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所謂真心

第八章:所謂真心

他走後,黎印月一人默默地收拾了殘局,又獨自坐了下來,喃喃自語:「情為何物……」

她對他,真的動了情嗎?

待到半夜,身後的窗子被悄悄推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翻身進來,來到黎印月面前跪下:「拜見主子。」

黎印月抬頭看著來人:「如松,深夜拜訪是為何事?」

「主子何時才行動?」黎如松抬頭直視她,言語里夾雜的儘是冷峻。

黎印月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聲音很是疲倦:「你便如此不迫嗎?還是說……讓你這個大才子屈居於一個女人之下,讓你覺得很不耐?」

黎如松撤去了面罩,一張清秀的面容上並無半點疤痕:「如今我在朝中也有一方地位,在民間所得民心更甚,而主子何時才能行動,許我前程似錦?」

黎印月皺眉看著黎如松:「我是許過你至高地位,但前提是為本宮效忠。朝中準備妥當不假,可軍隊呢?各王爺呢?文韜武略是你的優勢,可你太過於急切,甚至連自己的優勢都未能發揮至極致,何以談行動?」

她未等他回應,又道:「去,下一步把勢力往軍隊中發展,爭取能夠上沙場。」

黎如松沉默了一會,瞥了她一眼,才應了下來……

自禁足往後,黎印月得到的恩寵日益減少,只是冷奕熙偶爾也會到她的寒蟬閣小坐片刻,但大多都是不歡而散。

她雖受冷落,但黎如松卻越來越受重用,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年。

定天五年春,定天皇帝冷奕熙在朝上處理西北農民叛亂時突然吐血,昏迷不醒,滿朝大亂。

黎氏「父子」極力穩定朝政,趁勢又壯大了自己的勢力,一時間權傾朝野。

冷奕熙躺在黃帳大床上昏了幾天,太醫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庸醫!那麼沒用!」一個身穿鳳袍的女人怒罵。

「皇後娘娘,老臣有一法。」一個老太醫捏著鬍子上前。

「說。」皇后坐到床前,看著仍在昏迷的冷奕熙,眼裡滿是焦急。

「老臣可用銀針刺激穴位激醒皇上,只是現在不知皇上昏迷原因,此法可能傷害不小。」

皇后緊咬銀牙掙扎片刻,終於決定:「動手,哪怕只有一成機會,本宮也絕不會放棄。」

老太醫應允,動手施針。

剛第一針紮下去,冷奕熙便有了反應,皇后大喜,要求繼續施針。

扎到第三針,冷奕熙終於睜開了眼,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

皇后立刻上前,悄聲詢問:「皇上可有什麼要吩咐的?」

冷奕熙閉了閉眼,又睜開:「印月。」

「什麼?」

「那是嫻妃娘娘的名謂。」一旁的一個常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小太監提醒道,那小太監眼下有一粒小小的淚痣,名叫阿喜。

皇后略有些不悅:「有臣妾在這裡,皇上儘管說便是。」

「給朕把她叫來!」

黎印月接到冷奕熙召見的旨意,並不意外。只梳妝整齊,隨太監來到他的寢宮。

一進寢宮便看到所有太醫都束手站著看著她,嬪妃、皇子們也都在,各個都圍在龍床邊抹眼淚,儼然一副託孤的景象。

黎印月平淡的來到床前,看到了此刻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冷奕熙,眼眸微微一顫。

可他只淡淡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即使他心裡明白正是黎印月這個他此生最愛的女人害得他如此,他也沒有揭穿她,更未曾去問她一句為什麼。

問了,又有什麼用呢?無論她偽裝的有多好,他都知道,她心裡從未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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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鳴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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