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宮裡出了大事
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雲亦辰他們這些人是最自負的,若是有人對他們說這種話,礙於面子,他們極有可能會一怒之下答應與他賭一把的!
而自己也能夠因此而順利逃生。
實在是沒想到雲亦辰居然會是個這般不按規矩出牌的人,毫不猶豫的一口便將自己的計謀給拆穿了不說,還直接將話給說死了,暗夜覺得自己如今也是有點無奈的。
因為自從出道到如今,自己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如此說來太子是不願意給本門主這個機會了?你……是不是害怕本門主遲早有一日會將你給斬殺了?」暗夜最後不得不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我不害怕你將我給斬殺了,因為如今的的你根本便殺不了我,我是不願意與你們這些殺人如麻的人做任何的交易!你……今日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死,二是說出你的幕後主使人,跟著我回金陵接受皇上的裁奪!」雲亦辰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沒有第三條路可選嗎?」暗夜捂著肚子問了一句。
「沒有!」雲亦辰回答的斬釘截鐵。
「可是本門主不信邪!」暗夜的話未說完,人已經從地上騰空而起,朝著離自己不遠,已經對自己毫無防備的雲亦辰縱身飛去!
就因為都看見了他傷的很重,加上他正在與雲亦辰談判,因此任何人都沒想到他會在此刻動手?
眼見得他從身上掏出了一把短刀,就要貼近雲亦辰的身體時雲亦辰情急下往後一縮,再想要抽劍時暗夜大聲說道:「今日我便與你玉石俱焚,讓太子陪我共赴黃泉,本門主這輩子賺著了!」
話說完,雲亦辰的脖頸上已經多了一柄短刀。
就因為暗夜出手太過於迅捷,就連無影都慢了半拍,跟過來時只見暗夜已經將雲亦辰給擰了過來,望向他:「你若是敢過來,我便讓他即刻命喪黃泉!」
無影知道暗夜的手法有多快,憑自己如今與他的距離,無論如何都無法在他下手之前救出太子的!
一時之間只得停了動作,望了望雲亦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命令所有人退下!護送我離開這裡,我便放了你,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暗夜大聲說到!
「你覺得你能離開這裡嗎?」雲亦辰倒是很冷靜,很是鎮靜的問道。
「只要有你在手,本門主肯定能全身而退!」暗夜極為自信的說道。
「你沒聽見不遠處有即將趕來的軍隊嗎?即便是本太子的人放了你,元冥的軍隊也不會放了你……」
「莫廢話!只要本門主手裡有你,即便是元冥來了也無妨!讓他們退開,放了我的屬下,護送我們離開!若不然我手一橫,你的命便沒了!」暗夜大聲說道!
「退開,都退開!保護太子的安全!」無影見暗夜已經有點情緒失常了,此刻不能再刺激他了,免得他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
「如此才好,給我們準備最快的馬匹,太子就讓我再用兩日,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將他給放了的!」暗夜開心的說道。
「你倒是想的乾脆!今日本太子即便是與你血濺當場也不會讓你的心意得逞的!無影你若是敢按照他的話來行事我饒不了你!殺人魔頭的話你也信?」雲亦辰當即大叫了一聲!
「你給本門主閉嘴!你的命都在本門主的手裡,此刻豈有你說話的份?你今日已經是本門主的俘虜,要殺要剮全憑本門主開心!你若是再敢……」暗夜的話還未說完呢,哪裡感覺不對勁,因為自己的後腦勺里一涼,一把短劍便從他的腦袋后飛了過來,還未來得及躲閃呢,脖子里便挨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見一把不知道從何處飛過來的短劍就那樣不偏不倚的刺在了暗夜的脖子里,暗夜接下來的話硬是被生生咽了回去,腦子一歪,人整個都倒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在場的人都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元冥的身體便砰然栽倒在了大家的面前。
脖子里血流如注不說,就連頂著雲亦辰的短刀居然在跌落下來的時候扎在了他自己的的腳上,使得他連動都沒能動一下便栽倒了……
然後暗夜脖子里的血咕嘟咕嘟的直冒,使人有點不忍直視了。
由此可見射出這一劍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根本便沒有給暗夜任何生的機會!
雲亦辰在愣怔了半刻后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回頭望向了玉哥所在的地方,見她似乎是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此刻見雲亦辰無恙,不由得往一邊一趔趄,但是很快便對著雲亦辰笑了笑。
「將他們全部都給控制起來!保護太子安全!搜索還有沒有漏網的閻羅門門徒!」無影一聲令下,侍衛們便開始忙去了,而他則來到了雲亦辰跟前,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暗夜后說道:「啟稟太子,暗夜已經斷氣了。」
「斷氣了也好,免得再出來嚇唬人!」雲亦辰深吸了口氣后說道。
「可惜了,沒有說出來幕後主使人。」無影嘆了口氣說道。
玉哥走過來:「方才實在是逼不得已才會對他下了死手,我也想著給他留一口氣,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做到……」
「沒有做到才好,你若是給他留一口氣,我就只剩了一口氣了!你沒看他已經將刀架在我脖子上了嗎?萬一他一手滑,如今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就知道我們的玉哥不會讓我失望,肯定不會看著我被暗夜給挾持的……不過,這個暗夜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最終會死在我們玉哥手裡!實在是……有點死不瞑目吧!」雲亦辰說道這裡時便摸了摸玉哥的頭:「看不出來下手還挺狠的,居然一招斃命?暗夜到了陰曹地府都想不通為何他會被一個從不殺生的小和尚給殺了?這也算是他這個惡貫滿盈的殺手積德行善了才會死在我們玉哥手上,若是落在我手裡,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死在你手裡,他命大。」
「太子爺,那些閻羅門的屬下該如何處置呢?」無影見侍衛們已經將那些投降的或者受傷的都給聚在了一起后便問道。
「等元冥的邊防軍來了后便派人連夜押送他們回到我們的邊境去,交給邊防軍來看管,等我們的大軍到了后再讓他們與我們的貨物一同押送回金陵,我要好好的詢問他們一番!我就不信除了元冥以外沒有別的人知道那個幕後主使人是誰。」雲亦辰說完后再次望了暗夜一眼:「這些人便找個地方埋了,無論如何也是一代梟雄,莫要死了死了落個拋屍野外,將他們都給掩埋了再說。」
所有人都去按照吩咐行事了,玉哥來到了雲亦辰身邊:「剛才暗夜拿刀逼著你的時候我都想要將他給碎屍萬段的,可是如今覺得沒必要了!你說得對,不應該讓他們拋屍野外。」
「雖然暗夜不是好人,但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做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呢?今日遇到我們,也算是讓他們早日解脫了。」雲亦辰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原本就想著回去后便開始尋找他們的下落呢,可誰知道他們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與他們相遇不說,還能如此乾脆利落的將他們給一網打盡了!實在是意外之喜呀!」
「也是,他們死了,也算是您替岳清妍報仇了。」玉哥也這般說道。
「說得對,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雲亦辰說道這裡后笑了笑:「今日之事我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因為你今日又救了我一命!雖然你我的關係我不必與你客氣,但是我卻還是要好好的與你說一句謝謝,你從暗夜手裡救了我幾次,我實在是……」
「您是太子,我是您的侍衛,我救您是應該的。不說了,我去看看那幾個受傷的人,暗夜既然已經死了,他們這些人也就群龍無首了,今後或許就會改邪歸正也未可知。我去看看有何需要我幫忙的再說。」玉哥不願意聽到雲亦辰與自己客氣,便這般說道。
其實受傷的幾個人都是些皮外傷,都危及不到生命,玉哥給他們用了一些止血止痛的葯,便看著接到無影求救的元冥的邊防軍將他們給送走了。
如此一折騰,大家也睡不著了,整頓了一番后便開始打點好了,再次上路!
就因為邊防軍在邊界上等著他們呢,因此將所有貨物都交接完后雲亦辰便與玉哥她們幾個人騎了快馬來到了邊防軍的駐地。
在駐地見到了六皇叔派來的人,交給了雲亦辰一封密信!
雲亦辰看了信后當即便決定在邊防軍給他們準備的屋子裡歇息一日,第二日便啟程回金陵。
「怎麼了?金陵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玉哥聽他說第二日便要離開,便這般問道。
「這個……六皇叔沒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他讓我們儘快回金陵,說有要事急需我們處理。既然六皇叔讓我們儘快回去,那我們便趕緊回去好了。」雲亦辰知道玉哥的心眼小,不願意她擔心,便這般說道。
雲鵬熙在信中說金陵發生了大事,讓他即刻回金陵處置!
雖然裡面沒說什麼事情,但是見到雲鵬熙派來的人云亦辰便知道肯定是有何不可言說的急事,若不然雲鵬熙不會派人跑一趟。
當然了,送信的人也是昨日才趕到邊防軍的,聽聞雲亦辰的人馬即將到達邊境,擔心自己過了境後會遇不上雲亦辰,只得耐心的在邊境上等他。
按照雲亦辰的猜想,肯定是宮裡出事,或者是琴兒母親有何不測,否則六皇叔不會這般十萬火急的讓自己回去的。
只是宮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倘若琴兒母親有何意外六皇叔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派人來給他送信讓他回來吧?
因為他走的時候宮裡一切正常,琴兒母親的身體狀況他臨走時已經知道了,即便是發生任何的意外,六皇叔不應該派人來送信的。
因為誰都知道這種事情他即便是回去了也於事無補呀!
肯定是有什麼驚天的大事發生,否則依著六皇叔的脾性,是斷不會輕易的派人來給自己送這封不寫明原委的信的。
可是雲亦辰不敢將這些疑慮說出來,免得玉哥擔心。
剛好玉哥也牽挂孩子們,於是幾個人在路上風雨兼程,這日快要到達金陵的地界時雲鵬熙的另一封信又來了……
打開密信時雲亦辰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因為這封信上面說宮裡出了大事,雲亦軒前幾日被削去了德親王的封號,並且被貶出宮,如今住在雲鵬熙的王府里,赫蘭雪再次被打入了冷宮,生死不明!
而這一切的起因皆是有人從太子府里找出了一個刻了赫蘭澈一家姓氏的牌位,牌位上面除了有赫蘭澈一家的名字,下面還寫著鎮國候忠肝義膽,名垂千古!
這一塊牌匾當即在宮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有心之人在皇上面前給這幾個字強加了很多的字面的意思,說赫蘭澈當初因為叛國而被皇上以叛國罪論處,應該是謀逆之臣,死後是斷不能擔得起忠肝義膽,名垂千古之美譽的!
不論是誰給他們樹碑立傳都是對皇上當年宣判的一種挑釁,是對皇上的一種質疑,一種不滿,因此如此行為斷不能容忍。
而皇上也對此深感不滿!
覺得有人居然會在太子府里供奉判臣的靈位不說,還寫了那種替赫蘭澈歌功頌德的輓聯?皇上說這是公然蔑視自己當初對於鎮國候府的審判,對於一個叛國之臣標榜忠肝義膽,名垂千古,是對皇上的皇權是一種褻瀆!
勃然大怒之下便傳喚了太子府里唯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赫蘭雪與雲亦軒。
皇上的意思是這個牌匾究竟是誰立的?
太子本人知不知道此事?
堂堂的太子府里出現這種東西,太子不論是否知道,都應該以共犯論處!如今他不在,你們作為他的母親與弟弟,你們知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你們也難逃其咎!
當時赫蘭雪便一口咬定這塊牌匾是自己為了紀念自己的家人所刻,太子與其餘人等都不知情不說,這塊牌匾她是藏在自己的禪房裡偷偷供奉的,除她而外沒有人見過這塊牌匾!
皇上當即大怒,說朕知道你一直對十年前之事耿耿於懷。覺得朕當初錯判了你們的家人,但是如今已經過了十年了,你居然還在為當年之事抱不平,還在那裡想要為十年前那幢事情叫屈鳴冤,你實在是令朕失望!
赫蘭雪也不避諱,說自己並不是為了十年前之事抱屈鳴冤,臣妾從死了無數次后活過來到如今都從未忘記過自己的家人而已!
給他們立碑祭拜,沒有任何的企圖,只是想要用臣妾一輩子的時間去替自己家人焚香禱告,並無他意!
可是皇上卻說你明明知道你的家人是朕親判的,他們當初可是以叛國逆賊之罪論處的,你如今說他們忠肝義膽,你這不是想要顛倒黑白?給朕臉上抹黑嗎?
赫蘭雪苦笑了一聲,說我家人是不是判臣逆賊您心裡清楚,您既然已經將他們給斬草除根了,為何就不能允許我向他們贖罪呢?他們生前背了莫須有的罪名慘死,死後讓我祭拜一下又有何不可?
赫蘭雪的幾句話說的皇上有點惱羞成怒,說你到如今都冥頑不靈不說,還一直對朕的裁決心懷積怨,如今居然敢在此地與朕如此說話,可見這段時間是朕對你太過於寬容了!你莫要以為你的女兒嫁到了鄰國,你又仗著太子之面住進了太子府便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赫蘭雪,朕既可以將你給放出來,更可以將你給關進去!今日此事事發,你不僅沒有絲毫的悔改,還在朕面前如此無禮?朕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朕的威嚴之所在的!
「父皇您息怒,母親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頂撞父皇的,父皇您就看在母親自己承認此事,並沒有對父親有何隱瞞的份上饒了母親。」雲亦軒見皇上再次動怒了,便急忙給母親求饒到。
只是皇上已經怒火中燒了,對於赫蘭雪這種明明已經觸犯到了自己底線,還不知悔改的表現極度不滿,將雲亦軒也給訓的一塌糊塗的。
說若不是他們縱容自己的母親如此目無皇權,赫蘭雪肯定是不會做出這種膽大妄為之事的。
皇上當即下令要將雲亦軒也給送到宗人府里去問罪!
雖然最後赫蘭雪以雲亦軒並不知道此事,完全是自己擅自給家人做的牌位用以每日里焚香禱告,孩子們完全不知情為由求皇上放了雲亦軒,貶他出宮,讓他與自己的妻兒一同做個平民布衣!
剛好雲鵬熙也趕回了宮裡,再三說情后皇上便放了雲亦軒,削去他親王的爵位,不許他住進在金陵給他選建的王府,貶他們一家人搬出宮去,從此後不再入宮。
雲亦辰知道這次母親與弟弟是攤上了大事,自己若是再不回去,母親說不定便會出什麼紕漏了。
當即心急如焚的與玉哥她們星夜兼程,趕到了金陵。
他回來后並沒有回宮,而是先去了雲鵬熙的王府。
那裡有六皇叔,還有被貶出宮的雲亦軒。
當風塵僕僕的雲亦辰被迎進了醇親王府後見到了看起來神色有點憔悴的雲亦軒。
急忙見過了六皇叔,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雲亦軒究竟怎麼回事?那塊牌匾不應該是在母親的禪房裡嗎?如何就會被人給發現了?還給送到了皇上身邊的?
「應該是太子府里有內鬼,不過到如今為止我們也查不到是誰?母親身邊的幾個人除了梅姨娘與翠兒是一直跟隨母親的外,還有幾名內官與下人都是六皇叔派過去的,皇上的人根本便進不到裡面去。我與六皇叔懷疑……是另有其人,不是母親身邊的人。」雲亦軒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其實皇上如此對我我無所謂,因為剛好我也能夠多陪陪語嫣與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一點我們還準備要回落楓谷去完成我岳丈的遺願,做一個真正懸壺濟世的醫者,主要是母親,她的身體若是再入冷宮,恐怕會受不了,因此我才與六皇叔不得不崔您趕緊回來,就算是父皇給我們任何的罪名都行,只要不讓母親一個人在冷宮裡面孤獨終老,其餘的,我們都無所謂的。」雲亦軒顯然是對皇上失望了,說完后嘆了口氣:「如今我與語嫣雖然被貶出宮,但是每日里在六皇叔的照顧下吃喝不愁的,就是不知道母親在宮裡過得如何樣,龍兒鳳兒在太子府過得如何樣,實在是揪心至極呀!」
「龍兒鳳兒無妨,我在路上已經接到了師傅的飛鴿傳書,說無蹤與武亮還在太子府里鎮守,龍兒鳳兒由彩蝶與莫南凱守護的很好。至於母親,師傅也不知道確切的消息,只要你們安好,我即刻進宮,我要問問父皇為何非要在這種事上糾結?母親祭奠自己的家人怎就成了謀逆之罪了?簡直是……胡說八道!」雲亦辰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
「太子你進宮后最好莫要直接與皇上提說此事,我覺得此事肯定是有人在皇上背後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的,若是你一回去便就此事與皇上鬧僵,或許會讓皇上也對你有所戒心!甚至有連你也給牽連了。你回宮后先與皇上去述職,說清楚此去的經歷以及你的收穫,然後看皇上的心情好壞在決定如何與皇上提說此事,莫要一上去便與他鬧僵了!你不在宮裡這半年時間,宮裡也發生了一些事情,你還是弄清楚原委再說。」雲鵬熙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莫神醫臨走時還說徐氏兄妹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們是不會允許你母親在宮裡重拾恩寵的!結果他才走了多久宮裡便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令人寒心呀!」
「師傅老人家真的走了嗎?」玉哥一直默默的立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這時候忽然流著眼淚問了一句。
雲亦辰並未告訴她自己還未回來之前便接到了六皇叔給元冥的一封飛鴿傳書,上面說莫孤邪在靈谷寺病逝,莫語嫣與雲亦軒都親自前往將他給拉到了落楓谷與自己的夫人一同合葬了。
原本還想著回到金陵后再說,如今看起來也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