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懷疑

鏡頭拉回到現在。就在諾亞找到了目擊證人，也就是那名人類女記者，向她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原來，這名人類女記者叫唐素傾，是KST電視台的一名新聞記者。雖然她長得漂亮，報道也寫得不錯。但因為人類的身份，並沒有受到重用。從小就是孤兒的唐素傾，堅信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果不其然，很快她就收到KST電視台董事長彼葛的信息，說是很欣賞她這樣努力肯乾的女生。所以決定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到星皇酒店2182號房間找他。雖然唐素傾也猶豫過，但是如此機會不把握的話，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就當她滿心期待的來到星皇酒店2182號房間時，被彼葛一把抱進房間。彼葛告訴她，只要她乖乖聽話，不僅能當上主播，還能享盡榮華富貴。唐素傾當然不願意，她一直都想憑自己的努力上位。如果她願意，以她的美貌，早就混跡於上流社會。眼見唐素傾不從，彼葛勃然大怒。就在他要實施侵犯的時候，異獸進來了，之後就是異獸打倒彼葛將其帶走。當諾亞詢問唐素傾為何異獸不攻擊她時，唐素傾說：「它似乎對人類沒興趣，聞了聞我的氣味，就轉頭離開了。」

根據唐素傾所述，諾亞明白，這是一起只針對阿坎德羅星人的案件。當然，他也不排除唐素傾的嫌疑。畢竟遇到這種事情，受害者也有可能防衛過當。只是這個可能性很小，從現場的痕迹和唐素傾的描述可以判斷，彼葛是一名魂痕師。手無縛雞之力的唐素傾根本不會是對手，即使是偷襲。就在諾亞苦思冥想之時，警察局長打電話來說到：「又有一起異獸殺人事件，這次是一名的商人！」聽到這裡，諾亞立刻掛上電話，穿上外套，開車向著案發現場駛去。

到達案發現場后，諾亞第一時間找到了局長。局長對他說到：「你自己看看吧！這次監控清清楚楚拍到兇手的樣子。」諾亞接過電腦，打開監控錄像，上面赫然出現了於天揚所化的異獸。「這...難道真的是一樁異獸殺人案件？」諾亞十分震驚，他一直堅信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他總有種感覺，這不可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異獸能幹出來的。局長看了看，嘆息道：「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可事實就在眼前，我不得不信。」就在他們仔細查看錄像時，一名警員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局長看了，皺了皺眉呵斥道：「成何體統！」那名警員喘著粗氣，說到：「局...局長，發現彼葛的屍體了，在城南郊外的一座廢棄倉庫內！」

諾亞和局長剛到廢棄倉庫外，只見外面一排警員扶著牆，正嘔吐著。眼見兩人要進去，一名嘔吐完的警員阻攔道：「局長，你們不能進去。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屍體幾乎被溶解了一大半。」「哼，我當差幾十年，什麼樣的屍體我沒見過？讓開！」說著，局長帶著諾亞進去了。看到屍體的第一眼，局長也架不住了。胃裡泛起噁心，急忙跑出去，跟那排警員一起扶牆嘔吐著。諾亞帶著口罩，看了看屍體，周圍的警員都十分佩服他。他轉身問身邊的法醫說：「屍體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屍體的具體死亡時間是幾點到幾點？兇器又是什麼？」法醫回答到：「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具體還要進一步檢測。屍體是凌晨五點的時候，一名流浪漢發現的，據說這裡是他的一個暫居點。兇器么...似乎是帶有鱗片狀的物體夾住他的脖子用巨大外力將其扭斷。還有，將屍體溶解的似乎是一種生物的體液。」諾亞吃驚道：「什麼？體液？什麼生物的體液腐蝕性那麼強？」法醫猶豫道：「這個...似乎是外星生物，具體的還需要分析和查閱資料才能給出答案。」檢查完屍體，諾亞走了出去，看了看還在嘔吐的局長。點了根煙，腦中還原起整個案件。但無論怎樣還原，他都無法理解一點。那就是，那頭異獸為何出現在哪裡。因為2182號房，那可是在星皇酒店的21層樓啊。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隨後的一個月里，雖然諾亞一直在調查，但是案件接二連三地發生。面對警放的無能，所有異星人都恐慌了。因為那頭異獸似乎只吃異星人，看到人類碰都不碰。隨著案件的調查，諾亞越來越肯定這異獸，一定有人在控制著。「等等，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諾亞突然反應過來，調所有案件的監控錄像，又查閱了資料。從中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聯繫，就是這些案件都是針對阿坎德羅星人的，而且這些被害者或多或少傷害了人類。很快，他在最後一起案件中有了重大突破。他發現有一個監控錄像中，那頭異獸跑進了一個小巷中。十分鐘以後，出來一名人類青年。就算異獸不吃人類，那名青年也不可能一點惶恐的樣子都沒有，而監控上可以看出，那名青年一臉輕鬆。案子有了進展，諾亞立刻通知局長開始排查，最終找到了在利德爾大學上課的於天揚。

「你們看到沒？伊西里斯被警察盤問著，一定是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我就知道，人類沒一個好的。我就不明白了，曼德森教授為何要收人類當弟子。」一名異星學生看到有警察找於天揚，立刻酸酸地向身邊的同伴說到。於天揚皺了皺眉，對著諾亞說到：「你們沒有明確的證據，就說要我和你們走一趟。你看，你們只是來找我，就讓我的生活出現麻煩。如果你們最後證明不是我做的，那你們又怎麼還我寧靜的生活？」於天揚倒不是怕被問出什麼，他早已想好辦法。只是這樣高調地被抓去盤問，難免對以後的計劃或多或少有些影響。「這...」一時間諾亞被問倒了。雖然知道人類的地位比異星人貧民還低，但這樣公然揭開這塊「遮羞布」還是不穩妥的。再說，他也不是那樣的人。這次主要是有了新的進展，讓他十分激動，以至於忘了要私下請人去警察局。這樣公然地帶走人，確實是自己做事不妥。於天揚瞥了一眼，發現曾經救過的女記者居然正在試圖突破警方的阻攔。他靈機一動，說到：「罷了罷了，誰讓我是人類學生。沒想到，我一名人類學生能讓你們警方如此勞師動眾，真是『有幸』啊！」隨後譏諷地笑了笑。這時候，一名警員忍不住了，喝道：「你個低賤的人類，我們讓你回去，哪有那麼多廢話！」此話一出，諾亞立刻就感到不對。在場的不僅有異星學員，更有人類學員。其中不乏地位較高的人類學員，這些人通過巨大的貢獻，擺脫了低層生活。甚至在場很多學員的父母，地位比警察局長還高。更不巧的是，這一切都讓唐素傾看到了，她決定進行跟蹤報道。自從彼葛出事後，有傳聞說那頭異獸是保護她的，KST電視台的異星人都不敢再打壓她，生怕哪天就被異獸吃了。從那以後，她成為KST最有名的記者。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於天揚笑了笑說到：「走吧！不是要帶我去警察局么？聽說你們在查那異獸殺人案，難道你們懷疑我在控制著異獸？如果真是這樣就好咯，那這些人都得死！」說著，指著那些交頭接耳的學生說到。有很多學生一聽，嚇得腿肚子直哆嗦。其實這都是於天揚故意為之，是想告訴那名記者，這裡有大新聞。果然，女記者一聽是關於異獸的案件，立刻突破警察的阻攔，跑到於天揚的面前問到：「你真的和異獸有關？」這時，諾亞十分頭疼。當初第一案的目擊證人，現在成為奧格塞斯最有名的女記者，她還一直追著異獸殺人事件。於天揚笑了笑說到：「你覺得我一個學生，能搞出這些事么？」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示不信。如果於天揚如此厲害，那麼他們中的一些人早就死了。雖然感覺是天方夜譚，但是諾亞依舊相信自己的直接，硬著頭皮說到：「既然你沒有做，那請配合我們的調查。」於天揚隨意地說到：「當然，配合警方調查是我們公民應盡的責任。但我也希望，如果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那你們要公開道歉。」聽到於天揚『過分』的要求，剛才那名警員又怒道：「憑什麼給你道歉！」一聽這話，諾亞就知道不好。「不道歉就不道歉，那麼凶幹嘛。唉，看來什麼一視同仁、一家親，都是騙人的。」於天揚假裝惋惜地說到。「你不要在這造謠！」一看現場氣氛不對，諾亞出面阻止道。於天揚無辜地攤了攤手，說到：「一直都是你們在說，我一句都沒提。怎麼就變成我造謠了？」眼看效果到了，於天揚也不打算廢話。獨自一人向校門外走去，回頭看著那些獃滯的警察說到：「走啊，還愣著幹嘛。不是要去警察局么？快點，一會兒我還有事呢！」諾亞搖了搖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犯罪嫌疑人催自己回警察局的，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說，前天你去哪裡了？」一到警察局，於天揚就被帶到審訊室問話。於天揚清了清嗓子，說到：「咳咳，那天陽光明媚。當時我就想，老窩在實驗室里對身體不好，於是我就......」諾亞打斷了他的話，說到：「什麼實驗室！」「大學里的實驗室啊。」於天揚回答到，「在做什麼實驗？」諾亞逼問到，「這和這個案子有關么？」於天揚問到，「不管有沒有關係，都給我說清楚，什麼實驗！」諾亞步步緊逼。「不行，這實驗是秘密，不能說。」於天揚低下頭說到，「老實交代！」諾亞眼看於天揚不肯說，就覺得一定是和異獸有關的實驗，繼續逼問到。「你確定要知道？或者說你確定自己有那麼大權力知道？」於天揚從曼德森那邊得知，新能源的開發讓異星皇室很重視，已經列入保護項目。所以他正在一步步引誘諾亞掉入陷阱。「廢什麼話！讓你說就說，不然老子打你！」今天已經說錯兩次話的那名警員又忍不住了，對著於天揚吼道。「主人，曼德森來了。還有幾步路就到審訊室了！」就在於天揚戲耍警察時，零通過於天揚耳朵里的納米通訊器告訴他曼德森來了。聽完后，低著頭的於天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突然，抬起頭，雙手遮著臉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別打我，別打我！」於天揚突然的反應，把諾亞和那名警察弄懵。這時，門口的曼德森聽到於天揚的大喊，急忙打開審訊室的門。衝進來抱住於天揚，而於天揚一邊掙扎一邊說「別打我」，曼德森心痛地說到：「伊西里斯，是我啊！我是你老師啊！」於天揚不僅是他名義上的弟子，而他的一切都是仰仗於天揚得來。況且，於天揚任勞任怨，極其孝順，最主要還不貪功，這麼好的弟子哪裡找。自己都不捨得打他，居然有人要打自己的弟子！這時，於天揚才假裝發現了曼德森，抱著曼德森就痛哭道：「老師，他們非要逼問我實驗的內容。還說，如果我不說清楚，就打我！嗚嗚嗚...」這一刻，於天揚影帝附身，那叫是一個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啊。一聽有人打自己實驗的主意，曼德森怒吼道：「你們憑什麼逼問我弟子！」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諾亞皺了皺眉沉默了。但他一旁的警員卻口無遮攔地說到：「你個老傢伙，這裡那裡輪得到你說話！」曼德森沒搭理他，對著身後的警察局長冷哼道：「你都聽見了！」這個時候，那名警員才發現在曼德森後面擦著冷汗的警察局長。「局長，我...」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的警員解釋道。他還沒有解釋完，警察局長憤怒地打斷道：「從明天開始你不再是警察了！」那名警員聽完這句話，攤到在椅子上。曼德森又轉過頭，對著諾亞說到：「想知道是什麼實驗？那你有本事去問女皇陛下吧！哼！」說完，帶著於天揚離開了警察局。

他們離開，諾亞走到警察局長身邊問到：「到底怎麼回事？這個老者是誰？」這個時候，局長無奈地說到：「他叫曼德森，是著名的科學家。」「什麼！他就是曼德森教授？」諾亞震驚道。要說現如今誰最有名，那就屬曼德森。據傳聞，曼德森的新研究就連皇室都很重視，十分的隱秘。「該不會...」諾亞還未說出自己的猜測，局長就點了點頭說到：「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這次上面交代，不能打聽那個研究的任何事，不然以叛國罪論處！還有，我們調查過，那天他的那名學生是為了尋找研究材料才到那附近的。」熟不知這些都是於天揚事先就設計好的，就是那條逃跑路線也設計好的。就這樣，諾亞的線索再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