
在那之前，基蘭在沒有打形體戰爭就開始在滿宇宙巡視，但凡是有點潛力的文明都考察了一番。
打完形體戰爭之後，基蘭開始著手超神學院的建立，並不止是在天使之城建了超神學院，是相當多的文明同時有了超神學院的開張。
文化的傳播同樣是一場戰爭，女天使放棄了這一塊陣地，基蘭卻是在形體戰爭開打之前就進行布置，怎麼個評價法？
「我沒有錯，他也沒有錯。」凱莎（2）閱覽完，表情依然平靜，說道：「你給的資料，我們的很多科技是從基蘭處獲得，是一種公平的交換。」
這一點呂小啟也不得不承認沒有錯，事實就是那麼一回事。
「這次不是不一樣了嗎？」呂小啟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服凱莎（2），說道：「科技和資源都是從我這邊出，沒欠基蘭什麼。」
凱莎（2）沉默了一小會，堅定地說：「驅趕三角體肆虐宇宙，我無法接受。」
作為自己人……天使，這樣的凱莎儘管會讓呂小啟感到頭疼，卻也敬佩以及由衷地感到放心。
「一切罪孽歸於吾身。」呂小啟有這個擔當，巡視了一圈，態度不改地說：「有一位偉大的人曾經說過，不經歷陣痛，不會了解為什麼要有那一段陣痛。」
沒誰去問有沒有這樣一位偉大的人，又或者是哪一位偉大的人。
「別去試圖說服她了。」涼冰（2）笑得有些沒心沒肺，說道：「把她丟到你們的宇宙，換另一個凱莎過來。」
涼冰（1）立刻說：「真是好主意。」
此時此刻的呂小啟卻是略略有些心塞，他就知道那個定律會出現，每每在談很正經的事情，一次次不是話題歪了，就會是畫風變得很奇怪。
一直顯得很平靜的凱莎（2）無法繼續保持那一份平靜，身軀微微僵硬了一下，神態出現了緊張。
「安了，我不會那樣做。」呂小啟給緊張起來的凱莎（2）一個再明確不過的答覆。他想了想說道：「一直沒提領導權的事情。按照我的想法與性格，真的不願意去干涉你或者誰……」
一陣咳嗽聲將呂小啟打斷，他看過去聲音是來自葛小倫，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葛小倫有些慌，解釋道：「不是故意的。是……，好吧，我閉嘴。」
呂小啟倒寧願葛小倫是故意的，再提出一些什麼見解。
「雖然說是宇宙共主，我卻實際上是一個不管事的。」呂小啟覺得還是別用太正式的態度來講事，該表達的態度卻要講清楚，說道：「真讓我覺得該管一管了，一定要讓我管起來。比如這一次，三角體必須去各大文明溜達一圈，大戰不該只是我們參與，要讓更多的文明參與進來。」
凱莎（2）眉頭還是皺著，說道：「會死很多智慧生命。」
「死人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死人的。」呂小啟搶在凱莎（2）要講點什麼之前，繼續往下說：「我知道自然死亡和死於戰爭的區別。我所說的讓三角體肆虐，並不是要讓它們造成多少的死傷。當然死傷是無法避免的，會控制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凱莎（2）眉頭沒有鬆開，她怔怔地看著呂小啟，眼神先是審視，慢慢變得複雜。
「年輕的生命，更沒有負擔，對吧？」鶴熙先是在看凱莎（2），目光巡視了一圈，改變了自己說法，道：「一樣年輕，大多數孩子保持了自己的純真，只有這個傢伙不知道受過什麼刺激，屢屢要黑化又被掰回來。」
呂小啟對黑化這個說法並不認同，他只是不得不去學會怎麼當一個領導者，學習領導者該有的殘酷。
其中最重要的是，呂小啟不會讓殘酷發生在自己人身上。
其餘不說沒見過，甚至都不知道的人，他們遭遇了什麼，呂小啟的心理負擔不能說完全沒有，只是不會那麼嚴重。
涼冰（2）問道：「他是個什麼路數？」
應該是在問，是不是個毒菜。
「太年輕，沒有定性。」涼冰（1）思考了一下，答道：「我觀察了七十多年，得出的結論是……，他真的如鶴熙說的那樣，一不小心就會黑化掉。」
這一下涼冰（2）像是發現了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眼睛不斷轉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