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苦難守城

在川軍122師又付出了400多人的代價下，終於撐到了夜幕降臨。那些負傷被抬下來的川軍沒有恐懼，還在興奮地向周圍還沒進城打過鬼子的袍澤誇耀著自己的戰績，他們沒有害怕，沒有頹廢，更沒有抱怨77團沒有和他們並肩戰鬥，因為這群來自巴蜀的漢子們都相信，相信身後的友軍是他們的臂膀，相信同是川軍的77團能與他們患難與共。更相信這支嶄新的軍隊會與他們不離不棄。所以他們坦然面對著困苦於死亡。大家都知道對面裝備精良近8000人的瀨谷支隊是一頭碩大的瘋獸。而3200餘人122師是一面槁弱的小盾，只有500多人的77團更只是一把短短的但鋒利的小刀。只有用122師這面小盾擋住了日軍瘋狂的撕咬，77團這把小刀才能在混戰中尋找戰機給那瘋獸狠命的一擊。在這種心態下122師的兄弟們艱苦但樂觀的戰鬥著，淡漠面對著可能下一秒就是自己的死亡。戰鬥還在繼續著，背著戰場炮火與槍彈的火光唐雪嘯的特種兵向瀨谷支隊的側後方悄悄地進了。

在經過5小時的悄悄潛行，特種兵終於迂迴到瀨谷支隊所把守的鐵路旁。50個特種兵分為5組，第一組負責在鐵路邊上埋設「小紈絝」做撤退準備和控制鐵路。第二組沿鐵路北上4公里埋設地雷防止小鬼子通過鐵路進行支援。埋好后第二組原路返回匯同第一組作接應部隊。第三組照著先前得到的座標摸向小鬼子的重炮陣地，第四隊則向日軍戰地醫院潛去，第五隊就負責給把風和消滅可能出現的敵人。

零辰3點，特種兵摸進了瀨谷支隊的後院，身著迷彩手拿消聲手槍和匕的幽靈悄然地捕殺著昏昏欲睡的鬼子哨兵，由於不在前線，鬼子大多有站崗不帶那沉重頭盔的好習慣，這讓帶著夜視鏡的特種兵的無聲手槍能無所顧及地點射著小鬼子的頭，進行著無聲的爆頭。在鬼子戰地醫院外圍一個幽靈悄悄地剪開鐵絲網，慢慢地爬了進去打開打開一罐罐的乙醚輕輕地丟進幾個帳篷里，等了幾分鐘后一揮手，一個一個帶著防毒面具的黑影跟著魚貫而入悄悄地進到幾個傷員帳篷，在給裡邊的鬼子傷兵輕輕的用被子蓋在頭上后，一隻大手就死死地按了上去，另一隻手上拿的匕則迅捷地插入胸膛，當被子下已再無掙扎后。又移向了另一個鬼子傷員，，，，，只用了短短的20分鐘，264個傷兵在睡夢中魂飛魄散。再將另一個燈火通明的帳篷里正在給傷員做手術的幾個軍醫用消聲手槍「哧哧」地幾槍爆頭后，檢起掉落的手術刀輕柔地插進了已被麻醉的傷兵胸口。當他們給戰地醫院到處安放好詭雷陷阱時，另一隊黑影正就著重炮的射聲用消聲手槍輕快地點擊著正搬運炮彈的日軍，在夜視鏡的幫助下50米處正在炮位上填充炮彈的日軍的羅圈短腿都是那麼的清晰。在給堆積如山的彈藥里放了幾塊延時為20分鐘爆炸的TNT后，侵襲醫院的特種兵也已趕到，炮位上的鬼子的末日也到了。在黑暗的掩護下，12門75毫米山炮的48名炮兵在20把消聲手槍的突襲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在給每門大炮的炮管里塞進一塊裝了延時15分鐘的TNT后，特種兵們飛快而安靜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當瀨谷支隊的重炮群生令人眩目的大爆炸時，特種兵已在鐵路邊會師.沒有理會亂成一鍋粥的日本人，收好沒有用上的小紈絝，特種兵又悄悄地潛入夜色。

看到回來的人一個都不少。唐雪嘯都樂得快找不到北了，叫苟興才立馬讓火頭軍把早就泡好的速食麵加火腿腸端出來犒賞這幫勝利歸來的屠夫，並叫史大貴馬上給王銘章送去了這天大的喜訊。端著熱氣騰騰的面碗唐雪嘯淚流滿面：「我的弟兄們，你們沒有給我丟臉，沒有給川中的父老兄弟丟臉，你們更沒有給「川軍」這個響亮的名字丟臉，你們今天就創造了一個奇迹，也造就了一個輝煌的歷史，更向世人證明了我們川軍是讓小鬼子害怕的惡夢。現在是戰時我不能給各位兄弟敬酒了，我就敬大家這碗面，我請大家，開吃！！」

一眾人正海吃海喝，得到消息的王銘章也樂得屁顛顛地跑來，要給特種兵請功。誰不知道，小鬼子如沒了大炮就成了沒牙的老虎，在滕縣這個小小的城外，大量的士兵根本就展不開。在沒有重火力幫助下，小鬼子也就只能和122師一樣使用那令人鬧心的「添油戰術」以此來消耗掉城裡的川軍以達到佔領滕縣的目的。`「王大哥，我們先別高興太早了。」唐雪嘯給王銘章潑冷水了：「小鬼子現在是沒大炮了，但是鐵路就在它們身後。再送來大炮也不是難事。我最擔心的是小鬼子在沒有了重火力以後會呼叫它們的飛機對滕縣陣地進行轟炸，更可能腦羞成怒的瀨谷支隊會使用毒氣彈對我們施放，以儘快消滅我們掃除後顧之憂為日軍第十師團儘快南下打好鋪墊。所以我們川軍的惡戰還在後頭。要再堅守兩天我們才算苦出頭了。」「怕啥呀」大口吃著速食麵的王銘章一臉的滿不在乎，彷彿不是來找唐雪嘯談論戰事的，也就一個來蹭吃蹭喝的角色：「小鬼子也就兩個肩膀抬一個腦袋，我們的槍打過去它照樣死翹翹，再說了我們還不是有你的77團嗎？那些精細活你老弟說了就是，該怎麼打你說了算，我放心的。」一席話讓唐雪嘯又氣又好笑，感情自己被這個面對日軍寧死不降的川軍抗日名將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再說了，我們川軍本來就是專門打這些苦仗爛仗的，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們川軍打了那麼多年的內戰，造了那麼多的孽。就算戰死又算個啥，我們戰死了，只要你們77團能在最後狠狠的捅小鬼子一刀，為我們122師報個仇，為我們川軍挽回個名聲我們也就滿意了，佛祖都說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罷，滿臉不在乎的王銘章「哈哈哈哈」地笑起來。唐雪嘯的眼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