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天賜險死還生,風無忌大徹大悟

第八章 風天賜險死還生,風無忌大徹大悟

風無忌看著兒子的神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自己的兒子毫無風骨,又缺乏氣性,這樣的性格日後縱然得了天下又如何放心的傳給他。不過三言兩語又被人氣成了跳樑小丑。

「罷了,待老夫奪得天下保這不成器的兒子一生富貴就行了。」

風無忌這樣想著,他古井無波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激動的神色。他柔聲道:「幻夕煞,這一場你想如何的打法?」

「你是主,你說了算。」

「好。你和李尋愁聯手戰我。若我輸清風寨不復存在,我之性命你可任意處置。但我兒雖有小錯卻罪不至死,我希望你起誓不得傷害我兒分毫。」

「不管誰輸誰贏,你兒的性命不在我手,也不在你手,而在他自己的手上。若他自己不惜命,就算你當了天下之主他也終將不得好死。」

「你說的沒錯。好!若是我贏了,從此你和李尋愁不得再干預我的事情。我當武林盟主也好,當天下之主也罷,都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大可尋得世外桃源隱居起來,我絕不找你們的麻煩。」

「哈哈哈。這倒是公平的很。江湖間的比斗,往往輸贏便是生死,如今我輸了還能留得性命,這麼便宜的事情我焉有不願的道理。」

「好。如此就動手吧。」

風無忌說話間,他右手擎天,一道氣勁在他掌心凝聚,唰的一道氣旋,一把青鋒寶劍從後山飛來,帶起的勁風如一條青龍一般飛到了他的手裡。

幻夕煞和李尋愁各拉兵刃雙雙的躍了出去。

風無忌寶劍入手,挽了一個劍花,劍氣縱橫帶著兩道青波直奔幻夕煞和李尋愁而來。倆人各自抵擋,迎著劍氣便沖了上來。風無忌腳踩蓮花,劍舞龍輝,帶著燦爛的光華便閃了出去。是的,他的步法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就好像在閃移一般。他的身影在劍芒的映襯下愈加的迷幻。

幻夕煞展開幻神劍法,李尋愁施展百變刀法,倆人左右進攻風無忌,幾乎就是剛剛交手的功夫三人便被圈在了光影之中。劍盪龍吟,風嘯虎吼,霎時間便是一片刀光劍影。無數的勁氣四溢橫流,圍觀的四人身手都不弱,竟在這勁氣鼓盪下忍不住的退後了數丈。

風無忌暗暗心驚。他只道幻夕煞和李尋愁年紀不大,武功縱然再強但內功也會十分的有限。但這二人聯手之下他卻絲毫討不得半點便宜。這二人隨便一人都能有大派掌門的實力,若不是他神功大成,當真不是二人的對手。

風無忌仗著內功渾厚穩紮穩打。幻夕煞和李尋愁也是暗自驚嘆,心說這風無忌的武功已隱隱有五毒教主那般的境界,難道這風無忌也達到了武功的至臻境界。

三人打了小半個時辰,早已看不出招式的回合。冷不丁的三人爆退而出,風無忌劍指蒼天,劍尖緩緩的凝聚出一道風旋。

幻夕煞和李尋愁都知道風無忌是要出絕招。隨即李尋愁紮緊下盤,三刀齊出也施展出了絕招流星斬月。

三把菜刀頓時如三顆流星一般朝著風無忌便極速的進攻起來。風無忌劍尖微微抖動,一道風旋頻頻出擊阻擾李尋愁的三把菜刀。幻夕煞則在李尋愁的身畔警戒著。

風無忌雖然武功不如五毒教主,但五毒教主的功夫屬於近身搏殺的類型,幻夕煞和李尋愁二人聯手正好也是近身搏殺的強檔。但風無忌卻擅長遠攻。幻夕煞雖然也能遠攻但威力卻難以對風無忌這檔次的高手造成傷害。這樣一來,遠程對戰便只能由李尋愁一人輸出,幻夕煞只能負責防守。

李尋愁的流星斬月極為耗費內力,風無忌的風旋雖然也是由內力凝聚而成,但他的內力較之李尋愁要深厚許多,這般比斗李尋愁無疑是吃了好大的虧。

幻夕煞覺得不能再防守下去了,他飛身近前,展開幻神九劍開始攻擊風無忌。

李尋愁的流星斬月並不是單純的暗器,而是一種御字訣的招法。他可以通過氣流控制飛刀的進攻角度。他浸淫此招十數載早已練得至臻至化,菜刀飛出去雖然是以氣勁御使卻如臂所使。

風無忌本來還在與李尋愁對戰,但他見到幻夕煞攻了上來,瞬息間便開始變招,經驗可謂老道。只見他的劍尖風旋迅速擴大,竟形成一股薄薄的氣旋旋轉在他的周身,這股氣勁兒雖薄卻韌性十足,無論是李尋愁的流星斬月還是幻夕煞的幻神九劍皆無法破之。最強的是風無忌在施展氣旋護盾的同時居然還可以操控寶劍與幻夕煞對招,甚至抽冷子還能撥擋李尋愁的飛刀。

幻夕煞和李尋愁暗暗讚歎,心道這風無忌果然厲害。

風天賜和寧中庭看的驚心動魄。在風天賜的眼裡,他的父親一旦神功大成那就是無敵的存在,哪怕九派掌門聯手也不是對手。但這時一看這幻夕煞和李尋愁的聯手竟有這等威力,恐怕比他們單獨的拉出來實力強了三倍不止。

風天賜一看不能在乾等著了,他當下就跳了出去朝著寒煙宮主奔去。寧中庭一把沒拉住,剛要張嘴喊話卻也來之不及,只能跟著也躍了出去。

風無忌一看心說這坑爹的兒子,這不是找死么。

他倒是不怕風天賜打不過寒煙宮主,只是他這一出手幻夕煞豈能饒他。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沒底氣,即便最後贏了戰鬥要想留住人家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現在竟有一種特別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兒子不是那女人的對手。

陳大龍和寧中庭就沒那麼多心思了,反正就是打。寧中庭的飛鉞只剩了一個,尚在半途他就扔了出來。陳大龍的長槍居然十分的靈活,槍尖勾住飛鉞直接甩飛了出去。寧中庭手上沒了兵刃那還敢用自己的肉身去抗人家的大槍。當下止住身形從百寶囊里掏了飛鏢就扔了出來。

陳大龍把長槍在身邊一戳,從後背抽出兩把寬刃禪刀開始撥打鏢矢。

寧中庭也算是一位暗器行家,但陳大龍的少林功夫學的很紮實,這明裡打來的暗器自然傷不到他。待到寧中庭的暗器打完了,陳大龍雙刀往地上一扔揮舞雙拳就沖了上去,倆人竟拳腳相交的打鬥起來。

風天賜找上寒煙二話不說一劍便刺了過來。寒煙的兵器是一把環首唐刀,刀把刀鞘都是雪白的木料,卻不知是何品種的木材,刀鋒出鞘帶著一絲寒意。但寒煙的內功卻是火屬性的,出招間很快便切換成了熱浪滾滾的氣勢。

她的刀不過一尺半長,算是短兵。風天賜的劍比寒煙的刀長了能有一尺余。風天賜本來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擅長的遠程招式,但此時他卻氣性大起近身上來搏鬥。寒煙卻是擅長近身,身資敏捷,動作靈活,出招間又快又准。不過三十來個回合風天賜竟落在了下風。

風天賜的功夫那是可以和竹道長一較高下的。但寒煙的功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加上從小被藥材鞏固提成,無論內功外功都已不弱於長風師太,因此對上風天賜便能擔持一些。只是風天賜現在精神暴躁,出招間早已失了穩重,因此便被寒煙佔了上風。

風天賜越處在不利的形勢氣性便越大,招式上便越加走形,一個沒注意被寒煙一刀砍在了胳膊上。他大吼一聲,身形爆退,從懷裡取出一個大號的金錢鏢便朝著寒煙扔了過來。

寒煙舉刀格擋,嘭的一下那金錢鏢便爆裂開來。寒煙瞬間明白過來,暗道不好,伸手從腰囊里取了一個小瓶,不過鼻煙壺那般,掀去蓋子便將裡面的藥水喝了進去。

大概清風煙的數量太少,全部被寒煙吸了進去,竟沒能擴散開來。風天賜趁機欺身上前,挺劍便刺。寒煙將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風天賜不查竟迎面撞上,頓時眼冒金星。寒煙卻乘勢反攻,舉刀便砍。

風無忌始終關注著他的兒子,見此情勢急急忙大喊:「別傷我兒,我認輸了!」

他說著話竟將寶劍扔了,引頸就戮。幻夕煞的劍卻收了起來,李尋愁的刀也收了起來。

寒煙的刀離著風天賜的腦門只剩了寸許的距離。他嚇得亡魂大冒,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留戀起了這世間的美好。他出了一身冷汗,寶劍呲啷掉落在地上,雙腿發軟竟跪倒在地上。

寧中庭和陳大龍也早已住了手。

風天賜突然站起身來,他朝了他的父親大喊道:「爹。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幹什麼呢!你當了武林盟主有何用,當了天下的皇帝又有何用。兒子當真可以為所欲為嗎。」

他說著話噗通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風無忌奔了過來,他摟住兒子的肩膀,神情懊悔的說道:「兒子,是爹錯了。爹只想讓你享受這世間的榮華富貴。但爹卻忽略了一件事,這世間最大的富貴是合家團團,平平安安!」

父子倆似乎在這一刻領悟了人生的真諦,相擁著痛哭起來。

後記:

李尋愁和寒煙站在風沙之中,幻夕煞說道:「刀哥,你當真不讓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兄弟,我不願對你說謝字,那樣忒見外了。我和寒煙宮主去西域只是觀景,你回去吧,葉子姑娘還在等著你呢。對了,幫我跟你嫂子好好的解釋解釋。可莫要讓他吃了醋。」

幻夕煞笑了,笑的很愉快。他答應了一聲,便大步流星的走了下去,朝著李尋愁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風沙中,李尋愁方才對寒煙道:「宮主,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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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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