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倫敦夜未眠（中）
（我對突然上架這件事情很意外，不過今天的兩章依舊是免費章節……俺只有一個要求，看盜貼的時候繼續收藏我的書就好了。）
（嗯，把兩章合併在一起好了……收藏掉得太快了，完全喪失了碼字的興趣……）
斯托克是一座在英國都排不上號的小城市，這座被大片農田圍繞的中部城市，無論是從商業展潛力、市民人均收入還是城市繁華程度來說，都無法與倫敦、曼徹斯特甚至伯明翰這樣燈火輝煌、一片笙歌的不夜城相比。不過，有一點是斯托克城與這些城市非常相近，甚至遠遠超過它們的。
那就是居民對足球的狂熱程度。
「我們是斯托克的陶工，我們是斯托克的陶工……我們在特倫特河游泳，我們在隆頓勞作……每當比賽來臨時，我們齊聚球場，為斯托克歡呼……」不列顛合金球場內的看台上，一大批球迷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圍巾，朝球員通道的方向一次又一次地唱起讚歌。這些斯塔福德郡人擁有所有英國中部居民所具有的一切優點——淳樸而毫無心機。只要你能為他們帶來勝利，那麼他們就會獻給你最崇高的禮遇。
此時，上半場的比賽已經結束，兩隊都回到了更衣室進行短暫的休息，為下半場的比賽儲備充足的體能。而球場的工作人員則在對草皮進行著緊急維護——這樣的情況在職業聯賽中非常少見。上半場比賽第三十七分鐘，愛德華茲帶球突入禁區卻意外滑倒，這讓桑德蘭隊的主帥羅伊－基恩感到非常不滿。他要求球場管理人員在半場休息時仔細檢查草皮，排除一切客觀的干擾因素，否則桑德蘭隊將拒絕繼續進行下半場的比賽——與其說羅伊－基恩是在對球場的草皮質量提出抗議，不如說他是在為上半場桑德蘭隊的落後尋找借口，來遮掩自己的戰術失誤罷了。
按理說，如果任何人在不列顛合金球場里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那麼他肯定很快就會被陶工球迷的口水所淹沒。但這一次，陶工球迷們可沒功夫理會這個令人厭惡的愛爾蘭人。因為，此時球場北看台的大屏幕上，正顯示著本輪聯賽的即時比分，以及英冠聯賽最新的積分排行榜。在這兩份資料上我們可以看到，半場比賽結束后，德比郡意外地與修安聯隊打成平手，兩隊上半場第十七、第十九分鐘各入一球，握手言和。而在另一邊，斯托克城隊則憑藉著克里斯－特納的挑射暫時一比零領先聯賽班霸桑德蘭隊。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斯托克城隊能夠把比分優勢延續到下半場，並且將其保持到比賽結束的話。他們將超越身前的德比郡與桑德蘭隊，坐上聯賽第一的席位。
聯賽第一，這樣的辭彙對於陶工球迷來說，像是一個真實卻又荒誕不經的夢想。
作為足球聯盟最早的創始人，斯托克城隊有著與謝菲爾德聯隊一樣的坎坷經歷。在二十世紀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斯托克城隊都只能在低級別聯賽中浮浮沉沉。南部業餘聯賽、丙級聯賽、乙級聯賽……這三個不同級別的聯賽，竟然花了斯托克人四十年的心血。即使是戈登－班克斯、弗蘭克－蘇以及馬修斯爵士這些足壇傳奇在球隊效力時，斯托克城隊也僅僅是甲級聯賽里一個毫不惹眼的龍套而已。百年的興衰榮辱，斯托克城隊僅僅得到了一座被時光打磨得略顯昏黃黯淡的聯賽杯。
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威爾士名帥托尼－普利斯接手了斯托克城隊，在短短數年時間裡，他便將斯托克城隊帶到了英冠聯賽，帶到了離頂級聯賽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克林特－希爾、薩利夫－迪奧、多米尼克－馬特奧、里卡多－弗勒，直到現在的克里斯－特納……托尼－普利斯用五年時間打造了一支戰術風格強硬的球隊，一支擁有大批實力派球員的球隊，一支足以在頂級聯賽立足的球隊。
現在，是我們收穫成功的時刻了。
「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蓋伊－康納利手肘靠在欄杆上，輕輕呷了一口啤酒，看著球場上正在對草皮長度進行測量的工作人員，「二十年前，當我在這座球場看球時，守在門前的還是戈登－班克斯，突破對方球員的還是斯坦利－馬修斯，將球頂入空門的還是弗蘭克－蘇……」蓋伊－康納利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在緬懷著二十年前斯托克城的光榮歲月，「而現在，門將變成了斯蒂夫－西蒙森，組織進攻的是克里斯－特納，頂在前面的是牙買加人里卡多－弗勒……甚至連觀眾席都變成坐席了。」蓋伊－康納利抬頭看向球場上檐懸挂的大探照燈，彷彿那裡可以照出老喬治的面容似的，「時光的確能帶走一切，不是嗎？」
「說的沒錯。」年輕的沃恩－霍克撇了撇嘴，「不過，這得看它帶走的到底是什麼。」沃恩－霍克張開雙臂，看著蓋伊－康納利，笑了起來，「它帶走了乙級聯賽、帶走了窮困潦倒，帶走了屢戰屢敗……現在，我們站在超級聯賽的門口了。再跨一步，那邊就是數千萬英鎊的贊助、豪華現代的球場，當然，還有越來越便宜的套票。如果這就是時光所帶走的一切，那我願意它帶走更多。」
「希望你是對的。」蓋伊－康納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向沃恩－霍克舉起了手中的紙杯，「乾杯，為斯托克。」
「乾杯。」沃恩－霍克碰了碰蓋伊－康納利的杯子，激蕩起一陣麥芽香氣。
「我以為我也有一杯的。」伊森有些鬱悶地小聲嘀咕道——作為一個合格的英國公民，大家都能夠理解伊森的想法，完全能夠理解。
相比起那些**和吸大麻的學生，伊森算是老實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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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特納，噢……克里斯－特納……」球場外球迷們的情緒爆棚，更衣室里的氣氛也同樣火熱。就在剛剛，他們才從大衛－肯普那裡得到球隊順利升上聯賽榜的消息——對於斯托克的球員們，特別是羅里－德拉普、多米尼克－馬特奧這些為球隊打拚了多年的老將來說，這樣的消息比戈登－布朗突然心臟病突去世還讓人驚喜。誰能想到斯托克城隊會獲得聯賽第一的席位呢？就在半個賽季前，他們還是為中游席位苦苦掙扎的魚腩。於是，興奮的球員們將打入領先進球的克里斯－特納高高舉了起來，唱著陶工球迷為他所作的歌曲——吉米－菲利普斯甚至從自己的更衣櫃里摸出了一瓶香檳，一股腦地淋在了克里斯－特納的身上。看樣子，他們完全把半場更衣室當作了慶祝球隊升超的Party場地。
我們還差什麼呢？嗯，餅乾、大碟還有脫衣舞女……
「停手，夥計們！」被多米尼克和維克多高高舉到空中的克里斯－特納可不那麼高興，「我頭暈了！嘿，吉米，別朝我身上澆香檳，我剛剛才洗了澡……好吧，我投降！該死，誰把打火機扔我身上的？」
「好了，好了，都停下來……吉米，把酒瓶從嘴邊拿開，你下半場還想上場嗎？」托尼－普利斯饒有興緻地看著球員們在更衣室里嬉鬧，不過當球隊主力克里斯－特納差點被打火機給點著之後，他就不得不出來控制局面了。托尼－普利斯拍了拍手，朝球員們大聲吼道。球員們很快便停止了打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安靜地看著主教練——看來普利斯在斯托克城的更衣室里擁有著足夠的威望，沒人敢違抗威爾士狂人的命令。
「夥計們……」托尼－普利斯站到更衣室中央，在球員們驚愕的目光中爬上了桌子。他張開雙手，眼神在更衣室里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滑過，「告訴我，打爆桑德蘭隊的感覺怎麼樣？」
「好極了，頭兒！」多米尼克－馬特奧舉起手。
「把羅伊－基恩打成篩子的感覺怎麼樣？」
「比吸大麻還來勁兒，頭兒！」好吧，這是吉米－菲利普斯。
「那麼，下半場再給他們來一次吧。」托尼－普利斯的臉上慢慢浮現出勝利的笑容，他聳了聳肩，「我還沒看夠呢。」
「……愛德華茲、斯托克斯，你們兩個下半場比賽向中路回收扯動，吸引住薩利夫－迪奧與羅里－德拉普的防守注意。迪恩－懷特黑德，我需要你下半場比賽果斷插上，多給前鋒喂球……不要擔心後衛線，那裡有利亞姆－米勒。」在客隊更衣室里，羅伊－基恩正在為桑德蘭隊布置著戰術，他看著低頭不語的桑德蘭球員，輕輕敲了敲桌子，「打起精神來，下半場比賽……」羅伊－基恩猛地一拳砸在戰術板上，「我要看著你們把斯托克城隊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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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羅伊。」托尼－普利斯朝羅伊－基恩走去，笑著向對方伸出手，「你對上半場比賽桑德蘭隊的表現還滿意嗎？」
「別太得意，托尼。」羅伊－基恩對於托尼－普利斯的挑釁絲毫不以為怵，他看著托尼－普利斯，聳了聳肩，「比賽總是要到最後一刻才分出勝負。」
「噢，但願如此，夥計……如果真是這樣，我願意在下半場也出盡全力。」托尼－普利斯笑出聲來，他促狹地朝羅伊－基恩眨了眨眼，「我等不及看到你賽后新聞布會上鐵青的臉色了。」
「我也是。」羅伊－基恩擠出一絲微笑，朝托尼－普利斯點點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教練席。
「小心腳下，大個子。」托尼－普利斯看著羅伊－基恩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是斯托克城隊一比零領先桑德蘭隊，他有足夠的理由讓羅伊－基恩這個老對頭難堪。
聯賽第一的感覺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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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播三分鐘之後開始。」傑西卡撥開垂在眼前的金，左手緊緊將耳機貼在耳邊，右手朝全場的工作人員比出了一個『三』的手勢，她轉頭看向解說席上正在整理球隊資料的吉米－希爾，「吉米，準備好了嗎？」經過兩個多月的鍛煉，原本擔任BBC新聞部導播，後來被調到BBC體育部的傑西卡已經能夠輕鬆駕馭整場比賽的轉播了。作為一個在BBC體育部工作的女性，傑西卡能夠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要知道，BBC體育部內性別歧視的嚴重程度，比起曼德拉掌權前的南非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2003年到現在，BBC體育部內部生過多起針對女性的性騷擾案件，一時讓BBC的高層焦頭爛額。並且，這一系列的事件直接導致了許多素質優秀的女性媒體業從BBC流失到默多克的天空體育台——也許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天空體育台有姬絲蒂－加拉赫，但作為英國電視行業翹楚的BBC卻沒有一個與之匹配的當家花旦。
別提傑奎伊－奧特麗……她還不如男人呢，我的意思是，有哪個解說員是穿著超短裙評論比賽的？馬丁－泰勒還是安迪－格雷？他們會穿超短裙解說比賽嗎？
「準備好了。」吉米－希爾抬起頭，朝傑西卡笑了笑。作為前輩的吉米－希爾對於傑西卡這樣有上進心，肯努力工作的新人非常喜歡，事實上，傑西卡能成為場外導播，與吉米－希爾在電視台內隊她的大力支持不無關係。
「棒極了。」傑西卡也朝吉米笑了笑，她將耳麥朝唇邊攏了攏，舉起手臂，「好了，夥計們，準備開始轉播……五、四、三、二、一，開始！」
「非常高興能夠在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之後再次在電視機前看到你們。我是BBC解說員吉米－希爾，今天坐在我身邊的嘉賓是紐卡斯爾的功勛隊長阿蘭－希勒，現在正為您帶來的是2006－07賽季第四十輪，斯托克城與桑德蘭之間的比賽……上半場比賽三十四分鐘，克里斯－特納為斯托克城隊打入了一粒精彩的進球，這粒進球幫助斯托克城隊一比零暫時領先桑德蘭隊，也讓斯托克城隊在排行榜上暫時坐在了第一名的位置上。」吉米－希爾看了看腳下的綠茵場，此時，兩隊的球員已經在安東尼－泰勒的示意下站到了球位置，隨時準備開球，「當然，斯托克城隊上半場一球的微弱領先優勢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他們的對手是聯賽中實力最強的桑德蘭隊，牢牢佔據聯賽第一位置長達十周的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奪回這原本屬於他們的位置。而且……」吉米－希爾頗有些戲謔地挑了挑眉毛，「托尼－普利斯和羅伊－基恩，這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帥在過去的三個月里沒少在媒體上打嘴仗……雖然不可能真的拳腳相向，但作為能把哈蘭德直接鏟到退役的狠角色，羅伊－基恩應該有非常多的辦法讓托尼－普利斯不自在。」
的確，羅伊－基恩有非常多的方法讓威爾士狂人不自在，但絕對不是和對方打起來。對於現在穿上西裝，站在教練席前揮斥方遒的羅伊－基恩來說，在球場上擊倒對方才是最好的方式。他有足夠的信心，自己的球隊會將斯托克城隊打得滿地找牙。
心念閃動之間，羅伊－基恩看向托尼－普利斯，卻現那個可惡的威爾士佬也在看著自己。
「想提前離場了嗎，羅伊？」托尼－普利斯將手插在褲兜里，微微仰了仰頭，「看台上有免費啤酒供應。」
「蠢貨……」羅伊－基恩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將目光從托尼－普利斯身上轉到球場上。
看我們誰笑到最後吧，托尼。
下半場比賽第五分鐘，桑德蘭隊便給心浮氣躁的斯托克城隊來了一個下馬威。
「利亞姆－米勒，非常有經驗的逼搶動作！」在不列顛合金球場的一片噓聲中，利亞姆－米勒將身子向右側了側，他揚起手臂，用身體格住帶球的里卡多－弗勒，將球斷了下來。斷球后的利亞姆－米勒毫不猶豫地腳弓一推，將球交給了身前的迪恩－懷特黑德。
拿到球的迪恩－懷特黑德抬頭看了看場上的形勢——就像羅伊－基恩在半場休息時布置的那樣，右前衛愛德華茲和左前衛安東尼－斯托克斯有意識地朝肋部回收，此時，他們二人分別牽制住了薩利夫－迪奧和羅里－德拉普。「進攻！」迪恩－懷特黑德將手舉起，微微朝前壓了壓，作出了一個向前推進的手勢。與此同時，愛德華茲身子驟然力，朝右邊路跑去。
「這裡，迪恩！」他高高地舉起右臂，朝迪恩－懷特黑德大聲道。負責防守他的羅里－德拉普連忙跟著愛德華茲朝右路移動，他微微沉下身子，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懷特黑德。
但迪恩－懷特黑德卻並沒有要傳球的意思，他將球向左微微一撥，身子猛地向前一仰，朝左路跑動起來。
「他想要做什麼？」大衛－肯普從教練席上站了起來，走到托尼－普利斯身前。
「我不知道。」托尼－普利斯緊抿著嘴，搖了搖頭。
「迪恩－懷特黑德！漂亮的直塞！」就在迪恩－懷特黑德將要與薩利夫－迪奧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左腳外腳背輕輕將球一搓，皮球從薩利夫－迪奧的身邊滑過，傳向……安東尼－斯托克斯！在迪恩－懷特黑德朝左路突破的同時，安東尼－斯托克斯便開始朝斯托克城的禁區插上。
「安東尼－斯托克斯近乎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斯托克城的中路！他擺脫掉了防守自己的薩利夫－迪奧，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大片進攻空間！他是怎麼做到的？」吉米－希爾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上的情況。此時，斯托克中場的最後一名球員克里斯－特納，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朝禁區線高速突破的安東尼－斯托克斯——這可以說是克里斯－特納職業生涯中第一次一對一的防守較量，在以往的比賽中，薩利夫－迪奧與納坦尼爾負責為斯托克城構築起堅固的后腰線，一切中場絞肉機的工作都有他們來完成，但這一次，克里斯－特納必須得一個人做好防守工作。自己身後就是斯托克的大門，絕不能讓他突破進去。
想到這裡，克里斯－特納微微沉下身子，張開雙臂，作出了一個標準的防守動作。
「安東尼－斯托克斯！他朝克里斯－特納撲去！」
安東尼－斯托克斯看著眼前的克里斯－特納，這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了——不僅是在購物中心的海報上，即使是在平日的訓練中，羅伊－基恩也常常會拿克里斯－特納的例子來刺激他們這些年輕的球員。
「看看克里斯－特納，再看看你！你他媽有什麼！」安東尼－斯托克斯永遠記得羅伊－基恩朝自己咆哮的情景，「沒有他的臉蛋，就用技術打敗他！別他媽當一個廢物！」羅伊－基恩朝安東尼－斯托克斯湊了湊，幾乎要把口水都噴到對方的臉上了，「聽到了嗎，別他媽當一個廢物！」
我可不是廢物。
安東尼－斯托克斯腳跟一扭，他身子微微向左一側，左腳內腳背將皮球向外一撥，朝克里斯－特納的右側突破。
克里斯－特納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伸腳想要斷掉安東尼－斯托克斯的球。但沒有想到，就在他即將要觸到皮球的一剎那，安東尼－斯托克斯突然將球猛地向右一帶。克里斯－特納大吃一驚，想要朝左側補位，但已經失掉防守優勢的他此時已經無力阻止安東尼－斯托克斯繼續突破了。克里斯有些難堪地打了一個趔趄，身子向後一仰，倒在了不列顛合金球場的草皮上。
我過掉了克里斯－特納！我打敗他了！
安東尼－斯托克斯飛快轉動的腦子裡突然鑽出這麼一個念頭。面對朝他撲來的克林特－希爾，安東尼－斯科爾斯將球向內一扣，右腳外腳背輕輕在皮球上一搓，足球高高地飛了起來，朝斯托克城的球門墜去。
「GOAL！安東尼－斯托克斯！桑德蘭隊扳平了比分！」吉米－希爾興奮地吼了起來，「這是下半場第六分鐘，安東尼－斯托克斯的精彩遠射！面對克里斯－特納，斯托克斯沒有絲毫地膽怯，他完全展示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年輕邊前衛所必須具備的素質：跑動、進攻意識以及一腳精彩的遠射！十七歲的安東尼－斯托克斯，在面對與他名字僅僅相差一個字母的斯托克城隊時大神威！」吉米－希爾看著奔跑向場邊，正朝一片死寂的斯托克看台上怒吼的安東尼－斯托克斯，「這個年輕的前腰沒有克里斯那樣完美的臉蛋，沒有結實有力的身材，甚至連臉上的雀斑都不如克里斯－特納可愛……但足球絕對不是誰長得漂亮就能踢得好的，安東尼－斯托克斯為我們作出了有力的佐證。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安東尼－斯托克斯的前途會是一片光明！」此時，電視轉播的鏡頭給了躺在草皮上的克里斯－特納，這時的他雙手遮住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起來克里斯－特納還不敢相信剛剛生的一切。不過，我們必須要指出的是，斯托克城隊這一次意外的丟球，克里斯－特納難辭其咎。
「托尼，克里斯他……」大衛－肯普尷尬地歪了歪頭，轉頭看了看身後沉默的看台，又看了看躺在草皮上。
「我知道，我知道……」托尼－普利斯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羅伊－基恩，此時的愛爾蘭人正與助理教練抱在一起，激動地慶祝著。
這就是你的特別戰術嗎，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