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插曲

林可凡的高中生活開始了。

他淡淡地體驗著這和以往不一樣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學，就回家。如果自己放學早，就先幫父母做飯，等父母回來一起吃飯，在飯桌上聊聊當天的學校生活。然後看看新聞，再回自己的房間做作業。

林寶榮夫婦現自己的兒子每天除了做作業外，還堅持用毛筆寫一篇蠅頭小楷。起初以為這是學校布置的課外作業，也沒放在心上，有時還欣賞一下兒子放在書桌上寫完的毛筆字，覺得自己的兒子寫得真不錯，這麼小的字，寫得和鋼筆字一樣好。可一個多月過去了，隨著課業漸漸的增加，作業的增多，林可凡仍然堅持不斷。

這天在吃飯時，林可凡對李紅說道：「媽，明天你下班時幫我帶一瓶墨汁回來，我墨汁已經用完了。」李紅隨意說了一句：「行。你們老師也真是的，現在作業這麼多，還讓學生每天練習毛筆字啊？」

「不是，是我自己寫的，老師沒布置這樣的作業。」

「哦，是這樣的啊。」李紅本想說什麼，但再一想，兒子只是喜歡練習寫毛筆字，也不是什麼壞事，就由著他吧。

生活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了。林可凡每天一大早起來先修習一下內功，然後再出門，跑到附近的公園裡，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練習一遍拳腳功夫。當然，他這時練的都是普通的招式，主要以師父原先練的像太極一樣的招式，雖然威力大，但若不是內行，也不會有人關注。

其實這並不是普通的太極，而是叫「太極十三勢」。這十三勢由「起勢」引導氣息，而至「抱球勢」養足自身之氣，再至「單推勢、探勢、托勢、撲勢、擔勢、分勢、雲勢、化勢、雙推勢、下勢、收勢」。一勢接著一勢，連綿不絕，緩緩帶動氣機，因勢成招，導引吐納，結合內功心法，吸收靈氣。一套拳腳打下來，精氣十足。

師父當時傳授他這太極十三勢時，對他講：「太極無法，動即是法。講明太極十三勢，存乎一心，不須拘泥招式，神意自然，綿綿不絕。」

這一路拳法，從開始至今已經修習了十二年。雖然招式已經十分純熟，但林可凡還是覺得在練拳時，渾轉如意還是有一絲欠缺。

至於枯木拳、春雨指法和輕身功法，則是每天夜深人靜時，林可凡偷偷溜出家門，翻進公園，在密林深處練習。現在公園都是開放式的，也免得他每天翻牆進入，雖然現在他輕身功法已大成。

林可凡在學校除了和同桌交談幾句，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只是有人和他說起什麼，他才講兩句。每天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靜靜地聽老師講課，默默地享受現在這種安靜的生活。除了體育老師外，每一位任課老師都喜歡這個面帶微笑的英俊學生。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淡靜。看著他那微笑的面容、平靜的雙眸，每個人都會感覺一種自內心的安靜。

每當自習時，總會有老師到林可凡身邊，問問他聽懂了沒有。林可凡每次都是點點頭，回答說聽懂了。開始有的老師還不相信。因為坐在他和周圍位子的學生，老師都知道是什麼成績考進來的，基礎都是比較差的。可看他每次都說聽懂了，老師也不好說什麼，也就由他了。

坐在前面的一些成績比較好的同學，見老師都這麼喜歡他，有的就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體育老師就是覺得他缺少了一種他這個年紀的熱鬧勁。打籃球時，大家都在又蹦又跳，他雖在場上，可從不和別人爭搶。只是球來到他面前，他才運下球，然後就是不管多遠，開始投籃。球是每投必進，有一個球在中場附近都他都投了一個空心入籃，同學們都轟然叫好。然後就再也沒投一個球，只是給最近的同學傳下球而已。有同學分組打比賽，他也從不參加，只是在一邊看。

半學期過去了，林可凡迎來了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試。

為了給學生一個下馬威，讓同學們知道自己原先的成績其實不算什麼，這次教研組的老師決定加大試題的難度。在老師的預計中，每科能有一半的學生及格就算滿意的了。

因林可凡不知道同學的實力怎麼樣，考試的時候雖然覺得題目比平時的測驗要難一點，但也覺得還沒難到無法做的地步。心裡還在想：大城市的考試就是不一樣，估計其他同學都已經適應了這樣的考試了。為了能給父母帶回一個滿意的成績，林可凡是盡心儘力的答題。

第一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了。同學們除了答題時把握不大外，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可第二天的考試一完，許多同學就覺得不妙了。林可凡考完就很快離開了學校，沒有聽到同學們悲哀的議論聲。

第三天考完試，林可凡剛準備回家，同桌李松叫住了他。倆人邊向教室外走去，邊談論起這次的考試。

「考的怎麼樣啊？」李松問道

「還行，反正都做完了。你呢」

「你每一科都答完了？」李松看著林可凡狐疑地問道。

「是啊，反正又不是特別難。」

「不是吧，還不難？我好幾門都沒做完，你還覺得不難？」

林可凡知道李松也是贊助進來的，對他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教師辦公室，各任課老師都在批改試卷。試卷是統一批改的，每位老師負責批改幾道題，免得老師包庇自己的學生。要知道成績可是和老師的獎金和臉面掛鉤的，每位班主任都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壓其他班級一頭。

不出老師所料，開始統計成績時，百分制的一大片不及格，就是尖子班的尖子生也就考了八十多。這個成績已經讓尖子班的班主任開心的很了。

突然數學教研組統分的老師說到：「嘿，六班的林可凡是誰，數學考了滿分，不簡單啊。」一聽這話，呼啦，老師全圍過去了，爭相看著這份滿分試卷。看著這份全對的卷子，老師都有點呆了。

考試過去了一個星期，林可凡不知自己已經在老師中造成了轟動，仍然過著自己簡單而又充實的生活。

在同學們戰戰兢兢的擔憂中，考試成績終於出來了。

平湖高中高一年級爆出了一個冷門，年級第一不在尖子班，而在一個普通班級六班。

六班的班主任張老師這幾天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這麼一個優秀的學生掉到了自己的手中，看來今年的年終獎有望提高一些了。

得知年紀第一在自己班級，而且還是坐在最後一排的林可凡同學，六班的同學驚訝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而李松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弄的林可凡十分鬱悶。「早知會這樣，還不如少答幾道題。可誰知道其他同學的實力是什麼樣的啊？如果弄巧成拙，考個倒數第幾，老爸老媽不得鬱悶死啊。算了，以後知道怎麼做了」。

林可凡這樣想的時候，卻不知道，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會按照他的想法去展。

等林寶榮開完家長會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掙了多大的面子，竟然是年紀第一啊。看著那幾乎每科都是滿分的成績排行榜，心裡別提多美了，比自己長工資還要高興。其他家長得知他就是林可凡的家長，紛紛過來攀談。都表達了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林可凡坐一起願望。可憐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