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tm先脫的衣服?
入夜時分,樂山一行人待巡邏查夜的人一走,急忙起身,鬼鬼祟祟繞過巡查,直奔後山!
一路,眾人興奮至極!大談特談!說到精彩處按捺不住狂烈跳動的心,上躥下跳,活像只獻醜的猴子!
很快,一池清冽的盈盈秋波在皓月之下露出玉人般的潔凈安寧!
眾人來到湖邊,歡快的脫光衣衫,盡數跳了進去!
噗通!噗通!
。。。
豈知,這池秋水冷的雖未入骨,但也讓人顫抖不止!
個個似要抱怨,但轉念一想,待會藕生要來一起沐浴,心頭的躁動又翻湧起,暫且壓制住了冷顫不止的身軀!
等了約小半個時辰,眾人忍受不住開口道:「樂師兄,怎還不見藕生,他是不是膽怯了!」
樂山撫著滿手臂的雞皮疙瘩道:「不可能,他不敢失約,若他不來,明日我定要將他扒光!」
「嗯!量他也不敢得罪我轟雷堂!」
樂山見眾人無聊,於是。。。將自己上山之前在「全國聞名、如雷貫耳」的洛陽「玲瓏仙」里的種種胡亂之舉一一添油加醋盡數道出,惹得眾人心花怒放,垂涎不止!
。。。
半晌,樂山依靠著岸邊,張開手臂,回味道:「我樂山馳騁萬疆美色許久,在首屈一指的「玲瓏仙」里,可是常客,享有「優先權」的」
「什麼?洛陽的「玲瓏仙?那裡可是盛產絕代佳人的地方!」
樂山不以為意到:「可不是,誰不知舉國洛陽「花」最艷,洛陽城裡「玲瓏仙」最為仙!」
「怎的,那裡怎就有「好貨?」
樂山呸了一聲,道:「你懂什麼,那「玲瓏仙」在四方皆有駐紮點,廣羅各色美人,且出手及其大方,朝中又有人,選中的皆是萬里挑一的尤物,但凡有好貨色,小店不敢私留,唯有拱手相奉!」
「原來如此啊,盛名之下,人家也是花錢花功夫的!」
「哈哈哈!」樂山仰臉一笑:「那是!進去的人都是花錢花功夫的。。。。」說到此,樂山停下來,一番思索,咂嘴道:「但。。。縱觀下來,沒幾個能比得上藕生這個臭小子,不言不笑,誘自生;一言一笑,真盪魂。」
身邊的王一聞附和道:「是啊,起先不曾在意他,因那時的他剛進我派,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滑稽,如今,傷好了。。竟換了個人似的!」
眾人紛紛道:「在此,要恭喜樂師兄了」
樂山被哄得開懷大笑,臆想不止。
又過了半個時辰,樂山能將的葷話都講完,一時沒了興緻,眾人又覺冷的刺骨。
「樂師兄,這都幾點了,怎還不見藕生的身影?莫非他騙你。。。」
樂山冷下面容道:「還不是你出的臭主意,我們與他約定是三更,現在尚早,不見他身影很正常,說到這,誰他媽帶頭脫衣服的!」
「是魏何求,他跑在最前頭,第一個到達池邊的,定是他帶頭脫衣的!」
這時,魏何求懦懦道:「要不,咱們先上去,將衣服穿起來,等藕生到了,再脫?!」
樂山斬釘截鐵道:「滾!這樣的作風簡直侮辱我的人格!我死也不會這麼做!」
「對!大師兄絕對說到做到!何況我大師兄今夜陽氣大盛,還懼這點兒風?」
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又過了半個時辰,湖邊上草叢裡蹲著一群人,密實實的挨成一圈又一圈。
在那團團圍著的中央,樂山老老實實縮著脖子,來來回回搓著手,抖個不停,遂開口大罵:「給我圍緊了,我後背透風的厲害。。。」
一人到:「艹!這後山真他么清冷,尤其是這湖裡的水,涼的透心!若不是大師兄內力深厚,只怕要鼻涕、眼淚一大把!」
話剛落。。。
「阿秋~!!!」
這皓月之下,確實晴朗明晰。。。
樂山的鼻涕。。。毫不羞澀,裸體而出,直直噴出!
結結實實沾在了前面人的後背,一片黏黏糊糊!
被沾之人依稀感到濕滑滑、黏滋滋,後背沾蛇一般,頭皮一陣生麻,胸口急劇泛嘔。
當然,「離家出走」的鼻涕,尚留有「一段」余情,粘液規規矩矩的拖掛在唇,與齊飛的眼淚構成了一個大寫的「川」!
「額~那個。。。噴嚏出來,就不會受風寒之侵了!」
「對對對。。。無妨,無妨!現在是冷些,等待會藕生來了,就熱了。。」
眾人附和諂笑。
這時,夜快過半,氣溫急劇下降,涼氣肆無忌憚的搜刮每一寸溫度。
一時,人群噴嚏連天,咳嗽不停。
樂山辱罵道:「媽的,再過半個時辰不來,老子就走了!」
身邊人道:「是啊,敢耍大師兄,他是活膩了!」
辱罵之聲不絕於耳,但是,依舊沒人起身回家!
眾人又等苦等一會,困意綿綿來襲。
此刻有冷又疲,一片奄奄之態,甚是萎靡。
。。。
藕生立在樹下,收拾妥當,抬頭見了見明月,算著時間已到,可以出發了。
一路,藕生不曾耽擱,直奔後山的清池!
月色下,小徑清晰可見,若不是趕著去見樂山,她真想停下腳步,一賞迷人月色。
往事猶如光輝傾瀉,藕生想起多年前,她還是個娃娃,半夜噩夢醒,打算哭鬧一場,引來師父塞點吃食與她,可哭到一半,抬頭卻見滿窗的月華,千里盡攬無餘,皓月當空,星辰稀落,銀河璀璨,震懾心魂!
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心情,她抹乾淚水,光著腳丫,直徑走出門外!
只見,千里月華之中,一人背影驚鴻,瀟洒無垠,那人靜靜抬頭見月,一席青衫渡上一層盈盈流光,隨意散開的烏髮如緞,呈著九天銀輝,光澤甚是動魄。
藕生走上前去,伸手摸向他的袖口,卻無一物,繞了一圈,走至另一側,徒手一抓,又是落空。
心裡不甘的她,繞到他的面前,抬頭欲哭鬧要他抱哄。
一瞬之間,那張英容彷彿如刀一般,鐫刻在自己幼小的心田!
那樣深邃的眉目,那樣冷峻的面容,交織著月光,揮灑四方。
那夜,藕生沒搜尋到任何吃食,卻出奇安靜,與師父前靜默許久,才回過神來。
後來,她不知自己如何回的房,如何入的睡。
記憶留給她的唯有那晚月下之人的英容,以及那句似安慰的話語!
「藕生,等你長大了,便知可負人、負心、負天下,唯獨。。。這月色不可辜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