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要那個位子

第一百一十章 要那個位子

很快有小太監捧了酒出來,雲濤的手顫了顫,看著滿臉是淚的孫子,沒有再替他求情,只默默閉上了眼睛。

雲圭不知這酒會有問題,以為皇帝是真心要繞過他,立即高興的接過一口喝完,還連忙道謝。

但道謝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到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捏著他的脖子一般。

他自己捂著脖子,不解的看向皇帝,又看向雲濤:「祖父,為何我覺得這麼難受……」

「因為朕賜你的,是毒酒。」皇帝冷冷回他,雲圭絕望的轉過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雲濤,哭著找他求救:「祖父,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他一邊喊,嘴裡一邊吐血,可雲濤任由他抓著衣裳,依舊不為所動,只朝皇帝行了禮,道:「多謝皇上體諒老臣之苦,賜他一死。」

「相爺勞苦功高,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入朝輔助朕,朕心甚慰。」皇帝冷淡說完,才轉頭進去了。

『朕心甚慰』,算是皇帝對他眼看著雲圭死了而沒有出聲的獎賞,有這四個字,最起碼說明他不會因為皇后說了什麼,而對雲家出手了。

雲圭抽搐了幾下,終於倒在了他的腳邊沒了呼吸。

雲濤眼裡略有些濕潤,垂眸看他:「蠢貨啊蠢貨,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活路,你都自己走死了,這誰也不能怨。」

他低低說完,才叫人給抬出了宮去。

等回到雲府,發現雲氏也只剩一口氣之後,當場嘔出一口血來,手死死抓著一旁的小廝,一雙渾濁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魏家!皇后!」

「老爺,您沒事兒吧……」小廝疼得想哭,但云濤卻越抓越緊,讓他不得不問出聲。

雲濤一把將他甩開,陰狠著臉看著外面已經因為雲圭之死哭做一團的庶子庶兒媳,寒聲道:「不許埋他,把他扔去亂葬崗,再將他驅出族譜……」

「父親,你為何如此狠心……」庶子不甘心,雲濤只冷冷盯他:「皇上賜死的人,你敢葬入祖墳嗎!」

庶子被他這樣一盯,心虛的不敢說話,只拉著哭得不行的媳婦兒趕緊走了。

昭王府的親事終究還是熱熱鬧鬧的辦了,雖然礙於上個月老太妃和安長公主的死已經低調了許多,但昭王府內的人大多還是高興的。

拜完堂,姜宴去外頭簡單喝了一圈,就找到了坐在後花園湖邊乘涼的樓衍。

樓衍依舊是一身素白的衣裳,坐在湖邊,目光淡淡的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小衍。」

姜宴走過來,笑道:「你終於不躲我了。」

「雲家解決之後,便是瑞王和榮王。」樓衍道。

「這是平王兄的事……」

「若我讓你來做呢?」樓衍問他。

姜宴怔住,坐下來的動作都停住了,就這樣怔怔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

樓衍沒逼他,起了身便走了。

姜宴想追上去,腳又像是灌了鉛一樣動不了。

小衍的意思,是要自己去跟平王兄爭那個位置嗎?

樓衍出來后,阿忠熟門熟路的趕著馬車就往陳府去了。

魏如意正在跟胡清微一起商量她跟姜王府的事,就聽人來報,說老太爺留了國師大人用晚膳,府里還搭了戲檯子晚上唱戲,讓魏如意收拾打扮一下。

換做尋常人,魏如意可不會打扮的,但樓衍不同。

她二話不說就起身翻衣裳去了。

,笑道:「如意,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怕羞?」

「羞?」魏如意不解,胡清微這才道:「尋常人家的姑娘,提到未婚夫臉都要通紅了,你不一樣,永遠是大大方方的,別人覺得你沒規矩,我倒是羨慕你膽子大,想要什麼都敢說。」

魏如意淺笑,轉身拉著她真誠道:「每個人都那麼多事,想要什麼,不直接說他們怎麼知道?尤其是感情這等事,姐姐不想嫁過去後跟丈夫只是相敬如賓,那就聽我的,有話不要憋在心裡,能直說就直說,不能直說就委婉點說。」

胡清微的臉唰的通紅一片:「我還沒嫁呢……」

「那不是也快了么。」魏如意笑她,小姜公子的人品是好的,胡清微雖然憨直了些,可也不是個拎不清的,況且兩人的家世都簡單,往後在一起,只有越來越好的。

胡清微羞得說不出話,只扭過身去幫魏如意挑衣裳,魏如意這才作罷沒說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樓衍跟陳老太爺坐在桃林里,桃林前頭是一條人工造的小溪,一道彎彎的小橋過去,便是搭起的戲檯子。

戲台上咿咿呀呀的熱鬧,他卻像是與這些熱鬧無關一般,怎麼都融入不進去。

陳老太爺看著他,淺笑:「今兒看到言袖出嫁,我就想,女子還是比男子好,身上的事,來來回回不過愛恨嗔痴,倒是男子,除去愛恨嗔痴,還得加上一個國讎家恨,你說是不是?」

樓衍聽出他的試探,唇瓣浮起些許笑意:「如意這樣的,守著她的愛恨嗔痴便好,國讎家恨壓下來,她哪裡還是如意?要變成花木蘭了。」

陳老太爺被他逗得一樂,也是,魏如意這樣的小姑娘,愛哭鼻子還嬌氣,雖然聰明機靈,但哪裡吃得了那苦?

他看了看樓衍,越發滿意。

「你年紀也不大,成日這樣沉沉悶悶的,倒像是我這般的年紀了。」說完,就瞥見那走路輕快到恨不得蹦起來的身影了。

樓衍沒有回答陳老太爺的話,看著那淺綠色的身影慢慢靠近,心裡那一絲絲的煩悶都掃除了個乾淨。

魏如意上前來大大方方行了禮,才一副小女兒姿態的看著樓衍,笑道:「國師大人怎麼來了?」

樓衍知道她想聽什麼,故意冷淡道:「自然是來恭賀陳小姐大婚之喜。」

魏如意一臉失望,又聽他補充道:「順帶看看你。」

她這才揚起一臉得意的笑來。

陳有才過來的時候,眯起眼睛看樓衍,玉樹臨風是玉樹臨風,但他陳家最看不起的,就是文弱書生,不禁冷哼一聲:「你就是國師?」

「有才,不可無禮!」陳老太爺看他如此態度,不由冷哼道,魏如意也跟著瞪他:「有才,你怎麼跟國師大人說話的!」

陳有才看這小丫頭片子一早還甜甜喊哥哥,這會兒就敢直呼他大名了,大呼她沒良心。

魏如意只往陳老太爺身邊一坐,陳有才就是氣得跳腳也不敢再造次了。

不過樓衍並不介意。

宴席很快開始,陳堅下午喝多了,被人抬回去睡覺了,二夫人坐在下首,不住的打量著樓衍。

陳定現在也是跟陳老太爺一個陣營,對樓衍很好,陳有才幾次想刁難一笑,不是被陳老太爺給擋了回去,就是給陳定冷不丁的瞪了回去,再次還有一個能打能跳的魏如意。

這一頓晚飯下來,就連上菜的婆子都知道,好吃的要緊著國師大人先端了。

飯畢,陳老太爺借故乏了,拉了陳有才走。

陳定雖然不放心他們孤男寡女的,但看老太爺走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知道不能久留,走時看著魏如意叮囑道:「如意,你送國師大人出府……就可以了。」說完,才走了。

其他人也都識趣兒的走了,魏如意想送胡清微,胡清微自己笑道:「木英送我就好了,我還想跟木英說說話兒呢。」說完,拽著木英就走了。

魏如意小臉緋紅,樓衍負手站著,看著她左忙右忙,眼裡染上笑意:「不想跟我單獨在一起?」

「做夢都想……」

魏如意揚起小臉,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他輕輕俯身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柔軟,又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馨香。

他早已不似當初的生澀,反而熟練的帶著她一起嬉戲,直到魏如意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他才終於將她鬆開,緊緊將她擁在懷裡。

魏如意輕輕喘著氣,在他耳畔低低問道:「衍哥哥,想不想把我娶回家?」

「想,做夢都想。」他微啞的聲音在她耳畔低低說著,魏如意覺得這聲音像是一劑葯,讓她情不自禁。

她的手圈住他的腰,不安分的遊走,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緊繃起來,慢慢的變熱……

就在她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樓衍忽然抓住她的手,輕聲問她:「你想要什麼?」

魏如意愣住,她就是情不自禁的……

「想要我。」樓衍鬆開她,目光緊緊看著她,有炙熱涌動,有衝動,但被他很好的控制著。

魏如意看著這樣的他,彷彿看到了前世他們的新婚之夜,他由最初的沒有波瀾,到後來的越來越熱烈,越來越喜歡跟她廝混在一起,越來越寵愛她……

魏如意揚起笑臉,想要踮起腳尖,徹底挑起他的慾望,樓衍卻是淡淡的將手放在她的胸口,道:「等這裡長大……才可以。」

魏如意踮起的腳尖一僵,他手心的冰涼似乎都要傳到肌膚上,但是她卻覺得脖子根到後背都熱的厲害,魏如意想,這應該是臊的。

樓衍看她僵住似得不說話了,才放開手,回想了手感,雖然不大,但也能感覺到軟綿綿的……

「送我出府?」

「嗯。」魏如意木木的點點頭,她今兒受的打擊有點大。她腦袋裡全是以前看過的那些波濤洶湧,那些連綿群山,那些大白饅頭……

樓衍看她呆了似得麻木的跟著自己走,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很難過?」樓衍問他。

魏如意抬頭看了看他,委屈的抿起嘴唇不出聲。

樓衍唇瓣藏不住笑意,走著走著,淺淺道:「小有小的好,但你年紀還小,我想等你長大些。如意,我希望你好。」

魏如意眼眶紅紅的,委屈巴巴問他:「你真的不介意嗎?萬一一輩子都只有這麼大……」一想到這一點,魏如意更委屈了。

樓衍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聲音輕柔的好似這夜裡撫過肌膚溫柔的風:「只有這麼大,我也喜歡。」

魏如意一噎,臉紅了個透,完全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今兒特意挑的挽袖,整個人往前絆去,手下意識的就抓住了樓衍的腰帶。

抓住腰帶的瞬間,她還稍稍期待了一下,沒想到樓衍不按套路的,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上一提,她還沒撲在地上,人就站穩了。

「鬆開。」樓衍冷淡著道。

魏如意借著夜色,看到他耳根些微有些紅,嘿嘿一笑:「衍哥哥,你想什麼呢。」

樓衍看她這壞兮兮的模樣,眼裡的情愫涌動,只化作淡淡一笑:「想你所想。」

「我在想洞房花燭夜。」

「我也是。」

兩人都厚著臉皮,魏如意耳根發熱,樓衍臉上泛紅,兩人毫不知恥的說著洞房花燭夜,不知此事的昭王府,已經有洞房夜在等著了。

陳言袖蓋著蓋頭,坐在鋪著桂圓紅棗花生的床邊,屋子裡喜燭的火焰跳躍著,一切安靜的就好似在她自己的房間一般,但空氣里瀰漫著的那姜宴身上常用的熏香無時不刻在提醒她,這裡是昭王府,是她即將交付自己的地方。

房門咯吱一聲響起,陳言袖的手些微緊了些,她能感覺到手心有點出汗。縱然殺敵無數,這等事情,她還是有些緊張。

腳步聲慢慢靠近,直到透過垂下的蓋頭,看到那雙著著錦靴的腳在跟前停下。

喜娘也隨之進來,說吉祥話,挑蓋頭,喝交杯酒,系衣結,一切都如夢一般,陳言袖腦子有些空白的做著喜娘交代的事兒,只覺得臉上熱熱的。

姜宴看著這樣的她,心也微微動了動。

他不是沒嘗過女子滋味的人,但陳言袖是不一樣的,她是自己的王妃,不是那些妾,也不是尋常人。

他還記得白天在門口時,牽著她手的柔軟和溫度。

喜娘們退出去后,他才輕聲道:「害怕嗎?」

陳言袖羞澀的垂下眼帘,輕聲道:「妾身替殿下更衣吧。」

「好。」

姜宴應下,以前孟氏也總喜歡替他更衣,但他都只是另外叫侍女進來更衣的,而後對她也不過是發泄后便離開了,如今要與女子同寢而眠,他還是第一次。

陳言袖的動作生澀,顯然不常做這樣的事。

姜宴也不急,由她慢慢替自己更衣好,才轉過身替她解頭上的發簪和衣裳。

陳言袖剛開始有些躲避,姜宴淺笑:「明兒帕子上要落紅呈到宮裡去的,免不了。」

陳言袖聞言,這才認了命。

一夜,春宵帳暖。

第二天一早,魏如意就命人去給自己燉了木瓜湯來,又去藏書樓找了些偏方,自己改了改后,交給了自己的小廚房,便囑咐一日三頓,必須每頓都要有她想要的菜。

「小姐,您琢磨什麼呢?」木英拿了早膳來,笑問道。

「沒事沒事。」魏如意嘿嘿笑著揮揮手,就瞧見自己廊下還站著人,不由怪道:「外頭的是誰?」

「您的師父呀,您忘了?昨兒老太爺吩咐了,今兒開始,你不是真病了,就必須練,每天都要練。」木英看著魏如意一副害怕的樣子,才笑道:「您放心,老太爺交代了,強身健體為主,不會逼您真的要學多厲害的武功的。」

「那就好……」

魏如意想到這裡,才吃了早膳。

早膳出來,年約四十上下面容嚴肅威武的女子便站在了她跟前,給她行了禮后,才道:「鑒於公主今兒起得晚,又用了早膳,上午的早課就不必做了,等到明日再開始。今兒屬下只給您交代一下時間……」

她一句一句囑咐著,語速快而清晰,魏如意忍著淚聽完,才眼巴巴望著她道:「師父,如意自幼身子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我知道,老太爺交代過了,您嬌貴,所以屬下給您安排的都是不用提不用扛的訓練,放心吧。」她打斷魏如意的話,冷酷道。

魏如意一點兒也不放心,看著這麼嚴肅的師父,她覺得她還得再想想辦法。

「對了,師父貴姓?」

「不敢當,公主喚屬下鐵如蘭便是。」她依舊冷酷著道。

「是,鐵師父。」魏如意淺笑,但她半點笑臉也沒露,魏如意看出來她好似不大喜歡自己,便也沒多留她,只讓她走了。

待她一走,木英才擔心道:「小姐,您別生氣,鐵副將一直是這個脾氣,不過她打仗很英勇的,軍營里很多人都佩服她。」

魏如意點點頭:「我明白的,女兒家在全是男人的戰場上想得到別人的承認和尊重很不容易,結果她卻被調來教我這個什麼也不會的嬌嬌小姐,難免覺得不被看重。」

木英看她居然能理解,也越發的敬佩:「小姐的心胸無人能及。」

「那可不是,我很記仇的。」前世的仇,再活一輩子也要報!

木英偷偷的笑,魏如意看著今兒又是個大晴天,心情好了不少。接下來她還有事兒要辦呢,小夭那兒應該也妥了吧。

這時候的京兆尹,現在只覺得到手的事兒棘手。

師爺站在一側,道:「大人,這件事牽涉太多人,處理起來只怕要得罪不少人,尤其是雲家。」

「難道本官怕得罪他們嗎?」京兆尹直接問道。

師爺知他的硬脾氣,笑起來:「小的不是怕您害怕了,只是雲家到底勢大,得罪了他,咱們摺子只怕還沒遞到皇上跟前,就被他給阻攔了。」

「那你說怎麼辦?」京兆尹皺眉道。

師爺湊近了些,悄聲道:「依小的看,國師大人雖然貪贓枉法濫用職權,但小的從未見過他對那個清官下手,反而之前隱退的好幾位清廉的官員,出了事都是他命人私下裡去處理的,況且上次您得罪了靜和公主,以國師大人的權勢,要拿了您的官帽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但他竟似忘了一般,小的覺得,他多半不是忘了,只是知道您為官公正清廉,不打算對您動手。」

京兆尹想起樓衍,又想想魏如意,也有些遲疑。

「要說權勢,的確是他最大,但本官就不喜歡他結黨營私。」京兆尹還是不大願意,師爺只道:「可您若是不去尋他,還有什麼辦法呢?要不,去找平王殿下?」

京兆尹眉頭皺的更緊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要往東宮裡放人了,這樣的時候,誰主動往各王府湊,那就等同是去投奔的。

想了想,他終是鬆了心裡的結:「那就去國師府……」

話才說完,就見外頭有人來報,說國師府有人求見。

京兆尹跟師爺對視一眼,立即讓人請了來,才見是樓衍身邊的貼身侍衛阿忠。

阿忠一來便主動行了禮,才笑道:「大人可是要出門去?」

「忠侍衛此番來,所為何事?」京兆尹問他。

「乃是為大人要求之事。尊上說,您是清官,不宜跟他走得太近,所以特命小人前來。您的摺子遞不上去,但最近有人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入宮,不如遣人去求求他。」阿忠笑道。

京兆尹沒出聲,師爺瞬間眼前一亮。昭王殿下昨兒大婚,今兒可不就要與王妃一道入宮敬茶?

「若是昭王殿下,可就要趕緊了。」師爺提醒道。

阿忠見他們想到了,也不多留,笑著告辭了。

待他走後,京兆尹才看了眼師爺,點了點頭。對他來說,昭王沒有那麼重的名利心,而且性格一直淳厚,若換做是他,的確是最合適的。

姜宴一早才用完早膳,聽說京兆府來人時,先是意外,而後才想起昨天下午樓衍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

那這個人他若是見了,就代表他回答了樓衍,他要那個位置。

「殿下,怎麼了?」

陳言袖看他面色凝重,問道。

姜宴恍惚了一下,意識到坐在旁邊的妻子不再是半點不懂自己的事情只能談風月的人,心情略微緩和了些,問道:「袖兒,若我要爭那個位置,你願意與我一起嗎?」

陳言袖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先愣了一下,而後才道:「你我既為夫妻,自當同進退。」

不多會兒,守在昭王府外的阿忠看到等了一會兒的師爺被人迎了進去,這才笑著回去了。

不過走時,看到那貓在角落的人,那不是魏小姐嗎?

等等,她旁邊那個穿著騷氣粉色衣衫的男人,那不是雪無痕那個小白臉嗎!他打扮的這麼騷氣,是要勾引魏小姐嗎!

不行,他得趕緊去告訴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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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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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要那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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