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擺脫嫌疑

跟著曼德森回到大學，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雖然於天揚已經習慣了，但是曼德森覺得於天揚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居然被這些不學無術的學生欺辱，讓他十分沒有面子。於是，他轉過身，對著那些學生吼到：「都沒事幹是吧！你們所有人學分減去十分，不想留級就給我寫學術報告來！」吼完他還十分得意。只有於天揚在他身後搖了搖頭，想到：你這是為我出頭么？你這是在害我！這不，曼德森剛說完，那些學生全都盯著於天揚。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於天揚早已灰飛煙滅。無緣無故躺著也能拉仇恨，於天揚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你問他為何不怕？廢話，他連魂痕師都敢殺，還怕這些學生？真要給他使絆子，他不介意讓他們從這片土地上消失。

在大學里結束完今天的研究項目，於天揚早早的離開學校。在路上，他感到肚子有點餓，來到了一家人類開設的快餐店。剛買了個套餐，就聽見耳邊響起零的聲音：「主人，有人跟蹤我們，好像是上次的那名偵探。」於天揚驚訝地小聲問道：「偵探？上次在警察局，我還以為是警長呢！那他怎麼有權利審問我？」面對於天揚的不解，零給出了回答：「我查過他的資料，原本他是奧格塞斯警局最有前途的警長。但在一次保護任務中，他不顧同事的阻攔，救下了一名人類青年，最後導致保護目標死亡。目標父親是一個大人物，當即決定處死他。如果不是警察局長保下來的話，他早就死了。對了，他是警察局長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才有權利在那邊審訊你。」聽完零的描述，於天揚追問道：「那個大人物就這麼放手了？就算警察局長，也不可能時刻保護他吧！」零頓了頓回答到：「那個大人確實想暗中下手。卻沒想到，第二天就被人舉報收受賄賂。沒多久，就被抓進監獄去了。」於天揚不得不感嘆諾亞的運氣。無疑瞟到窗外的車輛，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又買了一份套餐后，走了出去。

諾亞一看於天揚出了門，立刻拿起望遠鏡盯著。怎料，原本往前走的於天揚，突然轉身向他這邊走來。諾亞趕緊拿起雜誌擋住臉，假裝在看。當他自認為沒被發現，放下手中的雜誌時。一張充滿深意地笑臉出現在他眼前，隨後聽到：「真巧啊，諾亞偵探！」也許是心虛，一時間諾亞沒反應過來。良久，他才聽明白，驚訝地說到：「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警員？」在他想來，一名大學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畢竟自從那件事以後，自己一直都是一名鮮有人知的小偵探。於天揚玩味地笑道：「您過去辦過的大案子還少？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啊！」這話諾亞可不信，雖有過去有很多案件被報道，但自己的名字也只是被一筆帶過。他不相信還有人記得如此落魄的他。更讓他好奇的是，於天揚僅僅是一名大學生，卻能發現他。於是問到：「那你又是怎麼發現我的？」於天揚兩手一攤，說到：「我進去買快餐時，無意間瞥到你在車裡，所以就來打個招呼。」諾亞一下子愣住了，他原以為對方識破自己的跟蹤，所以才問。誰能想到對方只是無意間看到自己來打個招呼，可剛才自己詢問時的口吻，任誰都會明白自己在跟蹤他。果不其然，於天揚故作驚訝地說到：「您該不會在監視我吧！一直盯著，很辛苦吧！正好，我多買了一份套餐，這給您吃，您受累了！」說完，將手中的一份快餐遞給了諾亞后，揚長而去。諾亞崩潰了，這還是第一次讓被監事對象請吃飯的！

既然被於天揚發現了，諾亞也就大大方方地跟著，一路跟到於天揚的小屋外。「主人，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么？」零向於天揚詢問到，「可以開始了！」說完，於天揚走到窗檯前，就把窗帘拉上了。「快！拿熱源望眼鏡過來！」諾亞發現於天揚的舉動，立刻對著身邊的警員說到。急急忙忙拿起熱源望眼鏡往於天揚的住處看去，卻發現屋內於天揚似乎坐在沙發上。就這樣，他們一直監視到晚上。期間，根據諾亞的推斷，於天揚還去過廁所。雖然現在依舊沒有證據，但諾亞還是認為於天揚和這件案子有所聯繫。

正當諾亞打了一個哈欠事，身邊的警員接到局裡的來電，說又發生一起命案。聽到這個消息，諾亞趕忙拿起熱源望眼鏡看了於天揚的住處一眼。讓他失望的是，望遠鏡里，於天揚仍舊在坐在沙發上。即使看到了，可諾亞還是不死心。衝到於天揚家的門口，一邊喊一邊敲門：「快開門！」但遲遲沒反應。就在諾亞滿懷希望地以為於天揚不在時，於天揚開了門，一臉懵逼地問到：「諾亞偵探，怎麼了？是不是監視的時候渴了？要不，我給你倒杯水？」這一串地問題，把諾亞問懵了。結結巴巴地問到：「你...你...一直都在家？」於天揚滿臉怪異地看著他，說到：「是啊，我一直都在沙發上看電視，後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哦，對了，中途還上過幾次廁所。發生什麼事了么？」「這不可能！」諾亞還是不信。於天揚無辜地攤了攤手，說到：「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可曾看到我出去過？」諾亞不管於天揚說什麼都不信，他要求道：「我們要進去搜查！」一聽這話，於天揚怒道：「你憑什麼搜查我家！且不說你們有沒有搜查令，就憑你不是警員，就沒有權利搜查！」離開警局后，他無時無刻不想返回。但由於諾亞被永久取消成為警察的資格，就算後來那名大人物有罪，也不容更改。所以這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痛楚，而於天揚故意刺痛到他，讓諾亞失去了理智。「走開！」諾亞怒吼一聲，推開了於天揚，衝進屋內。於天揚憤怒地吼到：「搜吧，搜吧！不要弄壞我的東西！這事不會完的，接下來的後果，你慢慢承受吧！」諾亞身邊的警員，已經開始緊張了。臨行前，局長讓他看著點諾亞，不要和於天揚起衝突。根據局長所透露的，於天揚背後似乎牽扯甚大，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可沒想到，現在已經把人給得罪死了。

諾亞不管他人的反應，一心查找線索，可什麼都沒有找到。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地下室的門，對著於天揚說到：「把它打開！」聽到諾亞命令般的口吻，於天揚皺了皺眉，生氣地說到：「讓你進來搜查已經很寬容了，別得寸進尺！裡面的東西，不是你有權看的！」於天揚越這麼說，諾亞越想看。看到門口的指紋識別器，諾亞一把抓過於天揚的手，往識別器上放。於天揚一邊掙扎一邊吼到：「你會後悔的！」那名警員站在那邊手足無措，是勸也不敢，幫也不敢。在這混亂的時刻，都沒有人發現於天揚嘴角那一閃而逝的譏笑。很快，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諾亞第一時間沖了進去，警員緊隨其後，卻沒人發現於天揚不緊不慢地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沒有，沒有，沒有...都沒有！」諾亞越搜越緊張，他覺得這次似乎是自己判斷錯了。地下室，除了一些化學製劑和設備外，絲毫沒有任何生物的痕迹。就在諾亞打算不死心的查找時，背後突然有人喝了一聲，說到：「給我住手！你反了天是吧！」諾亞回過頭，發現是自己的師傅——警察局長。「師傅，我...」諾亞還沒說完，於天揚打斷了他的話，怒吼道：「你什麼你！我都說了沒你要的，你偏不信！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你說，你是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間諜，想竊取我老師的研究成果！」於天揚說這話時，瞟了一眼趕到的曼德森。只見曼德森黑著臉，一句話都沒說。但從他的臉色上來看，心情十分得不美麗。「我...」諾亞急切地想要解釋，可於天揚會給他這個機會么？答案是：不！於天揚繼續打斷道：「我原本以為上一次你已經打消了對我的懷疑。沒想到，你這次這麼過分！不僅監視我，還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衝進來翻找！最後不顧我的阻攔，居然硬闖我的實驗室！你別跟我說你是為了國家！你一個偵探，又不是警察。憑什麼搜查我的東西，憑什麼硬闖我的實驗室！你說，是不是有人花錢派你來竊取我老師的研究成果！」於天揚一連串的問題，看似指責，實則是在提醒曼德森，諾亞不是警察只是偵探，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派來竊取他的研究成果。

聽完於天揚的話后，曼德森終於開口，對著警察局長說到：「看來，上次我說的話有人不信！那麼我想，我應該親自和女皇陛下談談這件事了！」雖然曼德森說得很平靜，但任誰都能看出，此時此刻他十分的憤怒。什麼都可以擋，就是他成名之路不可擋。為了成名，別說是一個警長了，就是一個警察局長也別想阻攔，更何況諾亞只是一個小小的偵探罷了。「這...」局長一下子犯難了。一個是自己的弟子，一個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這時，於天揚打斷道：「老師，如果他繼續以查案為由，竊取我們的研究。那該怎麼辦？」諾亞對於天揚來說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此時不拆更待何時。所以，他必須趁著這次機會讓諾亞以後再也查不了這個案件。「哼！你放心，警察局裡又不是沒人了，何必要他一個小小的偵探！我說的對吧，局長！」曼德森對著警察局長說到，尤其叫到「局長」兩字時，特別還加重音。局長看了看諾亞，嘆了口氣，說到：「從今天起，諾亞不準再插手案件，誰都不能給予幫助！諾亞不得再以警察的身份，作出違法之事！」聽到這個懲罰，曼德森還不滿意。就當曼德森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於天揚開口阻止道：「好了，老師。實驗室里也沒有很重要的資料，我看這事看在局長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只希望諾亞偵探以後，別再假借警察的身份，再對我做出一些『更危險』的舉動了！」於天揚這話不僅給了曼德森台階下，也賣了警察局長一個面子。更重要的是，提醒眾人，如果自己出了事，必定和諾亞脫不了關係。

就這樣，事情不了了之。警察局長感激地向於天揚道謝，畢竟事情如果在鬧下去，諾亞很有可能以叛國罪論處，必死無疑。就當諾亞，心灰意冷地坐在門外的台階上時。就像有心靈感應一般，回頭望見於天揚的臉。他瞪大眼睛，發現於天揚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地看著自己。腦中回憶著和於天揚的種種，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掉入了於天揚所編製的陷阱里。發了瘋似地指著於天揚，大聲喊道：「就是他！他就是兇手！只要盯著他，一定能找到證據！」這一行為，可把局長嚇壞了。好不容易才讓於天揚鬆口，自己的弟子居然這個時候又要得罪於天揚。嚇得局長連忙捂住他的嘴，怒斥道：「你失心瘋了么！」聽到諾亞這麼說，於天揚佯裝怒道：「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給我等著！」一旁的曼德森也滿臉不悅。看著平時不動怒的於天揚，曼德森一時心疼。能把不容易動怒地人，惹得如此生氣，那是要多大的委屈。曼德森忍不住，開口道：「既然你那麼冥頑不靈，那麼我會向女皇陛下如實彙報的！」此話一出，局長大驚，喊到：「曼德森老弟，千萬別。這傢伙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判斷錯誤，才會發失心瘋的！」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瞥向於天揚求助。感覺差不多生完氣的於天揚，深吸一口氣，說到：「算了，老師。只要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他就行了！」看到於天揚鬆口，局長也鬆了口氣，說到：「一定，一定！」不等曼德森說話，便拽著諾亞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