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畫
關小雪一個電話，三十萬很快到帳，齊老闆也利索的將那一幅畫給裝好。
齊老闆一直把二人送到店門口，又聊了兩句才進店。
關小雪見齊老闆進門，朝著周子辰靠近兩步：「這一幅畫能值多少錢？」
周子辰對古玩這一行的價格只有一個大概的了解，而且古玩的價格也不確定，你遇上喜歡的人，他就能出高價，遇上買來等升值的人，自然出不了多高的價格。
斟酌了一下，說道：「大概三百五十萬到五百萬之前，如果遇上你這種土豪，還很喜歡張大千的這幅畫，估計能在五百五十萬左右。」
「這麼多？」關小雪驚訝的感嘆道：「你忽悠幾句，就賺了至少兩百五十萬。」
周子辰看了看關小雪，說道：「你上一幅畫，不也是花了三百多萬么？齊老闆知道那不是真跡，所以才會用這個較低的價格賣給你，若那是真跡，沒有四百萬，他不會鬆口的，張大千的話，這幾年收藏的人多，若是真跡，四百萬也會有人要。」
說道這個關小雪就一陣氣餒：「張大千的畫還真難找，如果不是你，我又要去求人了。」
周子辰笑了笑，好心的提醒：「你也別太相信我的眼光，回去你找幾個大師掌掌眼，確認一下。」
關小雪驚訝的看向周子辰：「如果是其他的專家，他看過以後，就不喜歡別人反駁，你這人還挺特別的。」
「那你更喜歡我這種人，還是那些專家？」周子辰反問道。
關小雪脫口說道：「當然是更喜歡你……」
說到一半關小雪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瞪了周子辰一眼：「你是不故意的。」
周子辰也是愣了一下，無奈的說道：「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像！」關小雪狠狠的說了一個字，然後快步走在前面，朝著古玩市場外走去。
一路上關小雪似乎都在骨氣，周子辰倒只是覺得好笑，本想上去安慰，但是在安慰女孩這方面他也沒有什麼經驗。
到了古玩市場門口，周子辰本來想跟關小雪打聲招呼，就去騎車，若是關小雪沒有開車來，就幫他打個車，或者送她一程什麼的。
周子辰還沒開口，關小雪便已轉過身，嘟著嘴，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說道：「我去找人看畫，改天請你吃燭……光……晚……餐。」
周子辰啞然失笑：「好啊，要不要我送你？」
關小雪『哼』了一聲，說道：「算你還有良心，我開車來了，走了！」
周子辰看著關小雪走遠，收回目光，騎上自己的摩托車，直接回家。
回到家，周子辰給程老打了一個電話，約個時間看畫。
這一幅畫還是要儘快出手才行，周子辰不太喜歡欠人情，當然是想儘快還上關小雪的前；而且丫丫的眼睛也是越早動手術越好。
和程老約好明天中午在古玩街外的茗香閣見面便掛了電話。
茗香閣是茶樓，似乎玩收藏的人，大多都喜歡喝茶，即便不喜歡，對這一道也甚是了解。
周子辰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這裡一壺茶便宜的都要幾十，曾經的周子辰也是喝不起的。
進們就有服務員問好，說明來意，報出程老訂好的包廂后，服務員領著周子辰上了二樓。
周子辰比約好的時間早來了十分鐘，沒想到程老已經在坐，還有另外一為老者，兩人正在喝茶。
程老見周子辰進來，站起來，笑著說道：「小周，這次你又淘到什麼好寶貝啊？快拿出來我們看看。」
周子辰把手裡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取出裡面畫卷：「吳昌碩的真跡，還請二老掌掌眼。」
程老驚訝的說道：「吳昌碩的真跡可不錯，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周子辰，小周，這不過短短的一兩天的時間，就撿漏好幾次，這次你又要給我們什麼驚喜？」
「小周，這是吳老，在我們市，吳老對字畫是最有研究的。」
周子辰和吳老打了招呼，把畫卷放置到桌子上。
古玩一行有個規矩，那就是「不過手」，任何古玩，都不能直接遞到他人手中，必須先拜放在桌子或其他穩當的地方，他人再拿起。
任何一件古玩都價值不低，若是在遞送的過程中出現意外，責任可就很難分清了，故而才這般。
程老拿起畫卷，走到旁邊一張大桌邊，這桌子似乎是特意放置的，專門給拜訪古玩觀賞，鑒定，剛才那一張是專門用來喝茶的。
程老將畫卷鋪開，拿出一個放大鏡。
吳老站在一邊，也掏出一個放大鏡。
二老用放大鏡一點點仔細的鑒賞，時而疑惑，時而感嘆。
看了十幾分鐘，有服務員給包間上點心，卻很有素質，沒有打擾這邊。
服務員輕輕的拜放好所有點心，走到門邊，正要拉上門，一個中年人卻突然阻止了服務員的動作。
周子辰一眼就認出了那中年人，是齊老闆。
齊老闆輕輕敲了敲包廂的門：「吳老、程老！」
吳老和程老兩人抬起頭，看向門口的齊老闆，程老笑道：「小吳啊，來看看，這裡有一幅畫，你來看看是誰的。」
齊老闆向周子辰點點頭，表示打招呼，周子辰也同樣點頭。
齊老闆走了進來：「有兩老在，我這點小本事，可不敢獻醜。」
吳老笑道：「小吳啊，你也跟我學了些日子。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性子過於謹慎，古玩這一行，在對物件的觀察上，要謹慎，不能有絲毫怠慢。」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大膽一點，這幅畫我覺得就是一個不錯的學習點，過來看看。」
不難看出，吳老對齊老闆這個本家還是很照顧的。
齊老闆走了過去，看到那一幅畫的時候，愣了一下，說道：「吳老、程老，這畫是小周兄弟昨天從我那買的，是趙雲壑的真跡。」
吳老『哦』了一聲：「趙雲壑的真跡？小周是多少錢買的？」
齊老闆說道：「三十萬。」
吳老點頭：「趙雲壑的真跡，三十萬的價格還算恰當，再來看看畫。」
齊老闆有些疑惑，也拿出一個放大鏡，跟著兩老一起看。
周子辰則站在一邊靜聽，吳老說道：「趙雲壑是吳昌碩之徒，二人都擅長將篆、隸、狂草三書融入畫作之中，但是趙雲壑偏愛狂草，畫作之中，融入狂草意境最多，你看看這畫，屋有隸書之意，山有篆書之魂，葉有狂草之精華，三書所用各有講究……」
吳老細細講來，齊老闆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吳老邊看畫，邊講解，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就連周子辰也聽的連連點頭，受用良多。
吳老講的深入淺出，容易理解，齊老闆和周子辰也都聽得明明白白。
但齊老闆越是明白，臉色越是難看，趙雲壑的真跡三十萬不虧，吳昌碩的畫三十萬就虧大了。
可是古玩這一行，講的就是眼力，一萬的東西，你喊十萬，絕對沒人說你黑，這本來就是這行的規矩。
但是十萬的東西，你沒看明白，一千出手，也只能捏住鼻子認了。
吳老講完，拍了拍齊老闆的肩膀，說道：「你也是這一行的老人了，吃了虧，只能怪你自己眼力不到家，好好學。」
齊老闆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吳昌碩一幅畫怎麼也是一百萬往上，因為一次打眼，就虧了至少七十萬。
「謝吳老指點！」齊老闆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吳老點點頭，「嗯」了一聲。
程老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笑著對周子辰說道：「小周啊，你這本事可了得，這一幅畫，一不小心就能像小吳一樣打眼，恐怕很多專家都看不準，你看這個價怎麼樣？」
程老熟練的做了一個一三五的動作，動作行雲流水。
一百三十五萬，比周子辰預期的稍微高了一點點，周子辰原本以為在一百到一百二十萬之間。
「行，聽程老的。」周子辰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價格談下來，四人又坐下聊天談古玩。
周子辰現在的底蘊肯定是比不上其他三人的，更多的是在聽，汲取更多的養分。
雙眼的異能，只能讓周子辰辨認出古玩的真假，卻並不能增加他對古玩文化的了解，這些東西還需要他慢慢的去學習才行。
等周子辰從茗香閣出來的時候，卡裡面已經多了一百三十五萬，當即給關小雪發微信要銀行卡號，好去銀行轉賬，把三十萬還給她。
沒等到回信，周子辰決定先回孤兒院，先給丫丫買幾套衣服，再問問關於丫丫眼睛動手術的事情，如今錢已經夠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騎著摩托車，一路朝著孤兒院趕，快要到孤兒院時，『碰！』一個籃球從天上砸下來，砸在前面幾米處。
周子辰朝著一側的籃球場看去，只見一個男子抱著一個籃球，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窮逼，又去孤兒院啊？要不要來賭兩把？」
這男子叫張浩，家裡有錢，經常拉上幾個富二代，在籃球場投籃賭錢，一個球最低一千。
這籃球場是一個高檔小區的，有鐵欄杆圍著，周子辰曾經經常帶著孤兒院的小朋友溜進去打球，還為此和張浩發生過摩擦。
換了以前，或許周子辰還會計較，現在的周子辰卻感覺張浩有些像個小丑，二十幾歲的人，拿著家裡的錢到處耀武揚威，還以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