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夢魘睜眼
但是唐雪嘯很顯然是低估了日軍的頑強，和應變的能力。在後方的小鬼子見到前方第一波攻擊被壓在城門洞里，正被城裡密集火力快速絞殺時立即動用92式步兵炮對城內的瓮城陣地進行火力覆蓋，力求快速打開守城軍隊的防禦缺口，讓後續跟進攻城的小鬼子能夠佔領城門戰地並向城裡沿伸以加大攻擊面。在一陣密集的炮彈打擊下躲在厚實的防禦陣地里的122師沒多大的損失，但唐雪嘯的那30個特種兵出現了傷亡，雖說在聽到炮彈飛來的呼嘯聲特種兵門都快速地做出了戰術規避躲藏，但城門口那一塊空地太小，還是出現8傷3亡的折損。接受過唐雪嘯後世理念灌輸的特種兵沒有紅著眼開著槍沖向敵陣，而是在122師弟兄的掩護下默默地抬著負傷和陣亡的兄弟離開了前線從密道回到了城外。唐雪嘯怒了。本來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軍隊是用來干偷雞摸狗的特種做戰的，但現在卻在常規戰中被當著了消耗品。小日本的炮兵太厲害，如不打掉它，這幾天的戰鬥不知還要犧牲多少弟兄！只要先敲掉它們的炮兵群，以後就跟小日本用輕武器磨豆漿打巷戰就好辦了。打定了主意的唐雪嘯命令史大貴帶6個平時被團長讚歎為「專家級」的炮兵立即進城，接管那6門92式步兵跑，不惜一切代價幹掉瀨谷支隊的炮群！一聽讓他帶隊去干小鬼子，史大貴激動得滿臉通紅兩眼光：「您瞧好了，不把小鬼子的大炮送上天，我就不等團座您動手，我抱一炸彈也要把那些大炮給炸了！」「要注意安全，老子（我）知道你是個閻王都不收的爛鬼，但是要把這6個板磚級的給我看好了，以後要打仗的地方還多，別給我都給搞沒了，敗老子的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去吧！」看著史大貴一行人快速地跳進密道口，唐雪嘯才轉過身來對特種兵脾氣：「你們牛啊！都敢用身體去抗小鬼子的大炮了，都以為自己開了外掛怎麼的，刀槍不入啊。我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你們是啥！是特種兵，是專干偷雞摸狗的特種兵，是能在敵人不知不覺的時侯就把刀插進小鬼子胸口的特種兵，我讓你們進城不是要你們去堵炮口的，是讓你們在小鬼子進城以後和我們的人混在一起了，敵人的大炮不能開炮時再幫122師補漏的，你們是干技術活的，是要動腦筋的，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能打垮鬼子的，說有熱血我們不缺的！城裡城外的122師和我們哪個不是能為國拋身棄命的。我們缺的是什麼？是頭腦啊各位大哥。是能用各種詭計弄得小鬼子生不如死，是能讓小鬼子對我們防不勝防，是能夠打到它們日本老家的，頭腦啊！」唐雪嘯一頓訓斥讓特種兵都垂下腦袋，「現在你們該包紮的去包紮，該補充的去補充，死了的弟兄取下裝備就地掩埋。其餘的就地休息養精蓄銳，到晚上，我們去給死去的川軍兄弟找瀨谷支隊算算帳！」唐雪嘯的話又使正垂頭喪氣的特種兵眼睛「刷」地亮了。
當密道里又送出一批傷兵並又鑽進一批新的補充血液后，史大貴他們終於開炮了。在三試射過後電台里傳來壓制而快樂的聲音：「妹娃子在唱歌，爛紅苕（炮彈）都丟到矮跺跺（日本人）的茅廁（炮群）里了，快點再送爛紅苕」。苟興才立即對專用電台喊起來了：「老子是旺財，紅苕都進了茅廁，***臭狗屎你到是快點多送紅苕啊！」城裡的炮群立馬就吼開了，五連射的30炮彈又給打過去，小鬼子的後方出現了彈藥的殉爆。小鬼子一直吼過不停的炮群啞火了。戰場上頭一次出現了靜默，顯然交戰雙方都被那巨大的殉爆驚呆了。電台里傳來確定的呼叫：「妹娃子尖叫，矮跺跺（日本人）家裡的茅廁（炮群）沒寡了，連水箱（彈藥）都給砸了。」聽到這個令人感覺美妙的聲音，唐雪嘯身邊傳來壓抑的歡呼。正當大家都在拍手稱快時，鬼子陣地后又傳來一陣炮吼。城裡靠後的地方出現了被擊中的大爆炸。大家都被驚呆了，從天堂又被拽回了地獄，小日本還有炮群！和史大貴關係最好的苟興才撲在專用電台上小聲哭喊著：「臭狗屎，你這就掛了嗎？回話呀，你TM的還欠老子3塊大洋呢，你可千萬別死啊，回話呀，你只要回話我們的帳就一筆勾銷，，，555。」撕心裂肺的哭聲被壓抑著，唐雪嘯的眼裡也淚光閃爍，腦袋裡儘是史大貴那一傻二楞的耿直樣。「這可是你說的，旺財，我們的帳可就沒啦。」專用電台里傳出史大貴那令人恨得牙齒痒痒的聲音「旺財，告訴團座我們沒事，以前訓練都成習慣了，打完后拖著炮就跑。本來換了地方我還笑我們這老毛病是改不了啦，正準備回去搬炮彈，小鬼子的炮彈就打在我們先前的地方了，還真后怕啊，怕我欠你的錢就沒人還你了啊，哈哈哈，對了還告訴團長，我們的炮彈全被小鬼子給引爆光了，叫弟兄們送炮彈和小鬼子新的炮群座標來。」「**你祖宗。這欠錢的事沒完！」苟興才破涕為笑地和史大貴嚷嚷「老子還沒怪你剛才不盞言子（說黑話），就想瀨帳。你先卷到起（躲好）團長曉得琅個（怎麼）辦。」
這時電台里又傳來偵查人員壓抑的聲音：「叫呱呱開叫：矮垛跺的新茅廁（炮群）被現，是新板眼的大茅廁12個坑(12門新樣式炮）。」在得到座標后通過計算,那6門92式步兵炮根本打不到那麼遠，必須要把炮拖出城100米處才夠得著。這下讓人頭痛了。「叫大貴他們躲好，我們撐吧，撐到晚上特種兵去把它端了！」唐雪嘯咬牙切齒地說。「特種兵都裝備好武器並多帶手槍和消聲器，迷彩油膏抹好,TNT和小紈絝也要帶上，這晚上的偷雞摸狗才是我們77團的正當行業，今晚就是檢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我們要成為小鬼子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