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我好想你

第678章我好想你

鎮妖令居然出現了！北堂蒼雲說過，除非感應到他的召喚，七煞眉心的鎮妖令才會出現，也就是說，他沒事！他真的沒事！

凌落月瞬間驚喜到大腦一片空白，思維竟剎那間停頓了！他是一直安慰墨雪舞說北堂蒼雲不會有事，實際上他很害怕，怕那終究是一個美麗的夢，早晚有一天夢醒后必須面對殘忍的現實。可是現在，鐵證如山，北堂蒼雲真的沒事！他沒高興到當場昏過去，算他承受力合格！

墨雪舞身為七煞，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卻也已經感覺到了眉心的灼熱，心下立刻瞭然：「鎮妖令？是不是鎮妖令？落月你說話！落月！落……」

其實不用他說話了，因為墨雪舞已經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臉，看到了那個奇異的鎮妖令！

「蒼雲沒事？」墨雪舞驟然一聲尖叫，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在召喚我！他沒事！落月！他沒事！」

凌落月總算反應過來，趕緊抓住她一疊聲地說著：「噓！噓噓！冷靜冷靜！小舞你別吵，當心把太子哥哥招來……」

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墨雪舞立刻緊緊閉住嘴，卻依然興奮得臉蛋通紅，渾身哆嗦，氣都喘不勻了！凌落月實在很擔心她會一口氣過不來，直接厥過去！

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都稍稍平靜了些。緊緊抓著凌落月的手，墨雪舞不斷用力：「落月，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鎮妖令真的出現了對不對？」

「對，真的。」凌落月呵呵一笑，跟著提醒，「你快感應一下，蒼雲究竟在什麼方向，我們去找他！哎喲你別掐我……」

墨雪舞趕緊鬆手，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我感應一下！你別急，我感應一下！我不是故意掐你，你別生氣……」

凌落月有些無語：「用你說？我沒事，快找蒼雲！」

墨雪舞哪裡還有功夫說話，立刻深吸幾口氣，命令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然後驅除雜念，盡量做到靈台清明，這才循著鎮妖令的指引，一點一點地搜尋著。少頃，她慢慢抬腳往左前方走去。凌落月立刻跟上，同時小心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墨雪舞已基本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意識中只有鎮妖令，或者說，只有北堂蒼雲的召喚。她一直慢慢向左前方走著，渾然不知周圍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走著走著，凌落月突然一把抓住了她：「小舞！前面已經是深淵吸力的覆蓋範圍，再走就會被吸入其中了！」

是的，墨雪舞也感覺到了，如果不是用絕頂修為與之對抗，她早就被吸進去了！搖了搖頭，她的聲音雖輕，卻很堅定：「可是落月，蒼雲的召喚來自深淵下，我必須去找他！」

凌落月瞬間一驚：「深淵下？你確定？」

「我確定。」墨雪舞毫不猶豫地點頭，「你看看我眉心的鎮妖令，是不是更明顯了？」

是，那火紅的鎮妖令不但更明顯，而且開始閃爍著火紅的光芒！這就說明它距離七煞之首的召喚越來越近，也就意味著墨雪舞距離北堂蒼雲越來越近！難道他真的在深淵下面？

「落月，你就送我到這裡吧。」墨雪舞微笑，笑容空靈淡雅，襯著眉心的鎮妖令，說不出的悲天憫人，「我是一定要去找蒼雲的，可下面情況不明，你別跟我一起冒險。」

「沒可能。」凌落月唇角微挑，勾出的笑也淺淺淡淡，優雅從容，「我說過，要平平安安地把你送到蒼雲手中，不親眼看到那一幕，我不會走。小舞，是你說的，相依為命。」

墨雪舞搖頭：「相依為命是真的，但你不需要……」

「需要。」凌落月一揮手，把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我不會改變主意，你若聽話，我抱著你一起跳。你不聽話，我先跳，你愛跳不跳。」

墨雪舞很無奈，也知道不能再耽擱，只好點了點頭：「拗不過你。好吧，你抱著我，我們一起跳。」

凌落月唇線一凝，上前兩步摟住了她的腰：「準備好……小舞？你……」

瞬間封了他胸前幾處大穴，墨雪舞笑了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謝謝你，落月。如果我們能一起回來，我一定來找你。如果我們回不來了，你多保重。」

凌落月看著她，目光清涼：「你騙我，我饒不了你。我要脫了你的褲子，打你的屁股。」

墨雪舞呵呵地笑，踮起腳在他腮上輕輕親了親：「趁你動不了，終於能非禮你了！你那麼美，我一直覬覦著你呢！落月，保重！」

後退幾步，她深深地看了凌落月一眼，然後轉身，腳尖點地飛馳而去。很快，她就進入了深淵吸力的覆蓋範圍，身體幾乎完全失去控制，直往懸崖邊飛去！

她本來也是要跳入懸崖，自然無需與之對抗，只是盡量積蓄著力量，好在進入深淵之後儘可能自保，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聊勝於無吧！

很快，她被吸到了懸崖邊，可就在落入深淵的一瞬間，腰上一緊，竟然落入了一個人的懷裡！

驟然一驚，她猛然回頭：「……落月？」

凌落月緊緊抱著她，笑微涼：「連太子哥哥都封不住我，你怎麼會以為你做得到？」

話音落，兩人已落入了深淵，瞬間感到整個身體被那股龐大的吸力抓住，直往下墜去！

「落月！你這又何必？」意識幾乎喪失，墨雪舞掙扎著大叫，「你完全不用……」

「你閉嘴！」凌落月的聲音彷彿變得很遠，又彷彿近在耳畔，「我說過了，饒不了你！等著被我打屁股……」

墨雪舞還想說什麼，卻也已經完全說不出來，只覺得彷彿墜入了無底洞，不停地下墜、下墜、下墜……明明是青天白日，眼前卻一片昏暗，終於完全失去了意識……

墨雪舞敢這麼往下跳，不是因為她覺得一定死不了，而是因為既然北堂蒼雲就在下面，無論如何她必須往下跳！

她又不是傻子，北堂蒼雲既然還活著，如果能爬上來，早就爬上來了。既然一直呆在下面，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上不來，她不跳下去行嗎？當然不行！

所以，她只能跳，必須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終於開始恢復，首先感覺到的是，似乎被一個人抱在懷裡：落月？這麼說他們倆都沒死？太好了！那就可以去找蒼雲了！

可她很快就昏過去了，像天劫之日時一樣沒法自保，既然還活著，應該是落月救了她吧？落月的修為那麼高，這裡的吸力明顯比幽冥深淵要小，他能與之對抗倒不奇怪。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小舞，醒了嗎？醒了就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好想你……」

這個聲音……蒼雲？

墨雪舞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張雖然憔悴蒼白卻俊美的臉驟然映入眼帘，嘴角的微笑是那麼溫柔，溫柔得能讓人徹底沉醉！

一瞬間，她反而不敢相信，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怔怔地、試探地叫了一聲：「你是……蒼雲？」

北堂蒼雲呵呵地笑，笑聲那麼愉快：「我好傷心，你居然不認識我了。是因為我變醜了嗎？可我是為你相思入骨，才會消得人憔悴……」

聲音越來越真實，眼前越來越清明，墨雪舞突然一聲尖叫，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蒼雲！」

只說了兩個字，眼淚就如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流下！可越是如此，她反而越哭不出半點聲音，就只是流淚，抱著北堂蒼雲流淚，瘋狂地流淚，顫抖得彷彿要把身體都抖碎了一樣！

感謝上蒼，你畢竟不是那麼殘忍！容我好好哭一場！

北堂蒼云何嘗不是哭得淚流滿面，可他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是緊緊抱著她，完全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就那麼痛痛快快地哭著。

「蒼雲……蒼雲！」不知哭了多久，墨雪舞終於發出了聲音，卻抖得人心都碎了，「我多想你……我好想你……我快瘋了你知道嗎……我那麼想你……我怕你出了事……我……我……蒼雲！蒼雲！」

「我在，乖。」到底是個男人，又是七煞之首，北堂蒼雲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有擔當，很有承受力，就溫柔地答應著，輕拍著她的後背表示安慰，「小舞，我也好想你，想得不能活……我死了幾次你怎麼會知道……再見不到你，我就廢了……」

「蒼雲！不要說這種話！蒼雲！」墨雪舞一聲聲地叫著，彷彿想用這種方式證明一切都不是幻覺，也彷彿要把自己的一腔相思、一腔愛意全部傾訴出來，「我想你想得死去活來，你怎麼會知道！你總說離了我不能活，這次我知道了，不是的！不是的！是離了你，我不能活！我不能活！我必須有你呀！你不能不要我！不能……嗚嗚嗚……蒼雲！蒼雲！」

北堂蒼雲開心極了，就笑，呵呵呵地笑，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真的嗎？哇哦，太好了！我終於扳回一局！小舞，我終於贏你一次了，好有成就感！那我就不擔心你會不要我了！」

「我不會不要你呀！我必須要你，你是我的命啊！」墨雪舞還在嗚嗚嗚地哭，可見這次她是真的嚇壞了，「我多想你！想得撕心裂肺……你再敢這麼離開我試試？我變成鬼也要回來掐死你！嗚嗚嗚嗚……」

北堂蒼雲又笑出了聲，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我發誓……」

就這麼盡情地發泄了一通，墨雪舞總算慢慢平靜下來，才肯離開他的懷抱抽泣了幾聲：「幸虧我感應到你的召喚……啊！哥他們呢？他們……」

「哎喲喲喲！終於想起我們了，小沒良心的！」步天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懶洋洋的，卻帶著喜悅和笑意，「不是我們看著蒼雲，他能撐到現在？你最應該感謝我們！」

墨雪舞猛一抬頭，才看到步天等人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一字排開，一二三四五，一個都不少！

「哥！」墨雪舞直接飛起來撲到了他的懷裡，一疊聲地大叫，「哥哥哥哥哥……」

步天笑得不行，又感動得很，關鍵不想那麼煽情，就調侃了一句：「咯咯你個鬼呀！跟剛下了蛋的母雞似的……」

墨雪舞噗的就笑了出來，一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上：「就你最壞！」

抱夠了，她撒開手，一把抱住了風凌夜：「凌夜！」

風凌夜微笑，任她輕薄：「嗯。怪想你的。」

「我也是我也是！」墨雪舞點頭如搗蒜，「我想你們每一個人，想得死去活來……絕情！」

挨個兒抱過去，共同感受過了劫後餘生並重逢的喜悅，眾人才各自落座，先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再說。

「啊！」墨雪舞突然大叫，「落月呢？他……」

「沒事。」北堂蒼雲立刻含笑開口，「方才落下來的時候，他始終護著你，受到的衝擊比較大，我讓他先睡一會兒。」

墨雪舞放了心，卻又不解地看著他：「你讓他睡他就睡？要是我，絕對激動到睡不著。」

北堂蒼雲微笑：「我封了他幾處穴道，讓他恢復一下，對他有好處。」

難怪。

墨雪舞更放心了，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劃過去，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卻依然感到神經興奮得難以平復，就嘆了口氣：「不行我還是好激動，我、我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我……你們為什麼那麼平靜？」

步天笑了笑，目光很暖：「其實我們比你還激動，只不過你已經昏迷了好一會兒，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們正好慢慢平靜了下來。」

北堂蒼雲點頭：「嗯。所以你不知道，剛才我們激動得個個都像瘋子，尤其是我，步天說我比邪性發作了還要嚇人。」

實在難以想象那樣的畫面，墨雪舞越發覺得好笑：「是不是啊？」

「是，真的。」風凌夜嘆了口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其實我一向是走高冷路線的，剛才卻又哭又笑、又唱又跳，太毀形象了！步天說要說給化朽閣的人聽，我正在威脅他替我保守秘密。」

步天看著他，似笑非笑：「威脅？」

「啊，我說錯了，是求。」風凌夜一本正經地改口，「所以你答應了嗎？我生平第一次求人，好歹給點面子。」

步天很痛快：「給了。」

風凌夜翻個白眼，跟著冷笑：「你是不是忘了剛才你自己有多瘋狂？酷炫狂拽的步老大一高興，居然滿地翻跟頭，差點把面具翻掉了，一點都不毀形象是吧？」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墨雪舞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好有畫面感……哈哈哈！哥，還是你疼我……哈哈哈……」

步天才不在乎，斜睨了風凌夜一眼：「你去跟秋水長天的人說啊，看我怕不怕！步老大我就是高興！」

「我們就不用說了。」笑聲中，楚星辰嘆了口氣，「看到你和落月從天而降，我、絕情、行雲完全不敢相信，反應過來之後互相掐臉有木有？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完了我們仨抱一塊兒，轉著圈兒地跳……啊呀呀不說了不說了！丟死人了……」

他突然雙手捂臉，一副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架勢，墨雪舞又笑得喘不上氣，卻完全理解他們的心情：只要摯愛至交都還在，天塌地陷又如何？

又隔了好一會兒，眾人，主要是墨雪舞才多少平靜了些，一開始那種恍如夢境的感覺也漸漸散去，真實感完全回歸：是真的，大家都沒事！真的太好了！

「蒼雲！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墨雪舞迫不及待地開口，「天劫之日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堂蒼雲嘆氣，搖頭：「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已經探討過好幾次，雖然不知道封印為什麼會爆裂，但探討出了一個陰謀，師父的陰謀。」

師父？龍在天？

墨雪舞不解：「什麼陰謀？」

「他騙了我們每一個人。」北堂蒼雲回答，儘管知道龍在天必定有深意，還是忍不住想咬牙，「天劫之日前的那個晚上，他單獨找上我，說天劫之日時，只要我拼盡全力對付封印，就可以只死我一個，你們都沒事……」

「啊呀！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墨雪舞忍不住驚叫，「他說我兼具神龍族和狐族的體質，比你們都厲害，只要我拼盡全力，一絲一毫力氣都不能留下，就可以只死我一個，你們都沒事！」

北堂蒼雲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意外：「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師父跟步天、凌夜他們全都是這樣說的，都讓他們一絲一毫力氣都不能留，必須竭盡全力，才可以只死一個，保住其他人！」

墨雪舞撓了撓頭，看了看瀟絕情等人：「可是你們……信了？你們的功力明顯不如蒼雲和我……」

「我當時也是這麼問的。」瀟絕情笑了笑，「結果師父說，到時候他會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拼盡全力，應該沒問題。」

楚星辰和墨行雲同時點頭：「我也是！」

那就沒多奇怪了。龍在天說出來的話，基本上沒有人會懷疑，至少七煞不會，他特殊的身份擺在那兒呢！

墨雪舞想了想，一時不得要領：「很顯然，就算我們拼盡全力，也做不到只死一個、保全其他人，所以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知道呢！」北堂蒼雲搖頭，「所以這個問題可以先放在一邊了，不然也是自己找虐。」

墨雪舞從善如流：「同意。那麼第二個問題：封印爆了是幾個意思？」

「這個，只怕也得先放在一邊。」北堂蒼雲苦笑，「因為師父告訴過我，正常情況下，如果七煞聯手成功加固了封印，封印就會重新隱沒，等待下一個二百年。可那天封印居然爆了，這個……師父沒說過，我不懂。」

墨雪舞摸著下巴，一臉深思：「難道是因為我們聽了師父的話，每個人都因為抱著犧牲自己、保住其他人的想法，所以成功使出了全力，結果用力過猛，直接把封印捏爆了？」

北堂蒼雲差點笑出聲：「不知道，但師父這麼做絕對有目的，只能等將來見到他，聽他解釋了。」

墨雪舞撇撇嘴：「好，現在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問題：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北堂蒼雲還是這三個字，「封印爆裂之後，我只覺得被一個龐大的氣流沖了出去，基本上接著就昏過去了。等我醒過來，就發現我掛在一棵樹上。」

墨雪舞一臉匪夷所思：「掛在樹上？哪裡的樹？」

「崖底的樹，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北堂蒼雲回答，「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居然基本上沒受傷，就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緩了一會兒，我從樹上跳下來，發現行雲就在不遠處的小溪邊，我就趕緊把他弄醒，檢查之後發現他也沒什麼大礙。」

墨雪舞瞭然，轉頭看了看步天等人：「那他們呢？也是你一一找回來的？」

「算是吧。」北堂蒼雲點了點頭，「不過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哪裡，就一邊找一邊發出召喚令，幸好他們很快就都回到了我身邊，而且基本上都沒什麼事，唯獨你……」

墨雪舞很怨念：為什麼他們都掉在了一起，唯獨我在另一個地方？而且他們都沒事，就我的內力莫名其妙消失了那麼久？要不是凌淺月陰差陽錯之下幫了忙，我現在還來不了好嗎？

難道跟當初的情形有關？為了啟動誅妖陣，他們進行了無數次嘗試，結果發現他們六人的內力是融在一起的，唯獨她的內力彷彿不合群的孩子，始終遊離在外。這已經夠她傷心了，現在就連掉個懸崖，她還得自成一派，要不要這麼個性？

深深地嘆了口氣，墨雪舞先把這些失落往旁邊踢了踢：「你早就對我發出召喚令了？」

「那還用說？」北堂蒼雲也嘆氣，只不過他們嘆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召喚令一出，你們本該隔著很遠就能感應到，並且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儘快趕來見我。事實上步天他們的確離我很遠，卻都很快找到了我。唯獨你，我不知發出了多少次召喚令，始終不見伊人芳蹤，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