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百八十三章自作孽不可活

岳領崢臉上有著強烈的後悔,他還想替自己辯解兩句,蕭霖燁已經搶在了他的前面,略帶著嘲諷地說道,「別跟朕說朕不了解民情,免除了百姓的賦稅,你們沒有辦法活下去。三年沒有賦稅,你們的生活受了很大的影響。朕說免除賦稅,你們不也免了嗎,你們自己有田地有莊子,有商鋪,生活能影響到哪裡去?朕不收稅銀,也沒有你們的。」

「是你貪得無厭,枉顧朕的旨意,你們罪該萬死!岳大人,朕沒有辦法容忍你們這樣的人,領著朝廷的俸祿,卻做著賣主求榮的事情。來人啊,將岳大人革去官職,返回原籍。參與橫徵暴斂的鄉紳土豪,家裡的男子在二十年之內都不能參加科考,記得記錄在案。」

這個懲罰,比起殺人還要狠,二十年家裡不能有男人參加科舉考試,這一輩算是毀了。

岳領崢這一次才算是被捏到了痛處,徹底地崩潰了,「皇上,微臣知道錯了,請皇上饒了微臣這一次吧,以後微臣再也不敢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求皇上念在微臣以前做的事情都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微臣這一次吧。」

他可以不做官了,但是他的五個兒子都不能走仕途,以後還有什麼前程?

蕭霖燁看他痛哭流涕,蝕骨的悔恨寫再臉上,讓他恨不得想去撞牆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的同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想要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有錯,靠商鋪靠田莊,加上朝廷給的俸祿,一切就能過得很好了,非要喝乾百姓的血,朕容不下你們。」

許沐晴在旁邊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皇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岳大人還有那些鄉紳土豪這個秋季剝削了多少糧食和銀子,全部都要還給農戶哦。實在不想還,或者拿不出銀子和糧食,那就讓他們拿命來還吧,反正也不虧。」

蕭霖燁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朗聲說道,「你們聽見了嗎?之前私吞了百姓多少糧食,全部吐出來。不然可就不是二十年不能參加科考這麼簡單了,不然就是滿門抄斬了。」

岳領崢面如死灰,岳夫人更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暈倒了過去。

「朕會在這裡盯著,限令你們在五天的時間之內將所有的事情做好。五天以後,岳領崢就趕緊帶著家眷滾出這座府邸,這裡不是你應該住的地方。」

岳領崢痛哭流涕,他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個耳光,恨自己之前怎麼就財迷心竅了呢,總以為皇上遠在京城裡,不會在瘟疫和霍亂過去才兩三個月就敢來視察,如果他知道,說什麼都不會橫徵暴斂,把自己趕到了絕路上。

「皇上,微臣錯了,請皇上原諒微臣。」

蕭霖燁卻冷血無情,「朕原諒了你,哪裡能對得起那些百姓?你出去看看,有多少百姓被你逼得都要賣兒賣女,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你的生活卻奢華至極,你還有臉求原諒?岳大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對了還有你女兒,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就上趕著做妾,看來你教導得真是不怎麼樣啊。」

岳領崢滿臉通紅,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步錯步步錯,然而這時候他知道錯了,也遲了,皇上和皇后不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想下場更慘,那就趕緊將手上的事情辦好,趕緊跟百姓贖罪吧。原來朕還以為你能守得住孤寂,清正廉明,朕錯得離譜。」蕭霖燁再次提醒道,帶著許沐晴離開了。

岳夫人被丫鬟掐著人中醒了過來,然而想到之後兒子的前程,他們的人生,眼淚再次嘩嘩地流著,恨不得一死了之。

皇上雷厲風行,一天的時間就將查到的貪官污吏都給革職了,剝削百姓嚴重的還被打了幾十個板子,並且將私吞下去的糧食和銀子都要吐出來。

就連那些鄉紳土豪,也被他們的貪婪和目光短淺弄得後悔不已,忍不住趴在地上嚶嚶地痛哭了起來,哭著喊著願意上交絕大部分的家產,只要能夠讓後代參加科舉考試。

然而蕭霖燁卻不為所動,不管那些鄉紳土豪們怎麼哀求,都要承受應該有的懲罰。

岳領崢和他底下的那些官員手上腳上戴著鐐銬,被遊街示眾,憤怒的百姓將泥土和爛菜葉都砸到那些貪官污吏的身上去,痛罵聲臭罵聲不絕於耳。

皇上和皇后則是受到了百姓的擁戴,尤其是他們之前送過燒餅和乾糧,還給了銀兩的那對夫妻,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直接衝出來跪在了他們的面前不遠處,「皇上,皇后,你們的大恩大德草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們就是草民的救命恩人。」

折騰了好幾天的時間以後,所有被強征了糧食的農戶們都分到了原本屬於他們的糧食,感動得都快要哭了,這下他們終於不用遭受剝削,能夠安心地種田種地,能夠好好地過個肥年,不用再餓肚子,也不用賣兒賣女了,真好。

蕭霖燁還讓人將他嚴懲了益州知府和底下那些貪官污吏的事情傳到了其他的州郡去,過程越詳細越好,南方不少州郡知道了帝后鐵血的行事手段以後,都心驚膽戰,不敢再巧立名目地徵收賦稅了。

就在許沐晴和蕭霖燁慢慢地看著益州城再次繁華熱鬧起來,百姓不再受苦,準備再去別的州郡的時候,岳語涵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再次出現在了飯館里,跪在了許沐晴的面前。

「皇後娘娘,我爹他是一時糊塗而已,請皇後娘娘饒了他們這一次吧,我爹已經被革職了,承受到了他要承受的一切,請皇後跟皇上求情,讓我哥哥參加科舉考試吧。」

不然她的哥哥們一輩子都毀了,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做低賤的商人,又或者是淪為底層最辛苦的農戶,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嗎?

許沐晴想到了岳語涵讓蕭霖燁娶她,隨後被蕭霖燁嫌棄,被侍衛們直接架到了醫館里去看腦子的事情,這時候竟然覺得嘲諷又荒謬,哪怕對著哭得嬌滴滴的美人,她也生不出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來。

「姑娘,你爹他枉顧皇上的命令,橫徵暴斂,皇上不治他的死罪就已經算對得起你們了,還想怎麼樣?做錯了事情難道不要付出代價嗎。」

「你現在想到你哥哥們可憐,你爹可憐,那你想過沒有,有多少農戶因為付不起沉重的徭役,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算了,還要賣兒賣女,你爹難道就不是作惡多端嗎?你哥哥們花著你爹貪污來的銀子,他們難道是無辜的?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絕對不會再更改了,也請姑娘別再出現在本宮的面前。」

當真以為她的臉多大,別人都要給面子的嗎?

就連岳領崢都倒台了,她不過是個嬌滴滴,什麼都不會的千金小姐,難道就因為她長得美都理應得到寬恕嗎?

岳語涵可不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姑娘,她只知道她爹被革職了,以後不再是三品高官,而是和那些白身是一樣的了,她哥也不能參加科考,那她這輩子別想嫁個如意郎君,別想再像過去一樣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

她哭得更加傷心了,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皇後娘娘,臣女願意給你為奴為婢,只要你能勸說皇上讓我的哥哥們參加科考,他們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就是為了科考的,你們這是一下子斷了他們所有的退路,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許沐晴原本不想跟她計較的,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分明是被家人寵壞了,說話都不過腦子的,想到什麼就把什麼說出來的,把人噎得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然而這下她動怒了,「你別再哭著求情了,不管你說得多麼凄慘可憐,本宮都不會勸說皇上一句的。這是你爹造的孽,自然是由他的兒子們來償還,一報還一報,很公平。岳小姐也別到現在還不懷好意,你是想給本宮做婢女嗎,你是想做皇上的妃子吧?本宮怎麼會那麼沒有眼力見,把皇上很討厭的人放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

「來人,把岳小姐送回去,她要是還對皇上賊心不死,讓人把她送到牢房裡去冷靜幾天,很快就能夠想清楚了。」

許沐晴銳利的目光幾乎能把岳語涵看穿,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男人,京城那麼多漂亮的貴女,皇上都看不上,更別說你了,你算什麼玩意?」

岳語涵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喜歡有才氣有地位,長得好很好看的男人有錯嗎,皇后憑什麼那麼說她?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忍不住脫口而出,「那皇上憑什麼看得上你?比起容貌來,我也不比你差,我甚至比你還年輕漂亮,我愛皇上有錯嗎?皇后你何必這樣侮辱人?」

許沐晴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她,岳領崢是怎麼把女兒養成這樣的?簡直愚蠢到比豬也好不到哪裡去。

「皇上他愛本宮,我們兩情相悅,共甘苦共患難,你能比嗎?岳小姐,你再這麼沒有腦子下去,哪天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來人,送岳小姐離開。皇上脾氣不好,看到岳小姐控制不住動手了怎麼辦?」

於是侍女們直接將岳語涵拖到門外去了,哪怕她帶著不甘心的哭喊聲響了起來,她也沒有半分的動容。

蕭霖燁去處理益州那些官員的事情,等中午回到客棧以後,聽說岳語涵竟然來找許沐晴求情的時候,他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你怎麼還放她進來,那姑娘腦子不好,從小被爹娘寵壞了,恐怕在益州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都造成一種錯覺了,認為所有人都要讓著她,按照她的意思行事。你應該直接讓人把她扭送回去,讓她爹娘好好管教她。」

許沐晴也是很無奈,「你說怎麼會有腦子那麼不好的人呢?她爹娘是怎麼教她的,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姑娘,已經廢掉了。」

蕭霖燁擁著妻子的肩膀,「可能岳領崢覺得他能在益州知府的任上當一輩子的官,再加上有那麼多兒子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兒,當然是要當成公主一樣寵著了。要是沒有這次的事情,那位岳小姐腦子再怎麼不正常,她也能活得好好的,順風順水地過一輩子。」

他忽然煩躁地擺了擺手,「不說那些讓我們膈應的人和事情了。沐晴,等到處理完了益州的事情,我們去靖州,據說那裡的魚丸和紅燒獅子頭特別好吃,還有芋頭扣肉,我們去嘗一嘗。」

許沐晴臉上生出強烈的期待來,「當然好啊,要是有糖醋裡脊,紅燒排骨和糖醋魚就更好了,平兒和盼兒一定會很喜歡的。靖州湖水多,蓮藕也多,到時候弄排骨藕湯,我也很喜歡。」

蕭霖燁已經現在就想過去了,只是還有剩下的一些事情沒有做完,所以哪怕他再迫不及待,也是要留下來三五天的時間。

終於將後續的事情處理完了,京城裡調派來的心腹官員也到了,蕭霖燁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將蘇行至和蘇行雲叫到了他們的面前來,和顏悅色地說道,「這次查賬本和糧食被轉賣的中間人,銀子的流向這些,你們出了很大的力,朕應該好好地感謝你們。銀子和田地鋪子,又或者是你們到京城的青雲書院去就讀,明年再參加科考,還是你們想要些別的賞賜,儘管提出來。」

蘇行雲和蘇行至到現在還有些恍惚,像是置身夢裡的感覺,他們真的做到了查到賬本的事情了,也查到了那些鄉紳土豪和知府大人勾結的罪證,現在還要得到皇上的賞賜。

「草民不想要銀子田地和鋪子,但是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皇後娘娘替草民的娘親看一下病,要是能治得好,或者是讓身體有好轉就更好了。」蘇行雲鼓起勇氣說道。

那些賞賜再多,也沒有他們的娘親重要。

蕭霖燁倒是意外他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可以,沒問題,等明天清晨朕會讓皇後去給蘇老夫人診治,具體什麼情況等皇后診斷以後才會明白。」

「除了皇后替老夫人診治,朕覺得你們離開益州,去京城裡紮根比較好。那些鄉紳土豪絕對容不下你們了,繼續留在這裡毫無意義。」

蘇行至和蘇行雲當然也想去京城,但是他們又沒有官職,京城裡花銷又大,害怕他們這點單薄的家底支撐不起那麼多人的生活。

蕭霖燁聽到他們支支吾吾地說出了難處以後,眉眼舒展開來,「這有何難,朕賞賜你們兩個鋪子,一百畝田地,再讓你們到青雲書院去念書。看你們也是聰明伶俐的模樣,考中秀才了嗎?」

蘇家兄弟搖了搖頭,「本家的族長和其他的幾位長老覺得我們要照顧母親,還要照顧家裡的田地,會讀書認字,有些學問就夠了,科考做官了沒人照顧母親,一直阻攔著不讓我們參加科考。於是就耽誤了下來。」

蕭霖燁再一次領略到了人心的險惡,有時候最不希望自己過得好的,往往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很荒謬,也很可悲。

「那就把這裡的莊子和田地鋪子都賣了吧,到京城去置辦新的,再加上朕的賞賜,也夠養活你們一大家子了。你們去書院念書,幾個孩子到青雲書院旁邊的清靈書院開蒙,明年就有科考了,你們再努力一把,考中了,朕會扶持你們的。」

蘇行至和蘇行雲激動得眼淚都飈出來了,跪在皇上的面前,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語無倫次地說道,「草民多謝皇上,皇上是我們蘇家的大恩人,謝過皇上。」

蘇家苦了那麼多年,這二十年來孤兒寡母的受盡了族人的欺負和白眼,他們還以為日子就一直這樣過下去了,誰能想到竟然有一天和皇上有了一些淵源,蘇家行大運了。

蕭霖燁看著兩個大男人都哭了,豪邁地揮了揮手,「別哭了,回去做好準備吧。你們寫上來的書信朕看過了,才思敏捷,計謀毫無破綻,想來學問是不錯的,努力一把,興許明年就考中了呢?」

「這樣,到時候朕會讓人提前出一套鄉試的卷子你們做,考過了就直接參加科舉考吧,朕破個例在這裡。」

不然直接跳過童生和秀才,直接考舉人,那些朝堂上的老油子又有話說了。

蘇行至立刻說道,「不著急,草民先是考鄉試吧,再考縣試,一步步往上考,要是沒有能力,草民們也無顏去參加科考啊,一步登天那是神話,我們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一步步來。」

蕭霖燁對他們有清醒的頭腦,更是流露出讚賞的意味來,「腳踏實地也好,只要認真刻苦,憑著你們的聰明才學一定是能考出來的。」

蘇行至和蘇行雲在回到蘇家以後,激動得都快要哭起來了,「我們的苦日子終於熬出來了,娘應該也有救了。」

據說皇后是神醫,皇上曾經是太子的時候身中劇毒,差點就死了,也是皇后親手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母親的病應該也是有救的吧?

蕭霖燁晚上回去,和許沐晴將蘇家那個病了很多年的老夫人的情況說了,「不然你去給那位蘇老夫人把脈診斷一次?算是給我個面子,嗯?」

許沐晴看著撒嬌又略帶討好的蕭霖燁,忍不住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好啊,反正不就是把脈看病嘛,他們找到了那麼重要的證據,我幫他們一把有什麼難的呢?索性看病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翌日清晨,蕭霖燁和許沐晴就帶著人去了蘇家。

除了卧病在床的老夫人,蘇家所有人都出來跪迎他們了,帶著真摯的感激,崇敬和仰望。

這是許沐晴做了皇后,第一次給人看病,她竟然有些期待,直接對蘇行至問道,「老夫人呢?」

沒有任何的矯情扭捏,更是增添了很多的好感,蘇行至恭敬地說道,「在這邊,皇後娘娘請。」

隨後她就看見了病弱的,虛弱不已的老夫人,瘦得皮包骨頭,臉色又青又黃,因為被病痛的折磨,每天晚上都沒有辦法好好入睡,眼眶深深地凹陷,眼底一片烏青,很顯然被折磨了很久了。

老夫人還要掙扎著給許沐晴請安,被她按回去了,帶著笑意地溫柔安撫,「您是病人,就不用講究那些禮數了,讓本宮來給你檢查看看。」

她全神貫注地把脈,很快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隨後她又去翻了翻蘇老夫人的眼皮,查看了口腔,沒過多久就得到了結論。

蘇行至和蘇行雲,還有兩個蘇家的兒媳婦站在旁邊,緊張不已地等待著皇后診斷的結果,在捕捉到皇后難看的臉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變得不怎麼溫和的時候,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許沐晴終於站了起來,說出來了讓他們都很意外也很震驚的結果來。

「老夫人她這不是病,是中了慢性毒,毒氣侵入了五臟六腑,所以才會每天都遭受病痛的折磨,如果本宮沒猜錯,她這兩個多月以來,每天臨睡之前都會吐暗紅色的血,四更天的時候也會被劇痛折磨吐血,然後就再也睡不著。而且不能吃任何的肉,吃了就吐,還會昏迷不醒,身體漸漸地變得沒有力氣,有時候還會意識不清,對吧?」

蘇家兩個兒媳婦不停地點頭,皇后說的癥狀都對得上。

「那皇后,我娘她還有救嗎?」

許沐晴直接開了兩副藥方,一副是煎藥喝的,一副是葯浴的,還見她帶來的調養身體的丹藥送了一小瓶給蘇老夫人。

「煎服的,每天三頓,堅持兩三年。葯浴的,最好堅持一年,內服外用,將五臟六腑裡面的毒素給逼出來,身體會慢慢變好的。不管是哪一樣,都不能落下,聽明白了嗎?」

蘇行雲點頭,將所有的囑咐都聽進去了,並決定一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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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之皇后太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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