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幸言中

第十四章 不幸言中

邢隊上了車子才看到我們跟過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倆別跟著了,這個我們去,讓雷子把你們送回去,跟王法醫、小劉匯合,再商量一下,等著我們的消息就行。」

我們倆聽邢隊這麼說了,也只能不跟著,大雷子就在一旁呢,也就和王法醫等人一起上了車子。

大雷子是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嘟囔道:「你們倆真行啊,還真不白吹,總能推理出一些問題來,享受的待遇都不一樣了。」

「誰吹了?」冷彤白了大雷子一眼。

大雷子看了看冷彤,嘿嘿笑了起來,也不反駁。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雷哥,我們享受什麼待遇了?」

「這還不明顯?」大雷子笑著說道:「正副隊長都去調查了,你們倆卻回去等著情況匯總,這種情況以往我倒是見過,都是省里來的老專家才享受這種待遇,在馬局的辦公室喝茶水聊天,等著匯總分析,你們倆還混起來了,小樣的!」

這下後面坐著王法醫和小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也沒想過這些,聽大雷子這麼一說,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些專家教授才是這個待遇,雖然邢隊未必是這麼想的,但這兩天大雷子都接了我好幾趟,這就是不同之處啊!

冷彤大美女也微微咧了一下小嘴兒,很快就收了回去,看起來是想笑一下。

我還沒看過冷彤大美女真正的笑容,不過我知道,一定更美,甚至是春回大地、冰山解凍、萬物復甦的那種美。

回到局裡之後,我們三個都跟著王法醫上了樓,從屍體上再次分析起來。

後腦的傷痕很深,雖然是用鈍器擊打的,或許是鎚子之類的東西,但我還是提出一些看法。

如果我們前面的推論都沒有錯,兇手身材很單薄,那麼兇手一定很年輕,上了年紀的人,未必有這麼大的力氣。

冷彤也贊同這一點,根據案件的定性為情殺案,也符合我這一推論,上了年紀的人,不應該和礦大的學生有什麼感情上的糾葛。

屍體下身是用鋒利的刀子進行閹割的,那張撲克牌上也沒有提取到兇手的指紋,我們得到的線索也僅限於目前的這些推論。

我們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從屍檢室下來的時候,天色都黑了。

我們倆在小會議室等待各隊調查回來,大雷子就跑下去買了好多吃的回來,飲料、小食品、香腸、麵包之類的,弄了一大兜子。

我知道雷哥的家庭條件好,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吃他一些也沒什麼,正好中午就沒吃飯。

冷彤大美女似乎是看不慣這些,狠狠地瞪了大雷子一眼,倒是沒說什麼,看我們倆吃了一會兒,她也湊過來,打開一些小食品往小嘴兒里塞。

大雷子瞥了冷彤一眼,正要說什麼,冷彤也瞥了他一眼,大雷子立即憋了回來。

我實在是忍不住邊吃邊笑起來,這小子誰都不怕,就連副隊高鵬都有些管不了他,唯獨怕邢隊,現在看起來,也多少有些怕冷彤大美女。

我們邊吃邊聊著案子,剛剛吃得有些底的時候,高鵬就回來了,看起來不是太高興,還沒聊幾句,邢隊也帶著人回來,臉上同樣有些沮喪。

最後回來的是老魏一夥兒人,還是哭喪著臉。

邢隊立即讓大家把情況說一下。

高鵬那一隊調查的是被害者梁棟的社會關係,梁棟的家不是本地人,父母都在臨省做生意,本地也沒有其他親屬,已經通知了家屬,明天能趕到。

梁棟在本地的朋友不多,平時大部分都是和學校的同學來往,這也不奇怪,一個學生的社會關係,本來就沒多複雜。

老魏等人在附近鄰居方面進行大面積排查,根本就沒有什麼收穫,在九點到十點之間,也有鄰居回來,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

平時梁棟也經常帶著同學回去玩兒,大家也不會太在意,而且左右的鄰居也沒有聽到什麼響動。

從案發現場的情況看來,根本也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被害者梁棟被一擊致命,幾乎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最後一個就是邢隊了,也把情況給大家說了一下。

由於梁棟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家庭條件好,梁棟本人也算是帥氣,和他來往的女同學不少,但真正的女友並不多,三個月前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是大四的,已經去外省市實習了,聽梁棟的同學們說,也吹了,正在聯繫協查之中。

平時同學們都吃梁棟的,梁棟出手也大方,和同學門的關係也非常好,沒有仇人。

和梁棟同寢室的五個同學中,有四個是昨天他們一起喝酒的,一起把梁棟送了回來,也是一起離開的,沒有作案的可能,剩下一個一直在學校沒出來,也有證明人。

邢隊長說完情況之後,掃視了大家一眼,說道:「從今天下午的情況來看,我們是一無所獲,明天一方面等待被害者家屬到來,了解一下情況,一方面等待協查結果,另一方面我們還要進行深入的排查。」

大家都答應下來之後,邢隊才看著我們倆說道:「你們這邊有什麼新的收穫沒有?」

我和冷彤在等待的過程中,也聊了這個案子,進行了一些分析,冷彤一定是不能說了,只能我說。

我就把從王法醫那裡得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我們也從各個方面分析了兇手的情況,未必正確。」

「嗯,儘管說。」邢隊立即說道:「不管正確不正確,大家都能作為參考。」

我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兇手心思縝密,計劃周詳,從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能看得出來。另外,兇手對被害者異常憤恨,從作案的手段能看出來,非常殘忍。還有一點就是異常冷靜,膽子也非常大,可能也源於對兇手的憤恨。」

邢隊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前面的分析都非常有道理,後面一點膽子大,是怎麼看的?作案手段?」

「不是。」我搖頭說道:「我們倆也分析過了,根據李霖說的情況,昨天他們五個人是一起回來的,他們送到門口才離開,而被害者是在開門的短暫時間裡,就被兇手一擊致命,此時外面的同學還沒走遠,如果有一點兒差錯,那麼兇手可能就被堵在院子里。」

大家聽了我的分析之後也是連連點頭,現場的情況大家都清楚,院子里就有噴濺型血跡,門鑰匙還插在門上,證明被害者是在開門的時候就被害了,那四個同學根本就沒走出去多遠,可見膽子之大了。

小會議室里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邢隊才開口說道:「這個案子性質極其惡劣,經過小小的分析,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心思縝密、冷靜、殘忍、膽子極大,而且還有周詳計劃的兇手,大家都加把勁兒,散會!」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回到家接近十一點。

今天我的心情也不太好,雖然經過了一番分析推理,也大致上梳理出來兇手的性格特點,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可供追查下去的線索啊!

我衣服都沒脫,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想著這個案子,稀里糊塗地睡了過去。

感覺沒睡多久,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外面隨即傳來大雷子的聲音:「小小,快起來,又有人命案子了!」

我大吃一驚,也不知道大雷子是不是逗我玩兒的,這小子也說不準,好在昨天晚上連衣服都沒脫就睡了,連忙跑出來,隔著門就問道:「真的假的啊?」

「這還能騙你啊?」大雷子的聲音有些焦急:「快走吧,邢隊都緊張的不得了,讓我立即接你過去呢!」

我開了門,看到大雷子的車子就停在一旁,感覺應該也有七點半多了,這也顧不上洗漱了,鎖上門就跟著大雷子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才盯著大雷子,有些緊張地問道:「雷哥,哪裡出了人命案子?」

「礦大!」大雷子脫口而出,一邊發動車子飛速向前開去:「昨天還是我值班,早上邢隊就叫醒我,說是立即接你去礦大······」

我只聽到礦大兩個字,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以至於後面大雷子說了些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昨天邢隊就說過,根據他多年的辦案經驗,往往這類在現場留下標誌的案子,多半都是連環殺人案,果然被邢隊不幸言中!

梁棟雖然沒有死在學校,但他也是礦大二年級的學生,今天又出了命案,死的也是礦大的學生,那麼這起案子可是死在學校了,問題非常之嚴重。

我定了定神兒,才想起來人命案未必就是兇殺案,是不是我太緊張了,連忙問道:「雷哥,是不是兇殺案啊?」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大雷子搖頭說道:「你還不了解邢隊,這兩天把你和冷丫頭當個寶一樣,和我沒話說,那臉沉得老長,還是趕到現場看看再說吧!」

我倒是了解邢隊,和大雷子沒那麼多話,說了也沒大用,心裡一個勁兒地祈禱,但願別是兇殺案,也別和梁棟的案子有關係,只要現場沒有撲克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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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詭案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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