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委曲求全甘受辱

第一百八十五章 委曲求全甘受辱

外寒風呼嘯而過,穿透金寶單薄的脊樑,她木然地望鋒利的刑具,事已至此,恐懼已然沒有半點意義。若是向這種小人哀求,倒還不如死了痛快。

侍衛掃到牆壁上那柄並不常用的柳葉形利刃,眉開眼笑地不住點頭,微微揚起下巴示意官兵取來。他撫弄著狹長的刀刃,彷彿嫌它不夠鋒利,湊到磨刀石邊賣力地磨了幾下,待到雪亮的刀鋒光芒畢現,才滿意地笑了笑。

金寶打量著那把造型獨特的匕首,心裡百感交集,早就聽說古代的酷刑千奇百怪殘忍至極,僅是一幅幅血腥的畫面就令人作嘔。可笑的是,她倒有機會親自體驗一番,如果以後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也只能用筆墨記錄了吧!說不定流傳下來的酷刑畫面就是她的「傑作」!

金寶苦笑了聲,下意識地別過頭去,她才不願意分分秒秒受他折磨,精神上的摧殘遠比痛快一刀來的致命。

「怎麼,現在知道怕啦?」侍衛擺弄著那柄利刃,緩緩走向金寶,執起刀尖挑起她耳邊的亂髮,「你若老實交代,或許我會向皇上求情免除刑罰,這麼個水靈的姑娘,面上開個駭人的口子,以後誰還敢要你啊!」

金寶不屑地昵向他,譏諷道:「廢話少說,我沒什麼好交代的,辦完你家主子交代的事趁早走人!」

侍衛眼神一凜,臉頰上的肌肉突突跳動著,陰鷙地瞪著故作鎮靜的金寶:「你真以為拔掉舌頭就能了事?皇上這麼吩咐只是撫慰佳人芳心,你出言不遜辱罵聖上,死一百回也不嫌多,還妄想活著從王宮走出去?」

金寶心下一顫,愕然看向冷漠的侍衛,驚恐地雙眼再難掩飾滿心慌亂。見狀,侍衛咧開厚唇得意地笑了起來,猛然送出的匕首輕鬆地斬斷金寶頸間披散的長發。

「唔,果然很鋒利啊!」侍衛驚訝地吹了聲口哨,在金寶眼前來回比劃著,「用這把刀將你凌遲的感覺一定很不錯,從哪兒開始好呢?看你這手臂瘦的沒有多少肉,還是先在你臉上剜個洞吧……」

「住手!」金寶再也存不住氣,聲嘶力竭道,「風景睿乃一國之尊,你竟敢違抗聖旨動用私刑?你這是犯了欺君死罪!」

侍衛楞了一下。隨即仰天大笑:「皇上怎有心思理會你這潑婦是死是活。我只需用你地舌頭復命。至於我樂不樂意放你出宮。誰能管得著哪!」

令人毛骨悚然地笑聲響徹整座刑房。金寶只覺陣陣寒意從胸口湧向四周。每個毛孔像是結了層冰。稍一觸碰便會四分五裂。侍衛身後地兩名官兵對此已是見怪不怪。風景睿地行事作風向來狠絕毒辣。他地貼身侍衛要是心慈手軟反倒不正常了。

侍衛察覺到金寶地恐懼。笑得更是開懷。他用刀背拍了拍她地臉頰。忽而斂起笑意咬牙道:「說。你是不是琉璃國地探子?是否意圖刺殺皇上?」

金寶怔了一怔。原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她地說辭。即使那名總管認出亭亭是風景文地舊愛。風景睿仍認定她是琉璃國地探子。然而。風景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處處提放琉璃國地報復。卻不曾想顏傾城已與棠涵之聯手。更不知曉司馬宇成一心推崇風景川。

面對狡猾地敵人。說得越多漏洞越多。金寶莫名其妙地反問道:「誰不知道琉璃國二十年前就滅亡了。你地腦袋裡裝地都是糨糊嗎?」

金寶守口如瓶。侍衛什麼線索也問不出來。氣急敗壞地扯著她地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掄起匕首對準她地咽喉砍去。

金寶望著漆黑的房頂,眼前儘是顏傾城各種各樣的表情,無論是燦爛的笑容還是深情地注視都令人難以忘懷。忽然,金寶只覺眼前一黑,濃稠滾燙的血液噴洒在她臉上。一切來得如此突然,沒有任何知覺,甚至沒感覺到一絲痛楚。

原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離死別天人相隔!

不知過了多久,將金寶送入地府的「牛頭馬面」總算停了下來,粗魯地一把抹去她臉上的血跡,不耐煩地嗔道:「起來,別裝死了!」

金寶唇邊地血還是溫的,方才「牛頭馬面」背地她很舒服,突然被丟在地上一時還不適應,努力睜開雙眼盯著那道黑影,皺眉道:「沒錢打點就要被歧視么?拜託你拿點專業精神出來好嗎?黑燈瞎火陰風陣陣,好歹也要把我送到閻王殿吧!我要是迷了路耽誤閻王大人收工,追究起來我可是會實話實說的哦!」

對方很無語地搖了搖頭,抬腳踢了她一下,痛得金寶呲牙咧嘴跳了起來:「喂,你這貪官欺負新鬼,我一定要告到閻王那

…」

「鬼也會痛嗎?白痴!」對方拽拽地戳了下她地額頭,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快走,先去冷宮躲一躲!」

金寶忙著擦去臉上的血,越發覺得對方地聲音甚是耳熟,摸到自己完好的頸項不由打了個寒戰,難以置信地嘆道:「我究竟有沒有死?明明流了這麼多血,怎會沒有傷口?」

「你是真蠢還是純真?」司馬宇成忍無可忍自爆身份,惱怒地扯下黑色面巾,「我把你從老手裡救出來,早晚會被皇上發覺,你若沒有本事藏身,現在就以死明志吧!」

「呃……是你……」金寶揉了揉模糊不清的雙眼,沒好氣地嘟噥道,「看我被人欺負你很開心是么,我可是從鬼門關走一遭的,怎會怕那個狗皇帝!」

司馬宇成東張西望不敢久留,拉著金寶步入無人看守的冷宮,邊走邊交代著:「王宮內外都是鐵騎軍,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將你送出去,你先在這兒躲幾天,皇上就算懷也想不到你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金寶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後腦勺,追問道:「你該不會把那傢伙殺了吧?還有,你怎麼向皇上交差?」

「那種嘍死不足惜,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司馬宇成不以為然地應了聲,「至於你嘛,找塊豬舌頭交差便是!」

金寶倒吸口氣,歪著腦袋苦思冥想:「這樣行得通嗎?會不會太大了點?風景睿不是這麼好騙的吧!牛舌頭呢?汗,應該也不行的……」

司馬宇成貓腰潛入一座宮殿,硬將金寶塞了進去:「現在不是討論豬舌頭還是牛舌頭的時候,皇上找不到老必定起疑,我最多只能拖延兩天。風景川已去通知顏傾城及早攻城,這兩天我會見機行事送你出去,實在不行就等他們攻進來趁亂逃走。」

眼看司馬宇成轉身就走,金寶忙不迭地拉住他:「亭亭,你想辦法救救他吧,風景睿一定不會善待他的……」

司馬宇成稍作停頓,頭也不回地說:「希望你能體諒他的苦心,別這麼容易死!」

「亭亭……」金寶喃喃地喚著,目送司馬宇成離開,掩上沉重的宮門,將僅有的一僂月光徹底隔絕。

夜風拂起輕盈飄逸的床幃,金碧輝煌的龍床之上,兩具糾纏不休的身體如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里沉浮,似是緊密交織卻又相隔萬里。夜色已深,風景睿明亮的雙眸越發顯得迷亂,逐漸粗濁的氣息為清冷的寢宮平添幾分曖昧。

亭亭被他困於懷中,面無表情地望著床頭精緻的雕刻,無論他是溫柔或是狂暴統統不放在心上,如同行屍走肉不含半點感情。

風景睿鐵鉗般的雙手肆意凌虐著亭亭雪白的身子,感覺到他不由自主的抽搐更是加重了力道。他凝望著那雙誘人的粉唇,情不自禁地用力吻下去,時而淺啄時而深吮,使勁渾身解數依然喚不起身下人兒的熱情。

漸漸地,風景睿開始不耐煩了,他粗魯地扣住亭亭的下巴,讓自己更深地吮吸他的甜美。亭亭被動地接受,只是毫無回應,儼然無意討好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

風景睿一手禁錮在他胸膛,一手探向他的分身,唇舌之間的激戰愈演愈烈,誓要他呻吟出聲開口求歡。亭亭平靜地閉上雙眼,只當自己是具屍體已無任何知覺。

亭亭的淡漠極大程度地打擊了風景睿的自尊,他猛地推開亭亭,陰冷地注視著他。亭亭別過頭不看他,細嫩的胸膛布滿汗珠微微起伏,難以言喻的誘惑令風景睿難以自持。即使深知他心裡想的是誰,也不甘願就此認輸。

風景睿強行扳過他的頭,居高臨下地蔑視他,冷道:「這就是你報答朕的方式?你是不是想讓那個丫頭死無葬身之地?」

亭亭身子一顫,朦朧的美眸終於有了反應,他卑微地開了口:「求皇上放過她!」

風景睿冷哼了聲,挑起他的下巴,怒道:「你分明是一副求死的樣子,反倒求朕放過她?」

亭亭顫抖的唇微微開合,濃密的長睫在他臉上映出扇形的陰影,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他的錯。無法忘懷懦弱的情人,連累真心相待的好姐妹,他本不該與風景文再有任何交集,偏偏一錯再錯直至被逼絕境。

亭亭咬住唇,生生咽下喉間酸澀的淚水,半跪在風景睿面前,竭力展出笑顏,極盡所能地取悅他。

風景睿被他撩撥得熱血沸騰不能自已,整個人像是燃起火來,興奮得渾身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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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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