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威脅
岑辭下床后穿上衣服,蔣鴿在旁邊看他急急忙忙的,有些不明白。
「岑辭,你這是幹什麼?你自己還生著病,你要去哪裡?」
「是不是你幫我關機的?」岑辭問道。
蔣鴿點頭,解釋道,「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高燒不退,難道還要去給杜清雅待命嗎?」
岑辭看著蔣鴿,雖然有點氣,但是蔣鴿是為了自己好,他沒有資格去怪罪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岑辭只能搖搖頭,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準備離開宿舍。
剛走出兩步,他就覺得頭暈眼花的路都走不好。
蔣鴿趕緊扶了一把,「你自己都這樣了,不去不行嗎?」
「不行,清雅進醫院了。」岑辭開口道。
「醫院?這……我……好吧,我陪你去,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問了。」蔣鴿扶著岑辭離開宿舍。
兩個人在校外打車去了醫院。
杜清雅的媽媽看到岑辭就跑上來又捶又打的。
「阿姨,你這是幹什麼?杜清雅進醫院難道是岑辭的錯?你打他有什麼用?」蔣鴿拉著岑辭。
卻發現岑辭一動不動任由杜家父母捶打。
「就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杜清雅的媽媽大喊著。
岑辭推開了蔣鴿,「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蔣鴿也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看著岑辭一副赴死的樣子進了杜清雅的病房。
蔣鴿站在外面盯著裡面看,發現杜清雅像個瘋子一樣,對岑辭輕則咒罵,重則捶打。
完全和以前的杜清雅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是什麼病啊?
蔣鴿不敢在多評論,在病房外默默的等著岑辭。
岑辭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蔣鴿起身遞了一瓶水給他,「喝點吧。」
「嗯。」岑辭咕咚兩口就喝了半瓶水。
蔣鴿看了也覺得奇怪,但是他覺得岑辭是不會告訴自己杜清雅是什麼毛病的。
「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了。」岑辭嘴唇都發白。
蔣鴿一個作為朋友都覺得岑辭這樣很痛苦,為什麼杜清雅和她爸媽都看不出來?
還一副理所應當的事情。
蔣鴿打抱不平道,「岑辭,你又不喜歡杜清雅,幹嘛要這樣,難道你還打算因為她的病,等畢業了娶她,然後騙自己一輩子嗎?」
岑辭盯著蔣鴿,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不喜歡杜清雅?
岑辭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被蔣鴿這麼明顯的問出口,那就說明他的確有破綻,或許杜清雅胡鬧也是因為這個。
「我是喜歡清雅的。」岑辭強調。
「是嗎?」蔣鴿質疑道,「我覺得你是沒遇到喜歡的人,絕對不是你這樣的。」
岑辭坐了下來,「那你說是什麼樣子?我記得你好像也沒有談過戀愛。」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你這臉上除了疲倦,什麼情啊,愛啊都看不見,要我說起碼你得覺得心情愉悅吧?」蔣鴿一副講道理的樣子,「看到這個人得開心,再下流一點,你得有點齷齪思想吧?」
岑辭皺眉,他不能開心,開心了有罪惡感。
因為他這種悸動用錯了人。
蔣鴿越說越起勁,就聽到病房門嘭的一聲被砸開,嚇得他立即站了起來。
就看到杜清雅站在病房門口,一副鬼羅剎索命的樣子。
「杜清雅,你……你幹嘛?」蔣鴿問道。
「蔣鴿,我對你應該還算不錯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和岑辭說話?他都說了喜歡我了,你為什麼還要扭曲他的意思?你想要說明什麼?拆散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現在在幫哪個賤人撬牆角?」
杜清雅口沒遮攔的開口。
岑辭起身拉著杜清雅。
蔣鴿卻覺得很生氣,「杜清雅你現在怎麼這麼說話了?我幫著岑辭有錯嗎?他生病了,還要被你奪命call,你就不能體恤他一下?一來就是一家子人對著他又打又罵的,你不看看他的狀況嗎?」
杜清雅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了岑辭的臉上。
但是她在意的是蔣鴿說的喜不喜歡,卻不是岑辭到底有沒有生病。
「他生病了也是他的事情,我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應該接到我的電話來找我才對,難道真的要等我死了,他再來找我嗎?岑辭,你說對嗎?你說過我就是你的一切。」
杜清雅毫無關心之意,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蔣鴿被她這番言論,驚得說不出來。
岑辭原本拉著杜清雅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杜清雅的話的確太傷人了,尤其是在岑辭此刻覺得渾身不舒服的時候,像是一把刀一樣。
杜清雅能明顯感覺到岑辭鬆開她的表情,她著急的握住岑辭的手。
「岑辭,你告訴蔣鴿,我說的都是正確的,我才是最重要的,比你的命都要重要。」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岑辭開口道。
蔣鴿拍了一下腦門,「你們都瘋了吧?」
蔣鴿用力拽過岑辭,對著杜清雅道,「你要瘋一個人瘋,別讓人陪著你瘋瘋癲癲的。」
「你鬆開岑辭。」杜清雅尖聲道。
岑辭也拉開了蔣鴿的手,「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
「回去?你一個病人照顧一個瘋子,我還能回去?」蔣鴿指著杜清雅,「岑辭,你要是為了她留下,那我也留下。」
岑辭很感激蔣鴿,這些日子的確是蔣鴿陪著他,他才覺得心裡好受一點。
但是杜清雅的確沒有說錯,她現在就是他的責任,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一點。
杜清雅看到岑辭留下后,露出了勝利的表情,拉著岑辭坐在病房裡說東說西,卻根本不管岑辭的病。
蔣鴿實在受不了了拽著醫生來了岑辭旁邊。
一測溫度,都三十九度多了,根本就是強撐著自己而已。
「小夥子,陪女朋友也不用這麼不管身體,我給你開了葯,你去打點滴退燒吧。輸液大廳就在門診大樓。」
醫生都這麼說了,岑辭點點頭。
蔣鴿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杜清雅卻站了起來,大聲道,「不許去!岑辭你必須陪著我,你今天不接我電話,你現在哪兒也不許去!不過是發燒而已,吃點退燒藥就沒事了。」
「你給我閉嘴,退燒藥早就吃了,要不是你這麼折騰,或許這會兒都退燒了,還需要打點滴?」蔣鴿嗆聲道,「我告訴你,杜清雅,今天岑辭必須去,他要是出什麼事情,我看你作給誰看。」
「岑辭……」杜清雅哭哭啼啼的看著岑辭。
岑辭嘆了一口氣,「我不去了,我就在這裡。」
「岑辭,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杜清雅破涕為笑,變臉速度讓人驚嘆。
醫生皺眉看了一下杜清雅的病例,然後搖搖頭,說道,「我讓護士把輸液拿到病房來,你這樣不行的。」
「謝謝醫生。」蔣鴿搶先回答,免得杜清雅又發瘋。
杜清雅這次倒是沒多說什麼。
蔣鴿負責看著岑辭,岑辭則負責看著杜清雅。
這種奇怪的現象,也是蔣鴿從未見過的,他心裡納悶,剛才看到醫生看杜清雅的病歷,他也想去看個究竟。
沒想到他才走到床尾,準備拿起來的時候,岑辭不顧打點滴,阻止了他。
「別看。」
蔣鴿嚇得立即鬆手,「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看都不能看?」
「蔣鴿,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可以嗎?」岑辭懇求的開口。
蔣鴿還是第一次看到岑辭這種表情,只能點頭,又坐了回去。
蔣鴿看著岑辭,又看了看杜清雅,真的是弄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算不算情侶,反正他覺得杜清雅更像是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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