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齊公公說的
當玉哥見到了穿著孝衣的莫語嫣后兩個人便抱頭痛哭。
要知道莫孤邪對於玉哥而言可是如同再生父母一樣的恩情。
若不是他的話蘭兒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不說,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拜元清大師為師的。
就因為莫孤邪的全力呵護,自己與母親才能躲過徐英成的耳目,得以活到今日。
原本以為他的病情並沒有到那種與自己生死相隔的地步,可如今呢?
自己離開金陵不到半年的時間,師傅便與自己陰陽相隔了,這能不讓玉哥傷心嗎?
雖然見到了雲亦軒的兒子,但是因為師傅之事,玉哥也打不起精神來。
只是如今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大姑母又遭遇了如此橫禍,玉哥即便是再不願意麵對,也得要強打起精神,說等到這些事情處理完了后再與雲亦辰到落楓谷去拜祭師傅。
她說想要去看看自己的母親,與母親見了面后再進宮。
可是雲鵬熙說魏啟年帶著赫蘭琴與孩子們去了蘭苑舅舅家,一夏天都在蘭苑的避暑山莊里度過,到如今還未回來。
如今宮裡出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莫要讓赫蘭琴知道了,她若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加重病情,還是等宮裡之事處理完了再說吧。
在醇親王府裡面用過了午飯,雲亦辰說雲亦軒不能一直住在醇親王府,畢竟是一大家子人呢,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若不然就讓他們搬到自己的別苑去住。
剛好離將軍府很近不說,裡面也很隱蔽,住在那裡最起碼不會讓皇上的人給騷擾到了。
再說了,那所別苑到如今也是空著的,今後就讓雲亦軒當成自己的府邸好了,免得當了一回親王。到了最後連個自己的窩都沒有。
雲亦辰的話讓大家都唏噓了一番,幾個人商議了一番后決定雲亦軒與莫語嫣搬過去。
因為無論如何在他們還未離開金陵之前,必須要有自己的一個府邸。
「你們放心吧,我進宮后便去找皇上理論,憑什麼將亦軒給貶為庶民?母親的無心之失為何要牽累到亦軒呢?實在是……」
「皇兄您進宮千萬莫提我的事情,您只要能夠讓母親出了冷宮便行了,我巴不得被貶為庶民呢!等母親的事情結束后我便要與語嫣去落楓谷隱居,我們要繼承我們岳父的遺志,做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用我們的雙手拯救天下蒼生,再也不願意踏進皇宮那個泥潭半步了!因此您還是莫要再管我們了,我們這是真正的得償所願,不必再尋任何的借口便能擺脫身上這些枷鎖,何樂不為呢!」雲亦軒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唯獨母親與您,我始終放心不下,若不然我此刻真是有點心想事成之感了。」
「就知道你會如此想,但是……我不會讓你如此莫名其妙的便被貶為庶民的,你即便是要繼承你岳父的遺志,也要是以王爺的身份!你要做這個天底下最會治病的王爺!可不是一個被逐出了皇宮的庶民!好了六皇叔,我們也該進宮了,我相信我們的行蹤皇上肯定是了如指掌的,我若是再在這裡耽誤,他會多些猜忌,還不如儘快進宮,該如何面對便如何面對好了!」雲亦辰說完后嘆了口氣:「亦軒你們收拾一下,我馬上命令別苑的人做好迎接你們過去的準備。你們便安心的搬過去住,等我將宮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后我們再見。」
「皇兄你此次進宮一定要慎之又慎!因為皇上如今已經被母親之事給激怒了,他如今對誰都是那種六親不認的架勢!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心性,莫要惹著他了。哦對了,玉哥也要加倍的小心,如今赫蘭家之事又再次成為了焦點,若是讓別人對你的身份有絲毫的懷疑,都會影響到你的安危的!無論如何你不能再出事了知道嗎?」雲亦軒語重心長的說道。
「亦軒說得對,如今皇上正在暴怒之際,你們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對了,今日你進宮我也同去,既然皇上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我們便沒有必要對他進行任何的隱瞞,進宮就說你帶了元冥的一封信給我,因此才會先到我府中的,然後又聽聞了你母親之事,才會與我一同進宮的……我們既然要救你母親出冷宮,就不必讓他疑心重重的,越是讓他懷疑越是沒有好處。」雲鵬熙說完后嘆了口氣:「如今我們必須要在確保自己無虞的情形下再與你父皇計較,若不然以他的秉性,此事斷不會輕易過去的!若是稍有不慎,你這個太子之位也有危險了!」
「六皇叔說得對,如今是非常時期,我們要非常小心的應對,因為……那個牌位是從太子府里流出去的,但是如何流出去的我們到如今都沒有任何的頭緒。我們覺得母親的院子裡面根本便沒有任何外人能夠隨意進入!它怎就會悄悄的出現在了父皇的眼前?不僅如此,那塊牌位我從未見過,我也不知道母親是從何時開始祭拜的?雖然母親當時一口應承了下來,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因為……母親不應該不知道那塊牌位意味著什麼,怎能就如此大意的讓別人給找到呢?何況就憑那個人能夠從母親的禪房裡面拿出那個極為隱秘的牌位,我覺得太子府里有內奸不說,還有內賊!」雲亦軒說道這裡后望了望玉哥,似乎有點猶豫,但是還是小聲說到:「還有一件事情,太子府里又要添人丁了!皇兄您走後不久徐瑩瑩便說自己有了身孕,如今也快要臨盆了吧?」
「胡說!哪有此事?」雲亦辰本能的說了一句。
「此事千真萬確,徐瑩瑩有了身孕後母親還覺得她既然懷了您的骨肉,便也就對她沒有那般的反感了,想著您不在宮裡,怕她被冷落了,便時不時的給她送些東西,她也時不時的到清馨苑來給母親請安,互相有了走動!母親還讓莫南凱隨時隨地的給她調養身體,想著替您保護好您的子嗣……可誰知道母親還未等到您回來,還未見到您的孩子出世,便又遇到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可惜了。」雲亦軒說完后對著玉哥笑了笑:「玉哥你也莫要生氣,因為無論如何徐瑩瑩如今都是皇兄的太子妃,她遲早都是會給皇兄開枝散葉的,如今宮裡沒有母親,沒有瑞安,也沒有我們,你到時候莫要太過於想不開,因為這是無可避免的,你只要將自己的孩子們照顧好,將皇兄的心給收斂好,別的就莫要太在意了……」
「我知道,如今宮裡出了這種事情,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與太子有何爭執的。」玉哥打斷了雲亦軒的話說道。
她能夠聽得出來雲亦軒這是在勸自己想開點,莫要因為這件事情與雲亦辰鬧彆扭。
也是,一趟遠門回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居然給雲亦辰懷了孩子,也難怪雲亦軒會提前與她說清楚,讓她想開點。
若是平日里或許這種事情雲亦軒是不願意提前說的,因為進宮後會有人排解她,可是如今宮裡已經變成那個樣子,萬一玉哥因為此事與雲亦辰鬧矛盾,雲亦軒也擔心他們會出事的。
「就是的,比起我們眼前遇到的大事,這些都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玉哥自會有分寸的!至於牌位之事,如今只有你母親才能說得清楚!但是她卻被拘在冷宮,誰都見不到,因此弄清楚牌位是如何到了皇上之手便是關鍵!只有知道是誰將牌位給皇上拿過去的,我們才能推斷此事究竟有無蹊蹺?好了,不耽誤了,事不宜遲,越是早點見到皇上,越是能夠早點解決了此事。」雲鵬熙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但願皇嫂無恙,但願此事能夠順利的解決。」
雲亦辰再也沒有說話,因為有些事情他知道越說越亂。
雖然徐瑩瑩懷了身孕之事出乎他的意外,但是如今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情了。
既然玉哥已經如此表態了,那麼自己也就沒必要再提此事,讓她心裡不舒服。
就因為雲鵬熙也要隨同他們進宮,因此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宮門口。
早有內官在門口等著他們呢,說皇上有令,若是太子殿下進宮,直接去養心殿面聖!
可見雲亦辰回金陵的事情皇上真的是了如指掌的。
已經派人在皇宮門口等著他們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與他說了。
雲亦辰與雲鵬熙互相望了一眼,跟著內官進了宮門。
養心殿里皇上早就等著雲亦辰他們了。
顯然是早就接到了消息,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宮門口了。
雲亦辰與雲鵬熙見到皇上後行了大禮。
皇上一抬手:「起來說話!來人,給醇親王與太子賜座!這一路千辛萬苦的,回來了便坐著述職,莫要將我們的太子給累壞了。」皇上說完后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風塵僕僕的兒子。
鬍子有點長了,頭髮也很凌亂,皮膚被風吹日晒的變成了小麥色,整個人都能看出來一種爬山涉水的感覺。
「謝父皇!」雲亦辰也不客氣,見陳公公將一把椅子放在了自己的屁股後面,當仁不讓的坐了上去。
「說說吧,你是如何與你六皇叔碰在一起了?」皇上見雲亦辰與雲鵬熙雙雙落座后便這般問道。
「啟稟父皇,兒臣不是遇上了六皇叔,而是因為元冥王上給六皇叔帶了一封親筆信,要兒臣親手交給六皇叔,兒臣便直接給送到了六皇叔的府邸,然後便與六皇叔一同進宮來拜見父皇的。哦對了,元冥還給父皇也帶了一封答謝信,裡面還有這次我們帶回來的回禮禮單。」雲亦辰說完后便從胸前掏出了元冥給皇上寫的回信。
雲亦辰將信交於了陳公公,自己再次坐下來。
皇上接過信掃了一眼,顯然對於信的內容並不感興趣,然後望了望雲亦辰:「昨日接到了邊防軍的奏報,稱你們在兩國邊境時將暗夜與他的殘部都給消滅了不說,還活捉了很多閻羅門的門徒,甚至於當場擊殺了暗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暗夜怎就跑到了兩國邊境去了?」
雲亦辰一聽,望了望六皇叔,方才因為時間緊迫,此事也未來得及與他們提起,如今皇上問起,顯然自己的馬跑得比那些送信的馬一還要慢一點,居然會在邊防軍的奏報來到金陵之後才回來,可見自己的速度還是不快的。
有點尷尬,因為畢竟自己可真的是快馬加鞭,日以繼夜跑的,可如今還是落在了人家的後面,有點不如何舒服,只好笑了笑:「如此說還是驛站的馬夫比我們跑得快一點,這個消息他們能在昨日便送到金陵,並且上傳到父皇手裡,可見我們蘭昭國的信息傳送能力還是值得誇讚的!就是……此事說起來有點令人可笑,因此今日我還忘了與六皇叔細說此事了……就是暗夜居然會在我們歸國的途中想要伏擊我們,結果他們的行蹤讓我們的侍衛給發現了,知道了他們的意圖后我們便守株待兔,結果他們還真的就來攻擊我們,想要先將我們的牛羊給劫走,再將本太子的項上人頭給取了,說是要帶到金陵來交給他們的幕後主使人要酬金。結果在混戰之際一不小心暗夜便讓我的侍衛給取了性命,其餘門徒也就舉手投降了!哦對了,我已經命令邊防軍將那些俘虜與我們的貨物都護送回金陵,可能要不了幾日吧,我們從元冥那裡置辦的一些牛羊馬匹以及畜牧製品,加上元冥給瑞安陪嫁的回禮都會回到金陵的。屆時裡面還有元冥為了答謝六皇叔給他的新婚賀禮給您準備的回禮。雖然元冥他們的國家沒有我們這邊如此繁華,但是那裡的人與那裡的東西都很不錯的。此次跟著元冥四處巡視,也令我漲了不少見識呀。」雲亦辰對於擊殺暗夜之事只是隨意帶過,有點不如何願意提說,因為只要皇上已經接到了邊防軍的奏報,那麼裡面的一些細節他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沒必要在他面前再說了。
「你的意思是暗夜已經被你的侍衛給擊殺了?那麼他們的幕後主使人是誰你們知道了嗎?」皇上挑了眉毛問道。
「沒有,來不及問他便死了!不過……有些事情兒臣覺得不必問,因為問了他也未必會說,即便是說了也未必是真的,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能隨意亂指認!不過剩餘的門徒裡面有一位是暗夜的身邊人,是他的四大法師之首,他與暗夜應該說是形影不離的,因此我覺得等他到了金陵后我們便著重審訊他,到時候只要他肯開口,他知道的也不比暗夜少吧?到時候只要有了證據……那些接二連三想要兒臣之命的人,休息要逃過兒臣之手!」雲亦辰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就是可惜了,暗夜死了,死無對證,兒臣也不知道能否讓那個法師開口,因此實在是有點敗興。」
「那名法師的功力如何?若是無法做到自保,那麼他這一路上可也危險了。」雲鵬熙一句話,雲亦辰苦笑了一聲:「他的功力應該是能夠做到自保的,就是我有點擔心他會自己想不開尋短見,畢竟回來后要面對的可是我們國家最厲害的幾個部門的聯合審訊,就看他自己心裡如何想了,我反正是已經盡了力了。」
「聽你如此說,暗夜的屬下能否活著回到金陵還有個兩可之間是不是?那你為何不當時便審訊他呢?」皇上瞪了眼睛問雲亦辰到。
「父皇您說的也有道理,兒臣原本也是想著在邊防軍的時候變對他們進行突審,看看他們能否招供?可是閻羅門的屬下,每個人都會隨時隨地的準備以死明志呢,兒臣若是當時便審訊他們,無異於逼他們早點死,因此便只好讓邊防軍將他們給押解回來,到了金陵,他們想死都不容易了。哦對了父皇,謝玉珠她們如何樣?有沒有招供?」雲亦辰說完后問道。
「謝玉珠到如今還未招供,但是另一名法師已經死了,聽你如此說也有道理,他們當時剛剛目睹自己的門主慘死,肯定是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的!也罷,等他們回來后再交給刑部與錦衣衛去對付,你就莫要再摻和了。」皇上說道這裡后嘆了口氣:「既然你先去了你六皇叔的醇親王府,也應該見到你弟弟,聽聞了你母親之事了吧?朕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母親在太子府里私設靈堂,祭奠叛逆之臣的事情你知道嗎?」
雲亦辰一聽皇上自己沉不住氣問了出來,當即往地上一跪:「父皇您先息怒,此事不僅兒臣不知,亦軒不知,恐怕就連母親自己都不知!」雲亦辰說道這裡后看了看雲鵬熙:「今日聽六皇叔說起此事,兒臣當時沒有想到此事有何不妥,覺得或許是母親真的在自己的禪房裡給家人設立靈堂,私自進行祭拜,可是方才在路上又一想此事不對呀!母親雖然性子剛烈,脾性耿直,但是她冰雪聰明,不糊塗呀!為何要在自己的禪房裡擺放那種東西不說,還讓別人給看見了,更讓他們給拿走了呢?父皇,六皇叔你們仔細想想,此事是否有些蹊蹺?母親在自己的禪房裡即便是擺放了自己家人的牌位,為何還要在牌位上寫上那些話呢?她難道不知道萬一皇上知道了此事,莫說她自己會再次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更會牽累我們這些子女呢?母親……即便再有怨氣也不會拿那種事情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的!因此兒臣想要看看父皇您得到的那塊靈位,兒臣覺得裡面有蹊蹺!」
「太子如此一說倒是令本王茅塞頓開了,這幾日我與亦軒也是一直有些無法理解皇嫂為何會如此行事呢?已經過去了十年,皇嫂大可不必如此張揚此事吧?這些年裡她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每日里拜佛誦經,給逝去的親人們祈福祝禱,對此她可是從未否認過的,可為何會在突然之間做一個那樣的牌位又是所謂何故呢?莫說太子不知道了,就連亦軒都不知道皇嫂禪房裡會有那種東西便有點令人起疑了,因為皇嫂身處太子府的深宮大院,她又是如何將這個牌位給做好拿進自己禪房的呢?亦軒說他知道母親的禪房裡有自己家人的牌位,但是都是些無字碑,上面連名字都未刻,他們著實不知道皇嫂是何時有了那個刻了字的牌位的。皇兄您自己想想,皇嫂會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嗎?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原先的囹圄之苦,如今不可能會將自己再次置於那種境地的!」雲鵬熙說完后嘆了口氣:「何況皇嫂還未到那種糊塗的境地,會讓那種東西被別人發現不說,還讓他們給拿出去送到皇上您手裡來的!這其中肯定有何隱情的。」雲鵬熙也這般說道。
「就知道你們來了後會與朕提出這些事情,實不相瞞,那塊牌匾是齊公公給朕送過來的,他說他見過不止一次你母親在禪房裡祭拜這個牌位,因此他才會將這個牌位給朕拿過來的!」皇上很是鎮靜的說道。
「齊公公?父皇您的意思是母親不避諱齊公公在他面前祭拜那塊牌位?」雲亦辰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你覺得朕會騙你們嗎?齊公公如今就在朕的養心殿里,不信的話朕將他給叫來,你們親自與他對質詳詢。」皇上的一句話讓雲亦辰與雲鵬熙心裡咯噔一下,然後互相望了一眼后眼神里閃現過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不必了,既然是齊公公說的,那麼兒臣便無話可說了!敢問父皇準備如何處置母親?」雲亦辰當即很是乾脆的問道。
雖然早就猜想到了母親與亦軒會遇到這種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沒想到卻這般直接!
齊公公?皇上身邊的人,皇上說他將牌位交給自己的,還說親眼看見了赫蘭雪每日里在他面前祭拜那塊牌位?可見此事便是皇上自己做的局!
他想要讓赫蘭雪重回冷宮,想要讓雲亦軒被貶出宮!
雖然不知道他如此做的意思何在,但是雲亦辰知道自己沒必要再因為此事與他理論了,因為沒必要!
他既然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雲亦辰與雲鵬熙還不明了此事究竟是誰做的,實在是有點遲鈍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