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中生活

過渡一章

東江市平湖高中，今天是新生報名的日子。

一大早，學校周圍就停了許多輛轎車，學校里到處都是送孩子來讀書的家長。東江市是一個經濟達的城市，平湖高中是一所市重點高中。

現在一切都講經濟效益，學校的老師也要奔小康生活啊。為了提高教師的待遇，學生除了拼成績、拼關係，還可以拼家庭的富裕程度。平湖高中除了招收一些成績優秀的學生外，還專門招收了兩個班的關係戶和掏贊助的學生。不過為了不能太顯眼，除了成績最優秀的學生所在的兩個班級，其他的學生都是混編的。這樣那些關係戶和大款的子女也可以和學習成績較好的學生做同學，這樣對他們的學習也是一個榜樣和推動。

林可凡也是關係戶中的一員。沒辦法，他根本就沒參加本市的中考，哪來的成績？好在林寶榮夫婦在東江市打拚多年，認識一些人，再加上他們二三年前就開始為兒子回東江市讀高中做準備了，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一些教育系統的朋友，交了5萬元贊助費。

本來林寶榮想讓兒子讀離家比較遠的省重點東江高中，但是林可凡一是嫌離家遠了，二是省重點比市重點高中要多交5萬元贊助費，林可凡覺得沒什麼必要多花冤枉錢。要不是父母不同意，他都決定上戶口所在地的一所普通高中，贊助費也不用掏。雖然知道兒子學了一些本事，人也比較聰明，可考大學的事哪個家長也不敢開玩笑，畢竟重點高中的教學質量和師資力量要好一些，老師對學生要負責一些，也沒有一些普通學校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今天林寶榮帶著林可凡來報道。林可凡本想自己來，可是他剛到東江市沒幾天，對這個城市一點也不熟悉。

林寶榮找到林可凡所在的班級，在班主任那裡交了學費，叮囑了一下，就先去上班了。

林可凡在高一（六）班的教室的後排自己的座位坐下來，看著周圍的環境和同學。進校的學生都是按成績來排座位的，成績好的在前排，成績差的就只能坐後排。他沒有本市中考成績，只能坐最後了。林可凡的個子在班級里是比較高的，也不虞被前面個子高的同學擋住視線看不清黑板。

等所有的同學都交完學費，老師叫大家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

班主任姓張，是一位四十六、七的男老師，教數學。張老師叫後排幾個長得比較壯的男生和他一起去把教材領來。林可凡當然也是這些免費勞力中的一員。

等把所有的教材都下去，確認無誤后，班主任開始叫大家到講台上做個自我介紹、說說自己有什麼愛好特長，曾經擔任過什麼班級職務。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一個個子矮小，戴著眼鏡的矮小男生，按他坐的位子，林可凡估計是班級中考成績最好的。矮個子眼鏡男生站起來：「我叫胡啟華，來自二十二中學。愛好看書、聽音樂。原先擔任過三年的班級學習委員」

緊接著是他旁邊的一個胖男生站起來：「我叫陳守軍，來自十四中學。愛好看電影。原先擔任過語文課代表」

……

一個接一個的同學做了自我介紹。林可凡現班上的女生比男生要少十幾人。而且有許多同學原先都是在同一所初中讀的書，有些還是同班同學。

張老師站在講台一旁，邊聽著同學們做著自我介紹,邊在手中的本子上記著。

輪到林可凡，他站起來走到講台上只說了一句：「我叫林可凡」就準備往下走。張老師趕緊叫住他，說：「你有什麼愛好和特長？」

林可凡想了想說：「會寫毛筆字，這也算是我的愛好和特長吧。」然後對班主任笑了笑，走了下去。

等所有同學都介紹完，林可凡知道了自己的同桌叫李松，長得瘦高瘦高的，相貌很普通，兩雙眉毛倒是又濃又粗，像是連在了一起。

張老師按同學們的自我介紹，指定了臨時的班幹部。

那個胡啟華仍然任學習委員，班長是一個叫李雪的女孩。各個課代表也都有人擔任了。老師又講了一些學校的光輝歷史，叫大家好好學習，互相幫助。然後通知大家回家，下午來學校大掃除，明天開始正式上課。

林可凡收拾好課本，正準備走，同桌李松叫住他道：「嘿，哥們，等一下，一起走。我家住鵬程廣場，你住哪？」

林可凡等他收拾好東西，邊向外走去，邊說道：「幸福小區」

「那我倆剛好順路。你家再往前走一站路就是鵬程廣場了。」

「是嗎？我不知道。」

「你不是本市人吧？」

「我在外地讀的中學，前兩天剛來這裡。」

「我老爸開了一家裝飾公司。你家裡或親戚朋友要裝修房屋找我老爸，我讓他給你們打折。你爸媽是幹什麼的？」

「我爸媽都在設計院工作。」

一路講著，林可凡到小區門口，和李松告別後，向家裡走去。

「挺熱情的傢伙，還挺會給他爸拉生意的。不知其他同學怎麼樣。」林可凡在心裡想著。

打開門，林可凡看父母還沒回來，開始洗米做飯。看時間差不多了，把菜炒好，擺上桌子。林可凡在爺爺奶奶身邊時學會了做飯。

剛把碗筷擺好，就聽到開門聲。林寶榮夫婦一進門就愣住了，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聽見門響，林可凡從廚房走出來說：「爸媽回來了，洗洗手，吃飯了。」

林寶榮夫婦洗好手，坐在桌子邊，看著桌上的醋溜魚、小白菜、爆炒小牛肉、西紅柿雞蛋湯，眼睛忍不住紅了。

林可凡盛好飯，剛準備吃，看見父母的眼睛紅紅的，奇怪道：「爸、媽，怎麼了？眼睛進東西了？怎麼你倆眼都紅了？」

林寶榮眨了眨眼，笑了笑說：「沒什麼。吃飯。」

林可凡的母親李紅也抹了一下眼睛，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過了一會，她問林可凡：「你在爺爺奶奶那裡過的怎麼樣？誰教你做飯炒菜的？」

「很好啊！是奶奶教的。開始她不讓我做，說是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這些都由她做就成。我就和她磨，最後她還是磨不過我，才教我的。」

「你怎麼想到要學做飯的？」林寶榮問道。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多做點，他們也就輕鬆點。再說我想吃什麼好吃的，自己做起來也方便。怎麼樣？我做的菜還合您二位的口味嗎？」

「合，合，做的真不錯。」林寶榮夫婦趕緊點頭。

「那您二位多吃點」

吃完飯，李紅怎麼也不同意林可凡洗碗，說他累了半天，好好休息一下。拗不過母親，林可凡只好由著她了。

林寶榮問了一下學校的情況，林可凡和他講了講學校的事。等李紅出來，又和母親聊了聊，見時間不早了，和父母一塊走出門，向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