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昨夜一頓折騰
清晨,四下灰暗,藕生餵過小核桃,不打算睡個回籠覺,直徑坐在矮小的桌前,鉸起自己的烏髮。
藕生盤著腿,抱怨起來,都怪縹緲派伙食太好,這三個月來,不僅身體豐盈了些,就連頭髮也長的極快,真是壞事一籮筐!
帶著一絲憤怒,藕生將烏髮鉸了又鉸,直至勉強能束,左右看了看覺得滿意才罷!
梳洗妥當,藕生幽幽嘆了口氣,今日免不得皮肉要受些苦。
但能一洗她女扮男裝的嫌疑,到底還是賺了!
直奔一禾堂的一路,藕生被人指指點點,她也不抬頭,再難也要填飽肚子。
忽的,前方有二人正討論著昨晚的事情,藕生放慢腳步,娓娓走在後頭。
一人道:「你知道嗎,昨夜眾師兄三十四個人,此刻正跪在「呈罪」台呢」
「為何?」
「你還不知嗎,他們昨夜裡犯了夜禁,趁巡查之人走後,齊齊奔向後山,玩至三更天後才歸!」
「大半夜的後山能有什麼好玩的,平日里的訓練還沒逛夠嗎?」
「你不是樂師兄的心腹,當然不知了,我聽別人說,他們一眾是為了與藕師弟一起沐浴來著!」
一人驚呼道:「艹!真的假的!三四十人對一個人?那新來的就此遭了毒手?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或是上了樂師兄的當?或是武力逼迫?」
旁邊人悄悄道:「聽說是他主動提議一同沐浴的!」
「哎呦!!清風派的弟子怎麼這麼變態啊!」
「可不是,浮雪堂那麼多俏麗的女弟子不搭理,偏偏看上樂山了。。。斷袖也就算了,挑個順眼的同修也罷了,在場這麼多人,敢問,他還能走路嗎?」
「誰知道啊,總之是他先挑起的,掌門定宣他受罰,到時候抬也要抬上場!」
「哈哈,有的好戲看嘍~」
這時,藕生抬起頭淡淡道:「敢問。。。兩位能走快點嗎,經過昨夜一頓折騰,師弟現下很餓啊!何況,你們料定我要挨罰,我得趕緊填報肚子,抗打不是~」
前方二人頓時如遇天雷擊頂,僵如頑石,少傾,滿目驚詫,緩緩回頭。
這張臉、這道聲音,不是他又有誰!
「讓師兄擔心了,師弟還能走~還能走~」
「藕。。生。。。是你啊,我們剛剛不是在說你。。我們。。。」
藕生點頭,微笑著:「無妨,我臉皮厚著呢,比我派的規矩章法還厚,師兄這點低估竊喜實在不值一提。」說完大步跨過二人之間,進入堂內!
那二位師兄僵如頑石,一時不知是好
。。。
步入堂內,遇見正在用膳的燕莫辭,藕生本想著立刻躲開,思來想去覺不妥。
想必他已聽說昨夜的事情,這時閃躲,定被認作心虛!
藕生暗暗想到,季霄崢與燕莫辭二人君子氣度,定對樂山行事嗤之以鼻,若不能在他二人面前洗刷了斷袖之癖,解釋昨夜未果的行動,只怕日後很難再與他們相處!
這時,燕莫辭抬起頭,不忍心盯起藕生,心裡一陣酸痛,想著那等下流無恥的傳聞,又將眼前之人聯繫起來,實難消受!
口舌之中頓感無味。
四周之人異樣的目光毫無保留的湧來,讓她寸步難行,藕生端著自己的餐食刻意左右徘徊。
少傾,燕莫辭突破心房處的糾結,道:「藕。。藕生,你不如就坐這吧!」
藕生僵了幾秒,端著盤子,低頭走來!
落座,燕莫辭憂傷難解,又不好開口細問,只能時不時抬頭往向藕生!
藕生知他心中彷徨,吃了點飯食,道:「燕師兄,我與你同坐,你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嗎?」
燕莫辭低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不怕!」
藕生輕輕一笑,抿了口清水道:「燕師兄不似之前那般活躍朗朗,對我亦遮遮掩掩,想必心中存了事吧!你大可問,無妨!」
此話,正中燕莫辭下懷,有了他這句引子,自己再問昨夜之事,亦不顯得唐突過分。
燕莫辭低頭乾咳道:「聽人說。。昨夜,昨夜後山清池,樂山他們同你。。。」
未等燕莫辭將話道完,藕生微微一笑!
「燕師兄,你信嗎?」
柔和的聲音一出,燕莫辭霎感胸口大石飛灰湮滅,身心輕如燕,道:「怎麼?你?」
藕生娓娓道來:「我早他們的為人,我不過是戲耍他們而已,事並未成,我毫無半分損失。。。」
燕莫辭長舒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藕生吃了幾口飯食,又到:「昨夜我設計讓他們落了空,又通知巡夜的人,將他們逮個正著,想來。。昨夜罰跪之今,風寒邪氣入體不說,懲罰亦不久將至,我想這些個傷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藕生,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對方那些無恥之徒!先前我還擔心著你。。。」
藕生輕輕搖了搖頭,道:「有什麼自己也解決不了的難事,我。。會尋求幫助,比如。。你!」
這番話,出自內心,亦是出於妥協!
對於這樣明明白白的橄欖枝,燕莫辭大喜過望,激動之情無以言表,欲摟過藕生的肩膀,以示歡喜。
一種由心而發的本能躲開肢體上的碰觸,使得藕生自己大為驚詫,為何自己反應如此激烈直白?
攬人肩膀這事自己不是沒做過,從未覺得此舉乃過分行徑,更何況燕莫辭之前摟過自己幾次,那時心之泰然,無一絲雜念引起抗拒躲閃。
為何,為何?
藕生抬頭一眼,遇見燕莫辭俊朗愉悅的容貌,心中一扯,生痛隱隱,經過這些天的波折,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擺在眼前
她對燕莫辭不知在何時,生了一些難以察覺的好感。
起先,自己並未發覺這種淡淡的情感,可就在他幫秋妙濟揮鞭打自己的時候,那種心痛完全吞噬了自己。
她知他是幫她,減輕一些力道。
長鞭高高揚起的時候,那種失望是不曾有過的存在。
現如今,對於他的一個簡單的摟抱,已生反感。
藕生明白,自己的長情里容不得一顆沙子,與他生分是自身固執亦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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